第95章
“殺了我?”冷寂冷哼一聲,眼底帶著淡淡的不屑和鄙夷,“你好大的口氣!”
齊跡的實力本就不如冷寂雖然看著級別挺高的,但是卻都是浮誇的,根基不穩,完完全全就是依靠藥物提升上去,沒有絲毫的戰鬥力。
畢竟齊跡再怎麽說曾經也是從青樓那種地方出來的,在那個地方,別人自然不可能會讓你有著太大的實力。
實力太強,就有逃脫的可能,這是任何一家青樓老板不願意看到的。
但是一點兒實力都沒有,就沒有絲毫的唬頭。
魔法師在普通人眼裏都是高高在上的,都是有著高超的實力,就像是在普通人眼中的仙人一般。
而如今能夠把他們眼中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壓在身下,讓他們在自己身下呻~吟~,這對於那些早就幻想著的人,自然也是有著極大的誘惑力。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的青樓中,一些花魁或者是頭牌,往往都是一些有著較弱實力的魔法師。
他們的魔法都是屬於中看不中用,往往隻能助興的小玩意兒。
而齊跡的魔法自然也是屬於這樣的範圍,完完全全也就隻能看看,想要攻擊或者是殺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音遠瀟早就在齊跡發瘋的那一瞬間,手中就凝聚了一套魔法。
能在心上人麵前顯示自己的能力,這是任何一個雄性都有的本能,哪怕是音遠瀟也是不例外的。
可是音遠瀟想要顯擺,某個人卻沒有給他機會。
冷寂早就在發現齊跡身上的氣息暴動的一瞬間,就直接一道符紙拍了過去。
齊跡甚至隻來得及喊出一句話,就直接被那道符紙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該死的,你做了什麽!”齊跡往前撲的動作,因為慣性而狠狠的摔倒在地上,這一次他,可是沒有絲毫的本事站起身來了,隻能保持著臉趴在地上的動作,感知著臉上被蹭破的傷口流出血液。
他的臉很漂亮,雖然不及冷寂和音遠瀟,但是卻也是不差的,否則是不可能在一個青樓中獲得花魁的地位。
齊井喜歡他,也就是因為他長的漂亮的緣故。
所以他的臉可是他寶貝的對象,平日裏幾乎好好的嗬護著半點都傷不得。
如今,直接用臉磕在地上,甚至在臉上磕出了傷口,那對於他而言,可無疑是世界末日了。
尤其是鼻子磕在地上的酸爽感,更讓他忍不住眼淚嘩啦的就流了出來。
冷寂自然是知道齊跡對自己的臉的嗬護,可是如今卻對他沒有半分的同情的意思。
笑話!冷寂他可向來就是心高氣傲的主,如今平白無故的被冤枉了,豈能如此就善罷甘休?
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他保證二話不說立刻認下,可如今不是他做的,居然敢往他頭上安!
冷寂眯了眯眼,隨後慢慢的走到齊跡麵前蹲下身子,用手抬起了他的臉。
齊跡的臉早就已經看不出先前那般漂亮的模樣。
縱然是之前那般折磨,讓他精神幾乎崩潰,他也絲毫沒有忘記,嗬護自己的臉蛋,所以那些日子他也隻是看起來比平日稍微憔悴些。
可是如今他的臉幾乎已經看不出往日光鮮的模樣。
臉蛋上遍布著小小的劃痕,密密麻麻的覆蓋著整個臉蛋,鼻子因為往下磕的那一瞬間傷到了鼻梁,此刻正嘩啦嘩啦的流著血。
血液,眼淚混合著泥土黏在他的臉上,讓他本來看起來還算漂亮的臉,此刻已經花的不成樣子。
冷寂嫌棄的縮回手,音遠瀟站在一旁看見他的動作,思索片刻,便從懷裏掏出一張帕子遞給他。
冷寂微怔,隨後毫不遲疑的接過帕子擦了擦手,然後又猶豫了片刻,把它塞到了口袋裏。
——別人送的,還是不要丟掉了吧。
音遠瀟看到他這般動作,還以為他是舍不得自己的帕子,心中有些好笑,同時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腦袋,隨後就默不作聲的站在他身後,看著他處理自己的家事。
冷寂將手帕塞的口袋裏之後,被音遠瀟揉了一下腦袋,但是他並未注意這一點,反倒是將視線投放到了齊跡的額頭上。
他把齊跡定住,而不是直接處理掉,還是有著一些算計的。
齊家雖然不是他自己創建出來的家族,但畢竟是他如今生存地方,勉勉強強的也算是他的家。
齊九蒼是齊家的老家主,如今也是他的爺爺,這一層一層關係之下,他自然是不可能放任這些事情發生在他的家裏。
齊跡這個小子,冷寂從來就沒有對他有過好感,也根本沒有想要關心他的死活。
“元宵,你能看出點什麽來嗎?”冷寂指了指齊跡的額頭。
別的人看不出來,像他們這些特殊的人理當時能看出來一些的。
之前的齊跡在沒有發瘋之前,身上沒有絲毫的異常額頭也是正常的,可是在發瘋之後額頭就變的有些紅,甚至隱約的散發著些許黑氣。
那一絲黑氣非常微小,如果不仔細看,甚至會忽略掉。
可是這僅僅是對於其它人而言,放在冷寂眼裏,那就是非常顯眼的了。
齊跡不知道麵前的兩個人在做什麽,隻知道自己的臉上疼的要命,身上也疼的要命,但是奈何動不得,隻能說話,於是便破口大罵著,希望能夠借此來緩解自己的疼痛和心裏的鬱悶。
冷寂本來正在看著他額頭上散發著不對勁的氣息,聽到他如此罵罵咧咧的心裏更是煩悶的要命。
他煩,音遠瀟自然也煩,但是因為向來保持著一張麵癱臉幾乎是看不出來的。
周圍的人慢慢的都注意到了這場鬧劇,但是因為齊跡身份是大多數人都知道的,一流家族的勢力,讓他們不敢看他的熱鬧,但是卻堵不住他們那張八卦的嘴。
一傳二二傳三三傳四,就這麽慢慢的傳下去,漸漸地眾人都知道,齊家的二少爺被人在酒樓的門口給揍了。
雖然說齊跡在齊家受不得重視,平日裏也頗為惹人討厭,但是他畢竟是齊家的少爺,代表著齊家的臉麵,如今被人在酒樓門口揍了,自然是有人要為他討回公道。
如果是別人做的這件事情,恐怕還沒完沒了,但是偏偏揍他的人是冷寂,這件事情就好解決的多了。
本來過來幫忙找場子的齊家人,一看到冷寂的臉頓時就愣住了,“少爺。”
“嘖,來幫忙找場子?”冷寂站起身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個齊家人,不出所料的也在他的額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黑氣。
“少爺.……”那個齊家人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其實他也是不願意來幫忙找場子的,畢竟這個齊家的二少爺自己找麻煩的事情,已經眾人皆知,沒有人願意幫這個自己鬧事的少爺背鍋。
可是,齊家就是護短,這一點哪怕是自家人錯了,自然也是得護著的。
冷寂伸手拍了拍那個齊家人的肩膀,“行啦,沒有怪你的意思,走吧,回去說。”
那個齊家人頓時飛快的點了點頭,隨後將視線投放到了,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齊跡身上,眼底帶上了一抹隱晦的嫌棄和鄙夷。
……
說是回去說,但是卻也不可能真的回到齊家,一眾人隻是在附近的酒店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包廂,便坐在裏麵談論事情。
這件事情因為冷寂剛剛才發現的緣故,所以對其了解並不算很多,但是看這倆人的情況,也知道事情恐怕不容樂觀。
“他發生這種情況有多久了?”冷寂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隨手指了指那邊依舊動不動的,像死狗一樣倒在地上的齊跡開口詢問道。
“不知,但是在家中發生這種情況大約已經有十來次了。”這個齊家人思索片刻,又仔細的掰著手指數了數,最終給了個保守的數字。
“十來次了?”冷寂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唇,“你還記得他第一次是什麽樣子嗎?”
“記得,”這個齊家人慌忙的點了點頭,“說起來那是好長時間之前了吧,那次我正好遇到事情就一直跟了過去,然後就看見了他的樣子。”
“身上有血,嘴裏還一直嘀咕著什麽,笑的很嚇人的樣子,就是腿上似乎有些不對.……”
“腿上有血,還一直在摩擦是嗎?”冷寂開口問道,心中已經隱約的有了一個猜測。
“對對對,很嚇人。”那個齊家人慌忙的點了點頭,看著冷寂的眼裏都帶著一絲崇拜。
看他們家大少爺多厲害,光靠他三言兩語就猜出了當時的情況。
冷寂轉頭看了一眼音遠瀟,如果真的按照他所猜測的那樣,那麽這件事情恐怕不簡單,很有可能牽扯到其他的人,當務之急就是趕緊解決。
念及至此,冷寂立刻從懷中掏出了一些符紙,隨後在上麵寫寫畫畫了一些什麽,將它折疊成一種奇怪的形狀。
等這些事情都做完了,才把它塞到那個齊家人手上,“把這個東西拿著,回去之後立刻遞給老頭子。”
“是。”
“還有這個。”冷寂沉思片刻,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吩咐一下比較好,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正常的紙,寫了一些話,折疊成正方形,夾在那些符紙當中,“交給老頭子讓他按照上邊的做,必須要快!!”
見冷寂表情凝重,那個齊家人也不敢多說什麽,慌忙的點了點頭,便飛快地告辭,轉身離去。
——但願還來得及。
冷寂想著,看向齊跡的眼神裏帶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