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啟示錄
何夕半推半就地跟任西顧在一起後,才發現這個人簡直是十項全能:
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通的了馬桶、修得了冰箱……
“合著您之前那一副可憐兮兮、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都是裝的啊?”
何夕靠在廚房門口,看著鍋裏想噴噴的魚問。
“沒裝啊,我隻是懶得做飯而已。從來沒有說過我不會做啊。”
任西顧高大的身材配上圍裙,意外地顯得有點可愛,他眨眨眼睛說,“我從小沒人管,自己要不學點手藝,還不得餓死。”
“嗤,你們家不是有保姆麽?”何夕翻著白眼,“那你現在怎麽不懶了呢。”
任西顧含羞帶怯地看著何夕:“我不是舍不得你累著麽。”
“你惡不惡心。”
何夕嫌棄的離開廚房。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似乎,就這麽跟這個人一起過下去也不錯呢。
這個周末,任西顧拉著何夕出來,美其名曰“約會”。
“傻不傻啊,兩個大男人來公園。”
何夕看著跑來跑去的孩子和卿卿我我的情侶,踢了一腳地下的石子。
任西顧想了一下說:“那要不我們去找賓館?”
何夕恨鐵不成鋼地說:“你腦袋裏能不能想點兒別的!”
開什麽玩笑!他就是怕了任西顧隨時隨地發情,才答應他那幼稚的約會要求的。
去了賓館不又回到那個模式了麽,他真想不通任西顧這麽旺盛的精力都是從哪兒來的。
任西顧笑著舔了下嘴唇:“看著你,我想不到別的。”
何夕白了他一眼,繼續望天。
“啊!搶劫啊!”一個女孩的尖叫打破了公元的寧靜。
何夕抬頭看到一個戴帽子的人正拿著一個女包往外跑,拔腿就追了上去。
任西顧看著何夕飛奔的身影,無奈地搖搖頭,也跟了上去。
戴帽子的人跑到一個巷子口拐了進去,他們倆決定分頭堵人。
何夕跑著跑著發現自己這條路是死胡同,隻好原路返回去,再朝任西顧追人的那個方向跑。
等他趕到的時候,戴帽子的人已經在地上躺著了。
任西顧拿著包,看到他來了,得意的挑挑眉,一臉求表揚的樣子。
何夕無奈的笑笑,說:“你真棒!”
女孩很快也趕了過來,止不住的道謝,然後接過包檢查。
“咦?這怎麽有血啊?呀!”女孩說著,大叫了起來,指著躺在地上的人:“他、他、他……”
何夕望去,發現那人痛苦蜷著,臉色已經發白,他趕忙走過去檢查。
戴帽子的人大腿內側受傷,流了不少血,才一直躺在地上沒有動。
看到何夕走過來,他虛弱地伸出手:“救……救命……”
“快叫救護車!”
何夕喊完,快速蹲下,一把撕開自己的T恤,綁在他的傷口上方。
做完之後,他發現身後的兩人還沒有動靜,催促到:“快呀!”
“這……這個……”女孩猶豫著。
任西顧幹脆說:“別管他了,何夕。讓他自生自滅吧。”
“開什麽玩笑,他傷的是動脈,你讓他自生自滅就是讓他去死!”何夕按著那人的傷口說道。
“那就讓他去死好了,反正就是個強盜,”任西顧撇撇嘴,“死了這個社會還幹淨一點。”
何夕有些生氣的喊道:“兩國交戰,看到生命垂危的敵軍還會救一下呢。你有什麽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
“我……”任西顧還想說話,但他感覺何夕有些生氣,把話咽了回去。
何夕不想理他,直接對那個女孩說:“快打電話!”
“哦……哦!”女孩有些被何夕的氣勢嚇到,反應過來之後趕緊叫了救護車。
救護車和警察同時趕到,把人都帶去了醫院,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警察找何夕跟任西顧做完筆錄後,就帶著女孩回去登記了。
任西顧看著還在生氣的何夕,走過去伸出手拽了拽何夕隻剩了一隻的袖子,小聲說:“何夕哥,我錯了。咱們先回去吧。”
“你……”何夕剛想開口教訓他,看到被他拽過的地方有些血跡,他記得這個地方剛剛明明是幹淨的,不禁問到:“你手怎麽了?”
任西顧把手背到身後:“哦,沒事兒。剛剛劃了一下。”
何夕一把抓過他的手,看到他掌心有一條不深不淺傷口,皺著眉問:“你怎麽也不讓護士處理一下。”
“我想等你不生氣了,讓你給我弄。”任西顧摸了摸鼻子,小聲補充到,“然後讓你心疼。”
“你……”何夕無奈地歎了口氣,去跟護士借藥水和紗布。
何夕包紮完,不得不承認任西顧的計劃成功了,他看著雪白的紗布問:“疼嗎?”
任西顧伸出一邊的臉:“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何夕看看四下沒人,飛快的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任西顧那肯放過他,按住何夕的後腦,不斷加深這個吻。
“你們在幹什麽!”一個女生響起,何夕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麽感覺青春期的兩個人有一種柯南的fe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