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關進柴房
阿嬌一聽立刻謹慎起來,“二公子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是懷疑我毒害林夫人?”
“難道不是嗎?香囊是你送給我母親的,香囊上也確實有著大量的曼陀羅的毒,就放在我母親的枕邊,不是它致使我母親中毒還能是什麽?”薛北望抓住她的右手,拿著那隻香囊質問,認定就是阿嬌所為。
“香囊是我的不假,但這並不意味這毒是我下的!二公子不能如此妄下定論,念奴不服!”念奴努力的讓自己鎮定,她確定自己又被人算計了。所有的惡意的安排都是指向自己的。可眼前的薛北望怒目而視,雙眼通紅,看起來就要把自己吃掉一般。
她一直聽說薛北望是楚燕難得的大孝子,幾乎把林夫人當作自己的生命一樣去小心嗬護對待,被大家津津樂道。尤其是他根本不是林夫人親生,隻是不能再生育的林夫人所抱養的孩子。如此,這份孝心就更加顯得格外珍貴。
不過孝心歸孝心。她可以理解他看到母親被毒害昏迷不醒時的焦灼,但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因此毫無理智的將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扣在自己身上。阿嬌隻能依靠自己之力使他相信自己,至少不能就此把罪名定在她身上。
可薛北望隻要遇到林夫人的事情就會全然不管不顧像一隻失去理智的發怒的野獸一樣。而此刻他已經認定了,這女人就是柳夫人派來的,畢竟柳夫人是這府上最希望他母親死的人。因為他母親一死,薛府的長母就是她了,她才能名正言順的接過薛府傳下的印章,徹徹底底的控製整個薛府。
於是他根本不去聽阿嬌解釋,甚至他不想再聽到她為自己辯解半分,一把緊緊握著她纖細的脖子,用力的掐住,“我看你再狡辯!你信不信我立刻掐斷你的脖子?我真恨我自己太大意了,竟然引狼入室。我還納悶呢,你是我大哥的女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來我這邊。原來你們的目標是我的母親!”
阿嬌被他掐的根本踹不過氣,她一邊不斷的幹咳,努力的用鼻子去呼吸,兩隻手使勁的試圖扳開他的手,一邊努力的擠出幾個字:“二,,二公子,,,,真的,,,真的不是我,,,,”
薛北望冷哼一聲,他使勁一甩,阿嬌立刻被甩出了很遠。他大聲下令道:“把她給我關起來!你們都把嘴給我閉緊了,她被關起來這件事,我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我大哥那邊。一旦走漏風聲,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受罰!”
“是!”大家立刻緊張的回答,然後兩個人帶著阿嬌下去了。阿嬌不住的反抗,但依舊沒有用。溫雅看著她被拖走,心裏得意極了。她心中暗香,這連阿媚這一招果然厲害,想到從林夫人身上入手。隻要讓薛北望認定是這念奴所為,她即使是將軍的人也難逃責罰了。
這時薛北望看著香囊若有所思,他看著大夫正在努力的為母親推拿祛毒,已經很久了,似乎根本沒有任何成效。他不悅的問道:“我母親為何還未蘇醒?她看起來臉色越來越差了!”
那大夫已經急出了一臉的汗。這曼陀羅本來就是關外的奇毒,他一個楚燕的大夫哪裏懂得真正解除的辦法。隻能盡其所知所能試一試。可他根據古書上說的推拿了半天,夫人體內的毒未清除半分不說,似乎還因此在體內加速運行起來。夫人的臉色變成了黑紫色,看起來是中毒加深的症狀。
他偷看了薛北望一眼,他臉色鐵黑,看起來瘮人極了。他使出渾身解數也解不開這毒,隻能向他坦白:“二公子,這曼陀羅的毒,我一時半會解不了,可否讓我,,,,”
薛北望大吼一聲:“滾!立刻給我滾!”
這幫庸醫,沒這本事醫治他母親卻讓他母親病情加重,他恨不得好好的痛打一頓。他現在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完全失去了方向了。
溫雅暗暗得意,這麽一來就更好了。林夫人病情加重,醫治無門,薛北望還不要瘋了?那麽念奴還不是鐵定要受懲罰了。她心中惡毒的想,假如林夫人不幸一命嗚呼,依薛北望的脾氣,肯定要置念奴於死地,一名換一命的。這麽一來是最好的,那林夫人一直看不上自己,無非是因為她知道她的出身不堪。無論她如何討好她,她完全不領情。反倒是這念奴一來,她就喜愛的不行。
如此看來,借念奴這個眼中刺之手除掉林夫人這個障礙物,還真是一石二鳥之計。
薛北望繼續不遺餘力的尋找名醫。可他總覺得有人在故意阻撓自己。好幾個遠近聞名的名醫,不是不在家就是臥病不起,無法為他母親及時醫治。他心中知道是柳夫人那個惡毒的老女人在暗中使的詭計。她在等著他母親慢慢毒性發散全身中毒身亡。
他恨的咬緊牙根攥緊了拳頭。他氣的衝砸著周圍的一切,可仍然不解氣。母親已經在床上躺了五天了。隻剩下最後兩天。兩天時間一到,他母親就要在自己麵前中毒身亡,他卻束手無策無計可施。這對他簡直就是一種殘酷的折磨啊!他辦不到!
他怒氣難消,無法發泄所有的懊惱,最後他想到被他關起來的念奴。既然是她下的毒,那麽她肯定知道解藥是什麽。想到這,他立刻衝了出去,直接來到柴房關押她的地方。就算是用盡方法,他也要讓她乖乖開口。
他砰地一聲踹開柴房的門。阿嬌隻見一道強烈的光線照射而來。她在這裏掙紮了很久,最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也不知道這是過了多久,終於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