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語驚醒夢中人
望向哭泣的女子,輕涼淡然的說道:“哭如果有用,那就不會有死人了。”語氣一派冰冷。繼而又看向輕舞說道:“讓她們回去。”
聽著輕涼的話語,輕舞轉身看向一幹女婢說道:“你們都回去。”後看向冷楓說道:“我也走了。”
“等一下,你去醉迷坊找月流輝,叫他來這裏。”留住輕舞的輕涼淡淡說道。
看著輕舞離去的身影,冷楓淡淡說道:“你為何要找月流輝來。”
“因為花醉隻有醉迷坊有。”淡淡的聲音,飄散空氣中。
\t語落,冷楓不可思議的看著輕涼說道:“你怎麽知道花醉隻有醉迷坊有。”
“因為花醉之後我留在醉迷坊的。”輕涼坦白的說道,表情一派坦然。
“那如果花醉還在醉迷坊呢。”寒淩假設的說道。
“那接下來就隻能看使用花醉的人是敵是友了。”輕涼含糊不清的說道,眼中的神色亦是一片朦朦朧朧,看不出任何心思。
“他們的目標不是淺兒。”一旁的夜君哲漫不經心的說道,卻正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聽著夜君哲的言語,冷楓與寒淩的目光一片不解,思緒越發混亂。而一旁的輕涼聽著夜君哲給的提示,猜測的開口說道:“那他們的目標也不應該是我,靈山的人世對花罪惡免疫的,所以他們的目標便是你們三個。”語落,輕涼望向冷楓三人,深思著再次說道:“你們三人其中一人有一個是目標人物。”
“那他的目標是誰。”皺著眉頭,冷楓看著已然昏迷了的君諾說道。眼神滿是猜疑。
而一旁不語的輕涼,心中暗自打量,若是他們的目標人物是冷楓或寒淩,那便應該是為了比武,但若他們的目標是君諾,那事情就複雜了起來。這般想著,輕涼的目光不禁深邃了起來。
“怎麽了。”察覺出了輕涼的氣息的變化,寒淩看著輕涼認真的說道。
“沒什麽。我隻是在想到底是誰要害你們,又是要害誰。”輕涼輕描淡寫的說道,複又望向昏迷著的君諾說道:“要不你們兩個扶君諾回房間休息,然後你們兩個就守護在君諾的身旁,如果出什麽事你們兩個耶可以相互照應一下。你們覺得呢。”
“那清淺呢。”聽著輕涼的安排,冷楓便馬上想到綠光之中的君清淺,擔憂的說道。
“我會去醉迷坊調一些暗影守護在這周圍,清淺應該不會有事,而且她還有綠光這層保護層。”對於冷楓所說出的問題,輕涼不擔憂的說道。
“那你要去哪裏。”在輕涼的話語中沒有提到她自己會留在原地守護君清淺,寒淩疑惑的開口說道。
“我要去調查一些事情。”輕涼聽著寒淩的疑問,淡然的說道,臉色一片平靜。
聽著輕涼的話語,冷楓與寒淩不再說什麽,她要去調查什麽是她的自由,而她現在肯對他們說她要去調查事情,是她給了他們極大的信任。她對他們這般坦誠,他們還有什麽理由不給她同樣的信任。
“那你呢。”轉身,輕涼看著一旁一直默默不語的夜君哲說道。
“我會在這裏等她破繭而出。”被輕涼問到的夜君哲淡然的說道,表情滿是執著。
“我來了。”在夜君哲的話剛落下,月流輝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尋聲望去,便見不遠處的一抹青色身影緩緩靠近。
走到眾人的麵前,月流輝一眼便看見了倒地昏迷的君諾,訝異的說道:“這是怎麽了。”
“他中了花醉。”聽著月流輝的驚訝,冷楓淡淡的說道。
看著月流輝眼中的驚訝之色,輕涼淡淡的說道:“花醉有沒有丟失。”
皺著眉頭,月流輝思索著說道:“除了前幾天被你取走了一些花醉以外,剩下的都還在。”
語落冷楓與寒淩的臉上浮現一絲了然之色,而輕涼也一臉明白的說道:“看來花醉是被偷了。”
一切真相大白。
“那現在怎麽辦。”頓時明白的月流輝看著輕涼說道。
目光流轉的輕涼聽著月流輝的話語,淡淡的說道:“這件事你們別管,我來處理。”
聽著輕涼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身上的話語,默不作聲的夜君哲清淺一笑,這怕是靈山的內務,所以她才不願太多人知情。
繼而,輕涼看著月流輝又說道:“你去找一些暗影守護在周圍,保護清淺。”
語落,月流輝點了點頭,昨晚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一些,明白有許多人都想要一探究竟,君清淺危機重重。
從來越是奇異,招來的風浪也就愈多,還不如穿上布衫,掩飾一身光芒,這樣活得才不會太苦,不會太累。
咻咻——
輕微的響聲在空氣中響起,將空氣給劃破般。
聽著微響,輕涼一個側身,一把飛刀串著一張字條直直的鑲嵌進了柳樹。眾人看著飛刀,眼神一陣暗沉。
走到柳樹下,輕涼伸手要拔出飛刀,一旁的寒淩飛快的說道:“小心有毒。”直接拔下飛刀,輕涼沒有一絲猶豫,同時說道:“沒毒的。”語落,輕涼便從樹上拔下了飛刀。
看著沒有一絲不適的輕涼,風疑惑的說道:“你怎麽知道飛刀上沒有毒。”
把字條從飛刀上拿下來。輕涼緩緩說道:“他既然給了我一張字條,那字條上的就會一些事是他要讓我知道的,所以他就不會下毒。”信誓旦旦的說道,輕涼眼裏滿是有把握。
打開字條,十裏坡三個字眼便落進了輕涼的眼裏,看著這三個字,輕涼的眼裏一陣思索。
而一旁的冷楓與寒淩也紛紛望向字條,看著字條上的字,冷楓說道:“去嗎。”
“去,怎麽不去。”將字條揉成一個紙團,輕涼淡淡的說道。眼裏滑過一抹厲色。
十裏坡。十裏亭。
亭內,輕涼看著對麵的寒空。目光流轉,卻不發一言,一派氣定神閑。
“怎麽,難道輕涼一點也不擔心嗎。”含笑,寒空一派邪佞的說道,表情一派妖嬈。
“怎麽沒人告訴你,你笑的樣子很難看嗎。而且。我既然敢來,那我就既來之則安之,何憂之有。”輕涼一派漫不經心的說道,表情沒有一絲不安。
“那輕涼救不好奇我為什麽約你嗎。”寒空故意吊著輕涼的胃口說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千方百計的引我出來,那我又何必好奇,你自會告訴我不是嗎。而且,這個約法,可真獨特。”手支撐著頭,輕涼斜眼看著寒空說道,表情一派玩味。
“嗬嗬。為了覺得這裏可好。”轉換話題,寒空看著周圍的景色說道,語落,已經便直直的看著輕涼,一副洗耳恭聽的認真模樣,表情亦是滿是享受。
淡笑。輕涼的目光掃向周圍的風景,淡然的說道:“美則美矣,但現在已是夏季,早已沒了春天中陌上花開緩緩歸的詩意,畫意,境意。而且也缺少了春意中獨有的暖意與涼意。”一派風輕雲淡,一臉淡漠輕塵。
“這麽說,倒是我的失策了。竟讓輕涼與我的回麵留下這麽大的遺憾。”寒空自行認罰的說道,表情一派遺憾,繼而說道:“那不如我們下次再約如何。我定會讓輕涼終身難忘。”
手指的指尖有節奏的拍打著石桌的桌麵,但卻沒有發出一聲的聲音,輕涼聽著無聲的節奏說道:“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我從來就不是又心,有情之人,對於你來說怕是無趣的很。”
“有心也好,無心也好。有情也罷,無情也罷。總是要日久方能見人心……”不怕挫折的說道,寒空臉上一臉自信,自滿。
“人心,馬力確實是非一朝一夕可以看清,但如果真的要看清,那時間卻是一分一秒都不可少,可若是沒有時間,那也無法,隻能徒歎一聲。有些事,有些人終是強求不得,強留不得。”接著寒空的話,輕涼隨意的說道,一點也不在意的表情浮現在臉上,清晰可見。
“我聽說,輕涼在比武完之後便要離開,那輕涼何時再來。好讓我有所準備,與卿共飲。”依舊不死心的寒空,淡笑說道。
“我本是漂浮之人,到這裏純屬意外。”坦白的說道,輕涼的臉上一派坦然,沒有一絲猶豫。
低頭淡笑,他知道她在告訴自己,她來到這裏一次,便不會再有第二次。她與這裏沒有什麽牽掛,不存在什麽難舍情愫,隻是偶然相遇而已,偶遇之後,便是老死不相往來。
抬起頭,寒空看著對麵的輕涼,有著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的感覺,有著強烈的距離感,有著遙不可及的疏離感,這一切讓寒空有著思緒蒼涼。
壓下蒼涼的思緒,寒空饒有意味的說道:“說起意外,我倒是想起今早聽到君諾昏迷不醒的消息,真是令人擔憂啊。”
“君諾,並無大礙,我替君諾感謝你的厚愛了,你不必擔憂。”應著寒空的話語,輕涼一派淡然。
“既是這樣我便安心了,不過你們是否找到了那下毒之人了。”低垂著眉眼,寒空試探的說道。
聽著寒空的試探,輕涼的臉上浮現一抹淡笑的說道:“我們還不曾找到那下毒之人,難道,你找到了。”目光一陣流轉。
“輕涼可是說笑了,你們都不曾找到,那我有怎麽會找到。”從容的應道,寒空不急不緩。
“哦,原來是這樣啊。”意味不明的說道,輕涼一臉晦暗不明。
“不過,我倒是聽說有人看見你的身影在紅媚那裏出現過。”寒空暗示的說道,臉上一臉清明,表情意味不明。
“其實,流言蜚語何足信呢。一句話,千傳萬傳,最終也都是會變味的。不是嗎。”眼睛直直的看著寒空,輕涼淡然說道。
“是啊。但事出必有因,不是嗎。更何況,空穴來風也不多見吧。”說服著輕涼,寒空淡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