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入流的事情
語落,君清淺等人不禁紛紛打量著輕涼,一臉不知所雲,滿眼疑惑,被盯著瞧的輕涼卻是一臉無所謂,坦蕩自然,眉,不自覺輕皺。
回過頭美景良辰看著月流輝淡淡的說道:“怎麽回事。”
“今天,我派出的探子的來說,君諾少爺出事時的前天晚上,輕涼來找過君諾少爺;而且,今天丫頭在打掃輕涼的房間時發現了這個。”說著,月流輝聰明袖中拿出了一個木盒子,打開盒子,一隻忘憂蠱硬生生的映入君清淺等人的眼裏,目光一下子便沉了下來。
看著忘憂蠱,輕涼的思緒風起雲湧,窗外,一個悶雷,驟然響起。雨越發的大。
“那這樣子,你是否要殺我。”輕涼不動聲色的淡淡說道,語調沒有一絲起伏,眼睛亦是沒有一絲溫度,不安的氣息,越發不安。
“你怎麽說。”君清淺看著輕涼淡淡的說道,眼中沒有一絲懷疑。一開始,她便是已然清楚,一切的事情,她們不說,卻是彼此知道。心有靈犀,不點也是可以通。
“我不想說什麽,我想讓死人來說,可能會更有說服力。”輕涼淡淡的說道,沒有一絲的變化,但沒由來的,在場,的人卻是嗅出了血的味道。
“那這件事是誰謀劃的。”隻語落,便驚人。寒淩與冷楓以及月流輝不可思議的看著君清淺,而君清淺卻一臉平靜,仿佛她剛才說的不過是一件平常小事。
淡淡的笑著,輕涼直接的說道:“剛開始時,我有點眉目,而現在,我就不知道了。”停頓了一下,輕涼複又莞爾說道:“那你又認為是誰謀劃的呢。”
“那就看看是誰這麽好心告訴我真相了。難道不是嗎。”平靜的反問輕涼,君清淺一派風輕雲淡,望著月流輝淡淡說道:“探子是從誰口中得知。”
“靈雪。”
“那便去與她巧遇吧。”君清淺淡淡說道,目光不動聲色。
回廊轉角處,靈雪看著突然出現,映入眼簾的君清淺、冷楓、寒淩、輕涼以及月流輝。眉毫不猶豫的皺了起來,傲氣的轉身,一派千金小姐的做派。
望著正要轉身的靈雪。君清淺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你為什麽要殺我哥哥。”
聽著君清淺的言語,靈雪怒氣衝衝的轉身,大聲說道:“我沒有,你血口噴人。”
“那你有為何汙蔑我,血口噴人。”接著靈雪的言語,輕涼淡淡的開口說道。一臉怒氣,怒不可遏。隻一瞬間,輕涼的表情便平靜了下來。平淡如水的輕涼不急不緩的說道:“做戲,誰都會。”淡淡的一語,輕而易舉的潰敗了靈雪。
“靈雪,你可是郡主,何必做出這種不入流的事情。”看著靈雪,冷楓無奈的說道,表情亦是無可奈何。
“我那天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君諾與輕涼在柳樹畔相見,不信,你們看。”說著,靈雪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囊,舉到眾人麵前說的:“這就是她走時。掉下來的香囊。”
看著繡著一個涼字的香囊,輕涼緩緩的走到靈雪麵前,嗅了嗅靈雪手中香囊的氣息,淡淡一笑:“這味道是跟我身上的氣味很像,可是,這不是我,我從來就不喜歡依蘭子。”低頭,輕涼又輕聲說道:“做戲,誰都會,可是你每天都在做戲,難道,你,不累。”一句話,靈雪的身形停滯的樣子便清清楚楚的落到了輕涼的眼裏。亂心永遠都比亂神來得更好,更令人思緒不安,這份大禮,她說過她會還給她的。轉身,輕涼輕輕的走開,從來擾亂一池春水,然後一走了之,她學的淋漓盡致,應用得得心應手。
看著君清淺,輕涼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是她,她或許是被利用的。走吧。”語落,定局。
\t“可是。她從來都不笨,不是嗎。”一旁沉默許久的寒淩,突然開口說道,表情一派慵懶妖嬈。
“你是想說,她知道凶手是誰吧。”輕涼毫不猶豫的說出寒淩的話中話;其實,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誰又會真正的笨呢。複又說道:“而且,高處不勝寒,誰都明白,更何況是在這種高處,寒意更是強烈,如若沒有能力,連多活一秒都是奢望。你應該明白得比誰都要清楚,那又何必去硬碰硬,傷人總會傷己。”輕涼看著寒淩淡淡的說道,目光平靜得好似水中的水晶,幽靜深沉。
“女子無才便是福,或許這是她的福也未可知啊。”看著靈雪,冷楓頷首微笑,淡淡的說道。
“霜鬢角,難預料,人心,更難預料;走吧。”無心在爭吵的君清淺淡淡說道。目光幽靜深遠。
接著君清淺的話尾,輕涼淡淡的說道:“太急躁,不好,容易暴露壞事。”低垂的眉眼,淡淡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而現場的起伏氣息也因此停息,急躁的氣息,消失無影。輕涼淡然的抬起頭,看著君清淺說道:“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裏。”君清淺接著輕涼的話,平靜的說道,眼裏起了一陣輕微的波瀾。
“我要去休息。”輕涼淡淡的應道,一句話,意韻深長,卻令人疑惑。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輕涼一步一步的慢慢離開。而路過一直沉默的月流輝的身旁時,輕涼緩緩轉頭,看著月流輝輕輕的說道:“關心則亂。”語落,擦肩而過。留下一臉停滯表情的月流輝。看著一臉呆滯表情的月流輝,君清淺等人斂眉。其實。即便他們聽不清,但心中亦是能夠明白。
慢慢的走著,複又想起了什麽,輕涼淡淡的開口說道:“君諾該醒了。”聽著輕涼的話語,冷楓與寒淩的瞳孔一下子便放大了一圈。
“忘憂蠱所在的位置,剛好是心髒的邊緣的一個奇特的穴位,這個穴位一旦被刺激到,開始會血流不止,最後會有假死現象。”看著輕涼的背影,不等冷楓等人發問,君清淺淡淡的解釋道。
“走吧,君諾差不多醒了。”君清淺輕聲對著冷楓等人說道,腳也隨之邁出,複又想起了什麽,君清淺淡淡的說道:“輕涼不會計較的,你先回去吧。”目光看著月流輝的眼睛,看到了月流輝的心底。
看著曲終人散的走廊,靈雪心中回想著輕涼的話,目光不再有亮光。或許,一開始,她就應該避一下風頭,暗想著,靈雪的臉色出現一陣愁意,事情越來越難辦。
推開門,君清淺不急不緩的邁進君諾的房間,看著床上的睜開眼,卻不曾動彈半分的君諾淡淡的說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還好。”床上,君諾虛弱的應道。
語落,寒淩與冷楓不禁走到君諾的身旁,看著恢複意識的君諾,一臉不可思議,卻是不語半分,隻是目光深沉。差距,他們與她們之間的差距,盡露無疑。總以為是可以對一切都明白透徹,了如指掌。卻不想原來還是自己太過淺薄。
“我這是怎麽了。”虛弱的聲音響起,君諾一副十分疲憊的樣子,臉色蒼白沒有半分血色,目光不似平常淩厲。
“君諾少爺,好福氣,起死回生啊。”寒淩打趣的說道,眉目中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
床上,君諾淡淡的一笑,眉眼中沒有一絲懷疑,安然的躺著,仿佛剛才的寒淩說的,他都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你既然清楚,我就不必多說了。不過,你可還記得你出事之前見過誰。”看著君諾,君清淺直接的說道,目光直直的看著君諾的心。
“我見過輕涼。”君諾攏了眉眼,回憶般說道,雙眉中摻雜了幾絲疑惑。原本平靜的氣氛因君諾的話,而更加寂靜,疑惑一片,嗅出了不對的味道,君諾淡淡的開口說道:“怎麽了。”
“你確定你見的是輕涼。”回應著君諾的疑惑,冷楓淡淡的說道,同時亦是說出眾人的心中的疑惑。
“不。”疲憊的閉上眼睛,君諾淡淡的說道,緩了一下,君諾睜開眼睛,複又說道:“我不確定我見了是否是輕涼的本人,我隻能說,我見了輕涼的麵容。”
“怎麽回事。”聽出了君諾的懷疑,君清淺直接的說道,表情中滑過一絲將要明白的神色。
“那天晚上,我收到了字條叫我去柳樹畔,當時的落款人是輕涼,我便很疑惑,於是,我就去了柳樹畔。可當我看到了輕涼時,我又感覺她很詭異,像輕涼又不像輕涼,但我又說不出哪裏不對,隻是感覺麵前的輕涼有些不對勁。”陳述著當日的感覺,君諾眉眼中保持著當日的疑惑餘光。
“那當時的輕涼找你所為何事。”冷楓抓住關鍵,直直的說道。
“當時她找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我也問她找我所為何事,可她當時說找我隻是隨便聊聊,但多數的話題都圍繞清淺。”語落,君諾的目光便望向君清淺,冷楓與寒淩的目光也望向了君清淺。而君清淺低垂著眉眼。看不出任何心思。看著君清淺表麵上氣息平穩,但他們都知道她的思緒,早已經是波濤洶湧,深不可測。
迎著君諾的目光,君清淺淡淡的說道:“你覺得當時的輕涼,在行為舉止方麵像誰。”
“你為什麽這麽說。”聽著君清淺奇怪的疑問,寒淩含笑說道,表情一派柔和。
“一個人的容貌可以變,聲音可以變;但多年下來的習慣,舉止,行為是不容易改變的。而且,當日的輕涼並非真正的輕涼是有人偷天換日;現在,我們要做就是找出這個假扮輕涼的人,這樣,一切都可以弄明白。”堅定的語氣,有著獨屬於君清淺的胸有成竹。
沉吟半刻,君諾緩緩的說道:“當日的輕涼在眉目少了幾分清冷,倒是多了幾分媚意,而且,她的眼睛好似會說話般,很容易讓人對她失去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