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她能做的就隻有替她爭取一份公平了
與林夏口中的新爸新媽會麵地點是在離公司隻有五百米的‘moonlight’咖啡廳，那家咖啡廳是在武漢最有名的咖啡廳。
琴本萱走進去的時候，隻覺得太過奢華，那自己的新爸新媽應該是有錢人。
不過對琴本萱來說，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蒙若戳了戳琴本萱的腰。
“看來你未來的爸媽很有錢啊。”
琴本萱笑。
“再有錢也沒有用，我要的不是用錢換來的親情。”
“社長也太過分了吧。”
“我們的命運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沒有什麽過分與不過分。”
蒙若歎氣：“還是聽社長的吧，這樣阿姨的日子才好過一些。”
“嗯。”
蒙若指了指角落。
“是他們吧？”
琴本萱順著蒙若的手指方向望了過去，兩個差不多有三十多歲的人正坐在那裏你一言我一語。
琴本萱看住了林夏。
“林老師，你可以先回去了，等會兒我弟弟會來。”
邁步就要走的琴本萱又停了下來。
“哦對了。”琴本萱轉過了身，“不用想著在暗地裏派人來打探情況，你放心，他們是我未來的爸媽，我自然不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
林夏突然覺得她小瞧了琴本萱。
“那你們好好聊，我就先回去了。”
琴本萱和蒙若對著林夏的背影彎了彎腰，才手挽手等待已久的兩個人。
這對夫婦著實讓琴本萱和蒙若感到厭惡。
賭博，泡吧。
之前就已經欠下了十七萬的債一直沒還。
“你覺得你們有資格做我的父母嗎？賭博，泡吧。”
“這無關緊要，你隻要知道你是我們的女兒。”男人抽了一口煙，煙的味道讓琴本萱想吐。
“這是咖啡廳，你要抽煙請你去外麵抽完了再回來聊。”
男人也沒說什麽，抽了最後一口把煙滅掉了後，又重重的吐出煙來。
蒙若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女人摸了摸懷裏的小型黃色泰迪狗，抹著濃妝的臉對於琴本萱來說第一眼就看不下去。
“你還有個弟弟啊？”
“怎麽？”
“沒事兒，隨便問問。”女人把泰迪狗放在了地上，任由它在咖啡廳裏亂跑，連擾得咖啡廳雞飛狗跳女人也無動於衷。
“你別想著讓我收拾最後的局麵，我告訴你，你們能給我的不是親情，是累贅。”琴本萱把累贅加重了音量。
夫婦兩人倒都隻是笑笑而過。
店裏的服務員還在打掃著咖啡廳，收拾著泰迪狗闖下的壞局麵。
“隻要你能夠忍受得了我們這樣的生活，我無所謂呀。”女人起身抱起了自己找回來的泰迪狗，“你在我們家裏又能算什麽，分量都還沒寶貝大呢。”
琴本萱的目光落在了泰迪狗身上。
蒙若猛然覺得陳澤在把琴本萱往虎口上推。
琴本萱用勺子勻拌著有些堆積成一團的咖啡。
“放心，就算我和你們隻是第一次見麵，以後，我也不會把你們看得有多重要，隻怕你們在我心裏，一點位置都不留，我不需要你們給予的親情。”
男人大笑兩聲。
“那就算你厲害呀，我也不奢望你會把我們倆看得多重要。”
蒙若放下了握得發熱的勺子。
“叔叔，阿姨，萱萱再怎麽說，也都是有名氣的人，以後會有多紅現在還不確定，隻是她現在是處於練習生時期，我希望你們不要給萱萱惹出什麽事情來，我知道你們都是非常喜歡賭博，泡吧，夜不歸宿的人，可是作為萱萱未來這一段時間的父母，還希望你們有所作為，不要給萱萱抹黑。”蒙若打斷了麵部有點黑的女人，“阿姨，這和丈夫一起過著這麽不堪入目的生活，未免也不太女人了吧？而且，到現在都還沒有孩子，”蒙若靠在了椅背上，用口型說出了讓女人一下子摔掉咖啡杯的話：“你是不是做過很多次……人流吧？”
“你一個黃毛丫頭憑什麽在這裏多嘴？！”
女人的叫囂讓還未離開的顧客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阿姨啊，別動氣啊，這一動氣魚尾紋就會出來了。”琴本萱是笑著說完這句話的。
男人竟也不在乎女人，自己聽自己的。
女人快要氣炸了。
“琴本萱，你以後的日子難過著呢，別以為會那麽好過。”
琴本萱猛地站起身，剛才的得意笑變得沒有表情。
“阿姨，我是仗著你是長輩我才沒有說更加讓你生氣的話，說這樣的話已經算是很好聽的了。”琴本萱借著比女人高半個頭的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告訴你，我不是那麽好惹的，你想要玩任何東西，可以啊，我陪你玩，我輸了沒關係，大不了我還是紅人，倒是你。”琴本萱笑了一聲，“那我不知道你會怎樣了。”
女人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丟掉泰迪狗想要動手打琴本萱就被衝上前來的琴本瀟擋住，生生地為琴本萱挨了一巴掌。
女人的這一巴掌，似乎讓原本喧鬧的咖啡廳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琴本瀟隻覺得自己的耳邊一直有隻蚊子在飛。
蒙若也站起身來，木訥地看著被女人打了一巴掌的琴本瀟。
琴本萱的極限似乎也被女人挑戰了，端起自己的咖啡杯直接把咖啡往女人身上潑。
“我都不忍心打我弟弟你居然敢打他？！馬雯樂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再動我弟弟一根毫毛，就不是像在現在一樣潑咖啡一樣那麽簡單了。”
被咖啡潑得發愣的女人一瞬間說不出話來，男人的臉色也在慢慢變差。
琴本萱扳過被打而不說話的琴本瀟，心疼地摸著琴本瀟被女人打得發紅留印的臉。
“沒事吧？”
琴本瀟笑而不答。
琴本萱轉過身子，從包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狠狠地丟在了桌子上。
“拿去還錢，馬雯樂許洋我告訴你們，別想著對我弟弟動什麽歪腦筋，也別想著拿什麽借口對小若和我媽做出什麽事來，隻要你敢動他們一分，我絕對會讓你們沒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丟下這樣的狠話，琴本萱和兩個人離開了咖啡廳。
馬雯樂一把將桌上的所有杯子摔在了地上，又一秒變了臉色拿起了銀行卡。
“老公，我們去還錢吧。”
許洋的臉上也有了讓人感到惡心的笑容。
琴本萱哭，琴本瀟也無可奈何，蒙若也在一個勁地把紙巾遞給琴本萱。
蒙若看著垃圾桶旁一大堆的餐巾紙，有點無語。
這劇情像極了電視劇裏女主角被男主角欺負了或者是被拋棄了的情節好嗎？
但是蒙若又心疼琴本萱。
陳澤這麽做，隻能是把琴本萱從高處推進萬丈深淵。
琴本瀟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琴本萱急了。
“瀟瀟你幹嘛呀，你幹什麽呀？！”
琴本瀟抱住了琴本萱。
“姐，我就不該同意你當什麽明星，這樣你就不會被那個什麽狗屁社長重新安排家庭了。”
對於琴本瀟的自責，琴本萱真的是哭笑不得。
“瀟瀟，姐說過會給你一個好的家，姐沒關係的。”
蒙若也伸手揉了揉琴本瀟的腦袋。
“你姐這麽做，隻是為了你們整個家庭，不為別的。”
琴本萱退出琴本瀟的懷抱，為琴本瀟擦去了讓人看了就心疼的眼淚。
“好了，一個大男孩幹嘛哭哭啼啼的。”
琴本瀟破涕為笑。
“姐我餓了。”
蒙若舉起了手。
“我也餓了，萱萱我們去吃飯吧，剛才那咖啡好難喝啊。”
琴本萱點頭。
“好，我帶你們倆去吃一吃小吃街的東西。”
三個人也就化悲傷氣氛為歡快氣氛而並排往小吃街走去。
林夏摘下了墨鏡。
“的確不能小瞧了琴本萱。”
崔鄖也摘下了墨鏡。
“回去吧，人家三個人在那裏和和樂樂的，別瞎跟蹤了。”
林夏無語。
“我們這叫奉命行事好嗎？”
崔鄖不理會林夏，直徑往公司的方向走去。
林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才慢慢跟上崔鄖。
給薑妤打了電話說了今天的情況後，薑妤就答應了琴本萱，不會幹涉她的新家庭，但還是會繼續保持通話，琴本萱也是哭哭啼啼的說行。
結束通話後，琴本萱從自己的房間裏抱了一床被子下了樓。
琴本瀟已經睡著了，蜷在沙發上像足了一個大型的洋娃娃。
蒙若從廚房走了出來。
“萱萱，剛才我看瀟瀟挺難受的，他好像說不想去讀書了。”
琴本萱無奈笑笑把被子放在了地上。
“瀟瀟一直就是這樣，隻要我出了什麽事情就不想讀書，想在我身邊待著。”琴本萱接過蒙若遞過來的水杯，“今天辛苦你跟我一起對戰那兩個人了。”
“你不知道你潑咖啡的那時候，我當時特想跪在你腳下，說，姐，收我為徒弟吧。”
琴本萱推了一下蒙若的肩膀。
“我也沒想到我會一下子端著咖啡潑向那個老女人，我當時腦子一發熱才這樣的。”
蒙若一杯水咽下肚後，望了一眼睡得香的琴本瀟。
“當時瀟瀟被打那一巴掌，我看都看不下去了，這小子那麽逞能的就衝上來替你挨了那一巴掌，剛才吃東西的時候臉上都還有兩個手指印呢。”
琴本萱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誰知道他會突然衝上來替我挨那一巴掌，我當然心疼啊，就如我媽說的那樣，小時候我有東西他都搶我的吃的，雖然當時覺得弟弟很討厭，不過現在覺得，是我沒給他好的。”
“你也別自責了，人都有自己的命數，瀟瀟能有你這麽一個姐姐，也是他的福氣了。”
琴本萱笑笑放下水杯。
“今晚上你可以先睡我的床，你的床我還沒收拾出來呢。”
“那你睡哪裏？”
“我就睡地板。”琴本萱望向了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的琴本瀟，“陪我弟弟。”
“我跟你一起打地鋪吧。”蒙若提出了意見。
“可是你不是有經常腰疼的時候嗎？睡地板更容易腰疼的。”
蒙若沒有告訴過琴本萱她有經常腰疼的毛病。
“你怎麽知道？”
“我一直看你上完形體課就會揉腰，就記住了。”
蒙若心底一股暖流湧了上來。
“那就更應該和你一起打地鋪了。”
對著蒙若那雙好看的眼睛，臉上有了好看的笑容。琴本萱半夜醒了過來，身旁蒙若還在睡著，眉頭卻是擰成一團的。
琴本萱把被子重新搭在了蒙若的身上，這才起身走進了廚房。
琴本萱倒了杯水喝，咽下大半杯水後琴本萱發現，杯裏有幾絲血。
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直到琴本萱再次喝水吐在水槽時，琴本萱此刻滋味不知道用什麽詞語來形容。
大概是胃病又犯了，吐出血絲來，應該算是很嚴重了。
琴本萱打了電話給何酩，才稍稍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
何酩看到琴本萱時，她的臉變蒼白了許多。
“怎麽回事？怎麽會吐血？”
“應該是胃病犯了吧，如果不是剛才喝水的時候發現，或許還以為胃病不會再犯了。”琴本萱打開了車門，“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我弟弟，蒙若還有我媽。”
“難道阿姨從來不知道你有胃病嗎？”
“她不知道，我每次胃病犯的時候都是瞞住她的，所以她不知道。”
何酩替琴本萱緊了緊外套。
“這種天氣怎麽不多穿點出來，雖然是紅人得注意形象，可是你本身就身子弱。”
“都說了是紅人，形象當然得注意啊。”琴本萱有些乏，“去醫院吧。”
“好。”替琴本萱關上車門後，何酩才繞過車頭相繼上了車。
“司機，去醫院。”
琴本萱看著一點一點往後退的樹木，眼睛被蒙上了一層迷霧。
“病人呢，是胃病，會經常性複發，且又不嚴重，但今天你說的吐血，就說明你的胃病已經比以前嚴重了一些。”
何酩看了一眼不說話的琴本萱。
“會不會引起什麽病症？”
“會，這是必然的，不過要看她控製得好不好，如果控製得好，也許胃病就會治好，如果控製得不好，胃病就會加深嚴重程度，一點一點的轉換為胃癌。”
何酩有點不敢相信醫生說的話，但他是醫生。
“那她現在怎麽樣？”
“幸好早發現了吐血的症狀，這一段時間內是不會複發的，我會開八副中藥給你，回去熬著喝，一副中藥分兩天喝，一定要記得按時喝。”
“好的，謝謝您了。”
“不客氣。”
琴本萱被何酩攙扶著離開了醫師檢查處，慢慢地往取藥處走去。
“要是跟你媽說了，你媽就不會同意你走這條路了。”
“所以我才一直沒有讓她知道我有胃病。”琴本萱的鼻子有些發酸，“要是真像醫生說的那樣，控製得不好就會慢慢轉換為胃癌，媽和弟弟怎麽辦？”
何酩無奈撇嘴笑笑。
“別去想那些沒用的，醫生不是說了嗎？現在隻要控製住，胃病就會治好的，相信自己，嗯？”
琴本萱猶豫了四五秒，才點了點頭。
“我們去取藥吧。”
“走。”
琴本萱和何酩沒有注意到從走廊轉角出來的琴本瀟，那雙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變得無神。
原來什麽都要瞞著他，就算是這不是一件小事情。
琴本萱沒有回家，而是與何酩回了公司。
公司裏能經常看到沒有熄掉的燈，在這個冬天的夜晚，飄著鵝毛細雨，琴本萱倒覺得，這個公司注定是個悲劇。
“你應該回去休息，幹嘛跑來公司？”
沒有正麵回應何酩的問題，琴本萱抬腳進了公司大門。
何酩小碎步的跟了上去。
前台依舊有工作人員值班，但有些實在招架不住的，就會趴在台上就呼呼大睡了，也有不困的值班人員，眼睛動也不動的盯著琴本萱還有何酩。
“現在是四點鍾，怎麽會過來？”
“社長在嗎？”
“在，還在辦公室，好像在為了您的事情而愁惱呢。”值班人員雖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出了口，可畢竟都已經說出來了，臉上也沒了剛才的尷尬表情。
“你們要是實在受不了的話，可以先回去，社長也不是一定要你們值夜。”衝值班人員笑了一下，琴本萱才踏著步子進了何酩事先按開的電梯。
沒有睡覺的值班人員依舊坐著值夜。
門沒有關緊，琴本萱與何酩放輕腳步進了辦公室。
靠在椅背上睡著的陳澤還是被擾醒。
“你們怎麽這個點來了？還沒到時間。”
對於陳澤的好奇，琴本萱笑而不答，脫下外套坐在了身旁的沙發上。
何酩站在了琴本萱的身邊。
“社長，我想以個人的名義修改合同，不在法庭的場合下。”
陳澤促眉。
“為什麽？”
“我總得為我的以後鋪一條路吧，知道公司已經有很多關於藝人自殺的事情，我就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萬一社長出爾反爾不讓我單獨一個人發展呢。”
陳澤覺得好笑。
“你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是這個公司讓我不信任。”琴本萱坐正了身子，“我當然信任您，是因為你給了我機會留在華翎，可這個公司讓我信任不了，沒法兒信任。”
陳澤將雙手握住搭在了腿上，遲疑了七八秒鍾才緩緩開口：“你還是擺明了不信任我，這家公司是我一手創建的，你不信任這家公司就是不相信我。”
琴本萱翹起了二郎腿。
“社長怎麽想我都可以，信任也好，不信任也罷，我必須得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如果我說不呢？”
“那恕我隻好解約，到別的公司發展，我看有挺多公司想留我的。”
何酩瞬間覺得琴本萱像變了個人似的。
“還以為你不會有什麽心計，給你安排新家庭也沒說什麽，是我小看了你。”陳澤從抽屜裏拿出了一份文件，“我早就料到你會提出這個要求，在你第一天進入我們公司的時候我就準備了這一份新的合同，trista，自己拿去好好看看，有什麽需要改的地方你可以自己改。”
何酩接過合同遞到了琴本萱的手中。
琴本萱看都沒看就重新遞到了何酩的手中。
“這兩份我需要留在我這裏，但是我還是會按照合同裏的內容去履行，隻是合同暫時還不能給社長您，還請你寬諒。”
“可以。”陳澤喝了一口咖啡，“你想什麽時候給就什麽時候給，隻要不是在簽約的五年後。”
琴本萱站起身，對著陳澤做了九十度的鞠躬。
“社長，謝謝您。”
陳澤不言苟笑，擺擺手就讓琴本萱與何酩離開了。
琴本萱把合同看了一遍又一遍，這才決定寫下了名字。
隻是何酩看到琴本萱寫名字的時候，瞳孔不斷的放大。
“蒙若？！”
琴本萱不說話，把合同需要簽名的地方都簽了名之後，琴本萱才拿著合同慢慢走出練習室。
“為什麽寫蒙若的名字？”何酩走在身邊問。
琴本萱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
“我想讓她以後的路更加好走一些，我難過一些不算什麽。”
“你這是把你自己推進虎口你不明白嗎？”何酩站在琴本萱的麵前，臉上的表情從疑問轉換為生氣。
“我明白，所以我才以我的名義為蒙若爭取了一份公平。”
“那你的公平呢？！”何酩是真的生氣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何酩明顯是用吼的。
這句話久久在廊道上回蕩，不肯消去。
琴本萱垂下眼簾，嘴角揚起了一抹無奈的弧度。
“小七，你明白那種被人背叛的滋味嗎？”
何酩愣住。
“那種明明就可以牢牢抓住的友誼在那一瞬間就破滅了你能感受那種滋味嗎？”
琴本萱笑著看住何酩。
“我不怕蒙若背叛我，我隻怕她背叛我的時候，什麽東西都得不到，就像瑾兒一樣，本來可以抓住的愛情就這樣被我活生生的破壞掉了。”
“我隻是想替蒙若爭取一份公平，她不容易，為了我，她都和陸雪她們各走各的。”琴本萱的眼睛裏有了淚水，“我真的不怕她背叛我，我隻要她背叛我之後，還能得到一些東西。”
何酩一瞬間很心疼這個隻懂得為別人著想的傻子。
是他錯怪了她。
蒙若又何德何能有她這麽好的朋友。
回到家，蒙若還在地板上睡得香甜，琴本瀟也還是蜷縮成一團。
何酩有點佩服這兩個人的睡姿。
一個像八爪章魚一樣，一個像被人打了的孩子一樣。
“小七，你幫我把蒙若抱進我房間睡吧，她有腰疼的毛病。”
何酩一時無法對琴本萱說出什麽話來，隻能照做。
把蒙若抱進琴本萱房間後，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後，何酩下樓就看見琴本萱在為琴本瀟重新蓋被子。
何酩沒再移動步子，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看著琴本萱為琴本瀟蓋被子。
他又何德何能有琴本萱這樣一個好閨蜜。
琴本萱是被香味迷醒的，迷迷糊糊的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廚房門外，睜著睜不開的眼睛看著何酩這裏動那裏動。
“今天又吃什麽？”
“你愛吃的蛋炒飯。”何酩盛了一碗放在了案台上，“放心，沒放多少油。”
琴本萱不說話，就這麽默默地看著何酩盛飯。
“有牛奶嗎？”
“有。”
“有綠豆粥嗎？”
“有。”
“有火腿腸嗎？”
“有。”何酩轉過了身子，“問來幹嗎？”
“問問你喜歡的早餐有沒有弄，沒弄的話我幫你弄。”琴本萱的話讓何酩的臉上有了一抹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去洗漱，洗漱完就可以吃了，我去叫他們兩個。”
“好。”
“這麽早就起來給我們做早餐真是新好經紀人啊。”蒙若一邊嚼飯一邊嘟囔著。
“他可是給我做了四年的早餐了，羨慕嗎？”琴本萱炫耀。
“姐，什麽時候你能給我煮一次早餐啊，我吃一頓你做的早餐簡直比登天還難啊。”琴本瀟對於昨晚看到的聽到的絕口不提，依舊是保持著以往的態度和語氣。
“明天我給你做一頓就是了你哪那麽羅嗦啊真是你還是我弟嗎你那麽羅嗦你是我弟嗎是嗎？”
蒙若有點佩服琴本萱。
她是如何做到嘴裏包著蛋炒飯還能清清楚楚的還能不換氣的說完這句話的。
琴本瀟差點想直接栽進自己的飯碗裏。
何酩笑著吃了一口蛋炒飯，默默地看著琴本萱和琴本瀟接下來的大戰。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戰。
就是兩個人端著飯碗比吃飯。
蒙若當場就想問一句你倆是多少歲了還玩這種類似過家家的遊戲。
不過就這樣看著兩個人比來比去還不忘說一句狠話，確實是個舒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