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媽已經知道了
陳玉芬的情緒，從激動、氣憤，現下變成了失望，“你怎麽這麽糊塗啊！有婦之夫本就不能沾，如今你還招惹上你姐夫，你怎麽和你姐交代，我又怎麽對得起你姐姐？”
陳玉芬是真的失望了，忍不住在電話裏哭起來。
這個女兒她從小帶到大，素來聽話守矩，誰想會做出這樣不義道的事情來？
“媽，您別激動。我……對不起，媽……”暖暖語無倫次，也跟著在這邊哭了。
公車上，她立刻成了焦點。
大家的視線，都朝她看過來，她妝也有些糊了，終究是受不了，趁著停站，她抓著手機就衝下了公車。
“暖暖，你跟媽道歉沒用……”陳玉芬心痛不已，“你這是對自己不負責。好好的一孩子，找什麽樣的男朋友不行，非得找他？上回你送來的那對青花瓷，老劉說少說也得1w多塊，我還不信。你告訴我，是不是也是那誰給你買的？”
暖暖已經覺得難堪到了極點，隻蹲在路邊上，忍住眼淚，說：“我會把錢還給她的，您放心。”
果然……
一聽這話，陳玉芬又生氣了。
“暖暖，今晚你回來把這對壺拿回去。我一聽那價錢，連封都沒舍得拆，早就想問你了，一直忍著。”
“媽……我沒要他的錢，我錢會還他……”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為了錢和他在一起的女孩，但你要真拿了他的錢，將來這關係連斷都不能斷。暖暖，你下班回來把這對杯子拿走，當著我的麵給他打電話，必須把這關係斷了！你別怪媽狠心，媽也是不想讓你走上了歧途。”
電話裏，陳玉芬又是一頓訓，暖暖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收了電話，她蹲在地上不顧形象的痛哭起來。
狼狽的捂住臉，眼淚卻從指縫中不斷流出來。
母親對自己那樣失望，一定覺得她是個不知檢點的女孩子……
可是，這種關係，又該怎麽斷？？
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從她麵前經過，都向她投來或詫異或驚訝的目光。
手機在不斷的響著，她連看都不曾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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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人才交流計劃，楚君臨親自到Vivi公司挑人。
將公司裏一眾基層人員的設計資料拿在手裏看，確實，Vivi的人才儲備不容小覷。
每一份設計都自有亮點，讓人無法舍棄。
視線，流連到一張設計圖上的時候，他微微挑眉，精神更足了一點。
翻開後頁，見到那個書名，唇角不由得微揚。
“趙冰冰，就她了。”將設計隨手扔在桌上，楚君臨屈指敲了敲。
對方顯得有些為難，“趙小姐今天沒到公司裏來。而且……”
“而且什麽？”楚君臨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端過一旁的咖啡淺啜了一口。
樣子慵懶，好看到了極點，惹得一旁眾多女職員目露春光。
“您一定也看了今天的報紙，我們也是剛知道，趙小姐原來是王少爺的女朋友。您要是想挑走趙小姐，我們得先請示王少爺的意思。”
一旁的向左聽得唇角抽搐，“我想你們是搞錯了。趙小姐明明就是……”
“向左。”他的話，讓楚君臨打斷。
他將咖啡往桌上一擱，掀目覷了眼對麵的人，“現在就給你們王少爺掛電話。告訴他，趙冰冰我們公司要了。”
“是。”那人不敢怠慢，趕緊去打電話，心裏直歎趙冰冰真是個好運氣的人。
先是被王少爺看中，現在楚氏集團的總裁又找了過來，看來，還真是個手段不一般的女人。
楚君臨坐在會客廳耐心的等了一會兒，那人便重新進來了。
他也不主動問，隻是靜等著對方先說：“少爺說了，您要是喜歡趙小姐，可以帶走。不過……他特意囑咐我給您帶一段話。”
楚君臨勾了勾唇，“什麽話？”
“他說，讓您一定好好照顧趙小姐，如果……如果他知道趙小姐過得不開心，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將她帶走，讓你後悔莫及。”對方一直偷覷著楚君臨的神色，看他麵色陰沉下來，又覺得自己說得太直接了，趕忙解釋：“這是王少爺的原話，我隻是轉述。”
“那你也替我帶句話給你們少爺。”楚君臨眯起眼來，眼底掛著笑，看起來卻危險至極。
對方額上直冒冷汗。那邊讓他傳一句話就足夠他毛骨悚然，現下又帶話，他豈不又得硬著頭皮上？
“您……您說。”雖然心驚膽戰，但也還不得不這麽做。
楚君臨站起身來，優雅自若的理了理衣襟，先是吩咐向左，“把這位趙小姐的資料帶回公司，讓她盡快來報到。”
“是。先生。”
楚君臨這才側過目來，和先前那人說話，眼神冷銳，“告訴你們少爺，我的女人還輪不著他來操心。否則，後悔莫及的就是他。”
“啊……”那人驚得連嘴都合不上了。
這是怎回事？
所以，那位趙小姐到底是誰的女人？難不成，她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
可是，那清清純純的樣子，還真的不像啊。
不過……
現在這個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一會兒該怎麽把這句話傳達給王少爺？
…………………………
走出Vivi公司，楚君臨不由得回頭看了眼，問身後的向左，“她是有意躲著我，還是真沒來上班？”
向左知道先生說的是趙小姐。
“我問過了，夫人確實沒到公司來。”
楚君臨皺眉，長臂倚在車身上，微微沉吟。
這女人，一大早就跑來上班了，現在卻不見人影，去哪了？
“先生，要不要去找找夫人？”向左問。
楚君臨坐進車裏去，“不用。腳是她自己的，難不成她還不知道怎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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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坐在酒店樓下的咖啡廳等著。
“姐，這兒。”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揮了揮手臂。
趙冰冰走過去，看了周圍一眼，才將墨鏡拿下來。
“哭過？”沒有忽視掉暖暖仍舊發紅的眼圈。
暖暖拿著小勺子攪著咖啡，怔忡的看著那蕩起的一圈圈漣漪。
聽到趙冰冰問，她搖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被風吹了沙進眼裏。”
“得了，你能騙別人，還能騙得了我嗎？”趙冰冰招手找來服務生點了咖啡。
垂目看了趙暖暖一眼，抿了抿唇，擺出一副很愧疚的樣子，“暖暖，你是不是來責備姐姐的？”
暖暖當然知道姐姐指的是什麽事，深吸口氣，搖頭，“那事情已經過了，我不想再提。”
“雖然你不想再提，但姐姐還是要和你道歉。對不起，當時我也真的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趙冰冰看著她，“暖暖，希望你能理解姐姐著急的心情。我和他結婚後，至今都沒有好好相處過幾天。如果你可以盡快懷孕，盡快生了孩子，我才可以盡快回到楚家過自己的生活，所以……”
“姐，我也很想回到我自己原先的軌道上過自己的生活，所以……”她輕幽幽的打斷趙冰冰的話。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們的協議可以此為止。”
和楚君臨之間發生的種種，她完全可以當成是被狗咬過一口。
過了，一切就都忘了。
“協議終止？”趙冰冰有些詫異的望著暖暖，心裏卻轉了好幾個彎。
如果現在突然終止，楚君臨能甘心嗎？
他必然還是會使出更多的招來逼暖暖回來。
若真要終止，隻能由楚君臨放棄，她們，從來就沒有主動權。
那次她若是能成功把第一次交給了王思源，說不定楚君臨還會就此放棄，可偏偏一切都遂人願。
“暖暖，如果姐姐說不想終止，你可以理解嗎？”趙冰冰的眼淚說掉就掉。
“你現在和你姐夫已經發生關係了，眼見著就可以成功，為何還要半途而廢？”
“可是，誰能保證在危險期……那個，我就一定能懷上孩子？”暖暖有些羞於啟齒，聲音壓得更低。
和姐夫上床，讓旁人聽見簡直是一件荒唐得不可想象的事。
“這樣的幾率很高。”
“姐，我覺得過這樣的生活好累。”暖暖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你知道，楚君臨並不愛你，為什麽你不索性放棄他，放棄這段婚姻？像他這樣的男人，值得你這樣付出嗎？”
她的話，有些殘忍，可是，卻是再實話不過。
趙冰冰的臉色有些蒼白，痛心自眼底滑過。
她低下頭去，捏緊了咖啡勺子，輕語：“我看報紙了，我知道你喜歡王氏的少爺。暖暖，你也愛過，我想就算姐姐不說，你也很清楚，沒有哪種愛情是能說放棄就放棄的。況且，你一直都清楚我就是一個偏執的人，越得不到的才越覺得想要。”
暖暖完全無法理解姐姐這種心思。
世界上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太多太多，何必要這樣為難自己？
她深吸口氣，舔了舔唇，“我今天之所以會提這樣的要求，不是因為我喜歡思源。而是……”
“嗯？”
“媽知道這件事了。”
趙冰冰沒說話，隻是皺著眉看著暖暖。
暖暖理了理頰邊的亂發，吸了吸鼻子，穩定好情緒才繼續開口：“前幾天，媽生日的那晚，楚君臨去家裏找過我一次。媽就是在那次見過他一麵。”
趙冰冰的手，一下子握緊了咖啡杯的杯沿。
咖啡很燙，她卻全然沒有察覺一樣。
楚君臨那樣的男人，居然特意跑到鄉下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