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羨魚的母親
經過那次的發布會後，果然……
羨魚的新聞，一時占據了很大的版塊。
因為和莫北明在一起，前後的新聞全爆出來，話題性倒是十足。
但，值得慶幸的是……
新聞幾乎是一邊倒的趨勢。
從原本攻擊性的提問，到最後發出同情的通稿，羨魚的形象並沒有多少損害。
自然，這和風經紀先前和媒體們的溝通是免不了關係的。
隨著這些新聞的出現，羨魚漸漸有了人氣。
公司開始極力建貼吧，臉書，微博。
官方開始發布她這些年的努力和辛苦，以及曾經無疾而終的灰姑娘曆程。
不但走出一條玉女路線，公司團隊還參雜了勵誌這一概念，以做到更好的營銷效果。
今天……
總算迎來了莫氏的走秀。
羨魚坐在後台化妝。
風經紀用IPAD刷新微博的粉絲數，很滿意那些數據。
“粉絲最近漲得挺多的。我調查了一下，多半是青少年。”
“雖然10多萬的粉絲量並不算多，但在持續增長，這就是個很好的趨勢。”
風經紀和羨魚說著。
羨魚的注意力全在一會兒要進行的秀場上，並沒有仔細去聽。
她隻希望能將今天的秀做到最好，不讓莫北明失望，也不讓公司裏整個團隊失望。
“你現在就缺一部好的作品，來打響知名度了。所以，接下來開始錄製你的EP。劇本我也已經在仔細給你挑選。”
風經紀做著接下來的打算。
“嗯。我會好好配合的。”羨魚輕應。
風經紀望她一眼，“你別緊張。一會兒好好表現，上回你臨時上陣，都能表現得那麽好。這次還是經過培訓的，相信隻會是更好的表現。”
“希望是這樣了……”
“台下坐了不少的廠商，你也一定要好好表現，不能怯場。”風經紀提醒。
“嗯。我知道的。”
……………
陸青竹正在開會，篩選下一個投資項目。
秘書在外麵打了個手勢，示意有電話。
陸青竹沒有接聽，隻等到會議結束才沉步出去。
秘書上前一步。“總裁，剛剛是李伊人來的電話。要撥回去嗎？”
李伊人？是找他談合作？
“嗯，撥回去。”陸青竹點頭，邊往辦公室走。
秘書趕緊撥回去，原以為她是想談合作的事，她開口卻是說：
“陸先生，聽說，你對林羨魚很感興趣。”
陸青竹懶懶的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揮揮手，示意秘書先出去。
才不疾不徐的開口：“聽說？聽誰說？”
“我們都是明白人，不用再猜啞謎了。陸先生，如果你真的對林羨魚有興趣，或許我們可以談次不一樣的合作，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不一樣的合作？”陸青竹將修長的兩腿交疊。
另外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扣著沙發扶手。
“不妨說說看。或許，有合作的空間。”
李伊人便在電話裏說了自己的想法，隻等著陸青竹開口。
陸青竹卻是久久無話，李伊人以為這個合作失敗後，卻聽到他的聲音緩緩傳來，清冷得很。
“今晚，中環酒店門口見。”
“沒問題。”李伊人笑開來。
他這麽說，合作便算是達成。
沒有再多說什麽，匆匆掛了電話。
李伊人吩咐助理，“今天下午我要去莫氏的秀場看秀，給我挑套合適的服裝。”
“好的。”
…………………………………………
秀場，正式開始。
看客和記者們匆匆入場。
這一次的‘雛菊物語’，公司的企劃特意用了‘花之精靈’的概念。
羨魚打扮成花仙子，在煙霧中，夢幻的出場。
這樣的場景，絕對是屬於每個女孩子都有的夢境……
一下子，便抓住了所有年輕女孩的心。
那靈動的服裝，帶著童話的浪漫和夢幻，在燈光下，洋溢著青春和純淨。
她，一瞬間，便讓秀場所有的看客驚豔。
身上的服裝，更是被她詮釋出少女的味道，讓人為之側目。
兩者相得益彰，無疑是最棒的組合。
身上的服裝，更是被她詮釋出少女的味道，讓人為之側目。兩者相得益彰，無疑是最棒的組合。
青春、靜婉的氣息，撲麵而來。
待到秀場結束的時候，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大家皆站起身，既是將掌聲獻給羨魚，又是將讚譽獻給設計師愛德華。
羨魚笑望著坐在台下的莫北明，欣然的看到他眼底的讚賞。
心底，緊繃的弦，總算是鬆開。
鞠躬謝幕後，才走回後台。
…………
“莫總，果然是好眼光啊！這位雖然是新人，但也隻有新人才表現得出這種清新的感覺了。”
身邊享譽國際的設計師側身，過來和他碰杯。
“過譽了，這都是我們設計師的功勞。”
莫北明謙遜的回答，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再說了句失陪，便準備回後台。
一會兒還有慶功宴，需要他出席。
起身，視線，卻被看客中某一個身影吸引住視線。
好熟悉……
腦海裏搜尋了一圈，已經想到是誰。
“莫總，怎麽了？”
張涵見他神色有異，靠過來低問。
“我們有邀請她？”莫北明用下頷，比了比對麵一位優雅且安靜的夫人。
秀，已經結束。
大家都已經陸陸續續的起身，她卻沒有動。
像被定格了一樣，就坐在那兒，怔忡的望著舞台。
不，與其說是看著舞台，倒不如說是看著羨魚剛剛出現的位置。
眼底，複雜的情愫，無法遮掩的流露出來。
似感動，似痛苦，又似掙紮。
張涵招手喚來一邊的工作人員，貼耳低問了幾句，才回來匯報。
“莫總，工作人員也並不清楚她是哪位，但她手裏有邀請函。”
莫北明點點頭。
“我知道了，你去準備慶功宴，我一會兒就過來。”
“是，總裁。”張涵應了一聲，便低頭走了。
莫北明眯眼望著對麵的夫人。張涵知道她是誰，但，他知道。
沉步，往對麵走。
對方，終於從剛剛的失神中折回神來。
起身，最後遺憾的看了眼舞台，緩步準備離開。
“夫人！”莫北明出聲叫住對方。
對方腳步一頓，狐疑的轉過臉來。
見到是莫北明，她優雅的頷首，“莫總，恭喜你。”
“夫人就走嗎？晚些時間，我們準備了慶功宴，想邀請所有人都參加。”
莫北明不動聲色的打量眼前的婦人。
那神韻、那五官，和羨魚都是極其相似的。
“謝謝莫總的盛情，但很抱歉，我還有些其他的事要忙。”
莫北明也不挽留，隻是望著她，直言。
“夫人這次……是來專程看羨魚的？”
這話一出，果然，對方整個人一震。
又驚又訝的望定莫北明，仿佛在詢問他是怎麽知道的。
“您是陸董事長的妻子，陸夫人？”
莫北明的語氣，是詢問，更多的卻是篤定。
對方，眼底本是有掙紮，似乎是在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說實話。
可是……
最終，她還是點頭。
“你猜得沒錯，陸國章正是我丈夫。不過，莫總怎麽會知道我是來看羨魚的？”
陸夫人想到一種可能，心裏，一時收緊，又充滿了期待。
“是……羨魚告訴你的嗎？”
她眼裏，有著一份期待，又有糾結。
莫北明重重的望她一眼，搖頭。
“羨魚並不知道您就坐在這兒。我想……如果她知道她母親正靜靜的看著她的表現，她一定會激動得在台上就哭起來。”
“你……也知道，我是她母親？”
陸夫人抿緊唇。
“我在她的相冊上，見過您。雖然過去了這麽多年，但要認出來並不難。”
陸夫人點點頭。
一時，似乎是沉浸在過去的記憶中，眉心間浮起複雜的情緒。
“看得出來，你對羨魚是真有心。若是換做別人，看過之後，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陸夫人感慨。
莫北明並不否認，“我不會忘記，不單單是因為我對羨魚有心。還因為，羨魚和羨晴都對您有心。”
陸夫人望著他，似乎對這話有些不解。
兩個女兒……還可能對她有心嗎？
當年，她那樣拋下了她們……
“羨魚很想您。第一次在我麵前病倒的時候，模模糊糊念叨的也全是您。”
陸夫人整個人一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這……是真的嗎？”唇瓣，微微顫抖。
握緊了手裏的包。
莫北明點頭，“就在前兩天，我還問過她，為什麽不怨您拋下她們。她告訴我，她是怨過，可現在更多的隻是祈盼。祈盼您過得好。”
陸夫人動了動唇，想說什麽，終究沒有說出來。
莫北明的神色，稍微嚴肅了一些。
定定的望著她，“我不知道您既然到了這裏，為何還要避開羨魚。這對羨魚來說，是一種很殘忍的事！雖然羨魚和羨晴都不怨您，但我卻覺得您當真狠心！”
莫北明不由得為自己心愛的女孩抱不平。
被指責，陸夫人說不出任何話來反駁。
自己，又何嚐不覺得自己殘忍？
“這麽多年，您可知道羨魚和羨晴是怎麽過來的？羨魚常年兼職好幾份工作，以前甚至是大清早五點多就起來到處送牛奶。而她姐姐……更是因為太勞累，而落得腎衰竭！”
“什……什麽？！”
這樣的消息，猶如一記晴天霹靂，讓陸夫人臉色慘白。
半晌，都隻能哽咽著念叨：“腎……衰竭？”
“正是！您如今過得這樣好，為何卻不肯回來和她們相認？是擔心她們連累到你？如果，當年隻要您肯回來帶她們走，我想……這麽多年，她們都不會遭受這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