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求饒
果然吧!
連最好的姐妹都覺得過分。
瑾萱沮喪的垂下肩去,眸子裏一片黯然。
"別這麽難過,我話還沒說完呢。"雨婷有些好笑的安慰她。"雖然是過分了點,不過,這好歹是你一輩子的事。再說,愛情這東西,是沒有對與錯的。先前你自己也說了,你對子凡不過隻是喜歡。唔,或許其實連喜歡都算不上,隻是你因為感激他,所以憑空想象出來的一種感情而已。可你現在對付昱衍不同啊!你對付昱衍是怎麽樣,隻有你心裏最清楚。現在你為了他猶豫在要不要解除婚約的邊緣,以後即便是你和洛子凡結婚了,你還有可能為了他遊走在離婚的邊緣。到時候給大家帶來的傷害,就不像現在這樣了。"
結婚?
瑾萱因為雨婷的話,心裏一跳。
但,聽到結婚二字時,她腦海裏冒出來的竟然是付昱衍那張臉。
完了!
她好像真的又跌進了一個他製造的漩渦裏,出不來了…………
獨自回到房間,瑾萱沉吟了下,還是掏出手機來。
正如雨婷說的那樣,感激,是無法支撐婚姻一輩子的。
自己和昱衍的將來會是如何,她不確定,可是,此刻,她卻知道她和子凡的將來是怎麽樣。
深吸口氣,斷然的摁下一連串號碼。
響了良久,才終於聽到洛子凡溫柔的聲音從那端傳來,"萱萱,這麽晚有事嗎?"
"嗯……"瑾萱咬了咬唇,緩緩開口:"子凡,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談菱,現在方便嗎?"
洛子凡的手,擱在輪椅上。青筋,隱隱凸顯。
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讓他的心,仿佛被生生撕扯開了。
"子凡,你還在聽嗎?"久久沒聽到回答,瑾萱補問了一句。
"還在。"黑暗裏,洛子凡盡量讓自己的呼吸聽起來不那麽沉重。他抿了抿唇,"萱萱,今晚我很累,精神也不是太好。有什麽事能不能等我休息好了再說?"
他的聲音聽起來真的不太好。
瑾萱抬目望著窗外的燈火闌珊,抿了抿唇,"那好,等你精神好一點,我不急。那我先掛了。"
"萱萱……"洛子凡又出聲叫住她,嗓音暗啞,語氣黯得不能再黯。
瑾萱似能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緒,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隻是喜歡。"
瑾萱沒料到他會突然這樣問自己,愣了一瞬。莫非他是知道自己即將要說的話嗎?
"怎麽不回答我?"洛子凡追問了一句。
難道,這麽久……她竟連一絲絲的喜歡,都不曾有過嗎?
"當然有。一直有。"瑾萱輕輕回答。聲音在暗夜裏,清淡如煙。
喜歡,感謝……
但,一直都清楚,那不是愛。
兩人,都清楚。
掛了電話,瑾萱躺在床上,不由自主的翻出了另外一個號碼。
很奇怪……
剛剛才分開,可現在她竟然出奇的想他……想他的味道,想他的吻……
不知道現在他是不是睡了,還是在書房裏繼續工作。
唔……或者,也同她這樣,想她?……
深夜。
停車庫裏,五個粗大漢子從車上下來。
刀疤男走在最前頭,"一會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
五個人上了樓,摁響了門鈴。
一會兒……
幾個漢子一見她,撲上去。
談菱一臉的木然,死死的盯著天花板。
麵色慘白,像具死屍一般。
誰也沒有人注意到女人的手,不斷的往矮幾上移動……
那裏,有把鋒利的水果刀!……
付昱衍開著車匆匆趕到樓下的時候,就見到雷珂傑和一幹兄弟正等在那。
"搞什麽?這麽晚跑這裏來!"付昱衍望了眼前麵的小區。
這是談菱住的地方。
"這不是在給你揭謎底嗎?"雷珂傑已經從車上下來。拎了個兄弟,吩咐:"準備萬能鑰匙。"
付昱衍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麽,不解的鎖住眉,"什麽謎底?"
"走了,先跟我上去就知道了。"雷珂傑攬著付昱衍進去。
身後幾個兄弟跟著。
電梯直接停在了18樓。
付昱衍心底的疑竇更深。
果然……
大家都停在了談菱家門口。
看雷珂傑賣關子賣上了隱,付昱衍也不再多問,隻是默然等著有人拿萬能鑰匙把門打開。
門才一開,異樣的聲音頓時不絕於耳,從室內傳出來。
而且,從這不同的聲音可以分辨得出來,一定有好幾個男人!
付昱衍有片刻的怔愣。
雷珂傑卻是一推他,"走了,進去看看!"
廳裏的畫麵,結結實實讓所有人愣在。
雷珂傑斂起眉。
這一幕實在是太讓人震撼。
不等回過神來,付昱衍比他出手更快。
幾步便衝了進去,一腳就將光頭踹開。
"進去揍!一個個都往死裏揍!"雷珂傑一揮手,後頭幾個兄弟蜂擁進去,抓著那幾個連衣服都沒來的穿上的男人一頓死揍。
這女人即使犯了天大的錯,即使曾經那樣逼迫過付昱衍,甚至惡毒的棄女兒不顧,但此時此刻,見到這樣的畫麵,沒有哪個男人能夠真正做到冷眼旁觀的。
付昱衍冷著臉,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覆在談菱身上。
他想去扶她起來,可,一時竟不知道從何下手。
肩上有了溫暖,談菱這才微微有了意識。
死灰一樣的眸子,緩緩轉動……
良久……
有了焦距。漸漸,對上付昱衍那張輪廓深邃的臉……
"啊----"她慘叫了一聲。
整個人瑟縮著從地上爬起來,手裏已經摸到了水果刀,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裏滾了出來。
屈辱、難堪、狼狽、絕望……
用水果刀比著想要靠近她的付昱衍和雷珂傑,眼底有著歇斯底裏,"別過來……再過來我要不客氣了……"
她的唇在顫抖,身子在顫抖,連聲音都在顫抖……
為什麽……
為什麽要讓昱衍看到這樣不堪的畫麵?為什麽要讓他知道她竟然是這樣肮髒?!
她可以讓那群人不得好死,可是,現在……
她不知道還有什麽能支撐她活下去。
"把刀放下!"付昱衍停在原地,隻冷聲吩咐,手垂在身側握得緊緊的。
雷珂傑麵色一紅,隻將視線落在她臉上,跟著勸:"你別這麽激動,把刀放下。"
旁邊,光頭一群人被揍得慘叫連連。
談菱握著刀柄,哭著望著付昱衍,發絲散落下來,半遮臉,"你們滾……都從這裏滾出去!我不要見到你們!"
"談菱,你冷靜點!把刀放下,你這會傷到自己!"付昱衍靠前一步,談菱便又驚又駭的急急後退一步,大叫起來,"站住!"……
"停手,停手!求求你們了!我們下回再也不敢了!"光頭一群人被揍得直求饒。
"談菱交給你了,想辦法把她手上的刀拿下來。"雷珂傑在付昱衍耳邊低喃了一句,繞到光頭那邊,一腳就踩在光頭頭上。
"說!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冷厲一喝,便也是森冷得讓人生寒。
光頭已經被揍得奄奄一息,眼角盡是鮮血。他微微睜開眼來,哆嗦著唇,"她……她自願的……"
"我……我們幾個抓著她把柄……"
看來,算是扯到正題上了。
雷珂傑蹲下身來,拍了拍光頭的臉,"那你倒是說說,她有什麽把柄讓你們握著。"……
談菱站在那兒,聽到光頭要往下說,她突然像發了狂的野獸一樣,飛撲過去。
手裏的水果刀,一下子就刺在光頭的手,那樣深,那樣用力。
"啊——"光頭慘叫一聲,捂住汩汩的冒著鮮血的胸口,昏死在了血泊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一屋子的人頓時愣住。
談菱像中了邪,水果刀抽了出來,又恨恨的要再刺下去。
付昱衍最先回過神來,撲過去就將她兩手扣得牢牢的。"你瘋了!"
"你讓開!這群混蛋,這群王八蛋!!"談菱大叫著,瘋狂的掙紮,"是他們……是他們毀了我……我要殺了他們……一個都不留……啊——"
短促的一聲低叫,談菱整個人昏倒下去。付昱衍抬頭去看,隻見雷珂傑一甩手裏的凳子,望他一眼,"放心,死不了!頂多是頭部受創。再瘋下去不知道還要殺誰!"
付昱衍撿起剛剛的衣服,將昏死過去的談菱死死裹住,放到沙發上。
雷珂傑又拎出個手下,"去報警!再看看那光頭死了沒有!"
付昱衍望了眼還在愛揍的其他人,拍了拍雷珂傑,"讓他們停手。先把剛剛說的事問清楚。"
隱隱的,他能猜出來一些關於把柄的事…………
雷珂傑和付昱衍坐在沙發上,狗頭黃毛四個人顫抖著跪在地上直求饒。
雷珂傑一腳踹飛一個,嫌惡的罵:"別拿你們那些髒手碰我!"
"剛剛光頭說的把柄,是什麽?"付昱衍徑自問。
黃毛從地上爬起來,搶先說:"幾個月前,這女人讓我們兄弟幾個開了兩輛車,在街上圍堵一個女人。聽說那女人肚子裏懷了孩子,她讓我們務必把人給撞死。"
付昱衍憤怒的瞠目,一腳就朝黃毛踢了過去。
他勃然大怒的起身,暗沉的眸子,仿佛要將那一幹人吞下去。
"把人撞死!這麽喪盡天良的事,你們居然也做!"
暗沉的男音,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讓黃毛一群人嚇得屁滾尿流,隻哆嗦的指著談菱,"是她……是這個女人指使的……"
付昱衍俯首去看那昏死在沙發上,被侮辱得殘破不堪的女人,眼瞳寒如冰凍千尺。
兩手在身側握得緊緊的,青筋突突的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