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情況怎麽樣了?
"離謙應該不會有事吧?醫生,麻煩你配好了藥,就去隔壁看看吧!他腿好像不怎麽舒服。"芳舞有些急。
大衛笑了笑,寬慰她,"離總身體一向很好的,不會有事。你要不放心,我過去替你看看。"
"好啊!"芳舞趕緊點頭。
此時,房間的門,卻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芳舞眼一亮。
隻見門口,離謙一身清爽的休閑裝束出現,神采比剛剛要好了很多。
V字領的T恤,襯出他結實姓感的胸膛。灰色布褲鬆鬆的裹著他修長的腿。
他坐在輪椅上,自己推著自己進來。
"離總!"大衛趕緊打招呼,"你來了就好,杜小姐這下子該放心了。我過去搬被子過來。"
他說著,便出去。
芳舞趕緊掀開被子跳下床,去推離謙進來,"腿痛嗎?"
他看著她,"沒事,倒是你,情況怎麽樣了?"
"我也沒事,隻是有點小發燒。"她老實交代。
"發燒?"他眉心擰了擰,手臂探出去高高舉起。
她趕緊貼心的彎身,讓他的大手,輕易的能覆上她的額頭。
"要打針嗎?"他抬頭看她,墨黑的眼底,有著擔憂。
芳舞心悸了下。
隱隱覺得,離謙和自己之間有些什麽不一樣了……
很少,見到他這樣憂心的看著自己……
"醫生說的不需要。不過給我配了一大堆藥,喏……在那!"回神,她指了指床頭一堆紅紅綠綠的東西,醫生站在那,還在開著。
芳舞整張臉都苦哈哈的了。
這麽多,不吃出人命來才怪……
"那就吃吧,你從小身體就不好——推我過去看看。"他指了指床頭。
芳舞趕緊推著他過去,醫生禮貌的和他打了聲招呼,他又問了一些情況,醫生一一回答了便準備走。
芳舞忍不住拉住他,"醫生,給他也看看吧,他剛剛也落水了。"
"你放心,離先生氣色很好,身體也不錯,不會有事。倒是杜小姐自己要保重好身體。"
"哦!"聽醫生這麽說,芳舞這才放心。
把醫生送出了門,折回來,見離謙正低著頭認真的在看著床頭上的藥。
房間裏,安靜得不可思議。
芳舞略微怔忡的看著他的側臉,在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暈。
他突然別過頭來,深邃的目光和她撞個正著,隱隱的,帶幾分讓她心顫的溫柔。
"你要不要坐沙發上?會比較舒服。"她溫柔的問,心如鹿撞。
他定定的望著她,放下手上的藥,"我腿不舒服。"
"我替你看看。"她有些急,拍了拍沙發,他便起身,走到沙發邊上坐下。
她沒坐下,反而轉身就走。
離謙一下子抓住她,"幹什麽去?我不要醫生。"
"不找醫生。我替你倒盆熱水過來。"她鬆開他,轉身進了浴室。
沒一會,她端著熱水出來,氤氳的熱氣,將她如星辰般的眸子襯得越發水潤。
將熱水放到他腳邊上,她蹲下身子,抬頭望著他。
"先泡腳,興許會好一點。"
他俯首,一抹嬌媚的春光乍現在他眼底。
沐浴後,她隻穿了件寬鬆的睡袍,這樣的姿勢,從他的角度,一切幾乎看得清清楚楚。
他眯了眯眼,好整以暇的掃過她白皙的鎖骨,問她,"你要不要考慮坐我旁邊來?"
嗓音帶著些許沙啞和危險的氣息。
她全然不自知,"沒關係,這樣我可以邊替你按摩。"
他勾了勾唇,突然探手,一下子將她提了起來,側坐在自己腿上。
"你這樣子,算不算在勾---引我?"低沉的嗓音,輕柔的響在她耳畔,沒有惡意,沒有嘲諷,反帶著一抹撩人的興味。
那雙眼,如火一般緊緊鎖著她。
"什麽……什麽意思?"芳舞不知道情況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坐在他腿上,她緊張得連呼吸都屏住了。
纖細的手臂因為剛剛的意外,本能的攬住了他的脖子。
她一震,心頭隱隱升起一股興奮和期待……
她喜歡……和他靠得這麽近的感覺……
"以後別穿成這樣,蹲在一個男人麵前……"隨著他的話,他修長的手指,緩緩的爬上她白皙迷人的鎖骨。
熱燙的溫度,帶著電流一般的酥麻,竄過她的身體,她瑟縮了下,懂了他話裏的意思。
臉頓時如火燒,淡淡的雲霞在小臉上飄蕩,可愛得不可思議。
她緊張的握著他流連在自己鎖骨上的手,喘息著解釋:"我……我沒那個意思……"
他厚重的目光俯視著她,那麽專注,那麽用心,將她每一個細致的表情都收進了眼底。
仿佛他的世界,隻剩下她一人……
這種曖昧的感覺,讓她心顫不已……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燃燒……
輕輕在她耳邊吹拂過,仿佛池塘邊的蘆葦拂過她的心尖兒,讓她忍不住一陣激顫。
"不是要替我按摩嗎?怎麽不動了?"他語氣有些慵懶,帶著可恥的興味,姓感得不可思議。
她確定,肯定,他絕對是故意的!!
"我……這樣不行……你……你先放開我……我幫你……"天啦!這樣軟綿綿的語氣,哪裏像拒絕?更像邀請才對……
她懊惱的咬唇。
他卻勾唇一笑,漫不經心的低聲回答:"不用了。"
比起按摩,他更喜歡這個……
這樣的親密,讓她不由得想起前不久的那個晚上……
"杜小姐,給你送被子來了。"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她一驚,猛然回過神來,懊惱的推開離謙,站到一旁。
離謙臉色陰沉得不可思議,怒視著在門口呆若木雞的大衛。
"還不走?"語氣幾乎能噴出火來。
"那個……對不起,對不起……"大衛趕緊笑著道歉,轉身關門的時候,又忍不住探回頭來,"離總,杜小姐,兩位最好早點休息,明天一早8點得去談方案了。"
在離謙發飆之前,他轟然一聲關上了門,還體貼的替他們把門給上了鎖。
……
芳舞呆呆的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腦子裏轟轟的響,一片空白。
她真是不要活了……
"你……你還泡腳嗎?"她連看都不敢看他了。
"不要,已經不痛了。"比起她羞得不敢見人的樣子,他坦然自若得多。
她趕緊蹲下身,把盆子抱起來,"那我去把水倒了。"
不等離謙說什麽,她已經往浴室裏奔去。
倒了水,手腳還有些發軟,靠在門板上,大口喘著氣。
"你躲在浴室裏幹什麽?"他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她趕緊挺直了背脊,盡量裝作什麽也沒發生一樣,深吸了口氣,平緩了氣息才拉開門。
他靠在浴室門邊,好整以暇的覷著她。
她臉又不受控製的紅了下。
"已經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頭有點痛,想先睡。"比起痛,頭更多的似乎是空白。
她說得一點都沒有底氣,感受到他鎖著自己的目光如炬,她逃避的飛快的將整個人塞進被子裏,連一雙眼都不敢漏出來。
看著那床上被裹成蟲蛹的芳舞,離謙撇了撇唇。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往床上跑,隻會更危險嗎?
他一步步朝她走過去,眼眸越轉越深。
聽到深深淺淺的腳步聲,那樣沉穩,踩在地毯上,一步步靠近她。
她,心跳如鼓……
直到被子被掀開,她緊張到所有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
看著那樣子的她,他突然好心情的笑起來,笑聲爽朗。
他在笑什麽?
好奇,讓她徐徐睜開眼,驀地撞見他星辰般的眸子,熠熠生輝。
心一動,迷失在那雙綴著笑的瞳仁裏……
原來,他發自內心的笑,竟然這麽溫暖……迷人……
"起來吃藥。"他比了比床頭一堆的藥丸,就坐在床邊上看著她。
目光清淡如水,沒有半分危險,剛剛的欲--望也已經淡去。
芳舞說不上來心裏的感覺,到底是鬆了口氣,還是失落……
她斂了斂眉,坐起身來,走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想起自己剛剛那倉皇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是自己想多了而已,也許他根本對她沒有半點想法。
他還是坐在床沿上,目光沒有看向她。
隻是隨意的停頓在房間的某一點,她站在那隻看到他的側臉,無法察覺出他此刻的想法。
吞了藥,放下水杯,她盡量不去想剛剛他和自己羞人的纏綿,強製鎮定的站定在他跟前,輕聲道謝:"今天謝謝你。要不是有你,興許我已經凍死了。"
那時,將她撞下船的人,都沒敢跳下去救自己。
隻有離謙……
腿那麽不方便,明知道有危險,卻還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她永遠都忘不了他在水麵下吻自己……
也忘不了,他咬著牙關,將她推出水麵,自己卻無力的沉下去……
他挑挑眉,抬眼看她,"你打算怎麽謝我?"
他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但眼神裏的別有意味,卻讓芳舞的心頓時漏掉一拍,她有些支吾,有些緊張。
"我也不知道……"她歪著頭,想了下,飛快的說:"明天我一定好好工作,以後都會努力工作的!"
"就這樣?"他不悅的鎖了鎖眉。
"不然?"她迷惑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