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初戰告捷

  “哪裏都不好呀?脾氣大,怪癖多,還……還……”


  “什麽?說!”


  澹台翼咄咄逼人,深眸沒有任何表情。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我說了,你可別怪我呀?”


  眼簾輕微一合,算是點頭。


  “ 小心眼,比女人心眼還窄。”


  原以為此話一出,必然會得到一個火爆的回擊,要不也會是一句冷笑的反問。


  卻靜的讓單霓不知所措,澹台翼一言未啟,隻是探測儀般的黑眸凝視她半響,才道:


  “對你,我會一直這樣。其他,不會。”


  聲調及其平和,平緩,也幾乎沒有任何情感色彩。


  “你要搞搞清楚,澹台翼總裁,我是你的員工,不是你女朋友,我隻是與你假扮情侶,做戲成全你的報仇之心,你再這樣下去,就已經大大的超界限了,屬於犯規,要吃紅牌被罰下場的。”


  單霓提高了聲調,提醒著不知道是故意裝糊塗,還是真的入戲太深的澹台翼。


  “單霓,這是我一個人的賽事,與你無關。”


  “怎麽能與我無關?你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私人生活了,什麽都幹涉我,不讓我交友,不讓我有自己的私人時間,還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你讓我都無法正常呼吸,你知道嗎?”


  “你忘了,你現在是我的私人秘書兼禦用女朋友,這些難道不都是分內的嗎?還有,我要申明一點,我沒有監視你。”


  澹台翼說完把最後一杯酒一口喝掉,很認真的看著單霓。


  “你所謂的私人秘書、假扮情侶,就是我全部賣給了你,沒有我自己,是這個意思嗎?”


  “我不反對你這樣理解。”


  “太滑稽了,我又沒有和你簽訂什麽賣身契,怎麽就成你私有物品了,這都什麽年代了?翼總,我看你應該去海裏浸泡浸泡,殺殺毒,消消菌,要不真的就長毛黴掉了。”


  澹台翼嘴角浮起一抹在暗色昏黃的燭光中,氤氳煙渺的魅惑淺笑,讓單霓有種恍惚的迷醉,心不知怎麽瞬間停跳了幾秒。


  這個男人,澹台翼,到底是什麽鬼做的?


  她深吸了口氣,恍然感覺,這樣一個氣場強大,又帶著莫名鬼氣的男人,會在不知不覺中把原本屬於自己的強勁、鎮定悄悄吸附了去,變得有點氣若遊絲,渾身乏力。


  得時不時給自己灌注強針劑才行。


  “我們去樓上看看夜海。”


  澹台翼突然站了起來不由分說,走前一步拽起單霓,牽著她的手,朝酒吧門口走去,拐到門側一旁的樓梯徑直上了二樓。


  是黑藤條編製的傘狀頂棚下幾張藤桌藤椅,隨意擺放在四周是霓虹彩燈牽繞圍成的小夢幻舞台一般的幕景,直麵朝海。


  深深靠倚在寬闊的藤椅裏,單霓把自己的雙腳撐在藤椅麵上,雙手抱膝,下巴擱在大腿間,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遠處漫無邊際的黑色的海。


  這一刻,她隻想聽聽海浪的聲音,什麽都不想去想。


  耳畔一波一波海浪擊撞礁石的呼嘯聲,漆黑的海麵卷著白色的浪花,卷起千堆雪。


  在夜的天幕和夜的海麵,在霓虹閃爍的夜的晚。


  全世界,就隻有身旁,搬過一把椅子就在緊靠自己的位置,點著雪茄,黑沉冷漠的澹台翼的呼吸聲。


  與對麵海浪的聲音,及自己微弱而聞的呼吸。


  融合在一起。


  內心淺淺的流淌著,這片刻美好的感覺,是那麽的真實。


  這靜肅的,竟然帶了那麽一點點神聖意味的,有點類似情感的氣息,讓單霓,又有種,是在夢裏嗎?

  的感覺。


  直到喧騰的風聲夾緊了單霓的後背,也侵擾了她的寧靜,手以致冰涼,耳也似冰涼,甚至臉及身也瑟瑟,作抖狀。


  被澹台翼察覺,再次牽了她的手,下了樓,結了賬。


  再次酒駕回了別墅。


  車中的單霓,因車內開了暖氣,慵懶的倦意襲來,竟然睡著了。


  至怎麽回的‘聽海軒’,怎麽再睜開眼是第二天的淩晨,都渾然不知,這一覺真的可以用,很沉,很熟,很安穩來形容。


  在去公司的車上,兩人都隻字未提昨晚的酒醉,或者說是單霓的醉,雖然隻是一兩口白蘭地,雞尾酒也寥寥,但是終歸是酒,或夜海太醉人,單霓所能找的借口也就隻有這兩點。


  讓澹台翼把她不知是抱上床還是抬上床,和衣而睡,還好沒有給她脫了衣服,但自己竟然睡得那麽死沉,讓他肆意如何,都不知曉,又怎麽好意思開口問他呢?


  澹台翼如同昨晚的酒吧之夜未曾有過,隻是問了問她的鑽戒設計草圖客戶看後是否還滿意?

  還說沒有監視?自己的哪一個舉動是他不清楚的?

  “還是挺滿意的,我今天上午就把電腦圖給做出來,發郵件給他們,讓他們最後選定一款,就可以製作了。”


  “好,如果你這第一炮打得響,以後會有更多更好的機會讓你發揮、施展。”


  “謝謝,翼總,我會努力的。”


  “我今天要去趟A市,可能趕不回,你下班後自己打車回別墅,我已經交代劉媽等你回家吃飯,她今天應該會給你買螃蟹。”


  “翼總,我想今天去趟醫院,這幾天腸胃不太舒服。”


  昨天與竺劍約好的聚餐,因澹台翼從中作梗,在去酒吧路上給竺劍發了短信說明,後怕他再打來詢問因由,自己接聽又怕惹來無端爭吵,就關了機。


  今早一醒來就收到短信,既有他的無數個未接電話,再就是,對她的擔心,其實竺劍昨天是在剛到她公司後,就看到了坐在悍馬車上的,她的背影的離去,已知,聚會泡湯了,隻是想知道原因。


  卻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就給他回了個電話,說今天盡可能找機會補回昨天的爽約。


  竺劍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說無論如何,要見個麵,他有好多事想和她當麵說。


  恰巧,澹台翼今天又出差,這不是天賜良機嗎?


  隻是又不能告訴他自己的真實意圖,所以隻能找個身體有恙需就醫來搪塞,他應該是不會再為難自己了吧?

  果然:“讓劉媽陪你去醫院看看吧?做個片子。”


  聲音中還帶著點明顯的關切。


  “不用,我已經約了女朋友陪我一起去,謝謝關心。”


  “早去早回,有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


  單霓點了下頭,其實心裏樂的開了花,什麽身體有恙呀,還不是讓你逼得不得不說謊。


  給你打電話?你別擾了我的好興致就謝天謝地了。


  澹台翼把單霓放到公司大門口,也沒有進公司,就直接開車走了,原來是自駕車去A市呀。


  單霓朝著他的車屁股,大大的吐了口起,一直隱隱緊縮的心好像突然放鬆了下來,內心有說不出的暢快。


  以致,這一天都過得無比的愉快、順暢。


  對六張電腦鑽戒設計圖都難以割舍的餘小姐,在老公及單霓的推薦下,最終在網上與單霓敲定了一款,比較獨特的,鑲嵌一枚心形鑽,在其左右又刻著兩人姓名第一個字母的鑽戒。


  其中還有一款,章先生說等結婚周年紀念日再訂,讓單霓為其保留著設計圖,單霓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了。


  當下,在詢問了舒俊男下一步的流程後,由章先生把餘款全部打到公司賬戶上,單霓就去了製作部,把手稿和電腦版都給了公司頂級技師—王技師來製作,並叮囑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


  差不多要一周左右就能夠做出來。


  單霓電話告知了章先生,讓他半個月左右過來取鑽戒,時間不能定的太卡,要餘出返工的時間,這是舒俊男告訴她的訣竅。


  下午的時光,單霓就把因設計鑽戒而積攢的未做的澹台翼交代的工作,抓緊趕了趕工,忙得沒有喘歇的時間。


  也還是在方曉桐的電話催促中,方才發現已經下班了。


  公司空蕩蕩已經沒有了人,發現是她一個人離開的英俊而謹言寡目的門衛,在她出公司大門的時候,走到警衛室的窗口,對她說道:

  “ 你還是盡量趕在下班時間離開好嗎?”


  “為什麽?”


  其實公司並不提倡員工無故加班拖點的,這一點單霓也是知道的,隻是很好奇,這個嚴肅而不善言辭的大男孩為何會對她說這話。


  “你的安全考慮。”


  年輕警衛說完,反身進到屋內收拾起桌台的東西,沒再搭理單霓。


  方曉桐早已經從竺劍的車上下來站在公司門口等她了,見到走出來的她,迫不及待的走過來,誇張的緊緊擁抱了她一下。


  “想死我了,單霓,我們有多久沒見麵了?”


  單霓被她抱得有點緊,也不太適應,輕輕脫開她的身體,挽著她的胳膊朝也從車上下來的站在車旁的竺劍走去。


  方曉桐往單霓的後麵看了看,奇怪的問道:


  “咦?你的老板沒有出來嗎?”


  “他出差了,今天敢不回來。”


  “是嗎?真不湊巧,還想看看他長什麽樣呢?”


  “還能什麽樣?也就那樣唄,威嚴、冷峻,難接觸。”


  “那就是很酷了唄?我們家竺劍是帥呆暖男,他就是酷斃冷血,對吧?單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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