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淒美的情事
他哥哥、的女兒。
靜靜站在原地,冷毅努力回想,他想想起記憶中那個哥哥的麵孔,可怎麽想,他的記憶裏都沒有那張麵孔,想起冷家地下室有一堆廢棄的照片,冷毅抬步下樓。
慌亂的進地下室,冷毅緊抿著唇,他不相信,如果冷淚真的是他哥哥的女兒,那冷相齊跟安婉茹對冷淚的態度為什麽會這麽冷淡?
僅僅是因為他哥哥倒插門進了所謂的京城豪門?
還有,到底是哪家的豪門?為什麽這麽多年從來沒聽到冷相齊跟安婉茹提起來過?
心裏疑惑著,冷毅走在一堆廢物中間,突然發現一張發黃的照片。撿起來,照片裏,年輕的冷相齊跟安婉茹抱著一個小男孩在遊樂園玩耍。看到這畫麵,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這個男孩就是他哥哥?
從小到大,冷相齊跟安婉茹從來沒帶他去過遊樂園。不是羨慕,也不是嫉妒,隻是單純的不屑而已。
他冷毅一切都是靠自己,就算沒有冷相齊安婉茹的愛,他照樣是他冷毅自己。
撿起照片,再將地下室掃了一遍,沒有看到過多的東西,拿著照片,冷毅走出來。
正好碰到下樓的冷淚。
四目相對,所謂的哥哥的照片被冷毅死死握在手心。
“怎麽不去休息?不是說今晚要回自己房間睡的嗎?”抬步走向冷淚,每一步都走得沉重萬分,冷毅麵上掛著不二的表情,心裏卻已經是翻滾著驚濤。她是他哥哥的女兒,他是她的叔叔,真的,有血緣關係的叔叔。
“方奶奶在收拾,我拿了枕頭這就進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不再叫冷毅“哥哥”或者“叔叔”,甚至不叫冷毅“爸爸”,她稱呼冷毅,直呼其名,剛才再進房間,看著房間熟悉的一切,冷淚突然知道這是為什麽。含著狡黠的笑,冷淚上前朝冷毅逼近,到冷毅跟前,冷淚踮起腳尖,在冷毅下巴旁邊停下,“我想,我知道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將你當做一般的男生來喜歡了?”
下巴處,癢癢的,是冷淚帶來的觸感。
喉頭滾動,要是之前,在他沒給冷焰打那個電話,在他沒進地下室之前,他一定會抱著冷淚狠狠吻一番。
“淚……”聲音染了別樣的情緒,帶著隱忍的,悲傷的。
“冷毅!從我改掉對你的稱呼直呼你的姓名開始,我便不再將你當做我的監護人。”踮起腳尖再高一點,勉強撐到冷毅下唇處,冷淚的小嘴輕輕在冷毅下唇一碰。
背著手,墊著腳,冷淚親完冷毅心情很好的小跑回房。
唇邊還留著冷淚的蜻蜓點水,冷毅在褲袋裏的手緊緊的,就差將照片捏碎。
“冷焰,我要找到他。”在房間裏點燃了一支又一支的煙,夜盡天明時分,下了決定,冷毅撥通冷焰的電話。
“嗯,他是誰?”喘著氣,冷焰看著麵前的顧夕,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竟然這麽能打,他陪她玩了幾個小時躲貓貓,沒想到才找到她就被她踢了一腿。接了冷毅的電話,冷焰一心兩用。
見冷焰在這時候還輕蔑的跟別人打電話,顧夕眸子發狠,一腳又出去。
“那個所謂的哥哥,他現在在哪裏?”以為冷焰又在不務正業,冷毅不以為意。
“他死了。”避開顧夕一腳,手機卻沒握穩,甩到了一旁。看著地上的手機,冷焰改守為攻,一把握住顧夕第三次踢過來的腳,將顧夕翻到在地,“臭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蕭清揚耳邊吹風?想使陰招,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你到底是誰?”咬著牙,顧夕問。
“冷家人!”一手刀劈昏顧夕,扛起顧夕,冷焰這才撿起手機,試著開機,無奈,手機壞了。想起顧夕跟蕭清揚即將開始的婚禮,冷焰側頭看向顧夕,眸子炯炯,“想嫁入豪門?還是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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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冷毅的話才問到一半冷焰便掛斷電話,黑著臉,想著冷焰的那句“死了。”,冷毅再點了一支煙,看著深藍色的天邊,冷毅下樓。
熬一鍋白粥,配上方奶奶平時最喜歡醃製的蒜頭末,冷毅再煮了兩個雞蛋。
當一切做好,正好六點半。
利落的打開櫥櫃拿出托盤,將兩碗冒著熱氣的白粥,醃菜以及雞蛋放上去,冷毅直接開了冷淚臥室的房門。
走過去,看著如今睡得平穩的冷淚,沒有機會上前給冷淚蓋薄被子,冷毅便就著冷淚房間的陽台,將托盤放到陽台,好讓粥散熱。
看著日出一點點冒出頭,終於,身後傳來翻身的的聲音。
見冷淚翻了幾個身還是沒有醒過來的準備,起身走過去,俯身捏住冷淚鼻子,冷毅一夜沒睡不說還抽了一夜的煙,嗓音絕對的低沉,“小混蛋,再不起床上班就要遲到了。”
聽到冷毅的聲音,冷淚撐開眼睛,看著冷毅一夜瘋長的胡茬,冷淚嫌棄的擺擺手,“冷毅,你一身的味道。”
不理會冷淚,將冷淚撈起來,卻忘了,如今的冷淚已經是生過孩子的女人,不再是未經人事由他親手嗬護著的花苞。被子落,圓潤的肩頭掛著鬆開的肩帶,冷淚春光漏。
灼灼盯著冷淚,壓抑了一晚上,憋屈的一晚上的事情撲麵而來,冷毅血氣上湧,隻覺得全身都在叫囂。
他有隱忍,他也準備忍,可是,他發現他接受不了,盡管在知道他們身份之後快半年了,他還是接受不了冷淚是他親侄女的事實。呼吸加重,帶著暴戾,冷毅一拳狠狠砸向床。
“該死!”
以為冷毅是在為昨晚的事情心煩,冷淚上前,緊緊自冷毅身後抱住冷毅,“不管冷氏宗親和老太爺怎麽反對我們,我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棄你而去。”
感受著背後的柔軟,拳頭捏得更緊,冷毅抬了抬手,猶豫過,彳亍過,也掙紮過,但最後,還是坍塌了。
反身覆上冷淚,不帶一個轉折,不帶一絲前奏,冷毅單手褪下冷淚單薄的吊帶,再移向冷淚。
進去那一刻,理智,負疚,道德,倫常,全部消散,將一個又一個激情釋放,冷毅有種拉著冷淚一塊入地獄的決絕。
是的,就算入地獄,誰也自他手裏搶不走。
“冷淚,你聽好了,這輩子,你隻能姓著我的姓,用著我取的名,上著我的戶口本。”不同以往任何一次,冷毅低啞著聲音,宛若就此與世長辭,“如果有下輩子,你也隻能留在我身邊,哪裏都不準去!”
承受著冷毅帶來的一切,冷淚緊緊抓著冷毅,“不管這輩子,還是下輩子,你都要養著我,護著我,當我跟全世界的人為敵,你也要陪著我,不離不棄。”
許諾著彼此的今生下輩子,冷淚也被冷毅感染,周身透著一股悲傷而絕美的哀。
這場情事持續到冷家其他人起床。聽著冷宅的聲音,冷淚自冷毅胸膛上爬起來,瞄了瞄陽台上的白粥,冷淚一把掀開被子興奮的朝粥小跑過去。
看著比一年前身材愈發豐腴的冷淚,冷毅也下床,撈過被單裹住冷淚,冷毅再抱起冷淚,“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不準光腳下地。”
“我也記得醫生告訴過你很多次,不準用力。”看著冷毅的手臂,冷淚牙尖嘴利。
湊上前,在冷淚鼻翼狠狠咬一口,冷毅見冷淚吃痛的蹙眉,這才鬆開,“我更用力的事情都做了還怕這一點力?”聲音低啞,不用說都知道冷毅指的是什麽。
“你好久沒給我端早餐了,怎麽不早點告訴我?”被冷毅扔進床裏,冷淚眼睛灼灼盯著早餐,無視一旁身材好的冷毅。
被早餐奪走冷淚注意,冷毅上前,無奈的端起早餐放到床頭櫃上,“粥已經冷了,要喝我讓方奶奶加熱一下。”
“冷毅,我們是不是有件事情忘了?”提到粥冷,看到外邊熾烈的太陽,冷淚撈過被子狠狠捂住自己,“冷毅,都怪你!我上班遲到了,我不管,今天本人有喜,要休假!”
聽著冷淚的有喜兩字,臉色又是一黑,想起被送到D市的孩子,冷毅連忙套上衣服,留下一句“你別去上班,在家乖乖等我回來。”便快速離開。
眨眨眼,自被窩裏爬起來,冷淚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嗅著滿是她跟冷毅味道的被子,不明白冷毅這麽慌張是為了什麽。
簡單收拾一下房間,不好意思將被單交給方奶奶或者別的下人洗,進浴室,冷淚搓著被單,浴室的門突然被冷毅推開。
“快點把這個吃進去!”拆開盒子,將藥放在手心,水也給冷淚備好,冷毅神情嚴肅。
看著冷毅手心的藥,再看著冷毅手中的水杯,冷淚接過藥,一口吞進去。“你就這麽怕我懷上孩子麽?”想起那個從她腹中取出去的孩子,冷淚涼涼的問。心裏,更是堵得厲害。
知道那個孩子會是冷淚的痛點,上前緊緊擁住冷淚,冷毅在她發間落上一吻,“這輩子有你就足夠了,淚,我們不要孩子好不好?”如果再一次有了孩子,他就要再一次扮演殺人的角色,扮過一次,冷淚逃了三個月,扮第二次,冷毅不敢保證冷淚這次是不是還願意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