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她神秘的問我,“白姐,你是怎麽勾搭上肖沉壁的?”
勾搭算不上,或者是湊巧吧!
“要是真懷了孩子可不容易留下。肖家不簡單,也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去的,尤其那個尚菲菲還在,肖沉壁追了她五年啊,五年都沒成,怎麽說斷就斷了呢,奇怪!”
我也奇怪,但這不是我能擔心的事兒,也跟我沒關係,我隻想要孩子,管孩子的父親是誰呢,我是孩子的媽媽就成。
肖沉壁那邊再沒消息,安妮姐這邊我必須去。
起初我也在想,我還想牽絆著肖沉壁,至少他是一課高樹,供我納涼,可那天晚上他有些卑鄙了,跟我糾纏不清還將我送出去,他利用女人也玩女人,這樣的人我不想接近。
安妮姐這裏好歹會給我安穩。
兩天後的早上,我按照安妮姐的安排去了她安排好的地方找白峰。
酒店的房門大開著,我還沒進去,身後一道冷風掃了過來,一隻手將我封住了嘴,我被連拖帶拽的扯進了隔壁的房間。
“裴展鵬,你他嗎的瘋了?”我大罵,他陰魂不散,幾次壞我好事。
“臭婊子,你以為你是誰,又來找白峰,我今天就要你知道,白峰不是誰都能接近。”他瘋了一樣衝向我,我在床上翻了身,脫了鞋子對著他大叫。
來之前我還想問什麽安妮姐會安排在白天,看著房門沒關我就徹底明白了,這一切都是裴展鵬安排,他在背後故意釣我。
所以,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嗎?
“裴展鵬,你別過去,你敢過來我就跳下去。”不過是二樓,跳下去摔不死,我打不過他,還不能逃了?
“你跳?我不給你機會跳,臭婊子,你勾引白峰就算了,還想別的主意,長期飯票?真可笑,我今天要毀了你。”
他倒是毀人毀上癮了,一年多前毀了我,現在還想毀我?
我可不讓!
我舉著手裏的高跟鞋對著他一陣猛敲,他的力氣非常的大,精壯的手臂好像鐵鉗,抓著我一隻手,另一隻手狠狠的拖著我往地上摔,跟著一腳踢上來,我半個身子都麻了,痛的一口氣沒上來。
又是一腳,我徹底蒙了。
他連踹了我好幾腳,又抓著我往牆上撞。
扯著我頭皮,嗡嗡的聲音叫我以為牆壁都要塌了。
等我緩過來,抓著另一隻高跟鞋,回頭往他臉上敲。他吃痛,捂著眼睛向後倒。
我又直接踢在了他的褲襠上,他嗷的一聲慘叫。我又是一腳,留著也是無用,不如廢掉算了。
他痛苦的扭著腰身弓著腰,我見好就收,抓著東西就跑。
最後還不忘看一眼隔壁的房門,正在收拾衛生的清潔工吃驚的望了我一眼,跟著我跑出來,“小姐,沒事兒吧,誰打了你?”
我沒回頭,衝出了酒店就跑上街。
找了個漆黑的巷子往回走,一麵走一麵給安妮姐打電話,她那邊很快接通,對我咆哮,“臭婊子,你還想不想做了,這麽快出來了?”
“安妮姐,裴展鵬在,打了我,我逃了出來,我現在回去。”
她那邊短暫的安靜之後恩了一聲,叫我回去等她,看來她也不知道。
到了家裏,安妮姐和桃子正在說話,看我推門進來,兩個人同時臉上一驚。
桃子緊張的去拿了冰袋,安妮姐卻很快鎮定下來,煙蒂隨便按在了煙灰缸裏麵,跟著對我說,“裴展鵬一個人做的?”
要是多一個我今天真的隻能跳樓才能跑出來了。
她看著我,哼了一聲,“估計是那頭出了點問題,我回去問問,你暫時不要出去了,裴展鵬背後給白峰處理這樣的事兒有經驗了,我們得小心。”
我捂著半邊臉沒吭聲,弓著腰,五髒六肺都在痛,她又坐了一會兒,打了兩個電話才離開。
桃子緊張的瞧著我,“白姐,我還有點錢,我帶你去醫院,你嘴角都流血了。”
我對她搖頭,“不能去,裴展鵬肯在等著抓我呢,去了也是被抓,我現在沒事兒。”
桃子不放心,央求了我很久,我最後吃了一把止痛藥她才不說話。
這天夜裏,我嚴重了,不停的吐血。
桃子背著我下樓,攔住了車子就往醫院跑,我拉著她大叫,去小診所,大醫院去不得。
桃子不聽,還是去了大醫院。
夜裏值班的醫生忙了許久,我終於緩了過來。
脾髒破裂,要是再遲一點人就嗚呼哀哉了。
桃子坐在我身邊哭,我抓著她手,話也說不出來。
自從出事到現在,醫院都快成我第二個家了。
我要桃子給我盡快辦理出院手續,“桃子,要是不走,我們都完蛋,裴展鵬的人到處找我呢,聽話,開了藥就回去。”
“可是,白姐……”她哭的泣不成聲,我氣的抓她的手,她吃痛的捂著手背抽噎,最後還是背著我回來了。
到了家沒多久,有人敲門。
我們同時驚嚇的不敢啃聲。
我正要給安妮姐打電話,電話卻響了,我和桃子同時嚇了一跳,看著名字,我的心莫名的平靜下來。
沒接,直接叫桃子開了門。
肖沉壁幾步走進來,彎腰,身上寬大的風衣蓋在了我身上,直接將我抱了起來。
我有些昏沉,這藥真奇怪,還叫人迷糊,可看著他的眼睛特別的清晰。
“真是倔。”
我想反駁,我不是倔,我是想保命。
死過一次的我特別惜命,受苦無所謂,不死就成。
到了醫院,一大批醫生在我跟前亂晃,我皺著眉頭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臉,最後是真的睡著了。
等我睜開眼天大亮,外麵陽光正好,投射進來,落在我身上,暖烘烘的。
桃子不在,我隻看到了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掛在椅子上,房間裏麵隻有我自己,我想下床,陡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我嚇了一跳,這人竟然睡在我身邊。
“去哪兒?”他問我。
我揉了揉眼睛,“肖總,你一直都睡在我身邊?”
“是。”
好吧,哪有這樣照顧人的,我要是再微微翻身,直接就掉地上了。
他說,“不睡這裏你會掉下去。”
我無語。
“你想去哪兒?”他的手將我攔住,直接扣著我的手,我動彈不得。
“肖總,我要去衛生間,你能鬆開我嗎?”
“……不能!”
無恥!
我氣的咬牙。
“等一下。”他跳下床,繞著床走到我身邊,雙臂一攬,將我從床上抱了起來,身上真痛啊,我緊緊擰眉。
他直接將我抱到了衛生間,不等我站穩,隨後一拽,我頓感身下一涼,他就轉身出去了。
我發蒙,望著眼前的衛生間房門,站了很久才扶著牆壁坐在馬桶上。
結束了出來,他還在站在門口,一轉身又用剛才的姿勢像提袋子一樣將我放到了床上。
放下後我沒動,皺眉瞧著他,他的眼睛還是很冷,冰凍徹骨的那種,我打哆嗦,轉身自己躺了回去。
“吃什麽?”他問我。
我搖頭,“想睡覺。”
“……吃什麽?”他還在問。
我無奈睜開眼,想了很久,“豆漿。”
“我問你吃什麽,白夢鴿,別叫我說第四遍。”
“……油條。”
“不行。”
“……肖總,您這樣不如將我送回去,或者放我走。”簡直是折磨。
“受著!”
留下兩個冷冰冰的字,他提了衣服就出去了。
我發愣的枯坐。
等他回來,我果真又睡著了,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沒精神,渾身痛的難受,脾氣也不好。
他將我拉起來,我耷拉著腦袋看著桌麵,一點胃口都無,他卻拿著勺子戳了一些送到我嘴角。我詫異抬頭,當真倔強的想在他眼中發現點什麽,還是冷,一座冰山。
“肖總,您這是在做什麽?示好?沒必要吧!為了叫我去找白峰?您大可去找別人,為什麽偏偏是我?就因為我也對白家有興趣?”
“吃完了會告訴你!”他又戳了一勺,我無奈搶過勺子,自己吃。
倒是味道不錯。
他很滿意,這才起身,去了衛生間,洗漱好了出來,人也精神多了,可身上還是跟冰塊一樣,看不出任何情緒來。
坐在我跟前,他端了一杯咖啡喝,偶爾抬頭看看我,我們四目相對,氣氛有些怪。
“你們真的很像!”
我不知道她對從前的我了解多少,但因為我當時才從國外回來,又是白家名義上唯一的接班人,父親有意栽培我,沒少叫我露麵,可能在各大媒體上見的多吧。
我沒吭聲,低頭喝著皮蛋瘦肉粥,滿嘴的香。
“她沒死。”
我的手微微僵住,沒抬頭,生怕就叫他看出來什麽。
“人找不到,可你們又不同。”
當然不同,手術上百次,修複我臉上的傷口就用了不知道多少好東西和刀子,修了眉形,拔了牙齒,壓低了發際線,其餘的地方倒是沒動,說像也很對,但是我覺得與從前的我完全不一樣,至少氣質上變了。
我就是野模。
可是他找“我”做什麽?
我想不明白。
“肖總,您到底想怎麽樣?”我不想繼續叫他猜了,這樣很害怕,要是猜中了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激動的表現出什麽來。
“做我的女人,養好了傷,你大可直接利用我,我無外乎是要你的人。”
這倒是直接,可我值得嗎?
我笑了,“肖總,您背後女人多的數不清,不在乎我這一個吧!”
他大可玩夠了直接將我扔掉,片葉不沾身,連眉頭不皺一下,可我如果真的跟了他,肯定會得罪安妮姐,那邊不會輕易放過我,肖沉壁肯定不會幫我出頭,那我的境地就慘了。之前我可沒想到這一層,那是因為我還不了解他,幾件事情下來,我清楚的知道,我隻是一個小嘍嘍,做事要萬般的小心,不然一個裴展鵬就能叫我再一次消失,我輸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