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複仇
“不知道你嗯，我是怎麽想的，但是我覺得很累。”
“好吧，沒能找到那個鮑勃布萊恩真是挺可惜的，他怎麽就沒遭報應呢。”
格雷聽到這裏，隻感覺莫名的心慌，不知道是對老板馬特有沒有牽扯到其中的擔憂，也有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的懼怕。
“嗬嗬，那可真有意思，我確實還有機會幹掉他。”
誰知道麥克話音一轉又開始了新的故事。
“六個月前，我聽說惡魔的首席門徒-圖恩又回來了，而且集結了一些他們的舊幫眾。我追蹤他們，希望鮑勃布萊恩也能回到他們中間。。。”
“是的。。。我等了十年，我終於能有機會抓到殺害我弟兄的最後一名凶手了。。。現在就算是魔鬼也阻擋不了我。。。吉姆死的挺快，但是這不是最後一個。。。鮑勃布萊恩。。。那個狗娘養的從我的複仇計劃中一次又一次地逃脫。。。我都不知道過了這麽多年，我還能不能認出他來。。。日前為止，他估計的有快六十歲了。”
“我們估計都覺得他已經死了，，，在這個天天頭上飛子彈的時代，像這樣的人很少能活那麽久。”
懷特很肯定的說。好像為了讓自己的話有更強的說服力，他還不由的錘了自己的大腿一下。但這沒有什麽用，麥克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格雷沒有出聲，隻是希望這個故事真的隻是一個故事，能夠快點的說完。
“我也有過這樣的想法，和你們和大多數人一樣。。。比如說，我對複仇的渴望有沒有把我變得比我追殺的人更可惡？”
“到現在，在我的傳奇生涯裏，我殺的人比鮑勃布萊恩還要多。我當時徹底瘋了，就是因為這個混蛋把我變成了這個樣子。。。一個沒有家人，沒有朋友的人。。。。人生唯一目的就在鮑勃布萊恩的頭上打個洞。。。。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我送他下地獄!”
“你是說那些你編的故事。。。。”
即使是加爾這個腦袋也不靈光的家夥也看出來問題的不對，他插混打岔的說了這麽一句，希望能夠從麥克那裏得到確切的答案，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希望不大。
“但我並不想放棄。盡管我死去兄弟的靈魂正乞求我結束很久之前就決定發起的複仇。”
麥克沒有理加爾，依然在自言自語。
“。。。。因為當我蘇醒過來的時候。。我的周圍一片寂靜。。我向光明神發誓，我看到了埃布爾。”
“哪個埃布爾？”
故事說道這裏讓格雷頭有些暈。但看到麥克的狀態有些不對，
“他在屋頂上向我開槍。。這裏，那裏。。連那邊都有。。”
麥克突然站了起來指著酒館的各個角落。
“這家夥的腦袋有些不正常了。”
懷特安慰著自己對著加爾和格雷說。他沒有去看老板馬特，生怕看到老板馬特那張低沉的臉色。
“不，但我看到了卷毛比爾，他衝著我走過來，槍口還冒著煙！但是那個家夥七年前就死了。。。我懷疑我是不是也死了，遇到的都是屬於我的過去的靈魂。也許我所犯下的所有罪孽正要求我去償還，它們會把我拖下地獄。。。。。我看到強尼林格向我開槍。。。在墓地的大門處我看到了吉姆，他的樣子和我記憶中一模一樣。那個老家夥帶著他的槍出現了。。。。但是鬼魂大軍也無法阻擋我！”
麥克失控了，他站了起來，開始圍著酒館中間的頂梁柱轉圈大喊大叫。
“我父親的嶽父被樹上掉落的樹枝打中過，他的餘生都隻能在與狗交談。”
加爾看著麥克的樣子深有感觸。
“他們都想要我死。。。。。我覺得我快要瘋了。”
“覺得？”
懷特越看越不對。他向老板馬特打臉色。希望把這個家夥趕出去。但是馬特沒有理他。
麥克終於發泄完了，他緩緩坐下。低頭不語。
“你說的那些家夥有的根本不存在，你這個該死的混酒喝的三流詩人。”
看著麥克歸於平靜，懷特一手撐在桌麵上，一手指著麥克的腦袋。
“那麽你沒有找到鮑勃布萊恩？”
老板馬特好像更關心這個問題。
“從來就沒有什麽鮑勃比萊恩，那個卑鄙的老混蛋甚至不是麥克。老家夥，我想這兒已經不再歡迎你了。”
懷特語氣激烈的對著麥克叫道。不知道懷特究竟在怕什麽，他的表情比老板馬特更加的瘋狂，格雷從沒有看到懷特還有這樣的麵孔。這不禁讓格雷想的更深了一層，這兩個家夥家夥究竟有什麽我不知道的過往？
“也許你說的對，也許是時候算賬了。”
麥克伸手向風衣的內兜裏掏去。這讓所有人再次緊張了起來，格雷第一時間探出身體將坐在一旁的珍妮抱了起來，讓她隱藏在吧台的底下，按著她的頭不讓珍妮起來。
“你看，馬特，也許該叫你鮑勃布萊恩，你的過去總是糾纏著你。”
麥克掏出的是一枚卡倫帝國的金幣。
隻聽見“呯”的一聲，老板馬特手中的槍支掉落在地上。
“我。。。我跟那時候的我已經不一樣了，瘋狂地。。。。。。喝酒。我已經變了，我發誓，如果我能讓時光倒流的話。。。。”
老板馬特吞吞吐吐的說著讓人聽不懂得話，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躲閃著麥克的視線，身體慢慢的想酒館中間的柱子後移動。
“你做不到的，鮑勃。。”
“你為什麽要這麽耍我？編這些大家早就知道的故事。你為什麽不能直接一點呢！”
老板馬特的聲音帶著一些哭腔。
“就是想把你找出來，鮑勃，看看你變成什麽樣子。也許刺激你模仿我。。。。。看看，在追蹤你的那麽多年裏，我變成了一個殺手。我甚至記不清在你想要殺死我之前的那個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了。而你，則恰恰相反，我們走的路雖然一樣但方向卻截然相反。”
“你這是什麽意思？”
“鮑勃，你覺得你應該得到寬恕？”
“呃。。。”
“給。。。我不想讓人們說你手無寸鐵，鮑勃。”
麥克從後腰掏出一把左輪手槍扔在桌子上，對著老板馬特說道。
“這就是你想要的？那就如你所願。”
“該死的。。。格雷，加爾，到牆邊去，快。。”
懷特怕極了，自己不斷的向牆角移動，還不忘向著其他的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