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板馬特的過往
“這重要麽？我在講故事，你卻總在打岔。。。。。。。。。。我當時在找吉姆，哪個混賬夠傻來擋我的道，隻會被打成篩子。這當然也包括詹姆斯他本人。那天注定要死不少人啊。就在那時，詹姆斯把特快機車的機頭從車廂上脫鉤了。我能看見詹姆斯正等著我，準備殺了我，然後他便可以帶走所有的錢。”
“你和詹姆斯決鬥了？誰都知道，詹姆斯是被幸運的盧克幹掉的。”
懷特越發的不在相信麥克的話，心想這個老騙子的表情已經寫在了臉上。
“詹姆斯跑路了。就像一個懦夫一樣？”
老板馬特發出了疑問。長時間的不語讓格雷差點忘了酒館裏還有一個人，眾人的目光再一次的瞄向了老板馬特，他的這番話也讓加爾和懷特聯想到了什麽，刹那間，除了珍妮，所有人的臉色突然變的很難看。
老板馬特的表情不像是做作的樣子，他好像真的迷上了這個虛假的故事，在這裏所有人都可以保證，老板馬特是這個酒館裏在這個世界上最見過世麵的人，他的話就想一把利劍插進了懷特的心髒。
格雷突然想到了一個傳言，那是和一些老顧客在喝酒聊天的時候聽到的小道消息，老板馬特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做過強盜，格雷當初並沒有在意，因為還有人傳說格雷他自己曾經在帝國首都是一個猥-褻-幼-童的教士，因為事發之後才棲身在這個邊緣小城裏隱姓埋名。要不然他為什麽對珍妮那麽好，一定是珍妮讓格雷想起了自己那個肮髒的過往。
“估計跑多遠也沒用，對不？你的過去總能追得上你。。。。。是啊，我沒殺掉詹姆斯，隻是傷了他，讓他以後再也拿不了槍了。”
“那個吉姆呢？他怎麽樣了？”
事情真的是一波三折，所有人這個時候聚精會神的聽著麥克說起接下來的事情。
“我估計他在車頭，用槍指著駕駛員的腦袋。又讓那個雜種給遛了，我一會告訴你我是怎麽逮到他的，在這之前我得來一杯。”
麥克看著空蕩蕩的酒杯悠悠的對著格雷。格雷沒有立即倒酒，而是微微側臉望向了老板馬特，隻見他用微不可見的幅度點了點頭，格雷才將酒水倒入那個空蕩蕩的杯中之中。
“我與詹姆斯的決鬥之後，我繼續跟蹤他的兄弟弗蘭克和那個狗雜種吉姆。我跟著他們到了一片高山地區，他們打算在這藏著。”
“逃犯藏身的最佳地點。實際上，在我找到他們之前，有些從奴隸團手中逃離精靈奴隸先找到了我。他們很可能以為我是奴隸團的哨探。。。。。。”
“精靈奴隸？你不會告訴我你曾經還遇到過獸人或者矮人之類的吧？”
聽到這樣的信息，格雷驚訝的發出了吼叫，這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驚吒望向了格雷，酒館在這一刻難得的落針可聞，也讓格雷瞬間回過了神，格雷知道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但目前得到的消息有些勁爆，格雷心中大概的有了些猜想。
想到這裏，格雷坐了下去，揮手讓麥克繼續，但心中的思緒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麥克沒有介意，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格雷，將麵前的酒杯裏的酒水一飲而盡，再次發出了聲音。
“他們可能是。。。那個時候叛徒遍地都是。。。。。。嘿，我講到哪兒了？對精靈，我跟那些漂亮的家夥吵得發暈。就像那個時候。。。。至於獸人。。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酒館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在想著自己聽到的故事背後傳達的信息，以及麥克來到這個酒館說出這個故事的意義。
格雷知道這些事情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腦中殘留的記憶也明明確確的提醒著格雷自己和這樣的人物不會有什麽交集，格雷將目光朝向加爾和懷特，他們也有意無意的將眼睛不斷的瞟向老板馬特，特別是懷特，裝腔作勢的伸個懶腰，一副腰酸背痛的樣子將坐下的椅子拉動，將自己和老板馬特的距離拉的更遠。
老板馬特沒有發現，或者說發現了也不在意，顫抖的雙手將鋪在腿上的報紙都拉出了裂痕，輕微的撕扯聲是如此的明顯。
“你還要不要回答那個問題了？”
老板馬特突然很憤怒大聲的問。
“什麽問題？”
“那個吉姆裏德，你到底找沒找到他？”
“沒錯。裏德就是那個混賬家夥的姓氏，一個卑鄙的家夥。我還記得他那土狼般的笑聲，還有那個寒冷的早上他們是怎麽折磨我和我的兄弟的。他故意逃離我的複仇，但是什麽也阻擋不了我，什麽也阻擋不了。。。。。。。”
“我最終查到了那幫逃犯的蹤跡。他們有帶著用水晶打磨的望遠鏡裝上了加長槍管的左輪手槍，而且已經部署完畢，準備好了幹掉任何接近的家夥。我估計弗蘭克認為我應該對他兄弟詹姆斯的事情負責。我無法否定他的想法，我也以為詹姆斯當時也死了。。。。”
“在我接近的時候，他撤了回去，但是他還是有殺我的想法的。我再次接近他的時候，他又撤了回去，想找一個更好的攻擊我的角度。。。。。該死，我不能指責弗蘭克複仇的動機，因為我也正做著相同的事。現在我想你們也覺得麥克是個比吉姆裏德更凶殘的殺人犯吧。一個人用他的最好的十年時光去殺另一個人的兄弟。。。父親。。孩子。”
“我想你隻是在尋求正義，先生。”
懷特立馬回答到，他看麥克的狀態不太正常。當話說出口的時候，懷特才發現自己的話有些不對，他有些惴惴不安的轉頭看了老板馬特一眼，抖抖索索的從褲兜裏掏出一盒卷煙，抽出一根點上，再也不在說話。
“那就是我在找的東西嗎？那算什麽？正義？這是我追殺詹姆斯幫的原因嗎？”
“對，我最後發現弗蘭克在他的山中小屋裏藏著，並且一門心思的想要弄死我。那是場勢均力敵的戰鬥，幸運的是，我身上帶著些炸彈。”
“就幾顆而已。。。以防萬一，有備無患。終於那個小屋子，它已經滾下山崖了”
“弗蘭克他當時也在裏麵？”
似乎有些冷場，格雷也情不自禁的追問了一句，但說完就有些後悔，好在老板馬特和麥克毫不在意，格雷隻好癟了癟嘴，繼續的聽麥克說了下去。
“他沒有掉下去，他爬了上來，大聲對我喊，我受夠了作為一名賞金獵人的生活了！殺我還是不殺我都隨你了!我已經無所謂了！.……我跟弗蘭克解釋說我與他沒有個人恩怨，我來是找另外一個人的。他回答。。你要找吉姆？他在裏麵，我從來就沒喜歡過這個雜種！我受夠了這裏的生活了!……我們和平地分開了。他在下山之前給我指了條能讓我找到我的獵物的路。。。。。。。我決定這次不會再讓這個殺人犯逃脫我的複仇了。”
“那，吉姆身上發生什麽事了？”
老板馬特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問出的問題再次的坐實了眾人的猜想。
“嗯。我終於找到了藏身在附近山洞裏的團夥殘黨。我首先清理掉了哨探。但是我已經打算不再迂回了，直接把他引出來好了。我喊道，嘿吉姆，我知道你脾氣暴躁，但這不怪你！可能是你跟你老婆貝爾的婚後生活不太理想吧！當你出去為家庭打拚的時候，她正在劈開雙腿，等著什麽叫湯姆，傑瑞這些年輕小夥子呢！她長得雖然差強人意，但是接客熱情無比！至少她對我是這樣的！。。。。。吉姆叫罵著你個狗娘養的，然後最後一波匪徒就從藏身處跳了出來。一段子彈亂飛。。最後就剩下我和吉姆。。。。。。。。。。。。。我確實該以牙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