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突如其來的男人
“我叫麥克。”
這個叫做麥克的男人低著頭看向被自己腰間的轉輪手槍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珍妮嘴角露出一絲看不見的微笑,很是爽快的將那把石英色的手槍掏了出來。
他的這一個動作讓酒館裏的四個成年人瞬間慌了神,格雷更是急切的向後退了一步,差點撞倒了身後的酒架,在一片叮叮作響的酒瓶晃動中,麥克卸下了上彈的轉輪將裏麵的子彈倒出後遞交給珍妮的手上。
“這是一把名槍,它的名字叫維平。”
也許這把槍勾起了麥克的思緒,他的眼神迷離了起來,習慣性的從帽子的上沿的夾層中抽出了一根抽了一半的雪茄叼在了嘴上。
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驚慌,格雷很有眼力的從褲兜裏掏出火柴一氣嗬成的點燃,將燃燒著的烈焰恭敬的送到了麥克的嘴邊,伴隨著升騰起的煙霧,格雷這才近距離的看清楚這個叫做麥克的男人的臉。
“麥克?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是報紙上刊登荒野之戰紀實報導的那個麥克?說實話有些像哪些三流詩人寫的廉價小說一樣。”
懷特的話讓格雷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是一個有些出名的家夥,格雷對懷特還是有些了解,他總是期望著有一天出人頭地,老是記一些看似沒什麽用的東西,在這個通訊不是很發達的社會,格雷不得不說,這些知識會有用到的一天,比如說今天這個淩晨。
真沒有想到,這個叫做麥克的家夥還是一個名人,雖然格雷對這些東西沒有什麽感觸,但這不妨礙格雷用一種洗耳恭聽的姿態來打發這個無聊的夜晚。
不過,同名同姓的人那麽多!為什麽懷特那麽肯定這個麥克就是那個報紙上的麥克?是因為那把名字叫維平的槍嗎?
“不要相信任何廉價小說的內容,孩子。”
麥克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
“說實話,我的兄弟死的很悲劇。”
“在十年前,我和我兄長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下,我們向華雷斯城運送牲畜。”
“某天晚上,在我的兄弟們熟睡後,我找到了一些賞金獵人,我們在小酒館裏玩起了撲克牌。”
“我的手氣很好,怎麽玩都不輸。我甚至贏到了一枚卡倫帝國時期的金幣。”
“好吧,我當時對自己的表現確實很滿意,而第二天我和我的兄弟們便開始趕往華雷斯城。”
“但是在我們穿過城鎮線的時候,那些賞金獵人追上了我們,他們是強尼林格,鮑勃布萊恩和一個叫做吉姆的混蛋。”
說道這裏,麥克再次將吧台上的那杯酒一飲而盡。口中殘留的煙霧混雜在酒水中順著麥克的嘴角澎湧而出。
“他們想奪走我贏的錢和我們擁有的一切。當然,他們還想斬草除根。”
“鮑勃布萊恩把那枚卡倫帝國的金幣放在我的嘴裏然後說。”
“我不希望別人說我什麽都沒有給你留下,夥計。然後那些人拴住我們的馬,把我們吊在同一顆樹上,然後他們揚長而去。”
“樹枝撐不住我們三個人的重量,最後折斷了。但即便我的兄弟比我輕得多。。。。他們還是死了,在那之後我便決定要向他們複仇。”
“我一直沒有找到他們,直到我知道鮑勃布萊恩和荒野之幫的人在一起。”
“自從他們離開了一個叫做大角山的藏身之處後我跟著他們好幾個月。”
“荒野之幫是一個鬆散的犯罪組織,他們在華雷斯城和費倫城之間搶劫商隊和過往的旅人。他們之中有個叫做惡魔的首席門徒-圖恩的家夥,以及我正在追捕的凶殘的鮑勃布萊恩。”
這是什麽鬼展開?
格雷一邊第三次將麥克麵前的酒杯填滿,一邊在心中暗暗的吐槽到!難道這就是我傳奇一生的開端遇到的第一個和我有著交集的npc或者說是新手村村長?
麥克看著再次填滿的酒杯對著格雷微微點頭致意,用著他那深沉的語音繼續回憶著他的過往。
這讓格雷有些受寵若驚,麵前這個家夥看樣子是個實打實殺過人的老手,格雷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都是第一次和這種手中沾滿鮮血的家夥麵對麵。
格雷止住心中的慌亂,故作鎮定的回禮,準備接著聽麥克他口中的故事。
“你追荒野之幫的時候是費倫城治安團的一員嗎?”
也許是麥克的作態讓老板馬特放下了心來,或許老板手中握住的槍給了他莫大的勇氣,更有可能是年輕時候的馬特走南闖北見識到一些世麵,老板馬特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不,夥計,那種馬戲團一樣的組織會拖累我的,而且我想獨自抓到鮑勃布萊恩。”
麥克聽到馬特的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嘴角不屑的翹起,不知道是在嘲笑老板馬特的問題還是對費倫城治安團根本看不上眼,但隨後說出的話讓格雷心想可能是第二種的幾率更大。
“當時我聽說有一大批裝著黃金的貨物正在被送往費倫,就裝在“弗蘭飛行者”的火車上。我認為荒野之幫會去襲擊這麽一個裝滿寶物的目標,而事實上,我想的沒錯。”
“他們炸垮了大橋,想要強製把火車停下來。嗯,我猜荒野之幫的人都在那輛看起來完好無損的火車上。我別無選擇,隻得通過那些陡峭的外壁上向上爬,我決定讓鮑勃布萊恩為對我的兄弟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我毫發無損的逃離了險境,卻突然遇到了那些犯罪的幾個人,我別無選擇,隻得殺了他們。這時,我不得不試著走一條更危險的路。但是首先我得必須離開那個危險的地方。才出虎穴又入狼窩,槍聲吸引了荒野之幫的混蛋,我看到了那群人,但為了找到鮑勃這個老家夥我需要先從一幫亡命之徒中殺出一條血路。我在火車內外來回穿梭,使盡渾身解數一步步接近我的獵物。”
“那些乘客怎麽樣了。”
珍妮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在每一個人都漸漸沉浸在麥克的故事中的時候,善良的她問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問題。
格雷想到,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可能沒有理解麥克嘴裏說出的血雨腥風,她對於生和死的問題可能還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的確,死亡這個詞對她有些遙遠,年級輕輕的珍妮根本想不到這麽遙遠的事情。
麥克低著頭愣愣的看著珍妮,意識到自己的話對這個小女孩幼小的心靈會造成無法抹去的傷害,麥克不得不咽下一些口水,皺起了眉頭,思緒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
“那可能隻是一輛貨運火車,在我的記憶裏,那天車裏沒有一名乘客,我就點恐高,我此時忙著躲避子彈,根本無暇顧及摔下去的危險。”
“總之,那天我一直在生死邊緣行走,因此我想要盡量擊斃我看到的每一個混蛋。時不時的我會覺得自己是在打靶場射擊鴨子,唯一不同就是這些該死的鴨子還會還擊。我一直期望會有治安團出現來給我援助。”
“你說的是費倫的治安團嗎?他們會騎著馬,握著槍前來馳援嗎?”
格雷的腦中已經開始幻想一幫穿著統一製服的槍手們迎著夕陽的餘暉出現在地平線上,伴隨著西部牛仔的音樂,來上一場悍匪團夥於荒野之幫的絕世大戰。
“馳援?那些費倫治安團的人?不,小子,我不得不單槍匹馬對抗荒野之幫,就和往常一樣。。。。。。。廉價的三流小說也無法描繪出這樣的場景,對吧?隻有幾個人落了下來,我不得不很快的搞定他們,以繼續追擊老鮑勃。”“我一殺完這些槍手,就開始尋找我的宿敵,去取回我的公正。但我所見到的唯一幸存者是扁鼻子庫裏。那個團夥裏最快的槍手,我的意思是他比惡魔的首席門徒-圖恩還差一點,雖然有些人對我的評價不是很滿意。”
麥克看了一眼想要說些什麽的老板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