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柔弱女子在黑廟裏的慘劇
老者冷笑著，抬步上床，一手揪住雪娘子的秀發，一手緩緩拉開自己下麵的鏈子，冷笑道：“連你這個活菩薩都成為了我的女奴，更何況馬素貞和楊小青那兩個賤人。雪娘子，你良知未泯，想勸那兩個賤人逃離我的魔掌，可惜已經晚了。”
雪娘子啜泣著，自覺地將俏臉湊近老者的襠部，準備吹奏……
山洞外已不見馬素貞和楊小青的倩影，原本四散的雪娘子的信徒，又逐漸聚集到山坡下，開始膜拜。
馬素貞和楊小青回到先前那座亭子，果然見到明空法師、張副省長和劉局長坐在那裏。
明空法師麵色凝重，張副省長則神色恍惚，流露出極度的疲憊之色。
馬素貞不由道：“張副省長，那個雪菩薩明明就是假貨，根本不敢與邪惡勢力鬥爭！她究竟對您說了什麽，竟然令您如此沮喪？”
劉局長變色道：“素貞，注意自己的言語！對領導怎可如此無禮？”
明空法師歎道：“阿彌陀佛，兩位都請息怒。雪菩薩絕非懼怕邪惡，定是此事牽扯重大，因此雪菩薩一時未做出明確的判斷。張先生，你求我為你引見雪菩薩，想憑借雪菩薩的神力助你憶起有關鬼雕的事情，你一定已經如願以償，卻不願說出自己憶起的事情，可見此事確實恐怖絕倫，非尋常人力能夠抵抗。依老衲之見，大家先回去吧，有什麽事情，今後從長計議。”
馬素貞冷笑道：“從長計議？隻怕法師的意思，是慢慢拖延，直到完全放棄這件事吧？”
明空法師歎道：“執著或放棄，都是空相。雪菩薩的勸誡，還是請兩位女施主遵從的好。”
馬素貞不再理睬明空法師，盯著神色恍惚的張副省長，冷哼道：“張副省長，連我們兩個女流之輩，都能抵抗內心的恐懼，決心與鬼雕象征的妖魔鬥爭到底，難道你作為一名主管全省公安係統的大領導，竟然要向邪魔屈服？”
張副省長搖著頭，緩緩起身，歎道：“馬警官，你的執著和勇敢令我欽佩。我們下山再說吧。”
於是告辭明空法師，帶著三人下山。兩小時後，在張副省長的辦公室裏，馬素貞和楊小青並排而立，凝視著坐在書桌後的張副省長。馬素貞沉聲道：“領導，你應該說話了，那具鬼雕所象征的妖魔，究竟是什麽？”
張副省長神色疲憊，歎道：“馬警官、小青同誌，此事確實牽涉重大，絕非人力能夠抵抗。雪菩薩絕非如你們所說那樣懦弱，她真的具有神力，令我恢複了一段本已消失的記憶。我隻能對你們說，我二十年前在小縣城當秘書時，見過那個妖魔一麵，此事牽扯到文革中的極端暴力行為，還有很多不可解釋的靈異現象，因為我奉勸你們，兩個青春美麗的姑娘，還有大好的生命時光，不要卷入這件恐怖妖異事件中去，還是及時退出吧，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羅羽的案件……”
馬素貞怒道：“張副省長！你……”
張副省長已經開始揮手，示意兩人出去。
走出省政府大院，望著暮色下人流不息的街道，楊小青歎道：“想不到連張副省長這麽大的領導，都不敢對抗那具鬼雕。姐姐，我們……還要繼續嗎？”
馬素貞摟住楊小青的香肩，堅定的目光注入她的眼睛，淡笑道：“當然要繼續，小青，我們姐妹聯手，什麽也不害怕，不是嗎？”
楊小青隻能說是，問道：“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得不到張副省長的支持，我們就不能調動指揮那些特警，難道就憑我們姐妹兩人，對抗那具鬼雕？”
馬素貞沉聲道：“鬼雕所象征的妖魔，絕非一般特警能夠抵抗。我們調動那些特警，隻起到搖旗呐喊的作用，其實對打敗鬼雕並無實質幫助。我現在想通了，什麽人也靠不住，隻能靠我們姐妹倆自己！”
楊小青苦笑道：“我還是那個問題，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馬素貞嘴角泛起一絲蒼白的笑意：“接下來……我們練習雕刻，還有……射擊……”
楊小青一怔：“雕刻？射擊？什麽意思？”
楊小青很快明白了姐姐的意思。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姐妹倆開始學習雕刻，她們找來木料，在上班之餘認真雕刻，雕刻出來的，便是那位具有王者氣質的老者。
姐妹倆竟然沉迷與鬼雕的工藝，難道也跟羅羽一樣中邪了？
姐妹倆還未到中邪的時候。按照馬素貞的解釋，她們這樣做，還是為了對抗內心的恐懼。每當她們雕刻出二十具老者的木像，便到郊外僻靜處，將雕像排成一列，用手槍射擊，看著一具具鬼雕在槍彈下粉碎，內心的恐懼和憤怒便得到某種程度的發泄。
卻不知她們這樣做，加速了悲慘命運的降臨。
一天下午，在市郊一座沒有名氣、香火黯淡的寺廟裏，發生了一件慘案，一名美麗柔弱的女子，途經寺廟，進去拜佛，剛磕了幾個頭，便被幾個和尚揪住頭發拖到後麵的禪房裏，進行淩辱，將女子摧殘得奄奄一息後，關在柴房裏。原來這竟然是一座專門搶劫錢財奸汙婦女的黑廟，由一幫偽裝成和尚的地痞流氓經營著。後來那女子從柴房裏逃了出來，到附近的派出所報了案。此案驚動了市公安局乃至省公安廳，張副省長命令嚴查此案，警方很快包圍了那座寺廟，將一幫假和尚一網打盡。案子由市公安局親自審訊，一幫假和尚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但那名被害的女子卻隻知道流淚，不配合警方的問訊。
因此劉局長考慮到問訊的都是男警察，那名女子心理上可能有抵觸，便派馬素貞去見見那名女子。
馬素貞遵從命令，卻不願在問訊室裏跟那名女子談話，為了使氣氛輕鬆隨和一點，她讓警員將那名女子帶到自己辦公室。
那名女子帶給馬素貞的第一印象，是極度柔弱，眼神裏帶著深深哀愁，這大約是深受淩辱和信仰佛教等多種原因所致。很快，馬素貞從她美麗的外表中看出了風塵之色，認為她絕對不是出身書香人家，一定是闖過江湖的。多半是因為感情上的失落才開始信仰佛教，偏偏又在寺廟裏被幾個假和尚淩辱，人生所經曆的荒誕和羞辱，真是令人嗟歎。
馬素貞讓楊小青給她倒茶，姐妹倆早先商量好，換下警服，穿上便裝，目的也是為了緩和氣氛。
那名女子似乎感受到姐妹倆的親切隨和，眼裏的哀愁好像衝淡了一些，輕聲道謝，嗓音有些沙啞。
馬素貞跟她並排坐到沙發上，握住她的纖手，柔聲道：“你叫謝若萍？不要緊張好嗎？今天就當做好姐妹聊天。作為人民警察，我們一方麵痛恨那些罪犯，另一方麵，我們更理解你所遭遇的欺辱和痛苦。為了讓那些罪犯得到應有的懲罰，你一定不能保持沉默，隻有你提供的相應細節，才能形成更加穩固的證據，將那夥假冒和尚的罪犯繩之以法。”
謝若萍點點頭，用馬素貞遞過來的紙巾擦擦淚眼，把在問訊室裏未說出來的話，詳詳細細對馬素貞說了，也就是那天下午自己從進寺廟拜佛到被假和尚淩辱關押，再到自己僥幸逃出來報案的具體細節。
馬素貞仔細聽著，楊小青則認真做筆錄。謝若萍說完後，馬素貞正要安慰幾句，忽然發現謝若萍麵色大變，秀目中流露出極其恐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