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王者氣質的雕像
楊小青忽然道：“喝了幾個小時的酒，肚子忽然餓了。李辰，你這裏有沒有什麽好吃的？”
李辰歎道：“哎喲，小青姐，真不好意思，我這裏……今晚什麽吃的都沒有？小青姐，你想吃什麽？我出去給你買。”
楊小青嘴角泛起曖昧的笑意：“我想吃火腿腸，你去跟我買嗎？”
李辰摸著腦袋：“火腿腸？小區外麵的小賣部有，可是現在……大概已經關門了……”
楊小青的纖手緩緩移向他小腹下，嬉笑道：“我想吃你身上的這根火腿腸，可以嗎？”
李辰頓時麵紅耳赤：“小青姐，你怎麽了？你中邪了？不行……你怎麽能？不行……”
楊小青已經跪到地上，強行……
馬素貞上完廁所回來，站在沙發前，摟住李辰的脖子，俯身對他吐氣如蘭，柔聲道：“小李子，昨天下午你小青姐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說完便用自己的兩片櫻唇，封住了李辰的嘴。
李辰想推開姐妹倆，卻怎是兩名經過訓練的美女特警的對手？
馬素貞的香舌比楊小青的更加靈活，將大量帶有啤酒味的口津源源不斷送進李辰嘴裏，逐漸摧毀了他反抗的意誌。
下麵所受的侵犯更加要命。
接吻持續了好幾分鍾，馬素貞抬起頭來，凝視著李辰的眼睛，柔聲道：“姐姐口服液，好吃嗎？”
李辰隻能說好吃。
馬素貞眸光閃動，神情無比溫柔：“還有更好吃的呢……”
說著便開始解開自己襯衣的紐扣。
李辰望著馬素貞胸前那兩座被襯衣包裹的渾圓高聳的山丘，意識到馬素貞要給自己吃什麽，不由感到嘴唇幹裂，一種難以形容的幸福感，蕩漾在心頭。
楊小青的腦袋在下麵晃動著，馬尾辮也隨著晃動。
就在這時，馬素貞腰間的傳呼響了起來。
三人同時一驚，馬素貞停止了解紐扣，後退兩步。楊小青也陡然抬起頭來。
李辰麵紅耳赤，慌忙把那東西放回去，拉上鏈子。
馬素貞拿著傳呼機，盯著上麵的號碼，秀眉一揚，驚道：“是從南城精神病院打來的，難道那個羅羽，又逃出去了？”
楊小青也十分吃驚：“不可能，這次的監護係統，十分牢固，取消了羅羽的放風時間，三道鐵閘門鎖著，他怎麽可能逃出去？”
馬素貞道：“可這是我安排的特警從精神病院裏打來的，一定有緊急情況向我報告。李辰這裏沒有電話，這小區附近好像也沒有電話亭，怎麽辦？”
還是李辰比較清醒，歎道：“素貞姐，現在還找什麽電話，直接打車去精神病院不就行了？”
馬素貞的酒一下子醒了，用讚許的目光瞧著李辰：“小李子，多謝你的提醒。小青，抓緊時間，我們走！”
李辰道：“可不可以帶上我？”
馬素貞搖著頭：“你不要去，你放心，不要著急，這件案子，我自然有任務會分配給你的。”
姐妹倆說走就走，腳步聲很快消失在樓道裏。李辰望著茶幾上的啤酒罐，確認今晚的一切並非做夢。馬素貞和楊小青怎麽會如此對待自己？姐妹倆絕非酒後失控的浪女。李辰了解到那個羅羽已經中了邪，難道馬素貞和楊小青也中了邪？
夜風呼嘯中，姐妹倆打車到了南城精神病院，下車後奔進大門，楊小青忽然道：“姐姐，我們並非酒後失控的人，今晚怎會那樣對待李辰？我有一種感覺，是不是我們也……”
馬素貞歎道：“是不是我們也中邪了？我跟你的感覺一樣，但是，無論發生多麽詭異的事情，我們都不能退卻，是不是？幸好這次中邪後進攻的對象是李辰，如果在劉廳長和王副局長麵前亂了性，才是可怕的事情！”
姐妹倆一時沉默了下去，均想該如何向李辰解釋這件事，如果讓李辰將姐妹倆看成浪女，將是一件無比尷尬的事情。
走進羅羽病房所在的廊道，一名特警迎了上來，向馬素貞敬禮：“馬警官，你來了，羅羽的情況很奇怪，所以我按照你事先的吩咐，馬上給你打了傳呼。”
馬素貞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羅羽又逃了出去，其它一切都好辦。有什麽奇怪的情況？”
那特警一邊走，一邊向馬素貞匯報：“一小時前，羅羽醒了過來，神色很平靜，竟然像是恢複了神智，不再瘋癲。他向我們要水喝，又吃了點東西，然後向我們要一截鬆木……”
馬素貞皺眉道：“要一截鬆木？他想幹什麽？”
那特警搖著頭：“我們也問他想幹什麽，他卻搖頭不說。我們怕他情緒再次暴躁，就按照他的要求，給他找了一截約七寸長、直徑約一寸的鬆木，透過鐵閘門給了他，然後便見他忽然從身上掏出一柄小刀子……”
馬素貞大驚：“什麽？小刀子？他身上哪來的刀子？”
那特警歎道：“我們也不知道。他昏迷的時候，我們搜過，他身上絕沒有刀子，所以我們實在不知道，他身上這把刀子從哪裏來的。我們起初怕他自殺，又不敢進去搶奪他的刀子，所以很慌亂，可隨即我們便不用慌亂了，因為他並未自殺，卻開始做一件奇怪的事情……”
馬素貞道：“什麽奇怪的事情？”
那特警歎息一聲，說了兩個字：“雕刻。”
“雕刻？”馬素貞與楊小青對視一眼，一時不明白什麽意思，但她們很快就明白了，因為這時她們已經走到監護病房門口，透過那三道鐵閘門的縫隙，看到燈光下，羅羽盤坐在地上，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正在用一把小刀子，在那根鬆木上雕刻。
馬素貞淩厲的目光射在那根鬆木上，那似乎是一個尚未完成的人形。
楊小青也看到了，不由道：“他好像在雕刻一個人，他想雕刻誰？”
馬素貞搖著頭，揮揮手，示意其他特警推開，自己和楊小青站在門前，盯著羅羽手中那逐漸成型的雕像，楊小青實在忍不住，大聲問道：“羅羽，你在雕刻什麽人？”
羅羽轉過頭來，隻見他麵色依然蒼白，眼裏已經不再有那種野獸般的目光，但嘴角泛起的那種詭異的笑意，卻令姐妹倆心寒。
羅羽沒有回答楊小青的問題，隻是緩緩地雕刻著手中的鬆木，姐妹倆終於看清，羅羽雕刻的，是一名老者，身材高大，穿著風衣，戴著禮帽，臉龐輪廓分明，一道高挺的鷹鉤鼻增添了俊朗，兩片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那實在是一名很有王者氣質的老人，栩栩如生，但不知為何，馬素貞和楊小青姐妹倆的心中，寒意越來越濃，因為她們無法解釋，為何一見到這老者的雕像，便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