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酒醉失態
馬素貞一怔，抬腕看表，苦笑道：“現在已經過了淩晨一點，我們就算打電話到他所住小區的門衛室，門衛未必肯去叫他。我想他一定已經睡了……”
楊小青道：“姐姐，我們去他的租房找他喝酒，好不好？”
馬素貞驚笑道：“死丫頭，你今晚為何如此著急要見到李辰？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楊小青俏臉一紅，啐道：“我才不會愛上他，我隻是……我也不明白，今晚心裏特別空虛，想找個男人喝酒。別的男人我們都很討厭，剩下的隻有李辰那小子了。”
馬素貞想起昨天下午自己給李辰的熱烈擁抱，還有楊小青給他的香吻，心裏不由蕩漾起一種類似於母愛的柔情，於是笑道：“好，就依你，我們去找李辰，看看這麽晚了，這小子在幹什麽，我知道他晚上有看書學習的習慣，現在或許還沒有睡呢。”
於是找來服務生，結賬離開酒吧。
李辰確實沒有睡，但並沒有在看書學習，而是在看一本公安雜誌上的照片。
那是李辰最喜愛的一張照片，就是這張照片，第一次引起李辰對馬素貞的邪念。
照片上，馬素貞穿著短袖襯衣和黑色鑲花邊的運動褲，趴在草坪上，周圍是一群四五歲的孩子。那是半個月前，馬素貞參加一次活動，去孤兒院慰問孩子時，記者拍下的照片。那天馬素貞跟孩子們玩得很快樂，跟孩子們一樣在草坪上翻滾、爬動，仿佛回到了童年。
照片上，馬素貞紮著馬尾辮，回過頭甜甜地笑著。李辰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笑容，就跟自己童年時，媽媽那美麗的笑容一樣。令李辰產生邪念的是，照片上馬素貞像狗一樣趴著，被黑色運動褲包裹的豐臀高高地翹著。如果不是被一群孩子包圍，這種姿勢，是很浮蕩的。李辰不止一次抽自己耳光，責罵自己不該對馬素貞產生邪念，因為馬素貞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可是他失敗了，還是在每次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幻想自己的臉龐，緊緊貼上去……
樓道裏忽然傳來高跟鞋的聲音，還有女子的嬉笑聲，隨即有人在拍門，李辰聽到了楊小青的聲音：“李辰，小李子，小傻B，快開門，我跟你素貞姐姐，給你帶酒來了！”
李辰慌忙把雜誌藏到抽屜裏，跑去開門，隻見馬素貞和楊小青一手提著啤酒箱，一手扶著牆站在門外，姐妹倆都是醉眼朦朧，身形踉蹌。
李辰大驚，忙接過姐妹倆手中的啤酒，問道：“怎麽喝醉了？素貞姐、小青姐，你們平時不這麽喝酒的……快進來，我這租房裏，可有點亂……”
姐妹倆晃動著嬌軀進屋，馬素貞伸手在李辰臉上捏了一下，嗔笑道：“單身漢屋裏不亂，就不叫單身漢了。等你以後娶了媳婦，屋裏才會整潔。”
楊小青直衝衛生間，叫道：“憋死了，快尿到褲子裏了！”
李辰苦笑著，扶著馬素貞在沙發上坐下，嗅著馬素貞身上夾雜有酒氣的體香，問道：“素貞姐，今晚怎麽會到我這裏來？有什麽工作任務要交給我嗎？”
馬素貞伸出纖指，在李辰額頭上一點，嗔笑道：“傻小子，就知道工作。我除了被你派工作，就不能做點別的事嗎？比如，姐姐好好陪你喝一喝酒……”
李辰感覺自己在做夢，摸著腦袋，傻笑道：“喝酒？為什麽想起要喝酒？”
衛生間裏，隱隱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
馬素貞不由笑罵道：“死丫頭，有點素質，小李子在這裏，你別那麽大聲！”
李辰臉紅了，傻笑道：“素貞姐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們燒水倒茶……”
馬素貞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嗔笑道：“喝什麽茶？我們女人都不喝茶，你一個男人喝什麽茶？去，去拿三個杯子，我們喝啤酒！”
李辰苦笑著，隻好去拿杯子。
楊小青從衛生間裏出來，係著褲帶，嬌軀晃動，笑歎道：“好大一泡，差點就失禁了……李辰，你很不錯，作為單身漢，你的廁所裏還算幹淨，否則我今天，就方便到你小子的嘴裏……”
馬素貞嗔笑道：“小青，你確實喝醉了，在胡說什麽？”
李辰拿來三個啤酒杯。馬素貞讓他也坐到沙發上，坐到自己和楊小青中間。酒倒上後，姐妹倆一起舉杯，跟李辰碰杯。楊小青嬉笑道：“李辰，你今晚不覺得自己很有豔福嗎？我跟你素貞姐，兩大美女陪你喝酒，一起伺候你，就像娛樂場所那些雞一樣……”
馬素貞罵道：“越說越離譜了！小青，你確實喝醉了，怎麽能把自己說成雞呢？你想當雞你去當，我可不是雞！”
李辰覺得事情不對，問道：“素貞姐，小青姐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或者受了什麽刺激？怎麽說話顛三倒四的？”
“顛三倒四”隻是李辰客氣的說法，其實李辰覺得，今晚楊小青言行舉止放蕩，簡直就像個雞。
馬素貞歎道：“小青就是這樣，喝點酒就容易失控。小李子，你不要管她，我們喝酒！”
三人連碰了幾杯，不擅喝酒的李辰，頓時臉紅脖子粗，感到肚子發漲，裏麵的啤酒仿佛要從喉嚨裏噴出來。
楊小青喝了幾杯，忽然抱頭啜泣起來，嘴裏罵道：“畜生！畜生！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們！……”
李辰奇道：“素貞姐，小青姐在罵誰？”
馬素貞不願對李辰說出姐妹倆昨晚曾遭受劉廳長和王副局長非禮的事情，歎道：“你小青姐在詛咒這個黑暗的社會，她喝醉了脾氣不好，小李子你不要跟她計較。”
李辰不由歎道：“我理解小青姐的心情，這個社會，確實很黑暗，但是隻要我們懷有一顆光明的心，努力去改造這個社會，相信這個世界，會逐漸美好起來。”
馬素貞凝視著李辰的臉，笑歎道：“你這孩子，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天真勇敢的表情。來，姐姐敬你一杯。”
李辰連聲道：“不敢，不敢，應該我敬姐姐！”
兩人碰了一杯，馬素貞忽然俏臉一紅，捂住肚子，低聲道：“今晚確實喝得太多，想方便了……小李子，我感覺自己走不動，你扶我去，可以嗎？”
李辰隻好道：“可以，當然可以……”
於是紅著臉，扶著馬素貞去衛生間。
進去後，馬素貞一邊目光掃射，一邊解開自己的褲帶，笑道：“小李子，小青說得不錯，你確實是個勤快的男孩，衛生間裏竟然這麽幹淨……”
李辰見馬素貞當著自己的麵解褲帶，臉更紅了，慌忙跑出了衛生間，聽到馬素貞嗔笑道：“傻小子，看把你嚇得……我會吃了你嗎？”
回到沙發上坐下，楊小青抬起頭來，舉杯跟李辰碰酒，又一連喝了幾杯，李辰感到自己有點頭暈目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