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汪燕琳內心的恐懼

  汪燕琳俏臉上也泛起紅暈，羞聲道：“吃奶……那也未必不可啊……如果你真的想……”


  姐弟倆在母親墳前呆了兩個多小時，終於依依不舍地離開。


  墳後樹叢裏，緩緩走出一人，望著姐弟倆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陰冷的笑容。


  這人身材高瘦，穿著一件黑色風衣，戴著黑色禮帽，一張臉慘白如紙，雙目中閃耀著獸性的光芒，一道高挺的鷹鉤鼻，薄薄的嘴唇殷紅如血。


  羅羽終於第一次跟汪燕琳同桌吃飯，當然是因為沾了汪傑的光。


  羅羽凝視著汪燕琳：“你是汪傑的姐姐？唉……你們的故事，實在太曲折離奇了，讓我有做夢的感覺。”


  汪燕琳淡笑道：“羅羽，你確實一直活在夢中。其實你是個很優秀的青年，應該離開火電廠，去好好開創一番事業，不要再繼續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羅羽苦笑道：“我本以為，你既然是汪傑的姐姐，汪傑又是我的好朋友，你至少看在汪傑的麵子上，給我一次追求你的機會……燕琳，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汪燕琳淡淡道：“我當然討厭被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糾纏。羅羽，我話已經說明白了，你跟我是不可能的，聽我的勸，離開火電廠，或者就在這裏好好上班，找個適合你的人。你明白了嗎？”


  汪傑不由道：“姐姐，羅大哥這麽好的人，你怎麽會不喜歡呢？其實我很希望你跟羅大哥好，我覺得羅大哥是我理想中最好的姐夫……”


  汪燕琳瞪了汪傑一眼：“小傑，感情是不可勉強的，我對羅羽實在沒有感覺，你不必勸說了。”


  起身歎道：“你倆再坐一會兒，我先回宿舍了。過幾天，我向領導要求一間新宿舍，小傑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讓姐姐照顧你的生活。”


  汪燕琳走後，汪傑與羅羽碰了幾杯酒，終於打破了沉默，歎道：“羅大哥，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


  羅羽嘴角泛起傷感的笑容，歎道：“跟我說什麽對不起，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唉，看來燕琳真的不喜歡我，我決心不再糾纏，瀟灑放棄了，隻是……”


  汪傑道：“隻是什麽？”


  羅羽沉默了片刻，淡笑道：“我心裏有一種猜測，說出來你可能會生氣……小傑，你完全相信燕琳所說的話嗎？你覺得她真是你姐姐？”


  汪傑一驚：“羅大哥，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嗎？”


  羅羽歎道：“我也說不出具體有什麽地方值得懷疑，燕琳所講述的故事，似乎沒有什麽破綻，但我有一種莫名的直覺，總是覺得燕琳對你隱瞞了什麽……”


  汪傑歎道：“她如果要騙我，有什麽目的呢？”


  羅羽盯著汪傑俊俏的臉龐，歎道：“目的？如果真有目的，還不是為了你這張令天下女子魂牽夢縈的臉……”


  汪傑臉紅道：“羅大哥，你胡說什麽？她如果真是為了占有我，憑她的功夫，那天晚上我在宿舍裏根本無力反抗，何必費心編故事騙我？何況那天晚上，你也見到的，她看到我胸前那塊玉佩之後，確實十分震驚。羅大哥，我相信燕琳是我的姐姐。”


  羅羽歎道：“我也希望她真的是你姐姐，我隻不過瞎猜，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實我隻想讓你記住馬克思的四字名言：懷疑一切，這樣才能在人生道路上一次次遠離陷阱，化險為夷……”


  羅羽的話，多少對汪傑有點影響。幾天後，他雖然遵從汪燕琳的要求，搬到一套條件較好的宿舍裏去，但在第一個晚上，是很有點緊張的。


  汪燕琳竟然看出了汪傑的心事，淡笑道：“是不是那個羅羽對你灌輸了什麽？懷疑我並不是你的姐姐，而是為了占有玩弄你這個俊俏少年，編故事來騙你。”


  汪傑臉紅道：“姐姐，我是相信你的，但你也不要怪羅大哥，他還不是關心我……”


  汪燕琳歎道：“我當然知道羅羽對你好，否則我早就去修理他了。我會武功的事情，你給羅羽交代好沒有？千萬不能泄露我這個秘密，否則會帶來麻煩。”


  汪傑道：“姐姐，你放心，我給羅大哥說好了，他會守住這個秘密的，隻是……為什麽不能泄露你會武功的事情？會帶來什麽麻煩？”


  汪燕琳淡笑道：“你不覺得一個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竟然會武俠小說裏才有的武功，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不會引發好奇和議論？不會有人來纏著我表演？不會有記者狗仔隊來糾纏？……”


  汪傑連連點頭：“我明白了，姐姐，你放心，我跟羅大哥，都會為你守住秘密。”


  汪燕琳所說的不能泄露武功的原因，是很合情合理的，汪傑當時完全相信了，直到後來他才知道，汪燕琳之所以不願泄露武功，完全有另外的原因，那是因為汪燕琳內心的恐懼。


  汪燕琳究竟恐懼什麽？隨著故事情節的發展，汪傑自然會漸漸明白。他更想不到的是，自己也會漸漸陷入恐懼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