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猛然睜開雙眼業慶驚叫出一個有些陌生的名字,卻不知道這個名字從何而來。
“王爺醒了。”業慶艱難的挪動脖子望向聲音的方向良久才找回焦距,咽了口唾沫問道,“你是誰?”
“哎呀呀不要問貧道是誰,”那人晃了晃束著道觀的腦袋望向業慶笑道,“先說說你是誰。”
“我,我,我是...”眼前似乎有很多畫麵閃過剛要細想卻頭痛欲裂業慶不由抱緊了頭顱。
“等施主找到了自己,貧道自會告訴施主貧道的是誰,珍重。”道士笑著眨眨眼睛挑起帳簾喊道,“喂,來個人你們王爺醒了,貧道要吃素齋。”
時間過得很快,半月轉眼就過去了,京裏新派了禦史來還帶來了宮中的禦醫,這讓六王爺業慶身體好的飛快,那原先有些脫形的俊臉也補了回來,然而自從醒後這個原本風流不羈的閑散王爺卻染上了一個新的毛病,沒事就喜歡站在新修的堤壩之上看江水,一開始侍衛都嚇得不輕,隨著次數的增加後來人們也就習慣了,甚至傳出了六王爺嚇傻了的傳聞,然而京中卻也奇怪,先是假模假式的打壓了一下留言緊接著卻派了更好的禦醫前來,幾乎是坐實了六王爺有些不正常的傳聞,然而這位當事人卻全不在意,依舊雷打不動的天天站在堤壩上看已經不那麽猛烈的江水。
“喂,臭道士你再不跟那傻大個說清楚那家夥說不好就真跳江了。”堤壩不遠處一棵新栽的樹苗後麵一個個子不高的小道童踢了蹲在樹下的道士一腳道。
“你這孽障叫誰臭道士的,”道士拍拍衣擺上的土,站起身低頭看著那道童笑著道,“要叫師傅。”
“切,做夢去吧牛鼻子。”道童抱胸抬著鼻孔瞪著道士不屑道。
“你...”道士搖了搖頭無奈的看著道童轉身向河堤走去。
“施主這是要尋死嗎?”業慶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總是圖恩安出現在背後的聲音並未轉身依舊望著江水道,“這些天本王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總有個人似乎熟悉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他的容貌,隻記得他十分重要,每每快要想起就有會不見。”
“施主有些東西無需執著,”道士走到業慶身側看了眼對方的側臉抬手指了指江中流水又道,“就像是眼前之流水,隨遇而安當也是造福於蒼生,強硬蠻橫定會萬物塗炭。”
“可是...”業慶抬手將手中一枚落葉投入江中望向道士道,“若是弄丟了很重要的東西,心中怎能歡愉”
然而道士並不接話隻問道:“若施主真丟了很重要的東西當如何?”
“傾盡全力尋找。”業慶毫不猶豫答道。
道士並不多說接著又問:“若是找不到呢?”
“這...”業慶不由皺起了眉頭,是啊若是找不到呢?
道士搖了搖頭抬手變出一片落葉放於業慶之手道:“若是物件,真的重要就不會丟失,若是愛人,足夠深愛就一定還會相遇。既然不夠重要為何尋找,既然終究再遇何須執著?”
業慶看著手中落葉若有所思,良久慢慢展顏向道士深深一揖道:“謝道長點化。”
“舉手之勞,”道士側身避開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王爺無需掛懷。”
“這...”業慶似乎抓住了什麽問道,“小王能問是何人所托嗎?”
道士眨眨眼睛神秘道:“天機不可泄露。”
“道長...”業慶無奈歎氣,就在業慶還想說什麽之時,不遠處的何種突然一聲巨響,卻見那道童將不知怎麽做到的將一大石投進了水中。
道士無奈笑笑隨機對業慶請辭道:“束貧道無禮,家人不耐先告退了。”
“道長好走。”業慶無奈隻得目送道士遠去,看著那一個活潑一個包容慢慢消失在堤壩上的一雙背影,業慶心中微動,羨慕向往說不出來的滋味慢慢縈繞心間,也許自己也該成個家了,想到有天也許也會有那樣一個人陪著自己,業慶不由勾起了唇角,他抬抬手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