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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逸軒的番外

  有朋友曾經問我,為什麽會選擇李小亦?我想自己再年輕一些,應該不會選擇李小亦成為自己人生的伴侶,也不懂得欣賞她的好!


  我是一個務實的人,所以不得不承認李小亦出現的時間很適合,她給我的第一印象極其深刻。


  那天,母親再一次打電話來要錢。母親對於我而言,她除給予我生命的之外,再無任何的定義了。悲哀嗎?說不上吧!我早就習以為常,隻是覺得有些可笑罷了。


  聽到夏老告訴我,趙美人和張至明私底下見麵。得知這消息後,我覺得這段關係應該結束,我不喜歡牽扯不清的關係。


  我進了屋子後,就見到一個女人係著圍裙準備早餐,陽光恰好打在她的側臉,若以照相機捉拍,那會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當她回過頭笑著對我說話時,我發現她長得僅算是漂亮,五官的精致不如趙美人,但她笑得非常溫暖,那種溫暖直達心底,讓人拒絕不了,恰好讓滿是陰霾的我感覺到舒服。


  她做的菜並沒有讓我失望,可能真的是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吃一些家常小菜也是蠻好的。


  在飯桌上,她顯得很緊張,帶著小心翼翼的目光打量著我,這種目光算不上陌生,可我突然間覺得好玩。


  是的!我是抱著好奇心提出送她回去,她拒絕了。不知是欲擒故縱,還真的拒絕,至少她的回答讓我沒有失望。男人都有一種通病,他們喜歡征服欲,我對於這些沒有太大的興趣,可能是缺乏那種耐心吧!從心底裏,我希望她不是那種隨意的女孩子。


  雖然她給予我的形象不錯,但若不是看到她拿著酒瓶倔強地對抗著老李,我想不久就把她忘記。


  那天,我一進包間就看到坐在老李身邊的她,心裏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原本以為她是那種幹淨的女孩子,我對她也就視而不見了。


  後麵她哭了,解釋自己不是那種女人。老李平時也是慣著的人,那裏見得女人拒絕他,尤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果不其然老李硬是拉著她往裏屋進去。


  這種事件屢見不鮮,我坐在原地沒有動,也不打算幹預。在我眼裏,人的貪婪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要得到一些東西,就必然付出一些。


  可當她拿著酒瓶抵著脖子,屋子裏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她的頭發是鬆散的,鮮血沿著她的脖頸往下滴,那個樣子看上去是那麽的狼狽,偏那雙眼睛是那麽的倔強和孤傲,如同一隻被逼到懸崖的麋鹿,不再披著那嬌柔的外衣。她的眼睛盈滿了淚光,偏咬著牙忍著,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我突然覺得好奇,也不知是不是出於自己心裏那一絲的興趣,最終喊住老李,把她帶了出去。她的身上還是帶著戒備,我讓她上車,都猶猶豫豫,我極想讓她看一看鏡子裏的自己多麽狼狽,臉都腫了一大片,我又怎麽可能會對她產生歹意。


  說來也是奇怪,後來我也遇上這種事情不少,可再也沒有伸出援手。


  送她回去後,我把名片遞給她,看著她焦急地為自己辯解,我覺得好笑,看著她那慌張的樣子,我能看到一種青澀和朝氣,那是青春啊!

  平時我很忙,每天都得應付不同的人。可我沒有想到自己還會遇上李小亦。她就站在盛鋒的大門口,自己一個人呆愣愣地望著大門,一會往外走,幾步後,又往返。


  我就坐在車子裏靜靜地看著她,最後她還是邁步走了進去。我想起曾經的自己,那個時候我去各大銀行求貸款,自然明白那種處處碰壁的感覺。


  我轉身對夏叔交代了一句,我從來不是什麽好人,也不屑於當一個好人。我是欣賞她的驕傲,她明明是有我的名片,卻一直都沒有打電話。男人可能對於清高的女人都著異樣的欣賞,當然了,這種清高在立足社會不久就要泯滅了,所以才顯得更加可貴。我想為她留下那份清高,也算是彌補自己曾經的遺憾吧!

  漸漸地接觸中,我清楚自己不應該去招惹李小亦這種女孩子的,她們還太年輕,她們太真了,還是意氣用事的年紀。明知道如此,我還是縱容著自己一點點去靠近。


  父親大小就告訴我:愛情和幸福是這個世界最奢侈的東西,也是最虛假的。從小他就帶著我出席各種派對,給我分析各種各樣的女人,教我怎樣去馴服女人,可他不曾教我怎樣去愛一個女人,可能是他也沒有真正得到過一份愛情吧!


  愛情對於已經三十多歲我,那是多麽不切實際的。可人啊!得不到就更加想要吧!

  當她抬起頭認真的望著我問,我會不會愛她時,我居然沒有果斷搖頭。每當一段協議關係開始,我都明確說明不希望有感情的牽扯。也許她眼底淡淡的憂傷敲進我的心底,我知道她對我有感情了,她臉上那種破釜沉舟的絕然讓我動容。我清楚若是我搖頭,那就是徹底結束我和她的關係。


  不再年輕的我想被一個人惦記,渴望被一個人愛著了吧!盡管我清楚自己非常卑鄙,利用眼前的女孩子的熱戀來滿足自己的私心。我想盡我所能去疼愛這個女孩吧!


  什麽時候我開始把小丫頭看成自己的所有物了?那怕她的身邊是林峰,我也不樂意,那種感覺就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窺視。更加關鍵的是小丫頭居然把我忽視,連我要送她回家都拒絕了。


  從小到大我都謹慎著禮儀老師的教導,言行舉止嚴格要求自己,不輕易動怒,維持著溫和的笑容,疏遠的氣質。可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甚至當著眾人的麵前強行攬住一個女人,那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她要躲著我時,我生氣了,還發怒了,我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就像是一個毛頭小男孩,硬是要拉住她,把她控製住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完全不顧及她的掙紮,朝著她怒吼。我都不清楚自己都幹了什麽,反正就是不讓她離開。


  我想自己是那個時候才確定自己對這個丫頭有了感情吧!她算不上一個好q人,不乖巧,也不善解人意,可就因為她最不像q人,我反而在她的麵前沒有那麽多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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