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餘生太長你難忘
麵對他冰冰涼涼地眼神,我直接無視了。
我看了眼手表,“蘇炎,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經過蘇炎身邊時,我的目光不由加深,蘇炎垂眸,似乎仍處於思考當中。
我走向辦公室,陸明森追了上來。
“你這是幹什麽?”我的目光落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上,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你已經是有婦之夫,行為也該檢點些,有話可以說,但不要動手動腳的。”
陸明森卻不管那一套,他鉗著我的手臂往外拖,陰沉著麵孔隻說了四個字,“我有話說。”
出了蘇炎的辦公室,陸明森一直將我扯進了總裁專用電梯。
等電梯門關閉的時候。
我一把推開了他,“陸明森你還是個男人不,永不相見這樣的話也說過幾次了,又來找我幹什麽?”
“我來,是想告訴你,阿阮她昨晚哭了一整夜,莫暖心,你不要以為你是祖生和星星的親媽,就可以在孩子的教育問題上對阮指手劃腳。繼母難做,你最好定好擺正自己的位置,別以為自己還是陸家的女主人,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可以把誰掃地出門!”
陸明森的這翻質問,把我直接給問愣,很快,我想起昨天在家門口,與阮阿欽之間的對話。
果然哪,這個機靈的丫頭向著陸明森耍心機,以眼淚來博得同情,怕我會向陸明森告發她?所以給我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
是否男人都有同情柔弱小白兔的情結。
想到這兒,我唇角動了動,對於這一個精巧地小手腕,一笑了之。
“陸明森,既然你也說我是兩個孩子的親生母親,對於他們的教育,我不該過問嗎?還是說法律上有這一條,當前夫再婚之後,前妻就失去對自己的親生兒女的教育權了?如果中國的法律有這一條的話,我們可以在法庭上見。”
“你要是真的關心你的孩子,也不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是不是,所以,別費盡心機地把自己偽裝成好母親形象,你不夠格,沒的讓人惡心。”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在這雙漆黑深幽的目光中,我見到過太多情緒,可是像今天這種為了新妻質問出頭的神情,還是頭一回見。
我看著他,緩緩歪了頭,靠在後身的壁板上,“陸明森,我以為我們有過三年的同床共枕,你多少也該了解我,不過,現在看來,你了解的也隻有我身體而已。”
我抬眼看了電梯正處於15層,於是我伸出手按下了13層。
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空間,與一個連呼吸都令人討厭的男人在一起,實在讓人渾身難受。
電梯門,叮地一聲停下來,緊接著兩扇門也隨之拉開,我提著包包往外走。
陸明森一個健步移過來,用身體擋在電梯門,“我話還沒說完!”
我提著包包背到肩膀上,雙手隨意地環在胸前,“今時今日,你我之間已經話不投機半句多,還有什麽可聊的?”
陸明森回手將電梯門關上,按了下一層,之後,電梯門閉合,我跟他繼續下降。
我輕笑,上前一步,手指頭戳在了他的心髒處,邪氣地問他:“陸明森,你是真的想跟我說孩子的事為阿欽出頭,還是私心作祟,對我思念成災,隨便找個理由,想把我困在這裏與你纏綿一回?”
陸明森垂眸,目光落在我的手指上,之後他的臉色轉為灰暗,有些灰頭土臉的,抬手打開我的手,還煞有介事地撣了撣胸口,兩片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翹,透出一抹譏諷的弧度,“你也說了?我對你的身體太了解,”他說著,目光下移,仿佛隔著我身上的布料真能看到內在去。
“一眼都能看透了,早都沒有新鮮感了。”
我神思微滯,用了好幾秒消化他的話,說實話,被個前夫這樣說,還真的是挺傷人的。
可我,早都被傷透了,僅需要幾秒,吸收了他的話,再告誡自己,以後對男人,千萬還是若即若離不冷不熱地好些,千萬不可任人唯親,掏心挖肺了。
我仍舊揚起清淺地微笑,“放心吧,隻要你那小嬌妻,她不虐待我的孩子,不把星星當成外人欺負,我就不會跟她過不去,更不會跟你撫養權的。”
“你最好說到做到!”
我笑著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從包裏拿出墨鏡和軟布擦拭著。
“我也有一句話要告誡你。”
陸明森雙臂撐在身後的鋼製扶手上,冷冰冰地睜著我。
“老話說,孩子一旦有了個後媽,自然而然就有了後爹。阿欽就算再合你的口味,孩子總歸是自己親生骨肉,無論如何,煩請你多抽出些時間陪陪孩子,星星身上的疤痕,若是以後有好的技術可以除去,還請你多為她留意。”
我將鹿皮軟布收進眼鏡盒,將墨鏡戴起後,再也不願多看他一眼,電梯到達一樓,我邁開腳步走出電梯。
“死纏爛打的女人,真的很沒品!”
近乎咆哮的聲音響起,引得大廳裏的行人紛紛向著我側目。
我的腳小僵了一瞬,但還是頭也沒回去向前走去。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麵對一個不明真相的蠢蛋,我又何氣之有,何必計較。
走出蘇氏集團的大廳,門口不遠處,泊著那輛黑色的賓利慕尚。
見到我出來,一個從前沒見過的男性助理跑下車子,將車門打開。
緊接車門裏落下一雙鋥亮的純黑色意大利皮鞋。
我看了線那雙鞋,心裏突覺好笑,想著回頭查看一下星座,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樣的爛桃花運勢,生命裏幾個主角輪番登場。
施南晟一步步地走向我。這時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我看著他,俏皮地衝他點點頭,同時按下了接聽鍵。
蘇炎的聲音傳出來,“我已經聯係了律師,明天上午九點簽個轉讓的協議,將天娛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全部轉到你的名下。”
“蘇炎果然是個重情之人,明白骨肉親情和摯愛婚姻與金錢相比孰輕孰重。”
“莫暖心,但願你可以守口如瓶!我從不做虧本交易,這一點你該清楚。”
“我同樣不會拿自己的利益開玩笑。”
說話間,施南晟已經來到了我麵前,目光落在我的手機上,隨後,那雙淡定地目光又落到了我身後不遠處。
“這點你可以放心!”
我收起手機的時候,施南晟正將手裏的貂皮披肩展開,幫我披到肩膀上。
陸明森也正好走到我們身邊,他將車鑰匙交給門口的侍應生,很煞有介事的整了整衣襟,用調侃的語氣笑說道:“施南晟,你果然是夠大方,可以容忍自己的老婆跟男人私會,私會完了,還親自開車來接,可見施總的胸襟寬廣氣度不凡哪,當真令人佩服!”
施南晟聞言,一貫波瀾不驚的臉上並未掀起多大的風浪,她繼續幫著我整理好衣襟兒,然後握住我的手其自然的成為了他的大衣兜裏。
“身為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氣度和胸懷,相信自己的女人勝過相信自己。我想陸總在這一點上,就做得不夠好,以至於把生命中最重要的都拱手送人了,還不自知!”
他說著,笑著搖頭,拉著我的手向車子走。
可是施南晟話雖然說得好,但沒有人會不在意自己的女人跟誰見麵,談些什麽。
否則,他也不會親自過來接我。
自然他的心裏對我也是存疑的。
“施總就不好奇我為什麽在這,我們倆在電梯裏都做了什麽?說了什麽?”
陸明森是豁出來要整我的。
果然,陸明森這一句臭不要臉的話殺傷力比較大,施南晟居然停下了腳步,平靜的臉色也掀起波瀾。
我擦著他衣兜裏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語氣輕緩低柔,“陸總就是告誡我,不要對孩子的事情過多插手,那樣她的心情會很難做,僅此而已。”
施南晟目光一轉,落在我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輕鬆起來,“原來如此,看來是陸總還是那麽愛腦補。”
“是啊!幼稚的人言行都是不理智的,偏聽偏信最誤事。”
“嗬嗬,”陸明森冷笑一聲,“看來你們外麵一直傳說你們倆人正在打離婚的官司,此言不實。”
我與施南晟對視一眼,均保持了沉默。
“我們一會去哪?”
“去你喜歡的那家店。”
“嗯。”
我和施南晟雙雙坐入車子裏,順著倒車鏡我看到陸明森上了那輛白色的SUV。
有了嬌妻,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連車子的風格也變得大氣了。
“為什麽找蘇炎?”
施南晟帶著怒火的質問傳過來。
我才緩緩的才回了視線,“一點小事,你不必知道。”
“我已經告訴過你,有什麽事情,告訴我,我幫你解決。”施南晟說這話的同時,已經帶著怒腔。
我將視線投向車窗外,心頭莫名的傷感。
“施南晟,你說我是否就是個不祥的女人。”
“胡說。”
“我把自己的人生弄成這個樣子,若不是不祥,就是太笨太蠢太……”
施南晟一把將我摟入了懷裏。
我窩在他懷裏,極力的遏製了眼淚。我不想也不能在個男人懷裏哭。
那樣的話,我會覺得自己更傻更蠢更可憐。
我從他懷裏掙出來,拿了手帕別過臉。
施南晟掃了眼落空的手,之後,緩緩的收回了去。
車子停在了名品女裝店。
我不知道他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坐在車子裏沒有動。
“都說購物可以令女人心情愉悅,有人埋單你還不願意?”施南晟打開車門等著我下車。
“我衣服挺多,而且好多還沒穿過,你自己去選幾套自己的吧。”我的心情糟糕,不是購物能緩解的。
“你最好的姐們婚禮,你想穿舊衣服去?”
“最好的姐們?”施南晟對著我笑得神秘,我腦子不好使,一時想不出來。
“沈樂楓今早把結婚請柬寄到家裏了,你沒在,我幫你收起來了。”
“就是這周末,在葡萄莊園舉行婚禮。”
選好了禮服,施南晟還親自駕車帶著來到海邊。
在犀利咆哮的刀風中,兩個人一走走了近半個小時。
兩人同行,卻相對無言,不可不說是種可悲。
葡萄莊園的婚禮溫馨浪漫地如期舉行了。
樂楓和之平的婚禮。
觀禮後,我送上準備的大禮,就悄然離開了。
從前我們做過約定,樂楓的婚禮我和山雪一定會全程陪伴她,見證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可是,我沒能做到,原因呢,有很多,施南晟公然帶著鍾袖現在這場婚禮上,我轉過身,右側的座位裏,是陸明森和阿欽。
特別是阮阿欽在婚禮之前的空當,就過來找我,她很得意地警告我離他的老公遠一點。
防我如防賊。
過了會,陸明森又將我扯到牆角,告訴我,不要在他麵前搬弄是非,我真想知道是什麽給了他信心如此自信。
我隻是推開他,告訴他,倒著錢我都不會再要你。
施南晟與阿袖當眾接吻,這一幕也無需刻意地取證,早已經收錄到這場婚禮中了。
樂楓已答應我,會把這些都送上法庭。
悄沒聲息的,我離開了葡萄莊園。
天色剛剛擦黑。
施南晟的司機看到我,還客氣地上前來,問我是不是要回家。
“不必了,我開自己的車回去。”
我開著車子沿著公路前行,後來,我將車子停在了步行街,下了車子,獨自慢步街頭。買了兩件童裝。吃了碗麵。
就這樣,一天就平靜的度過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離婚案子有了新了進展。
我終於重獲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