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餘生太長你難忘
世上有多少不在意是裝出來的。
或許看看陸明森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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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森邪氣地咧嘴笑了,再度望向我,“不如你幫我參謀一下,那晚你見到的女孩,我娶了她如何?”
“隻要是你喜歡的,相信沒有搞不定的。”
陸明森戲笑,再開口說著更有道理的話,“我也相信,在茫茫人海裏,隻要我想要,總有那麽個女孩腳上係著和我一模一樣的紅線……”
說實話,此時此刻陸明森囂張不可一世地樣子,挺欠揍的,但我隻能送他一個淡定微笑,即便我被命運捉弄,即便每天挨打受罵,憋屈的過著日子。
但我麵對他陸明森,卻是最坦蕩的。
“不過,你的妻子事關我孩子的成長,我還是有句話想說。”
“願聞其詳,”陸明森他的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
“如果這個女孩很棒,那她不會太好追。反之,如果她很好追,則不會很棒!”
“哦!”陸明森感趣地大笑,“我怎麽覺得你的話裏帶著一些酸味呢!”
我笑笑,保持緘默,其實這句話,後麵還有兩句:如果她值得,你不該放棄。如果你放棄,則是你不配!
“大約是你想太多了!”我隔著鏤空的門打開了裏麵的門鎖,然後將小腳門拉開,“謝謝你送我回來,也希望你跟有情人終成眷屬。”
陸明森看著我的目光眯了眯,精光乍現,“其實那晚那個女孩,身邊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樣,她是越南人,也是生下我們兒子的代孕媽媽。”
他的話就像一記重磅炸彈,轟然炸響在我麵前,原來那個女孩兒的身世並不簡單,所以陸明森處心積慮的找到他,並且跟她上床,就是因為他是祖兒的代孕母親。
“她叫什麽名字?”
“她叫阮阿欽,我叫她阿欽,她與我平時接觸的那些姑娘都不一樣,阿欽她是個誠實、善良得似綿羊,特別是她那雙漆黑清澈純潔到沒有雜質的大眼睛……讓人一見難忘。”
陸明森如是說著,那雙眼睛裏春波蕩漾,那種異樣的光芒,是我從前不曾見過,我的麵前出現了一隻白白嫩嫩的小綿羊……像綿羊一樣的女孩,在床上一定是……
“果然是一個難得的好姑娘……希望你能善待她……”
陸明森緩緩地收回視線,重新落到我的身上,“進去休息吧!明天上午10點我來接你。”
我才想邁進去的腿又停住了,“你來接我做什麽?”
陸明森後退了幾步,即瀟灑的轉身,對著我抬了抬手,“到時你就知道了。”
他一這麽說,我立刻就明白了,他還是放心不下我的肚子,怕我給他添加麻煩,他真是大可不必的。
陸明森走了,開著他的車子招搖過市地離開了,我站在小角門裏卻是一動未動。
“暖心!”
“嗯?”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就應了聲,我以為是陸明森折回來了,沒想到,從牆角邊暗影裏走出來的男人,是剛剛才見到過的鍾逸。
“逸哥哥……”其實自己在心裏這樣叫他次數太多了,成為了改不掉的習慣,見到他的時候,特別是這樣沒有人的時候,我還是喜歡叫你哥哥,就像在念大學的時候。
不可否認的,或對眼前這位初戀有著不可言說的執念。
“心兒,我等了很久了,能跟你談談嗎?”
我看著他不平靜的表情,心裏頭也實在難以維持平靜了。
從客廳出來的時候,我的手中多了兩杯綠茶。
院子的涼亭裏,鍾逸的身影與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畫麵感超級強烈。
“心兒,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我輕歎一聲,靠在了涼亭地柱子邊,“施南晟打的。”
“他對你動粗!”鍾逸因為我的話吃驚不小。
“出於男人的嫉妒,或者是對我以及他自己皆缺乏自信。”
“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急功近利,不惜拋下你獨自離開,我們現在我家都有一個幸福家庭……”
“不怪你,這都是命吧!是命運的安排,注定了我們要受此劫難。逸哥哥,你能找到真愛,我為你高興!”
鍾逸如同聽到我的話似的,“我早就說過,他不適合你,你為什麽要跟他在一起?”
我端著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婚禮的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對了,新娘子的婚紗準備了嗎?如果沒有,我可以親手為她設計一套。”
鍾逸上前一步,伸開手臂抱住我。
我全身一僵之後,輕拍了拍他的背,“心兒,雖然我要結婚了,可是在我心裏,永遠有一個位置屬於你,且無人能夠取代。”
“你這麽說,可不是毀我麽,萬一你的未婚妻聽到,豈不是會恨死我了。”
鍾逸輕輕地放開我,他從衣服裏拿出一個鑰匙包,放到了我手心裏。
“這個你拿著。”
“這是什麽?”我詫異的打開那個小包,裏麵是幾把鑰匙。
終於合上我的手指,令我緊緊的攥著那個鑰匙包,“還記得兩年前你住過的那個家嗎?我雖然不能帶你走了,但是我想把它送給你,因為內裏是我曾許諾過要給你的家,雖然我沒有辦法兌現的,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你,受人轄製過痛苦的生活,暖心,你在我心裏,就像是一抹陽光,一朵鮮花,你不該生活在陰暗裏,那樣,即便我娶了別人過上自己的日子,卻永遠也無法磨滅心中對你的虧欠。”
“你言重了,而且這也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暖心,你能不能不要總為別人著想?你不是聖母,更不做瑪麗蘇,我寧可看到你活得自私,涼薄一些,隻要你快樂,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委曲求全,你為什麽不讓我告訴陸明森,你一直都是默默的幫助他,而且我相信他對你……”
“我懷孕了。”
我及時的阻止他再說下去。更不想對一個關心自己的老友刻意的隱瞞。
“是施南晟的孩子?”鍾逸試探性地問我,俊逸的臉都變得煞白。
“……”
“這個混蛋,你都懷了他的孩子,他還敢動手打你,他簡直不是人!心兒,你一定要離開他,盡快的離開他。”他情緒激動,緊握著我的手臂,我疼得全身冒出了冷汗。
他見我表情痛苦,神情就是一怔,“你這裏有傷?”
我慢慢的掰開他的手,揚起一個微笑,“這個鑰匙我先替你保管,如果有一天真的無家可歸,這裏將成為我最好的避風港,逸哥哥,謝謝你,也祝福你!”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的就就出了門兒,我知道柏瑞上班很早,我要見他一麵,就得早早的堵在他的門口。
果然,我按了幾聲門鈴之後,柏瑞被我從睡夢中叫醒,回來開門時是一臉的煩躁。
他看到我,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立刻就變得不正經起來,肩膀上的門邊靠過去,衝著我挑動眉毛,“喲,寶貝兒,你終於想起我來了?”
“別廢話了,我找你有事!”我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肩膀,柏瑞順著我的力道輕輕的歪到一邊去,我看他像一隻任務八的肥羊羔,忍不住上下打量一番,很隨便地就踏進了屋子。
柏瑞跟著我後頭走了進來,特別隨便的就躺倒在沙發上,他微側著身子,單手撐著頭,特別妖孽的舔動了一下嘴唇,“寶貝兒,你這麽早過來找我幫忙需要解決一些生理問題?”
“呸,你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那麽你平時是怎麽給病人看病的?”
柏瑞轉轉眼珠,“我又不是流氓醫生,不過你要是喜歡的調調,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陪你試試。”
“滾!有多遠滾多遠!”
被發了個眼珠,伸直了身體,往沙發裏都滾了一下,“我滾遠啦,我滾遠了,可就回不來了,你可別後悔。”
我坐到他對麵的沙發裏,看到茶幾上擺著一盒香煙,隨手就拿過來,抽出一支叼在嘴裏,銀白色的打火機於指尖擺弄。
“我找你有正事。”
柏瑞抓了抓本來就很雞窩的頭發,像東北爺們一樣對著我吼了一聲,“快說!”
“我需要一個醫生!”
他對我揚了揚手,嬉皮笑臉,“你麵前不就坐著一個嗎,咱倆一家人有事好說!”
“我需要的是一位婦科醫生,我懷孕了,需要我一張孕檢報告。”
柏瑞皺起了眉頭,一把就搶過我手裏的煙,那憤怒的表情就是告訴我,懷孕了,你還敢抽煙?害人害己。
“你懷孕了為什麽還要造假呢!”
“所以我讓你照的假,他不違反你的原則呀!隻是把孕婦妊娠時間幫我縮短一個月。”
柏瑞在這兒都靠過來,你說什麽的表情。
“陸明森十點回去接我,十點之前我必須拿到這個報告。”
柏瑞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他落下的視線明顯透著一股子霧霾,長長的睫毛微微地眨動,似乎在糾結的思考,或者是他很不高興,可是這所有一切我都顧不了了,目前我最重要的是自保和保住孩子。
“還是森哥的對嗎?然而你想讓我幫你,給孩子偽造一個生爺!”
我默默的點頭。
柏瑞沒有抬頭,感覺我到我的沉默就是默認,他首次落在鼻梁骨上,很糟心的揉了又揉,“你平時給人的感覺挺睿智,挺精明的,可犯起傻來,簡直是無人能敵!”
“你就說你能不能幫我吧!別的廢話少提!”
柏瑞衝我翻了個白眼兒,“求人辦事你還這麽強硬,哪有個求人的樣子。”
我更不滿了,“我隻是求你幫我演出戲,又沒讓你當孩子他爹,你糾結成這樣幹什麽!”
“你讓我當孩子他爹我還不糾結了,隻是這事兒,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早晚不得漏啊!陸明森犯傻也是一時的,晟哥他可是個……”
“這是他知道,他自己願意的!”
“寶貝兒啊!誰願意綠帽加身,喜當爹呀!這個便宜不好占,你小心被晟哥反噬!”他說著坐到了我身邊,伸出一隻手臂攬過我的肩膀,“我就不同了,你要是早跟我在一起,何至於出這麽多亂子?”
我狠拍了他搭在肩膀上的‘鹹豬手,’“你就說你幫不幫吧!”
柏瑞撅著嘴巴,長長的歎了口氣,“莫暖心,你在二婚這條道上可是越走越偏了,看在你救我命的份上,我最後告訴你一句話。”
我認真的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他。
“莫暖心,我現在仍舊未婚等著你,有一天你撞得頭破血流了,就讓老子收了你吧!”
我一巴掌拍過去糊了他一臉。
“我去找別人幫忙好了。”
柏瑞馬上站起來,抬抬手就相當直接的脫掉睡衣,還不忘對著我吼,“你這女人急什麽急呀!我不得換衣服嗎?”
我走到門口的腳步停下來,門邊看著他亂蓬蓬的頭發,光著膀子走進了房間。
不明白自己與柏瑞之間的關係該如何定位,是友誼,是傾慕?還是友誼中夾雜著傾慕?
但是有一點我是非常清楚的,如果要永久地保有這位藍顏知己,就一定不能跟他有曖昧,哪怕是裝傻都要裝上一輩子。
十點鍾的時候我在醫院,準時的接到陸明森的電話,我直接告訴他我到院了,請他馬上過來。
我跟這位婦產科的‘男大夫’相談甚歡,隻等著陸明森過來,直接給他看檢查報告。
大約二十分鍾之後,陸明森到了,他西裝革履,鼻孔朝天,簡直就是要人仰慕的男神!
化驗報告給他看的時候,他細細的看了好久,隨後他對我點點頭,咬牙切齒的對我說了一句話,“莫暖心,你幹得好!”
可是出於安全考慮,他又從外麵請進了一位老先生,這位老先生穿著一身白色的太極裝,是我覺得穿那種服裝中式服裝的人,都像是公園裏練太極的。
偶爾出乎我意料的事,這位老先生是一位中醫聖手,陸明森這個家夥在這裏等著我呢!
他居然不信西醫信中醫?想這位中醫老先生給我好好的把把脈,我看見柏瑞當場就有點慌了。滿腦子裏想的就是,萬一事情暴露,他知道孩子是他的,我該如何自處?目前的處境已經是這樣子,我隻想安心的生下孩子,不願意再起波瀾。
柏瑞對這位老中醫是相當的尊敬,端茶遞水的極為周到,我雖然是百般推脫,但最後,也敵不過陸明森的殺人一樣的眼光,隻得把手腕乖乖的拿起來,配合他以滿足陸明森的心願。
然而最讓我大跌眼鏡的是,最老中醫在給我號脈之後,對著陸明森咧嘴一笑,“這位太太確實懷有一個月身孕了!”
我的心裏當場就奔過了100匹的草泥馬,掀起一場飛沙走石的混沌。但當我注意到,柏瑞這小子不經意間衝我拋來的媚眼兒,我立刻就明白了事情原委,或許一直以來,我都小瞧了他,柏瑞不僅是一位合格的西醫大夫,還跟中醫大夫也有著深厚的交情。
陸明森的臉色有些難看,目光冷冰冰的掃過我的肚子,有挑剔和不滿。
我不明白他不滿的是什麽?孩子不是他的,他才高興呢!他終於可以與那個像綿羊一樣乖巧溫順的阿欽姑娘在一起。
送走了中醫大夫,忙乎了一上午的我,肚子開始餓的咕咕叫,因為太過緊張,我連早飯都沒吃。
陸明森大發慈悲,帶著我來到一家川菜館。
說來也是奇怪,我最近特別喜歡辣味食物,不知道是否應了民間那句酸兒辣女的話。
陸明森點了一桌子的菜,他自己卻不急著吃,慢條斯理地抽著他的雪茄,我全程沒理他,揮動著兩根筷子,拚了命的往嘴裏塞。
一餐飯之後,我衝著他揮揮手,我悄悄的來,正如我悄悄的去,來去自由,惜別無言。
陸明森上了他的車,我提著皮包順著小路向前走,一家挨著一家的時裝店,我就像一個進城的村姑一樣,一家挨著一家,一家不漏的逛下去,漫無目的打發著時光。
快到下午的時候,我的雙腿酸累極了,我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拍打著酸漲的腿。
今天我的電話響了,來電提示是法國巴黎,應該是施南晟。
“喂。”
“暖心,你在哪兒呢!我往家裏打電話,他們說你出去了。”
果然,施南晟一開始就問我的下落。
“我在家裏呆著無聊,而且我想吃川菜,就出來了。”
“出來散散心也好,隻是,有沒有找個朋友陪你呢!”
“山雪和樂楓都很忙,她們沒有時間陪我這個大閑人。”
“那下次讓老公陪你一起逛吃逛吃。”
“好啊。”
今天我沒有反駁他,電話裏傳來了他溫柔的笑聲,這讓我感覺,自己時刻都在與魔共舞,因為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就會生氣,翻臉了就要揍我。
變故對我來說是一定要的,但是現在,對我來說,一動不如一靜,好好的生下孩子最要緊。
“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天知道,他送我的禮物還沒有拆開看,但是為了不再刺激他,我柔和的語氣應了聲,“我很喜歡,如果是你親自送給我,我會更高興。”
“……”施南晟突然沉默了,手機裏一直沒有聲音,我們喂了好幾聲,幾乎以為他已經掛機了。
可是又聽到他說了一聲,“暖心,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發生?我感覺你好像不一樣了。”
我笑著搖頭,失口否認,施南晟卻是不信我,這不他的擔心更加嚴重了,他說,他會坐最近的一班飛機趕回來。
掛斷電話之後的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著馬路上絡繹不絕的行人,每個人都行色匆匆,隻有我與眾不同,淒涼,憂傷淡淡的揮之不去。
鍾逸結婚的這一天轉眼就到了。
施南晟他沒有回來,因為公司臨時有事,他必須得多留一周。然而他幫我準備了一份厚禮,並派柏瑞陪著我去參加婚禮,可謂是用心良苦。
婚禮是在鍾逸的新家舉行的,介於他是一位公眾人物,受邀參加婚禮的人並不多,而且對外封鎖了消息。
當新郎新娘,交換戒指,互說誓言的時候,我的眼淚沒忍住,就那麽流下來了。
柏瑞倒是體貼的,他不著痕跡的幫我抹掉眼淚,還不時的對著我眨眼睛,我知道陸明森來了,且帶著我的大恩人阿欽姑娘。
或許,我應該感謝一下阿欽姑娘,甚至給他一些金錢上的補償。
可是我最終沒有過去。
鍾袖作為今天的伴娘,就像一隻滿場飛的小蝴蝶,她終於有了嫂子,哥哥有了家,想必他比我有更深的感觸。
期間這丫頭敬了我好幾大杯酒,最後說著說著還哭了。
因為今天,我的心情實在不適合笑得若無其事。
我觸景生情喝了不少酒,我知道這是不對的,就控製不住對紅酒的欲望,還好有柏瑞在,我知道,即便我喝得酩酊大醉,他有辦法把我扛回家,所以我是不必要擔心的。
婚禮結束之後,,鍾逸來到我身邊,今天的他,精致完美得像一位王子,雖然初戀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雖然彼此已經不再想相愛,可是麵對他我的心情,仍就是歡喜不起來的。
原諒我這個小女人。
終於給了我一張票,那是一張電影票,票麵上寫著{以吻祭婚}這部電影。
是啊!最初上映之後我還沒有看過呢!謝謝你,我是這樣對他說的,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陸明森對阿欽姑娘照顧有加,我與他更是全程無交集,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我覺得如此甚好,午夜場的電影,今夜,我不用擔心失眠時會無聊地眼望屋頂了。
我以去洗手間方便為由,輕易的就甩開了柏瑞在監視範圍,然後溜出了鍾瑞的家,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隻身前往電影院。
在外麵的等待區裏,電影還未開場,我已經吃光了一罐爆米花。
午夜場的人極少,稀稀疏疏的作業,隻零零散散的做了幾個人,並且大多是情侶。
從電影的開場,到最後的結束,我大約流了一杯那麽多的淚,裏麵的情節就是我生活的寫照,許多被遺忘的記憶都重新浮現在眼前,誰應了那句話,往事並不堪回首。
電影散場的時候,我並沒有急著出去,而是看著一對對情侶攜手離開。
而在不遠的前一排,有位男士他也如我一樣,沒有急著離開。
我看著那個背影,那個熟悉的背影,再度落淚。
原來,午夜場的電影票並非一張,而是兩張,終於分別將它給了我和陸明森。
我不明白鍾逸為何如此安排,又無暇去猜想。
那一晚,我們倆坐在電影院裏,重複的看了三遍,我們倆說了很多,過去的事情,有開心的,有不開心的,是無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我和他,這兩個婚姻裏的當事人,坐在一起開誠布公的聊一聊,好像把那些壓抑在心底的怨結,也都隨之打開消散了。
天亮起來的時候,陸明森邀我跟他吃了一頓早餐,路邊的小屋裏,豆花的香味兒沁人心脾,我一股腦的喝了兩碗,三根油條,算是我的極限了。
期間陸明森嘲笑我真的太能吃了!
我還回敬他一句,怪不得你險此破產,不過,還好你懸崖勒馬;不過,還好施南晟他養的起我。
之後兩人相對而坐的氣憤就急轉直下了。
我想,或許這就叫做相愛相殺?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在經過施南晟的房間時,我發現門是虛掩的,我當時以為他一定是回來了,便推開房門進去了。
眼前的一幕把我嚇了一跳,施南晟的床上一片淩亂,那發卷起來的被子下麵,露出了一雙女人的大白腿……
我又驚又喜,心想,施南晟啊,施南晟,沒想到精明如你,卻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我馬上動手捉奸,那離婚該就不是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