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餘生太長你難忘
“不要再跟我提那些狗屁承諾,我施南晟就是對你太好太溫順,以至於你拿著我的寵愛當球踢。今天,就是現在,我要你,我要跟你做,做到這個孽種流掉為止……”
他嘴上說著,就開始動作……憤怒的目光中透著興奮,興奮中又夾雜著一點傷感,傷感裏還滲著快感。
任憑我怎麽掙紮也敵不過失去理智的施南晟,情急之下,我摸到了放在枕下的刀子,這是我特意藏在枕下,以備不時之需的。沒想到今天刀子成了我唯一保護武器。
我緊握著刀子放在自己的脖頸上,“施南晟,你再不放開我,我就死在這裏。”
施南晟還試圖拉扯我衣襟的手停住了,他看著我眯窄的眼睛,“若是在以前,我可能就信你了,可是現在你懷著孩子?你有什麽事?你的孩子首當其衝,你覺得?你為了讓我不碰你寧肯傷害腹中子?”
“你來呀!刺自己一刀讓我看看你有多勇敢!”施南晟握住了我的手腕,示意我刺下去。
我握刀的手抖了起來,確實如他所說,我可以傷害自己與它抗爭,那就不能拿孩子的性命開玩笑,萬一有個閃失。
而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在我身上的是男人他詭譎的笑起來,然後他握住我的腳踝……
我說,我將手中的刀刺向他的胸膛,可他隻是輕易閃身,刀鋒從他的胸前皮膚滑過,一抹血色湧了出來,我嚇得丟了刀子,而他的動作就是更為凶狠,扯掉了我的內內……
而我,隨著他的這個動作,整個人都僵下去,我覺得我的呼吸都凝固了。
施南晟的動作停下來,他扯著我的衣襟向我提起,大聲的命令我,“我暖心,你給我睜開眼睛,看著我,我要的是女人,而不是一條死魚。”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數不清的眼淚,就奪眶而出,他的煩躁已經達到了頂點,他抓著我的衣領再度命令,“我不許你哭,我要的是你笑,我要你溫柔嫵媚的迎合我,而不是這副垂死的鬼樣子!你明不明白,你到底明不明白?”
再度閉起眼睛,麵前男人的表情卻更加的危險可怕了,他揪著我的衣襟,以往的溫情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憤怒與暴力……
他的拳頭,讓我的頭痛欲裂,耳邊嗡嗡作響,我看著他那張英俊又猙獰的臉,就在我極度絕望的時候,我看到智子阿姨衝了進來,他就開始難受,用被子將我的身體裹住,但之後,我所有的知覺再一點點的消失,最後,渾然崩塌。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四五個小時之後,窗外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這時阿姨就躺在我的身邊,我想,他是為了不讓他的兒子接近我才會如此想要保護我的吧。
摸著黑坐了起來,感覺身體的每個關節都在疼痛著,恥笑自己的天真,幼稚,但要感謝上蒼讓我和孩子都平安無事。
來到電腦桌前,不出意外的,之前我存在電腦裏的東西,全部被刪除了,施南晟做事果然幹淨利落,不留一絲痕跡。
隨後,我在包裏隨便裝了幾件衣服,便出了家門,原本我還想找到證件,可是我失敗了,我想我的證件肯定想生施南晟藏了起來。
我提著簡單的袋子,摸著樓梯的扶手,一步一步下樓,可是當我繞過客廳就要走到玄關的時候,我的腳絆到了一樣東西,緊接著我就摔倒了,可是有一雙大手將我扶了起來,我抬頭的時候,首先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兒。
玄關裏的感應燈,因為我的這一聲撲倒,而亮了起來,我看清了麵前男人的臉。
“你要去哪兒?”施南晟的語氣中明顯帶著醉意,我聽得很清楚,他對我沒有半分的愧疚。
我從地上爬起來,將背包重新背到肩膀上,“我要回家。”
“家?”施南晟輕笑,“你那個家也是我給你的,而且我隨時都可以收回。”
我輕輕的勾動嘴角,臉上的肌肉疼,我笑不出來,“天下之大,總有我容身之處,這一點,你不必擔心。”
施南晟踉蹌地站了起來,手裏仍舊提著那隻酒瓶子,他邁步走進我,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你是我的老婆,你走到哪兒?還不是終究要回到我身邊,我勸你還是不要費力氣,因為你是逃不掉的,你這輩子已經跟我的人生,綁定在一起了。你莫暖心,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
“我不屬於任何人,我隻是我,我是我自己的。”
我背著包往外就走,玄關門口的櫃子裏,卻沒有我一雙鞋子。
“你不用找了,我親愛的寶貝兒,我把你的鞋子都藏了起來,我不會讓你走出這個家的,更不會讓你離開我,”他說著舉著酒瓶往嘴裏灌,可是那個酒瓶已經不知在何時就空空如也了,他倒了幾下,沒有嚐到一滴,咣當一聲,將瓶子扔了出去,之後,他向著我衝了過來,他拉住我,一把將我扯進了懷裏。
無論我怎麽掙紮都是沒有用的,他將我扯進了樓下那間新收拾好的臥室,他不顧我的反對,將我抱上床,他用領帶將我們兩個人的手腕緊緊地綁在了一起,然後他抓著我的手腕,躺在我身邊很快就醉得人事不醒,睡了過去。
而這一天之後,我的小腹總會隱隱作痛,我很擔心的是流產前的征兆,所以我躺在床上不敢亂動,想要離家出走的想法也隻好無力地擱置了。
是晚上有三天沒有進來我的房間,我覺得是自己阿姨不允許她過來看我,或者是他們商量著要給我一些時間平複心情。
直到第五天的這天晚上,施南晟推開了我的房門,他二話不說,就掀開我的被子,將我從床上抱了起來,並且大步的進了浴室,他將我直接就放進了溫熱的浴缸裏,並且親手為我洗頭發,可是他就是在這樣做,我也是看夠了他反複無常的戲。
原本我以為施南晟的做法是想讓我重新振作起來,可是他抱著我出了浴室之後,就直接把我抱進了更衣室,有兩位陌生的女士已等在了這裏。
兩個人分別是化妝師和服裝師。
施南晟將我放在了梳妝台前,並且希望化妝師能給我畫一個自然的妝容。
五天來,我還是第一次坐在鏡子前,我看到了自己烏紫色的眼眶,一個沒忍住,就笑場了,被所謂的老公打成了這幅模樣的我,還如何能畫出一個自然的妝容?這簡直是在難為化妝師。
施南晟一臉尷尬,服裝師和設計師也是一臉的怵然,大約以為我被這中日混血的男人給虐待出抑鬱症了。
“我在外麵等你。”他說著推門走了出去。
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任由化妝師擺布著,偶爾還冷回答他一兩個無聊的問題。無聊的問題。
可是等化妝師停下手的時候,我不得不感歎她的技藝高超,我想,今晚施南晟是要帶我去參加什麽無聊的晚宴吧!
所以連化妝師都給我畫了一個極具魅力的煙熏妝,服裝師給我搭配了一套黑色的晚禮服,那高高的領子,正好擋住了我脖子上被刀峰割傷的血痕,那遍布著黑色花紋的袖子巧妙不失性感的擋住了手臂上的挫傷。
最終,化妝師給我戴上了一對兒長及肩膀的鑽石耳飾,服裝師極為體貼的為我選了一雙平底的鞋子,大約是她看到了我的腳踝上整整一圈的淤青吧!
我對著兩個人道了一聲謝,起身離開了房間,可當我剛關上門的時候,我聽見了兩個女子的感歎:
“她全身好多傷,真可憐!”
“是啊!名門貴婦不是那麽好當的呀!”
“施先生看上去那麽儒雅,沒想到有這種惡趣味!”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哪!”
*
車子裏,我們一直沒有說話,當車子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候,施南晟很突兀地說了一句。
“陸明森電影大賣十個億。”
我死沉的心驟然激起一點漣漪,可是片刻的激動過後,又是難又言說的糾結,“我不舒服,我恐怕去不了了。”我說完就弓著身子將自己蜷縮起來。
施南晟悠悠轉眸,清冷的目光從我的身上掃過,“你是這部電影的編劇,你不出席自己的電影慶功宴,不合適!”
看來什麽也隱瞞不了他的眼睛,就連我變賣家產的事,他也一定全都知曉。我對陸明森一往情深,他施南晟到底有什麽把握一定必會策反我?還是說,僅因那一次意外。
車子停下的時候已是夜色朦朧。
我從車子裏走出來,施南晟直接地將臂彎橫過來,我看了眼高聳入雲地天娛國際,不由得從心底裏溢出股子溫暖,溢出幸福地甜笑。
經過努力陸明森終於守住自己的事業,重整旗鼓,沒有在親人的迫害下趴下。
我為自己的付出感到欣慰,為他的堅持而自豪。
施南晟久久等不來我的動作,他轉頭看向我,然後極其自然的拉過我的手放在他的臂彎裏,在外人眼中,他該是高不可攀的紳士,他的一舉一動都是上流社會的標杆,是名媛淑女的眼中的最佳老公人選,可是也隻有我知道,在他的強勢下是自卑到恐懼失敗的可憐蟲。
我相信總有那麽一個女子,會是施的菜,對上他的味,但這個人不會是我。
哪怕我此刻正挽著他的手臂,被羨慕地目光包圍,被視為‘二婚有真愛’的一對。
施南晟帶著我走進天娛頂層的慶功宴會場。
我對這個地方是一點也不陌生的,之前,我就來找過陸明森……
往事不可追,我不得不收回遊走的思緒,將目光攏回到身旁男人的身上,“老公,我雲那邊坐會。”
施南晟很自然淡定地垂眸看我,那雙深不見底的目光中閃爍著迷一樣的光點,“想吃什麽,我去給你拿。”
我笑了笑,“你拿的我都喜歡。”
施南晟也笑了,即便是看穿我的演技,還是會心一笑,然後向著一側的餐桌走過去,可是沒走兩步就被一位女性賓客攔住打招呼,隨後開聊起來。
我尋了個最靠邊的角落坐下來,之後的目光就落在自己的鞋麵上,如果可以的話,我是不會出現在天娛的,無論是被陸明森拒見也好;還是因為我畫了個別扭的煙熏妝,我穿著自己不喜歡的衣服,掛著厚重的麵具就對所謂的老公,這所有的一切都讓我感覺呼吸受到了障礙。
其間,一直未見的柏瑞走過來,他端著兩杯香檳一屁股坐到我身邊,我首先聞到了他身上淡淡若有若無地百合香。
深藍色的暗格西裝,俏皮的小領結係在他的脖子上,很是帥氣,且不顯沉悶。
“果然哪,再婚之後的風格都變了。如果不是你的這種孤芳自賞的氣質,我幾乎要認不出你了。”柏瑞說著將香檳遞給我一杯。
“你還好嗎?”我直接回避了他的話題,接過香檳放在唇邊輕輕搖晃,聽著香檳裏叮咚細碎的聲音,有幾分陶醉。
柏瑞攤了下手,看著我挑挑眉,“如你所見,還是老樣子,沒你的日子枯燥又無味。”
“你該找個女朋友了。”
“每天站在手術室裏……我倒是想,隻是老天不給我那份緣。”
“總會出現有緣人的。”我低頭呷了口香檳酒。
柏瑞突然向著我伸過手臂,握著拳地手搭在我肩上,輕輕地將我向著他的身邊攬過,壓低了關心地語氣,“婚後生活幸福嗎?”
我輕輕抿唇,勾起一抹羞澀弧度。
“那我就放心了,晟從某種程度上說,會是個老丈夫。”
我抬頭,“某種程度?”
柏瑞壓低了聲音,“不近女色,不會拈花惹草。”
“這個……”
“你們在聊什麽?”說曹操,曹操就到。施南晟端著一隻粉色小碟子走過來,然後在我左側坐下,很直接地拉過我的手,將我從柏瑞身邊硬是拉了回來,“你喜歡的提拉米蘇。”
我接過盤子,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我們在誇你,是體貼,疼愛老婆的好丈夫!”有些咬牙切齒相信施南晟可以聽出一些苗頭。
施南晟細細地看了我好一會,涼薄地唇線化開一道寵溺地微笑,“我當然得做個好丈夫,不然怎麽能讓你幸福呢。”
柏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施南晟,“我怎麽感覺你們倆個今晚有點怪。”
“你姐姐怎麽樣,最近狀態穩定嗎?”施南晟突然話峰一轉,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柏瑞臉上的笑容就此僵化了,“不太好。”
“改天我讓助理送一些禮物,也許她的心情會好些,隻是,我和暖心就不過去看她了,而且,也不要告訴她,是我和暖心送的。”施南晟說得平平淡淡,但我總感覺分明透著關心。或許,柏雅在他心裏仍舊有著別人無法匹敵的地位。
“好的,那就謝謝晟哥。”柏瑞微笑致謝,施南晟則在我耳邊低語了一句,就起身去跟朋友打招呼。
“我以為你跟明森哥會複合,倒是沒想到你會跟晟哥閃婚。”
柏瑞用手指夾著杯子,來回地挪動著空了的杯子,若有所思地說。
“命運向來是未知的。”我再抿一口香檳,目光卻穿過如織的人流落在空氣中的某一點。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那種周身透著高冷的女子,可是,今晚,還有一個人比你更高冷。”
“是誰?”我看向他,隻見柏瑞向著一側的角落投去眼神。
“我不知道明森哥是否被情所困,但今晚他這個主人的高度寒冷足以冷凍全場了。還好你們倆個人沒有坐到一處。”柏瑞語帶調侃,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隻一眼,就與陸明森那雙若有若無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短暫的對視後,我率先移開了視線。
“你不用陪我,我一個人就好。”
“我也不喜歡這種場合,要不是想見你一麵,我是不會過來的,現在,我算是心滿意足了,晚點還要值班我就先走了。”柏瑞說著,手放到我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那關注地神深沉中稍顯落寞。“如果不開心,記得過來找我‘倒垃圾’我可是心甘情願做你負麵情緒的收集桶的。”
“那一千萬你收到了吧。”在他起身之際,我追問了句。
柏瑞回頭看看我,用眼神對著我眨了下。
目送他離開,我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之前陸明森坐的位置,可是,我卻失望地發現那個位置空了。
我緩緩地收回視線。
“你不會是在找我吧。”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猛然抬頭,入眼見到了氣定神閑地陸明森,他一身白色的西裝,千塵不染地樣子,再看看我,黑色的高領長袖連衣裙,一黑一白,就像是正邪不兩立。已經到了,有他沒我,有我沒他的地步了。
他邪魅地麵容俊美非凡,看著我的同時,少了一慣的那種放蕩不拘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深黯地平靜,冰冷孤傲的視線望著我,但如同沒有聚焦。
少了邪惡多了份沉穩的陸明森,周身散發著冰涼的氣息,一種威震全場的真正的王者之氣。
“我……”我張張嘴,隻是說了一個字,就咬住唇,好一會吐出一個字,“你……”再次頓住。
來時的路上,我想了好多種打招呼的方式,可是,當他真的站到自己麵前,我卻沒有出息地結巴了,“恭喜你,東山再起。”
陸明森輕晃了晃酒杯,然後舉到唇邊,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沒有半點溫暖,棱角公明刻意板起的臉像極了猶如希臘的雕塑。
“施太太客氣。”
一句話,把我送到了南牆上,撞得頭破血流。
我降下目光,有點心酸,有些難過。
脫口而出的話有點不走大腦,“你今天沒帶那位女伴過來……”
“不知道施太太說得是哪位女伴?”
“……”我咬住嘴唇,氣氛再度陷入到凝固的狀態。
“那晚,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心頭再次湧起一股酸楚,極不自然地左顧右盼,隻是沒勇氣對上他質問地目光,“沒,沒什麽事。”
“既然無事就不要回去,也免得惹起不必要的誤會……”陸明森如是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會場裏有輕柔的音樂聲響起,舞池旁有一幾對情侶開始躍躍欲試。
陸明森那道淡薄地目光再次投過來,隨著他一點點地靠近我的臉,心跳居然緊張地漏跳好幾拍。
我以為他對我說些什麽,因為他看我的目光是細致的審視。
可是,清脆地聲響傳來,將我的思緒驚醒。麵前桌麵上多了一隻空了的紅酒杯。
而陸明森將酒杯放下之後便係上了敞開的西裝,他唇邊溢出抹冰涼地輕嘲,似乎在嘲笑我臉上那過份凝重地妝容。
再之後,他直起身,慢慢的收回落在我臉上的那道深邃地目光,“先失陪了。”
我的目光追隨著他,就見他越過人群,走到一位女星麵前,紳士地做了邀請的姿勢,站在他麵前的女星頓時滿臉驚喜,嬌羞地將手伸向他的掌心……
過了好一會,我後知後覺地回達了他的話,“好的,你忙。”
我的手落到了他放下的酒杯上,指尖輕輕地觸摸著餘留的指溫。
“他沒有請你跳舞,你失望了?”施南晟的聲音傳過來,我嚇得手上一抖,杯子直接從我手裏滑倒了,發出了一串輕脆地碰撞聲。
我想施南晟是看到我們倆個人有過短暫的交談吧,所以他又變回了尖酸刻薄地嘴臉。
“這裏太吵了,我想出去走走。”我說著起身,提著裙角往外走,我極快地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可是施南晟的腳步卻緊緊地跟了上來。
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們在這裏吵架,便拐彎進了電梯間。
施南晟追了上來,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
由於手臂上有之前的挫傷,我疼得皺緊了眉頭,隻覺得全身一陣冷汗。
“要不要我現在就去告訴他,你肚子裏有跟他的孽種 ,這可是你跟他死灰複燃的好理由啊!”
我疼得轉過身,同時發現他死死地用力捏住我的手腕,疼痛的感覺不斷的加重。
一時間,我眼中現出水光。他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地俊美麵容變得可怕猙獰。
他眼中嗜血的赤紅色,證明他已經再次失控,我完全可以預想到,他的拳頭隨時都會招呼我的臉。
“施南晟,你既然從沒信過我,為什麽還非要跟我在一起不可呢。”
他不斷的用力,“果然啊,你巴不得我先提出跟你離婚,你好馬上投入他的懷抱,是不是看到有別的女人圍在他身邊,你都嫉妒得受不了?”他鬆開我,五指收緊攥成了拳頭。
我努力的平複心情,用了好一會,沉下怒氣,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我不想他失控傷到孩子。
“施南晟,我真的沒有那麽想過,如果你不放心,又何必帶我來呢。”
“我帶你來,就是想看看你們倆個人是否藕斷絲連勾勾搭搭的,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你真讓我失望!”
“我隻是恭喜他電影大賣,真的沒有說別的什麽。如果你非要猜忌,我們還是早點回家吧。”我微微轉身從他身側走過。
我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脫掉過於緊窄束縛地禮服,再快點洗掉厚重的妝容。
我推開樓梯門走出來,施南晟卻是先一步落在我向前,他用身體擋了我的路,“莫暖心,今天的事我可以睜一眼,閉一眼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要向我保證,從今以後將陸明森這個男人徹底從心裏刪除掉。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我是什麽事情都可以做出的人。”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一時間,我的手落在小腹上,腳步也微微後退。
“阿晟,我會乖乖的。”
我想要努力的穩住施南晟的情緒,而且,我看到他暴戾地表情有所舒緩。
可是沒想到我的話還聽入了另一個人的耳朵裏。
“到處找不到施總,我還遺憾沒能敬你們一杯酒,正遺憾,不想你們躲在這裏談情說愛。”
一道男人的聲音傳來,我們倆人轉身望過去的時候,驚見陸明森,他手裏端著兩隻酒杯,悠然地目光似笑非笑的望著我們倆。
施南晟犀利的目光譏諷地刮過我的臉,那道目光中透著陰狠。
如此目光令我博然一怵。
緊接著,我的手腕被他掐住,他拉著我向前一扯,指掌的力道之大幾乎捏碎了我的指骨。
疼痛的感覺令我心驚,隻是然陸明森麵前我不願意他看到我的狼狽,我強忍著疼。
伸手去接他遞過來的紅酒,可是我才一伸手,施南晟猛地瞪向我,我嚇得縮回手,緊接著我看到他抬起的手攥成拳頭……
幾乎是下意識,還是我身為一個敏感準媽媽的本能,在他抬手的瞬間,我忍不住驚叫一聲,護住小腹縮身蹲到了牆角。
然而……我的舉動不僅驚了麵前的兩個男人,還吸引了周圍賓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