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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愛是含笑飲毒酒

  “暖心,你累了,好好睡一會。”


  目視著他為我拉過被子,我閉起沉重的眼皮,滿眼酸澀難擋,兩行淚珠就那麽不受控製的滾落下來。


  “誰說她累了,她分明是餓了,”陸明森去而複返。“你還讓她睡覺,不會是希望她一直睡下去吧。”陸明森囂張地語氣挑釁施南晟。我別過臉偷了抹了下眼角,被他狠瞪了眼,好像我當著別人落淚示弱就是個天大的錯。


  陸明森一把掀開我身上的被子,又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尾,幫我把床頭調高,將食物放到小桌上,拉到我麵前。


  施南晟看著陸明森沉吟了好一會,才對我開口,“母親親手給你做了吃的,現在正在來的路上。”


  陸明森從袋子裏拿出一隻保暖罐,小心翼翼地擰開蓋子,將裏麵的粥倒在碗裏,然後就拉過椅子坐下,他垂著臉認真吹去表麵上升騰的熱氣,盛了一勺吹了吹送到我嘴邊。


  我看了那粥,是我最喜歡的紅棗小米粥,可是,這粥我不能吃。


  “對不起,我不餓了。”


  陸明森聞聽我的話,舒展的眉宇一下子蹙緊,看著我的好臉色也隨之消失,他淡淡口氣裏透著森涼的意味,“莫暖心,你就這點出息嗎。”


  “我婆婆要來了,還親手為我做了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現在已經再婚了,沒辦法在丈夫的麵前,喝其他男人的東西。”


  陸明森的臉色再度變化,若說先前還刻意控製了情緒,這一會卻是完全憤怒了,他淡淡的目光也變得憤慨,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很鬱悶地看著我,“你說我是其他男人?我是嗎?”


  我低頭輕歎了聲,再抬眼的時候對著他點點頭。


  “嗬,嗬,”陸明森嗬嗬冷笑了兩聲,腳步也後退了半米,他快速地將碗倒回了保暖罐裏,將勺子也甩到了小桌上,對著我點頭幾下,目光從我移到施南晟,之後又落在我向上,他點頭,像是在說莫暖心,你真行,認人為夫有出息!

  陸明森帶著滿腔的怒氣,拂袖而去。


  我氣息像是不夠了般長長的吸了口氣,疲累地將頭靠到枕頭上,“你走吧,我累了。”


  合上眼眸,我聽到施南晟的腳步聲在屋中移動,我以為他離開了,可是他卻沒有。


  他將粥重新盛出來,坐到了我床邊,“對不起,你出事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母親。”


  我睜開眼,淡然地擠出個微笑。


  “暖心……對不起。”


  “我記得有人說過,一個男人是不會對自己的心愛的女人說對不起的。”


  “也不並絕對吧。”他很平靜地將粥送到我唇邊。


  我看著他張開嘴,吃了那口粥,“還有一個說法是,對一個人有欲望是喜歡,忍住才是愛。”


  施南晟握著勺的手微滯,很快又重新盛了一勺送過來,看著我吃下去,淡淡道,“難道愛一個人不是從喜歡開始的麽。”


  “我們的心是很小的,很多少時候是先入為主,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便成了最難忘的人,特別是愛而不得的人,就更是無法遺忘,當然,也有可能是男人對於輸贏的勝負欲在作怪。”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麵前的男人,施南晟沒有在我床邊陪我度過危險我並不願意責怪他,“你愛的女人是柏雅,甚至現在仍舊深愛著,你跟我在一起,是希望陸明森能娶她令她如願以償。”


  “暖心……”他試圖開口被我一把抓住手腕,“阿晟,你剛才質問我的話,令我震驚,同時也感到悲哀,為你感到遺憾。”


  “你明知道她不愛你,還一意孤行,勇氣可佳,但也傻得可以,你在柏雅眼裏,隻是空虛寂寞冷時的一隻備胎。我真為你的付出感到不值,特別是現在我們舉行了婚禮之後,若從未相信我,與其猜忌,又何必在一起,互相折磨著不幸福呢。”


  “暖心!”一道女聲傳來。


  我和施南晟皆是一驚,向著聲音的出處望過去,發現同小山智子正以震怒的目光看著我們倆。


  “智子……母親。”從我們結婚後我已經試著改了口稱她為母親。


  智子手拎著紙袋和皮包走進來,用以不可置信的眼神鎖定在她的兒子身上。


  “母親,您怎麽來了。”施南晟放下粥碗迎上前。


  “我要是不調查一下,還傻子一樣被你蒙在鼓裏!暖心傷成這樣,你居然不告訴我,而且,我聽說暖心是被那個女人搞成這樣的,而你!你到底還是傷了她的心,母親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小山智子說著,已經氣得身體瑟瑟地發顫。


  “母親,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了,你現在給我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麵壁思過去。”


  “母親,我有些餓了。”我看向她手裏的袋子。


  智子轉過身看我,“我的孩子,你怎麽傷得這麽嚴重,是母親不好,母親來遲了。”她說著眼眶已濕。


  我悄悄瞥了眼施南晟,手指衝他搖了搖。他大抵是看懂了我的意思,轉身出去了。


  “暖心哪,你跟母親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智子拉過我的手,很關切地詢問我。


  我將事情的始末如實的講了一遍。


  “所以,現在的形勢很不樂觀啊。”智子擔憂地看著我。


  我笑笑,“我沒有想要傷害她,相信他們會查清楚的。”


  “傻孩子,這種事情要講證據的,萬一柏雅控告你謀殺,現在槍和行車記錄用儀的存儲卡都找不到,母親恐怕你是百口莫辯。”


  “事情不會嚴重到如此地步吧。”


  “不行,我要讓我的律師團過來中國。”智子騰地站起來,她繞著房間走了幾步,又猛折回來,“還不是行,我日本的律師團隊即便過來也是遠水不解近渴,還是要讓晟兒找幾名好律師,萬一打起官司,咱們一定得贏才可以。”


  “智子阿姨,事情還沒到地麽嚴重的地步,您別擔心。”


  “孩子,你怎麽又叫回我阿姨了。”


  我猶豫著低下頭,“雖然很對不起,我可能不能再與南晟在一起了。”


  “暖心,阿晟他就是一時糊塗,你給他些時間,我相信他很快就會知道自己做錯了。”


  “智子阿姨,人的心意是沒法改變的,當危險關頭,他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我,如果隻單單是互相喜歡是沒法支撐一個家庭數十年的,我不願意當我們年老時不能舉案齊眉,剩下的隻是相敬如賓。”


  “暖心哪,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南晟他隻是一時衝動,你們兩個人在冥冥中相遇就是緣,所謂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品味愛情,幸福婚姻,真的不是1 1=2的簡單問題,而是真的需要‘修行’哪。”


  智子阿姨依依不舍地離開後,我躺在床上渾渾噩噩地睡著了。


  夢裏,我回到了幾年前,與陸明森的婚禮上,他抱著我轉啊轉,可是突然間他不見了,我找他的時候,雙腿陷入了沼澤地裏,我拚命的呼救,可是身子不斷的下沉,下沉……


  “暖心!”


  “啊!”我猛然驚醒,麵前是一大束粉色玫瑰花,花束的後麵露出了柏瑞的笑臉。雖然是笑臉,他看著我的眼神倒是透著嫌棄,“你怎麽又把自己弄病了。”


  “這次還如此嚴重,”柏瑞搖搖頭,“你這幅身子還真是沒幾塊好地方了,我看你也隻有跟著我,才能有安全感。”


  “好美的玫瑰,謝謝你!”大約有一百朵玫瑰花,香味濃鬱,沁人心脾。剛剛夢中的可怕困境也就淡忘了。


  柏瑞在我床邊坐下,拿了手帕過來給我擦汗,語聲輕淺地問我,“夢到什麽了,嚇成那樣。”


  “沒什麽。”我搖搖頭,“你姐姐怎麽樣了。”


  “她醒了,身體上需要恢複一段時間才能康複。”


  “柏瑞,你不是也覺得是我故意要傷害她的吧。”


  “我才沒有那麽蠢!不過,這件事恐怕會變得麻煩!”柏瑞收回手帕坐到我身邊,不無焦慮地看著我,很嚴肅的說了一句,“我姐可能會告你謀殺。”


  我隻覺好笑,又要倒打一耙了,“我殺她?這怎麽可能啊,明明是她……”


  “她已經報案了。”柏瑞嚴肅的表情,令我的笑容慢慢的消融了。


  “你說真的?”


  柏瑞揚了揚眉毛,“你傷成這樣,我可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好吧,我終於信了,雖然覺得不可理喻。


  “剛才出來的時候,陸哥在姐的病房,我聽到他們在爭吵,我姐說,如果陸哥同意結婚,她就不予追究你的刑事責任了,但前提是要陸哥娶她。”


  “那後來呢?”


  柏瑞起身掀了我的被子,看向我吊著石膏的腿,“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出來看你了。”


  “那晚是你姐姐闖過來要殺我,我真的很無辜……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姐姐謀劃好的?”


  柏瑞語調並不嚴肅,甚至還帶著調侃,“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站在你這邊的,你這腿得修養一段時間了,我在郊區有套房子,不如你搬來跟我一起住吧,我也好能隨時照顧你,讓你避避風頭,如何?”


  “別開玩笑了,我要是真的被控告,避到你那裏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


  “所以,你不要跟施南晟在一起了,到我身邊來。”


  我抽出一朵花打中他的頭,“你還沒完了是不。”


  “暖心,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你隻有跟我在一起,我家人才能有所顧慮不至於幫著姐姐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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