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不離不棄（3）

  “砰”，腳下一個踉蹌，她再次摔倒在泥水裏。她無力起身，隻得對著他的背影大喊：“公子，你回來，你別走，你別走……”雨勢越來越大，幾乎遮住了她的呼喚聲。


  魏無忌對她的呼喚置若罔聞，繼續步步向前挪動著。


  怕他聽不到自己的呼喚，他會越走越遠，如沛菡勉勵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腳踝傳來陣陣劇烈的疼痛。


  糟糕，她崴到腳了！一咬牙，她在地上爬走起來，“公子，無忌，無忌……”


  魏無忌聽到後麵的呼喊聲，如夢初醒。猛地回頭，他一抹臉上的雨水，在黑暗中一下子就看到了她趴在地上的身體，跳下馬健步朝她跑來。


  跑到她身邊，他抱起滲在泥水裏的如沛菡，緊緊摟在自己懷裏，“菡兒，你為何要這般折磨自己？為何？”


  她緊緊拽住他的衣袖，“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無忌，我不能沒有你……”


  “傻瓜。”他將她摟得更緊，彼此的身體緊緊貼和在一起。


  雨水滴落在倆人的身上，帶著幾分刺骨。


  她撫摸著他的臉龐，讓他直視著自己的目光，“無忌，我離不開你了。我顧不得其他了，哪怕是做你的妾做你的丫頭做你的奴婢，我也要跟著你。我已經離不開你了……”雨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將額頭抵在她的額前，“傻瓜，你怎麽能這麽傻！菡兒，你怎麽這麽傻？”


  “我以為自己可以對你毫不在乎，可是剛才看到你從馬上摔下來，我的心都要碎了。無忌，我不要你那樣，我要你好好的，我要你好好的……”她緊緊環住他的脖頸，不願再鬆開絲毫。


  他緊緊揉她進自己懷裏，滿是心疼地道：“什麽叫做我的妾做我的丫頭和奴婢！我的妻，隻有你一個，隻有你一個！”


  她反手摟住他，喃喃地念著：“我知道。我不要再離開你了。”溫熱的淚水流進他的脖頸間。


  他抬起她的臉頰，輕輕拭去她眼角的雨水和淚水，他疑惑著問道：“菡兒，你相信我麽？”


  “我信你。不論你說什麽，我都信你。”她的聲音哽咽起來，“你知道麽，剛才看著你絕望的樣子，我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


  “我不準你說這樣的話。”他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嘴唇，溫熱的舌霸道地探入她的口中。


  彼此的淚水混著冰涼的雨水交織在一起，擋住了任何的言語……


  唇舌絞纏了許久，直到彼此之間無法呼吸，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緊緊擁在自己懷裏。


  打橫將她抱起，魏無忌快步朝客棧走回去。索性路途不算遠，沒走多久，他倆便回到了客棧。


  彼此都是一身的狼狽，身上除了雨水還有泥濘的土塊。


  叫店家送了熱水清洗了滿身的汙垢，已經接近子時。


  如沛菡由於扭到了腳，洗完澡穿好衣服，她也不能到處走動，隻能呆呆地坐在床邊發愣。


  想起剛才倆人的瘋狂舉動，清麗的臉頰上堆滿幸福的笑容。現在她已經顧不得其他，隻要能跟他一起，是妻是妾又何妨。


  在她出神的片刻，魏無忌輕聲地走進她的房裏，猝不及防地將她抱住。他溫熱的氣息回蕩在她的耳邊，“菡兒，你在想什麽呢？”


  她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裏，毫不猶豫地回答他：“我在想著你。”


  聽了她直白的言語，他低下頭望著她，略帶踟躕地問道：“菡兒，你說得是真的麽？你會跟我在一起麽，不介意我已有妻？”


  她對他莞爾一笑，“我想介意，但是我已經介意不了了。你已經把我的心挖走了，我要不回來了。”漆黑的眼眸裏滿是真誠。


  緊緊摟住她的身體，他激動地道：“我的心也被你挖走了。所以，除了你，我已經容不下其他任何女人了。”


  “那……”她遲疑著想說什麽，欲言又止。


  魏無忌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裏，“我魏無忌發誓，以後一輩子都會守著如沛菡，不移，不易，不離，不棄。”他說得字字有力，不容置疑。


  她怔怔地望著他，漆黑的眼睛氤氳一片。


  見她又要落淚，他慌亂地擦去她的淚水，“別哭。你再哭，我的心都碎了。”


  她卻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淚水，嗚嗚地抽泣不止。


  魏無忌慌亂地擦拭著她臉角的淚水，有些手足無措，“菡兒，別哭了。”說著，他親吻著她微眯的雙眼，溫柔而且用心。


  眼中源源不斷溢出的淚水，滴滴滲進他的心裏，眼底疼惜不已。


  他將嘴唇移到她的雙唇之間，悉心的摩挲起來。溫熱的氣息回蕩在她冰涼的臉頰上，漸漸變得灼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