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意外看到一個穿著露臂牛仔馬甲的少女站在他身後。 (8)
了我。你別怕,等你藥性完全發揮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時候,我會讓你很舒服的……”絲毫不在意他手裏拿了什麽,權裕眼裏他已經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他要做的,隻有剝開他的衣服盡情蹂……躪,那滋味一定很美。
冷汗不斷滲出發鬢,體力完全流失,意識到今天在劫難逃,更想到自己異於常人的身體,若被發現那必定是一番不堪的羞辱!
在中想要咬舌自盡,卻悲哀發現他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敵人走進,失去重心跪倒在地。
在他跪下的那一刻衝上前抱住他的身體,感受那軟綿綿的身子癱軟無力,權裕當時就呼吸一滯,下……體瞬間硬、挺。
迫不及待地把人放到客廳中央的沙發,他壓著在中急切親吻起來。
“不要……放開!……放開……”頭一次被男人壓在身下,哪怕意識昏沉,在中也能感覺到有個堅……硬東西正頂著自己的下ti。
巨大的恐慌夾雜難受讓淚水湧上他的眼眶,他想要推開但毫無氣力,男人惡心的舌……頭更變本加厲地在他脖頸遊走。
“放開我……”反抗徒勞,就快要完全失去意識,在中悲哀地任由男人一點點解開他的領結,隨後便是襯衫被蹦開,扣子散落一地……
“寶貝兒……”情不自禁地低喃,當人兒完全失去意識陷入昏迷,那白皙柔嫩勝過嬰兒的肌膚,再度讓權裕發出驚歎。
尤物簡直就是尤物!
激動地貪婪re吻,他反複揉摸著美人胸前的兩粒茱、萸,下身腫zhang 顫抖!
“金在中,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種尤物……天哪,光是這樣都快瘋了……”
“哦……不行了,受不了,我要馬上進入你的身……體,我要狠狠地、操、幹.你……”
再也受不了,迅速脫.掉全身的衣服,正當他把褲子腿到一半,兩聲突然的槍響驀地把他震得滾在地板。
連滾帶爬著提褲站起,原本被他反鎖的房門被幾道子彈生生打穿門關,彭一聲,十幾個拿槍的黑衣人踹門而入,一下子將他圍住。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迎麵就是一頓暴打,整個人被摁在地上,他哀嚎著不能動彈。
陰著臉,一眼就看到沙發處昏迷且被解開衣服的在中,有天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回頭暴怒踹了權裕一腳 ,“混賬!”
“啊!……”跪在地麵蜷縮哀嚎,本就渾身於青的權裕扭曲了容顏抬頭看一眼,那一刻有天的眼神,讓他差點以為他會當場斃了他!
那麽大的陣勢,那麽多拿槍的手下,一看就是黑幫裏的人。
奇跡的是有天並沒有殺他,他抱起在中離開,所有人也都跟著他火速撤離,一切快得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頓時哭出聲,從小到大權裕還從沒遇過這種心驚膽顫的事,
狼狽地提住褲子癱在地板發抖,他人焉了,下身也因為過度的恐懼而尿了褲子……
他媽的,那到底是誰啊那是!
而一路將在中抱回自己的住所,直到把人安頓下來,有天的臉都還是陰著的。
盯著昏睡中在中那不省人事的睡顏,他雙頰微紅,盡顯媚態,這無疑是極致吸引力的。
他甚至都有瞬間的衝動,想要就這麽借機要了他的身子!
可冷靜之後,他還是沒對他做出任何輕薄的舉動. 還不是時候,也因為他不喜歡這種無意識的變相強迫。
若不是突然收到匿名消息,說權裕帶走了金在中另有圖謀,他還不知道有這檔子事!
權裕那家夥的名聲在圈內他早已聽過,不管真假,他當下就帶人追蹤他的車子趕到海雲台,結果真就讓他給趕上了.
要不是剛好把人救下,他真不知在中會被權裕給弄成什麽樣.
權裕!!!
越想心中怒氣越甚,他樸有天都還沒碰過的人,他權裕也敢碰,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但很快,皺緊的眉宇又讓他陷入沉思。
再次盯著在中的臉出神,到底會是誰給他透露的消息
沈昌瑉是不可能,這種事要是他知道,早第一個衝過去了,又怎麽會等到他去救。
那會是誰呢
他對在中的心思,並沒有對任何人提過。
這個通知他的人,是安的什麽心
純粹巧合,還是別有預謀
泰國行
泰國. 春屋裏府
當星空背後的半麵銀光隱隱投射在波瀾縷縷的深色海麵,泛起片片星點,一艘由遠而近的淺色輪船正緩緩駛向Laem Chabang港邊靠岸。
站在輪船上方的最前端,寒風不斷吹起允浩額前的碎發,露出隱藏在劍眉之下的冰冷瞳仁。
海麵烏黑一片,隻剩船艙的點點照明反射出輪船行駛而過的波紋,風衣隨風起落,他垂在兩側的雙臂,皮製的黑色手套緊緊纏覆他骨節分明的雙手。
頂著夜風站與他一同站著,白賢,Mike,利特均縮緊了瞳孔,等待輪船完全停泊。
夜明明已深,他們一行人卻剛剛進入泰國。
遠遠便看到港口的岸邊紮著一堆人,雖都著裝深色,借助碼頭和船燈的照明依稀還能看清至少有二十餘人。
下意識地提了提衣服縮縮脖頸,比韓國要低氣溫的泰國讓白賢覺得有些冷,
抬頭看一眼允浩的側臉,他卻筆直地站著衣擺被夜風吹起,簡單的一身黑色羊毛衫打底,像是一點也不覺得冷。
很快他們的船隻就停穩在了 Laem Chabang港口碼頭 。
“浩哥,浩哥!”在他們下船的第一時間迎上去齊聲問候,一直等在岸邊的那些人,無一例外的全是青狼堂下的打手。
除了Mike,這是他們進入青狼分區以來第一次見到幫派首領,意料之外的年輕,比他們預想的更有戾氣 。
那種氣場是天生的,會讓人忍不住心生畏懼。
“帕尼呢?”淡淡掃了他們一眼,透過人堆眺望位居他們身後不遠處的碼頭倉庫,按慣例,允浩料想他應該在那裏。
“帕尼先生半個鍾頭前就已經在倉庫那邊等著了。”
“他們一共多少人”跟隨他的視線一齊看向遠處倉庫,追問那些手下的同時,Mike在心裏估摸帕尼不會隻帶那麽幾個。
“倉庫外麵10個,裏麵陪著他的有23個……”說著,回話的人暗自捏捏手心,對方人那麽多,他們卻隻有20人,會不會有點少
“33個這陣勢還蠻大啊!”第一次交易就搞得跟鬥毆似的,利特頓時覺得泰國這塊地有點棘手。
對方明擺著不懼他們青狼的名聲,想來在泰國形勢和他們多是各據一地,好比韓國的龍騰。
可即便如此,允浩也像不著急似的 ,側過臉跟Mike說了什麽,Mike便帶著五六個人率先離開 。
“浩哥,你怎麽讓Mike走了”見他離開,白賢第一個茫然,他們幾個堂主裏就數Mike的身手最好,按理說這種情況允浩應該把他留在身邊。
萬一出個什麽狀況,也容易應對。
眼下Mike不在,隻剩他和利特跟剩下的十幾個打手,船上的貨也還沒卸……
他不知道允浩是怎麽打算的,這裏屬於帕尼的地盤,誰也不知道帕尼真正的心思。
但顯然允浩並不打算告訴他們,“我讓他去辦點事,帕尼還在倉庫等著,你們兩個跟我過去,其他人留下把船艙底下的貨卸了。”
“是!”得到的命令,一眾十幾個手下利利索索上了輪船開始搬貨。
雖一樣疑惑也沒人敢吱聲,畢竟他們的頭是個狠角色,既不帶人就自有他的理由。
再次移動腳步往碼頭倉庫的方向走,除了利特和白賢,允浩始終沒帶一個打手。
無奈,白賢隻能跟利特對視一眼,跟上去靜觀其變。
果然一到倉庫,見他隻帶了兩個人,帕尼的手下吃驚,帕尼本人更吃驚。
直到允浩麵對麵站到他跟前,他才確定那不是幻覺,“哈,大明鼎鼎的青狼首領,鄭爺果然是好膽色,竟然隻帶了兩個隨從”
操著一口英文,帕尼特意仔細看了一眼白賢和利特,一不魁梧,二不壯碩。
反之自己帶來的手下,個個人高馬大,好幾個還是外國人,真不知道是允浩太自信,還是太過年輕。
“沒有,隻是夜深風又太冷,不想凍著我的手下。”嘴角輕挑,以流利的英文打破他們之間國籍的隔閡,盯著眼前的泰國男人帕尼,允浩僅僅掃了一眼他身後的那些隨從。
他原以為帕尼會用泰語,沒想跟他用英文交流,想必是因為他那些打手中有英國人的原故。
看那些人的身材應該是練家,其中有一個藍眼男人有點眼熟,那個藍眼男子同樣也在跟他對視,眸底浮現的震驚很快被另一種深邃帶過。
“哈哈,看不出你還挺體恤下屬,看來和你合作還真是我的榮幸! 來來,既然到了,我們就來看看我要的貨如何”一把勾住允浩的肩膀,因為身高手隻搭到他三頭肌的部位。
帕尼最主要的目地,還是允浩手上的那批槍火。
很給麵子任他勾肩搭背,允浩心中的不悅並沒有表現在臉上,他的手下們也陸續從外麵搬進三隻木箱,放在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長行木桌上。
因為裏外共用三層鐵釘密封,所以接手的帕尼那方人翹砸了半天,才把箱子給全部打開。
待箱子應聲翻蓋,帕尼這才放開搭著允浩臂膀的手臂,親自走到那三個箱子麵前依次剝開箱內頂端覆蓋的皮草。
看到隱藏在下方排列整體的□□,他特意摸了摸槍身,對貨的質量尤其滿意。
主動拿出箱中的其中一把放在手中旋轉、扣板、倒換子彈,允浩的動作利落熟練,“三箱都是□□,兩箱德國HKP7,一箱伯萊塔92F,不知帕尼先生可都滿意”
“滿意!這麽好的貨品當然滿意!隻可惜,這些槍都沒給我配子彈呐.”略帶惋惜,盯著這三箱貨品,帕尼槍是有了唯獨子彈方麵。
“帕尼先生真會說笑,當初說好的我們隻提供槍支,至於子彈可就是您自己的事了。”代替允浩應了回去,一分錢一分貨,槍的錢都還沒交接就想要子彈,白賢真覺得他在說笑。
被他這麽一說,臉色愣是沉了幾分,見允浩沒吭聲,帕尼幹咳一聲擺手示意自己的手下把備好的現金提過來,“嗬嗬,浩哥你這跟班的人年紀輕輕,說話倒是挺利。”
“他沒怎麽見過世麵,若帕尼先生想要子彈,我這裏多的是。”目視他手下的人前後提出五個手提包擺好放在跟前,允浩既不袒護,也不說好。
向前再進一步接手打開那些手提箱,白賢實話實說而已,“巴拉貝魯姆彈兩種型號的槍都可以用,貨我們青狼隨時有,隻要先生您出的起價錢,做生意嘛您說是吧?”
“既然是合作,自然還有下一次,不急……”冷哼,吧唧抽了一大口不知何時掏出的雪茄,帕尼緊緊盯著白賢陸續打開所有手提箱,用手依次過一遍當中的每一疊現金。
盡管他隻是單單用拇指掃過每疊鈔票的邊角,他也知道他是在查驗真偽。
一口又一口地抽著,隔著煙圈鎖定他手裏的動作,五箱現金,每箱都有五十疊,白賢的手動作快速簡潔,一疊也沒落下。
氣氛莫名變得凝重,伴著允浩冷漠的視線,帕尼手中煙灰的緩緩掉落,白賢在過第三箱的時候手指明顯一頓。
收緊了瞳孔抬頭看向允浩,對上他的視線,白賢跳過第三箱,繼續過第四,第五箱,但這次他隻單單過濾第一排的現金。
完畢之後退回允浩身側,他再次看向帕尼,語氣略顯得生硬,“帕尼先生,我想您的手下是不是拿錯了。”
“哦,什麽意思?”悠悠吸盡最後一口煙,在他動作停頓的最初,帕尼吸煙的速度就下意識加快。
“我的意思是,桌上的這些現金有過半是假的,換句話說,全部加起來也隻有一箱是真的。”
“啊哈哈,真會說笑,你不過是用拇指那麽輕輕過幾一下,就確定我的鈔票都是假的?”聽他這麽說,帕尼雖諷刺,但眼底已流露出殺意。
當然,允浩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他別的本事沒有就一雙手靈敏,帕尼先生不會沒聽過白賢的名聲。”
白賢!
一句話讓帕尼僵住,久經賭場,酷愛賭博的他當然聽過白賢這個名稱。
以賭聖牌王著稱,白賢的手無論是紙牌還是錢幣,隻要是紙質的東西,他都可以無聲無息地區分和撤換。
在賭桌上,凡是他掃過的牌底,無論如何調換,他都能清楚知道每一張牌各自在什麽位置,
更能以牌換牌,以牌殺人,以錢幣為利刃,有那般本事,能摸出錢的真偽也就不足為奇。
“原來如此……”明白了,帕尼掐滅剩下的煙頭。
緊接著他身後的手下紛紛掏出早就備好的□□,齊刷刷對準允浩和白賢等人的額頭。
麵對這種突發狀況,白賢第一時間走到允浩前麵用身體護住,果然他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利特同樣背身護在允浩身後,他們的手下也在同一時間與對方拔槍相對,兩邊人馬,一觸即發。
唯獨允浩緊緊了瞳眸,依舊把目光放在帕尼身上,“帕尼,都是合作交易,你何必呢?”
“哼!我本來也不想,你的手下發現錢是假的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何必說出來呢?”一改之前的笑臉,帕尼此刻隻想就地解決。
“是麽,可我看你早就準備好要拿槍指著我了,並非因為錢不是麽”掃視一眼所有對準他們的槍支,允浩記住了每一個人的臉。
“嗬,鄭允浩,你很聰明,但就是聰明過頭了,難保有一天你的青狼不會吞並我的【卅穆】。與其這樣合作,我倒不如現在就解決 ,好免除後患。”
做這個決定,帕尼並不是出於衝動,雖然現在青狼在泰國的勢力和他們平分秋色,但以他們的擴展速度,早晚有一天會超過他的幫會。
“想不到青狼的崛起對你這麽有威脅性,這麽快就急著要除掉我.”
“不除掉你,我怎麽能安心以你鄭允浩的個性,就算我今天放你回去你將來也不會放過我。反正槍都已經舉起了,沒有放下的道理。”索性拿出自己的□□,近距離對準允浩的心口。
帕尼既然打算這麽做,就沒想過讓他再出去,“進了曼穀就是你的地盤,我可不想錯過現在這個良機。”
他原以為任何人在槍口頂住自己腦門的時候都會恐懼,偏偏允浩沒有。
以至於他不得不更緊地揣住槍身,“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能臨危不亂,鄭允浩,你難道不怕死麽”
“怕,怎麽會不怕,”幾乎都能感覺到槍口的冰冷,別說他鄭允浩,任何人都怕死,“我隻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比起殺我,跟青狼保持合作關係對你好處反而更多。你能這麽做,真的隻是因為幫派原因?”
果然,因為他的話陷入沉默.
片刻帕尼向前一步,直接用槍口頂住他的額頭,“沒錯,我是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你來泰國的目地也不僅是因為這批貨,你要殺誰我一清二楚!”
瞳孔在他說出這些的時候眸色加深,允浩果然沒猜錯,“看來,當年還真是你幫他逃了一命。”
“那又如何?他是我兄弟,我不可能讓你們殺他。”
“他害死了我兄弟,我要他的命也是天經地義。”眯起瞳眸一字一句,允浩永遠都不會忘記在荒島逃生時,安七炫為了救他而慘死的樣子。
如果不是張佑赫的出賣,當年青狼的仇家就不會找上荒島,那個時候他才18歲,還隻是安七炫拚命保護的小弟。
若沒有他,就沒有如今的鄭允浩,就連他的身手也是他一並所教。
所以當安七炫在他麵前被亂槍打死,墜入河中,望著被鮮血宣染的河麵,他發過誓一定要抓住張佑赫,
以他的眼,祭奠安七炫所流的血,以他全家的命,來償還安七炫的所逝去的命!
“就算他當年出賣安七炫又如何,你鄭允浩出賣的人,殺過得人還少麽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早該習慣了。”不論對錯,他有他的情誼,帕尼也有他的兄弟情。
何況他幫張佑赫隱姓埋名這麽多年,好不容易讓他們過上幾年安生日子,更不會再讓他鄭允浩出來血染他的人生。
沒再說話,隻是盯著他寒意更甚.
允浩的確出賣過不少人,也殺過不止一個人,可一碼歸一碼,他有什麽報應那都是將來的,別人殺他是一回事,他殺別人又是另一回事。
見他沉默,帕尼也不想再多浪費口舌,正準備一槍結果了他,允浩突然又開口的一句話,迫使他停住了動作。
“你就不好奇我一直臨危不亂的原因?”
“什麽”屏息凝視,對著他時間越久無形的壓迫感就越重,帕尼實在不想跟他多說。
“我們浩哥的意思是,你難道沒注意到少了一個人麽?”後知後覺,接過他的話迅速提了一句。
白賢這才恍然下船時允浩為何要讓Mike離開,現在能拖就拖,他們必須等到Mike回來。
一直不曾做聲的利特,也跟著默契回應,“帕尼先生,你該不會是忘了我們Mike吧”
心下一驚,他們這一提,帕尼終於反應過來的確一直沒見Mike的身影。
青狼泰國的分區一直都是Mike在管,這種場合他沒理由不在。
想想允浩那麽淡定自若,他突然有點慌,“鄭允浩,你又在賣什麽關子 Mike呢?他去哪了!”
明顯感覺額頭的那把槍口在抖,嘴邊上揚的弧度加深,算算時間,允浩覺得Mike也該到了, “沒什麽,隻是帕尼先生的情人曼麗小姐和他是老朋友了,有點想她……”
“你,你們竟然動她!”驀地急紅眼,原以為他們會針對自己的家人,所以在交易之前連夜把妻子和母親移送到國外,帕尼卻偏偏忘了他的情婦曼麗!
“曼麗小姐可是有身孕的人,Mike當然不會動她,隻是請她來跟你敘敘舊。”下船後就讓Mike去把人帶來,否則允浩也不會隻帶白賢和利特兩個,甚至槍都頂在腦袋上了,還淡定自若。
腦袋轟一聲怒上心頭,被拿了人質要挾,帕尼不能殺他並不表示就不能殺他的手下,
“鄭允浩,你夠狠!可我也不是吃素的!來人,把白賢給我宰了!”
一聲令下,他惱怒命令旁邊的手下拿允浩的隨從開刀,
收到指令,所有打手中的那個藍眼的英國人最先握著槍從他身後走出。
意外的是,就在男人提起□□對準白賢的胸口的時候,他突然一個轉身反手扣住帕尼的脖子,反過來用槍抵住他的後腦勺。
這突發的轉變,連同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曾反應過來,白賢,利特更被這突如其來的逆轉嚇了一跳。
“安瑞,你,你瘋了!”被自己的打手製住,還用槍抵著,帕尼憤怒的同時更惶恐,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明明是自己的人!
獨自看了一眼允浩,安瑞利用他牽製他的其餘手下,迫使他走到允浩身側,“對不起了帕尼先生,我不知道你要殺的人是鄭先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安瑞,你,你可是收了我的錢的,千萬別亂來……”發白的指關死死握住他的手,帕尼生怕他會擦槍走火。
懊悔自己挑錯了人,他也沒想到鄭允浩能和英國人有牽扯。
因為安瑞的舉動紛紛拔槍相對,帕尼的手下們一個也不敢開槍。
比之前更加緊張的氣氛,使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安瑞不得不威脅帕尼,退居到允浩身後,“讓他們都把槍放下。”
“安瑞,就算你殺了我,你們也走不出倉庫……”受製與他,但帕尼並沒有讓他的手下放下槍。
兩方對峙,起碼他還有挽回的餘地,一旦他的手下放下槍,他就完全被處於被動的狀態,他的手下們自然也明白這一點。
於是兩方都沒人肯放下槍支,
直至另一波人馬趕到出現,形勢才得以逆轉。
重新帶著另一批打手從倉庫外麵趕來,Mike抓著一個大肚的女人走近嗬斥,“帕尼先生!我想你還是讓你的手下放下槍的好。”
“帕尼,親愛的,親愛的快救我,救我……”驚恐啼哭,被Mike 捏著手臂無法掙脫,女人一張細致的臉早已被淚痕打濕。
“曼麗!”看到女人臉色驟變,瞬間沒了力氣,帕尼今天是敗定了。
見他被安瑞劫持,Mike震驚之餘大力將女人的頭發往後扯,握著冰冷□□對準她高隆的肚皮來回轉圈,“再不放下的話,我怕我一不心就把你的女人給開膛破肚了……這個時候小孩子應該六個月大了吧,嘖,太小了,挖出來器官也不能用……”
“你,Mike你別亂來!”整張臉白了又白,瞪大瞳孔盯著他手中的槍支,如果是白賢說這種話,帕尼可能會大吼。
可是Mike本就是負責黑市的人體器官走私,滿手血腥,帕尼相信他絕對做的出來!
身體極限想恐慌中被掏空,他咽動著喉結讓自己的手下們放下槍,“都,都把槍放下!”
話罷,眾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迫放下了全部槍支。
一直沉默的允浩,也終於上前用中手指移開安瑞頂在他腦門的槍口,“帕尼先生若早這樣好好合作,不就少了一些罪受麽?”
揣緊掌心深深喘息,女人還被Mike抓在手裏,對著他不怒反笑的麵孔,帕尼心生懼意。
輕輕拍去他肩上的灰塵,允浩接下來的行為更讓他心悸。
這個男人,人從骨子裏就令人覺得可怕,“鄭允浩,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笑,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安瑞,允浩也沒想到中間會有他,“說實話,安瑞的出現我也很意外,至於Mike,我也隻是讓他帶你的女人過來看看,不會真的把她怎麽樣。”
“開,開玩笑,你鄭允浩我還不了解麽,我這麽做,你會息事寧人更何況,我不會出賣自己的兄弟。”對當年的事情再清楚不過,他怎麽可能會放過張佑赫!
自己幫他這麽多年,他又怎麽可能不牽連自己。
“至少,我不會殺你。”單手緩緩握緊他的肩膀,盯著他,允浩收斂了嘴邊的一抹笑意,“我知道你不會出賣張佑赫,但你也應該比誰都清楚,他我是非殺不可。這些年你幫他我可以不計較,隻要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在曼穀就可以了。”
“是啊,帕尼先生,那邊是你的兄弟和他老婆,這邊是你的情婦和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千萬別因小失大。”在關鍵時刻提醒一句,白賢看得出帕尼在動搖。
看來這個曼麗和腹中的孩子,對他來說很是重要。
“帕尼,帕尼救我!還有我們的孩子……”依舊大哭,從來沒遇過這種場麵,女人半個鍾頭前還在家裏,下一秒Mike出現就拿槍架走她。
因為驚嚇,她差點暈倒,肚子也在隱隱作痛。
為此,她的存在間接加深了允浩施加給帕尼的壓力,他的內心與理智,陷入深深的糾結與徘徊。
望著心愛的女人還有她那隆起的小腹,他猶豫了。
“女人的哭聲還真讓人心慌,若帕尼先生的妻子也能生育,此刻應該也十月懷胎了吧?”消失的弧度再次輕揚,利刃一樣的話語正正捅中他的內心 ,允浩短短的一句,如同臨門一腳。
正因為妻子無法生育,帕尼才會戀上情婦,如今有了子嗣,後繼香火怎麽都重於好漢情意。
什麽樣的補刀最能真正奏效,他心中已然有數。
果然 ,原本臉色就灰白的帕尼聽到這句話,道德終究沒能勝過人性,“你,你真的可以不動我和我的家人”
“我隻要張佑赫一人的性命。”
“好……那我告訴你,張佑赫確實在曼穀,現在改名卡裏.雷德……”
有氣無力,似是解脫,也似是愧疚,
或許過了明天,帕尼能做的就是多給他燒紙錢。
淺笑,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得到他想要的允浩也沒必要再跟他耽擱下去,“那我就謝過帕尼先生,將來若是有機會我們再好好合作。”
“等等,你先別走。我已經跟你說了,那曼麗……”意識到他準備離去,帕尼隻想他放了自己的女人。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允浩打斷,“曼麗小姐我會送她去我那壓壓驚,待你把今晚的貨錢補上,我自會派人送她回去。”
一語落,無人能開口反駁。
眼睜睜看著女人被他們帶走,從頭到尾被牽著鼻子,帕尼終於忍不住一腳踹翻那五箱□□。
憤恨,暴怒,隻要張佑赫沒處理,鄭允浩就不會放走曼麗這個人質,他帕尼,到底還是栽在他鄭允浩手上,且栽的特別難看!
而離開倉庫,讓人送女人回自己的領地守著,白賢、利特、Mike同時鬆了口氣。
重新登上他們來時的那艘輪船離開港口,事情到這算告一段落,允浩慣性地站在船頭,一點也不開心。
之前那個藍眼男人安瑞,也一直站在岸邊目送他們離開,直至他們的船隻遠去,眸中還有不舍。
在他的認知裏,允浩是救他的人,也是他遇見的第一個東方男人。
“浩哥,那個安瑞好像有話跟你說,怎麽沒讓他跟上來”站在允浩身後突然來了一句,Mike一直是最敢說話的。
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盯著海麵微微擰起眉頭,允浩想起當初在丹麥射擊場外,無意間救了安瑞的場景。
本來也沒什麽,偏偏幾天以後男人說他叫安瑞,還要他做他的男人。
他當時就給了對方一記狠厲的拳頭,差點沒殺了他。
沒想到時隔這麽久,今天倒被他給逆轉了形式,按他的性子,安瑞能活著已經是種運氣。
見他沒說話,Mike也就閉了嘴,反而白賢脫掉自己的外套踮腳給他披上,“浩哥,前麵就是曼穀了,風大。”
一愣,肩膀隱約傳來的重量拉回允浩飄遠的思緒,他低垂眼簾盯著外套看了幾秒,想拿下又沒有,“Mike,消息放出去了麽?”
點頭,Mike回答的同時默默看了一眼因為他沒回應而略顯失落的白賢,“嗯,帕尼在這個港口的消息,已經放去給雷蒙了。”
“雷蒙誰啊?”正準備抽支煙壓驚,聽到話利特煙也不抽了。
“雷蒙是帕尼的仇家,天天嚷著要殺死帕尼。”
“!那你放消息給雷蒙,豈不是給了他機會讓他來砍人”
“浩哥,我不明白,你不是答應帕尼不殺他麽?怎麽又讓雷蒙……”失落光速被糾結帶過,如果真是這樣,那帕尼鐵定凶多吉少,這豈不是毀了允浩剛剛在倉庫的承諾?白賢不懂。
盯著海麵表情依舊有些冷漠,允浩的確說了不會殺他,“我隻答應我不殺他,至於雷蒙會將他如何就跟我無關了。”
殺雞儆猴,帕尼一死,泰國這塊地青狼的市場就算穩定,起碼暫時不會有其他幫派敢動腦筋。
“啊哈,原來浩哥這是借刀殺人,帕尼那家夥今晚差點要了我們的命,有這下場也是活該!”後知後覺,點燃一根煙邊抽邊稱讚,這下利特能安心接手泰國分堂了。
一時找不到話說,白賢繼續望著允浩的背影,聽著旁邊的Mike和利特開始瞎扯。
“我說,你怎麽一副生怕接手泰國場地的樣子”瞄了利特一眼,Mike本不想取笑他。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跟人體器官打交道啊?變態。”
“人體器官怎麽了?這個圈子都是自願的,有人願意買我就願意賣,又不是在活人身上強取,你怕什麽”
“在死人身上取那更惡心好麽!”雞皮疙瘩,所以利特最怕跟他混在一起。
“有潔癖還混黑道,你適合回家吃白飯。”
“有潔癖怎麽了這人體器官是沒幾個人能消化得了啊!”
“不消化也得消化,既然浩哥讓你接手就得適應,難不成你還得因為恐懼暴斃不成”
“什麽暴斃,我又不是金鍾國!”莫名其妙咒自己死掉,利特急了眼就來了一句。
偏偏這一句,讓Mike愣了愣。
“怎麽,不高興了”以為是自己情緒激動惹到他,利特有點範懵。
“不是,是金鍾國……怎麽突然提到他”這個名字在Mike的記憶裏分外耳熟,他正努力拚湊記憶,想想是在哪聽過。
“他是金在中的繼父,怎麽了……”反射性瞄一眼允浩的側臉,利特也不知道怎麽就說到他了。
“我好像在哪聽過他的名字,很耳熟……”努力想,Mike確定這個名字他一定有印象。
可到底是在哪呢?
“聽過也不奇怪,金家畢竟也是個大企業,”搪塞回去,利特又點燃一根煙抽,他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免得又惹允浩不高興。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