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如雨點一樣,他輕輕啄著我的後頸,那擱在我胸前的手掌同我的手心十指緊扣,緊貼著我的心口,便能讓他感受到,我的心跳如雷,並不是麵上那樣子,一直都不為所動。他慢慢覆來,從後將我抱住,我便整個人陷進去。他身上的氣息極濃,是……情動時的麝香味。
“我想你。”他啄吻我的鬢發,嘶啞地低訴,“無所事事的時候想,焦頭爛額的時候想,命懸一線的時候,也想……”我胸口的手掌微微張開,悄悄地探進了我的綢衣裏,那燙人的手心貼住肉的時候,我呼吸更是急促。
徐燕卿緊貼著我,在我身後邊吻邊輕喘道:“我一直怕,怕你不肯原諒我,我又怕,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忘了我……”他的手掌撫摸著我,指腹擦過我胸口最敏感的軟肉。“唔。”我一個激靈,忙亂地抓住了他的手背,他卻沒有就此罷手,反是用手指摁壓搓揉起來。我的呼吸越發急促,他隻管從後頭摟來,一手在我胸口撫弄,另一頭神不知鬼不覺地往我下腹探去。
“嗯……!”隔著褲襠被覆住的時候,我刺激得蜷了蜷身軀,不禁推了推他的手臂,微弱地掙紮一番,隻將衣裳弄得淩亂,身子隨著身下的揉捏而輕晃慢搖。徐燕卿傾了傾上身,由我的耳後一路親下,衣襟從我肩頭滑下時,他便在我頸窩深吸了吸,氣若遊絲地輕喃:“你身上,好香……”他說這話的同時,手掌輕重交替地,隔著那薄軟的布料按壓我的玉莖,我的手顫顫地貼上他的手背,忍不住跟著一下又一下地撫弄著……
我微微合著眼,也沒敢將身子轉過去,徐燕卿套弄了一時,天人交戰之際,我便察覺他潛進被窩裏頭。我本是猜不到他要做些什麽,隻看那衾被鼓起一塊,我跟著翻了翻身子,兩眼瞧著床頭,接著就覺自己褲頭一鬆,這時我便清醒了些,倉皇地叫了一聲:“……二爺!”
我知道得太晚,被子下,他已將我兩腿屈起分開,玉芽被一把含住的時候,我便猛地一仰脖子,撐在兩邊的雙手緊攥住了床褥。
“二爺……”我眼前花了又花,紅唇不住微微翕動,濕潤的雙眼合了合,嚶嚀說,“別、別這樣……!”我兩腿掙紮著踢動,隻管往後躲,徐燕卿卻雙手將我雙腿固定抱住,張嘴便舔弄起來。
我固然受過姑姑調教,床笫間卻隻敢偶有放肆,也多是在情難自禁的時候。那個地方到底是個羞處,便是知道這樣爽快,也不敢總是這般狎玩。徐燕卿是欲要我舒服一遭,盡使出那些家數來,我幼芽嫩短,就是硬了也軟軟垂在毳毛中,並不中用,隻終究是個命根子,連著心竅,被他當寶貝似的吮吸舔舐,就好似人也被他含在嘴裏。
我兩腿在床上難耐地滑動,支起上身,脖子顫顫地後仰著,眼睛幾回睜開,就見那下頭凸起的一塊起起落落,時不時傳出噗滋等等的咂吸聲。我驀地攥緊十指,抬腳推了推他,著急地哽咽說:“二爺,我、我……要、要丟了……!”徐燕卿卻不退去,反是猛力一吮,我下腹一緊,痙攣地射了出來。我脫力躺回床上,睜眼喘喘時,就看他掀開褥子,也不見他吐出嘴裏的穢物,怎想,竟是被他全咽了下去……
我羞得全身泛紅,訥訥道:“你、你怎麽……”徐燕卿隻一擦嘴,並不繼續下去。他將我褲子提起,稍整理一番,就躺下來摟著我。我在他懷裏看著他,眼裏盡是困惑。他低聲說:“我那次……傷你太重,你身子想是還怕著我。”
我沒想到,徐燕卿居然會這麽想。他的這一番話,實讓我心頭一震。這一晚上,他果真隻抱著我,並不強行與我燕好。夜半時,我察覺他起身,不知去了何處,一炷香後,身子帶著潮意,想是去衝了冷水回來。
後來兩日,我同徐燕卿都相安無事,這一小段日子,也算是我和他成婚以來,少有的融洽之時。
此日,我在書房裏抄經。徐棲鶴自從吐血之後,病情雖然好轉,身子卻大不如前,我不能時時守在他的身邊,便打算抄完這份心經,托人請薑氏去興隆寺上香時,也燒給佛祖。
徐燕卿回來時,看我埋首於案,就走到我前頭,拿起我抄好的那幾張,笑著問:“這是什麽?”
我擱下筆,抬頭看著他,“這是心經。”我也不瞞他,斂了斂目說,“我給三少爺抄的。這樣的話……他的身子,也許能好得快一點。”
徐燕卿聞言,眼裏的笑意有些退了,可並不發作,隻把紙放下來,說了聲:“那你抄罷。”
他出去之前,我終是沒忍住,喚住了他:“二爺。”
徐燕卿止步,回了回頭。我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他的跟前。徐燕卿看我安安靜靜的,臉上陡地又一笑,執了執我的手:“你怎麽了,光瞧著二爺我做什麽?”
我張了張唇,啞聲道:“二爺,您給我寫的信,我都看了。一字不落。”
徐燕卿似微微怔住,我逼迫我自己迎著他的目光:“我沒有忘了您,也沒有、沒有真的怨恨您。我……”我素來不善言辭,喃喃了幾聲“我”,還是禁不住垂下目光,著急地紅了眼:“我之所以,沒有給您回信——”
徐燕卿卻不讓我把話說完,便將我下頜輕輕抬起。“我知道。”徐燕卿垂眸道,“我現在知道了……”緊接著就俯首而下,我又下意識地往後瑟縮,可他不再猶豫,隻管張唇噙來。過去,我們哪一次親吻不是一場角逐,今日竟是頭一回的你情我願。他輕叩而入,直接就纏住了我的舌,我退了一退,不慎就撞到了書架上。我身子一震,徐燕卿猛地將我雙手反扣,又一次深深地吻了下來。這片刻光陰裏,他幾番糾纏,每每我氣息不順才舍得將我放開,跟著再來一通廝磨,直將我親得渾身酥軟,氣息紊亂。
徐燕卿漸漸鬆手,我亦慢慢與他相摟,唇舌纏綿良晌,外頭傳來下人的兩聲催促,終是要依依不舍地拆開。
他狠心將我放開,才踏出兩步,忍不住有回來,擒住我的胳膊,狠狠地在我唇上再輕薄一回,拋下一句:“今夜,等我。”
這一整天,我心口直瞎跳,眼看著天暗下來,竟比初次那時候……還要來得心慌。
等他到辰時,徐燕卿這才回來,便看他趕走了一屋子的下人,大步流星地走進。我還未來得及叫出那聲“二爺”,就讓他拽到跟前,猴急地親吻來。“二爺……”他將我壓在牆上,一進門就在我頸脖間不住地親著,我喃喃輕喚,每每一看到他的臉,就心跳如擊鼓,這種心境,我和他相處至今,還不曾有過……
“過來。”徐燕卿忽地將我攔腰而抱,我隻以為他要去床上,未想他等不及到那頭,便將我放在旁邊的貴妃榻上。我雙手忙撐在兩邊,他想是忍了極久,前戲草草就弄了,直接扯下我的係腰,褲子被他扔到腳下。我當他要直搗黃龍,未想是將我腰給提了提,我身子下墜,羞處就高高抬起,兩腿掛在他肩頭上。
“二爺!”我驚慌地喊了一聲。徐燕卿不容我掙紮,隻道:“今日……我讓你好好快活一場。”接著便雙手分開我的臀肉,他伸出紅舌,我就這般看著他:“——嗯!”那軟舌一滑進來,我就刺激得全身顫栗,臉紅氣喘地急喚:“不、不要……二爺……”徐燕卿好似犯了難得的急色,舌頭極饞地探進去,在那深窄的花徑裏搔舔起來。我向來極怕他如此,隻因那舌上功夫了得,舌苔靈活地刮動媚肉,直撓到了我的癢穴,我不由咬住下唇,雙手緊緊蜷曲,兩條腿顫顫的,腿根處的玉莖懸翹著,漲得通紅。
舌頭磋磨了良晌,幽徑便穴水漣漣,我亦兩頰生粉,直忍到了他盡興,從我身下抬頭,並不放我下來,卻握住我的腳腕。他將我襪子扯去,我腳踝也比一般男子小一些,腳趾如珠圓潤,他就執在手裏,摩挲一番,雙唇親熱之時,徐燕卿便將我的腳踝拉到了他的身下去。腳板子貼在了他官服那一塊拱起地方,隔著衣服,我也能感覺到那玩意兒燙得恨,腳趾不禁曲了曲。徐燕卿啄著我的嘴說:“你的手忙著,為夫隻能委屈讓你的小腳伺候伺候了。”
我兩手攀著他,全身上下真還是隻有兩隻腳閑著,可聽到他的胡話,我臉上紅了紅,道:“……你胡、胡言亂語。”我先前自是不知這話罵起來,好似在嬌嗔,徐燕卿更覺有趣,解了官袍,袒露下身,我便瞧見那根分身彈出,抵在我腿間,和我的嫩芽相比,儼如巨物。他挺腰擦來,兩個根頭來回磨蹭,驀地被他一起用手握住,我抿了抿唇,閉上眼呻吟數聲,由著他手淫套弄,我終是不如他持久,不一會兒玉莖抽搐幾下,濺出精來。
徐燕卿便用那精水抹了粗頭,而後將我下身抬了一抬,那空虛的幽穴冷不防的塞來一根火熱長物,一路碾過直指結處。我難抑地躬了躬身子,摒息承受,直到他全柄入鞘,與我密不可分之時,方一齊舒服地悶哼出聲。緩了一緩,徐燕卿便摟著我的腰,直接在我牝戶裏提腰抽幹。
“啊……二爺……”那陽物遊刃有餘,進退得宜,直幹得我心猿意馬。他九次作淺,每每在我鬆懈之際,又重重一擎,我被他狠狠頂得一顫,臉上卻春意蕩漾,騷屄痙攣般地收縮。之後,徐燕卿把我稍稍提抱起,我下身就沒了支撐,隻能忙亂地緊抱住他:“做、做什麽……”
“爺不做什麽,隻讓你快活快活。”徐燕卿自己坐在了榻上,再將我翻轉過去,兩隻手從後環來,打開我的雙腿。如此便是我在前,他在後。“啊……!”那孽根又用力一送,我身子一彈,顫抖地驚叫出聲。徐燕卿便這般徐徐抽動,邊讓我側頭過去與他纏吻,迷亂中問道:“如、如何?這樣,你快不快活?”
我連連急喘呻吟,身子被撞得搖搖晃晃,哽咽地嚶嚀:“快……快活……啊、啊——!”我聲音忽地拔高,他抱著我的腰突然狠命抽送。他的手掌在我身前遊弋,不住揉捏我的茱萸,在我身後淩亂地吻著我的頸脖和脊骨:“我一直盼著這一天,盼著你不再怕我,盼著你眼裏有我……”就在這劇烈顛簸之中,他緊緊扣住我的腰身,盡將熱液澆在我的身子裏,我淚眼模糊地仰著腦袋,之後就癱軟於他懷裏。
之後,我和他去床上又歡好兩回,直到半夜,他方饜足,命下人準備浴桶熱水。我全身酸軟,連站都站不穩,徐燕卿親自抱著我去,打著與我鴛鴦共浴的混主意。他在水裏抓住了我的腳,輕輕在腳底撓了一撓。
“二爺,別、啊……”我自小就怕癢,哪裏經得住他這般逗弄,被他弄得一會兒苦著臉,一會兒又笑出來。
徐燕卿好似玩上了癮,放開我的腳踝後,就來搔我腰上的癢肉:“躲?看你哪兒躲——”
我紅著臉躲著,還是被他折騰得笑聲連連,隻等他玩膩味了,捏住我的臉龐,聲音沉沉地說:“你在我麵前,從沒這麽開懷笑過。”
我聞言,便垂下眼去。
徐燕卿在我眼瞼親了親,喃喃道:“以後,我要讓你,天天都這麽開心。”
我記得,三姨娘說過,人一生下來,先學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哭。那也許是因為,人生在世,悲傷總是多於歡樂。人生下來,從來不是一件幸事。這都是為了還我們在這世上,欠了他人的債。隻有將一生的淚流盡了,才能安安穩穩地走。
徐燕卿給我的承諾,便是最初有十分的真心,到後來,也隻成了一句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