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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追擊

  源思愣在原地,看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玄夜淩,實在想不出他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似乎鍾念初還並沒來得及把那個秘密告訴玄夜淩。源思眉頭微微舒緩,這樣,她的勝算便又大了幾分。


  玄夜淩將手裏的東西遞給身旁的保鏢,沉聲道:“給,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結果。”


  手心裏,赫然躺著兩根女人的頭發。


  鍾念初在一路顛簸中終於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內髒都快要被顛錯位了。前麵那兩個人打開車門一將她拉下去,她便蹲在路邊哇哇吐了個天昏地暗。


  “我靠!這娘們竟然睡著還能暈車?”膽小的那個吃驚的說道。


  那膽子大的卻沉吟片刻,沉聲道:“莫不是早就醒了吧?”


  走到鍾念初身邊一把將她提起來,伸手摘掉了她眼睛上蒙著的黑布。


  突然而來的亮光讓鍾念初本能的眯了眯眼睛,她一臉無辜的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呢,甕聲道:“你們……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


  見她這幅全然無知的樣子,膽大的那個明顯放下心來,伸手將鍾念初一推,重新往車子駕駛室走去。


  “信子,把她帶上來。”


  被喚作信子的人原來便是那個膽小的,臉上卻是一臉凶相,他走過來拖起鍾念初便往那人走的方向追去。


  鍾念初手被捆著,一路趴在車上腳早就麻了,這會兒被人拖著走,踉蹌的厲害。


  卻仍舊抬頭環顧四周,荒涼的景象一下子讓她的心又沉了幾分——這裏看上去竟然是一片廢舊的廠房,房屋眾多,卻是半點人煙也沒有。


  果真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那被叫做信子的男人在前麵走,一隻手拉著鍾念初的臂膀,鍾念初悄悄退下手上的腕表攥在手心,趁他不注意,丟在了路邊草叢裏。


  這樣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鍾,鍾念初早已累的筋疲力竭,肚子又泛著絲絲疼痛,她最後扔掉手上的一枚戒指,才慢慢用手捂住了肚子。


  他們最終帶著鍾念初來到了最裏麵的一座廢棄的廠房,打開門進去,裏麵空間極大,竟然足有百十平方。


  “來,把她先綁到這把椅子上。記得綁結實點。”那膽大的扔過來一捆繩子,對那信子吩咐道。


  “老哥,這女人看上去還挺鎮靜的,不哭也不鬧,像是見過大世麵的。”信子嘟囔道。


  “你管這麽多幹什麽,早晚都得死,管她呢。”


  被信子認為見過大世麵的鍾念初,其實這會兒是難受的說不出話來了,肚子有些不舒服,而胃裏一陣一陣的往上泛著惡心。


  “嘔——”鍾念初實在忍不住,張開嘴哇一聲又吐了起來,險些吐在那信子身上。


  因為剛剛下車的時候吐了一陣了,鍾念初胃裏幾乎空空如也,再吐也不過是吐出些酸水罷了。


  “我靠!”那信子卻有些炸毛,嚷嚷道:“這女人還暈車暈起來沒完了!看吐的惡心的!”


  那膽大的卻靜靜看了鍾念初一瞬,沉聲道:“你不會還是個孕婦吧?”


  這話問的讓鍾念初心中一緊,她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嘲笑道:“前幾天是,剛被人推的流產了。隻是最近這惡心勁兒一直下不去。”


  “艾瑪,”那信子一臉唏噓:“看著穿戴挺有錢的,沒想到還能混的這麽慘。”


  那膽大的倒也不再說話,靜默片刻,便轉身出了廠房。


  鍾念初卻是心中一緊——她剛剛將身上的東西都扔在了路上,這人不會往回走了吧?那還不得都被他給發現了?正想著,卻見那人又折了回來,手裏拎了個工具箱。


  看來是去別的屋拿東西了,鍾念初這才放下心來。


  她看一眼正在往她吐的汙穢上墊土的信子,一臉沉靜淡淡道:“大哥,是誰讓你們抓了我的,能透露嗎?”


  這問的自然是句廢話,估計沒有哪個綁架者會告訴被綁架者到底是誰要綁他。鍾念初自然也沒想過要從他們嘴裏得到答案,隻不過是想打破這安靜罷了。


  果然是那信子沉不住氣,沒好氣道:“這玩意我們要告訴你了,還有我們好果子吃麽?”


  鍾念初勉強笑了笑:“兩位大哥能做這事,自然是為了錢。對方花了多少錢買我的命?我出雙倍如何。”


  “姑娘就別費這口舌了,我們今天就隻管取了你的命去換錢,別的一概不會關心。”那膽大的在一旁冷冷道。


  若是能三兩句就將綁匪的心意改變,估計這世上便也不會有那麽多人被撕票了。


  鍾念初沉下心來,靜靜道:“不知待會兒我會怎麽個死法?”


  那膽大的綁匪意外的看她一眼,大概是沒有哪個被綁的人還有閑心問起自己待會用什麽方式去死的。


  “姑娘想怎麽個死法?”那人淡淡問道。


  全球限量版的跑車跑起來自然是拉風的,路上行人紛紛側目:這麽個跑法,也不怕把自己的命給跑沒了!


  隻是還未等他們看清楚,那車子便已經飛出老遠。


  “快快快,跟上少爺的車!千萬不能讓少爺一個人去冒險!那可都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犯!”談格坐在後座,不停的催促前麵司機猛踩油門。


  隻是這普通的豪車哪裏能比的過全球限量版豪車的速度?一眾保鏢的座駕很快便被玄夜淩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出了市區,這馬路便寬敞了許多,路上車也少了很多,玄夜淩兩眼緊緊盯著前麵的路,雙手死死抓著方向盤。


  鍾念初,你絕對不能有事!

  根據手下傳來的數據,載著鍾念初的出租車出了市區徑直來到了這五十公裏外的開發區。


  因為資金鏈斷掉,這一片廠房早就被廢棄,而且人煙稀少。當玄夜淩發現了路邊停著的出租車時,心裏一震——總算找到了!


  前麵道路狹窄崎嶇,已經不適合開車進去,玄夜淩隻得棄車步行。


  天上日頭正盛,玄夜淩正疾步走著,忽然發現草叢裏有明亮的光一閃而過,走近一看,竟然是隻女式手表。


  玄夜淩的心微微靜下來:這是鍾念初沿途留下的,說明他的方向果然沒錯。


  因為附近都是廠房,玄夜淩隻得一座一座挨個去查看是否有人,好在鍾念初這一路扔下了幾樣隨身的東西,讓他大致確定了目標。


  “談格,我找到了,他們在進入廠房區後最北麵的那棟廢棄廠房裏,我現在就進去確定下念初的安危,你馬上帶人來支援。”玄夜淩輕聲囑咐完便掛了電話。


  而電話那頭,談格正焦急的喊著:“少爺!少爺!你不能一個人進去啊!”


  電話裏隻剩下“嘟嘟嘟”的忙音來回應著他,談格心下一急,衝司機喊道:“快點!還不快點,少爺一個人進去了!”


  廠房裏,鍾念初已經被關在了一個密閉的鐵皮水箱裏,這水箱隻有一米寬,一人多高,進水口在頂部,腳下的出水口卻被這兩人堵得死死的。


  “老哥,這樣怎麽樣?夠結實了吧?”信子問那膽大的人。


  為了防止鍾念初自己從裏麵逃出來,他們特意將水箱的鐵皮蓋子又放了兩層鐵板壓上。


  “打開水龍頭開始放水吧。這樣,即便她死了,也被封在水箱裏,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誰能找得到呢?被人發現的時候,還不知道得死了多少年了呢。”那膽大的綁匪甕聲說道。


  鍾念初被關在鐵皮箱裏,四周昏暗,卻不影響她的聽覺,隱約還是能聽到外麵兩人的對話的。


  她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心道,若是玄夜淩找不到這裏,她怕是真的要長眠於此了吧?誰能發現這兒呢?況且她之前也看了,這周圍就這樣的鐵皮箱就十幾個,怕是找起來都費勁。


  “嘩啦嘩啦”的聲音打斷了鍾念初的思緒,她輕輕往旁邊靠了靠——那兩個人已經打開水龍頭放水了,進水口就在頂部,她隻有側著身子才不至於被兜頭淋下。


  微微歎了口氣,鍾念初不得不正視一個問題:這鐵皮箱是密封的,即便不是被淹死,她也會因為沒了空氣而窒息死亡的,現如今,不過是要等哪個來的更快一些罷了。


  玄夜淩一腳踹開房門的時候,那兩個綁匪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房門撞擊的聲音乍響,著實把他們來嚇了一跳。


  “我靠!老哥,竟然還能有人追來!”信子一臉驚恐的看著那膽大的綁匪,赫然發現那位老哥也是一臉驚慌。


  但是當他們看清楚來的人隻有玄夜淩這麽一個人的時候,漸漸放下心來。


  “不過是個小白臉,”膽大的綁匪硬聲道:“信子兄弟,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怎麽樣,一起上吧?”


  此時玄夜淩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冷意,他慢慢走到廠房中間,看著這兩個人,厲聲問道:“人呢?被你們藏到哪兒了?”


  膽大的看了他一眼,臉上閃過一抹嘲諷:“那是你媳婦?不過,已經死了。兄弟,你來晚了一步。我們已經送你媳婦歸西了。若是你願意,大哥我倒也願意送你一程。”


  “老哥,跟他費什麽話,”信子從地上撿起一根長棍,走向玄夜淩:“既然來了,肯定不能讓他活著出去。我先上了老哥。”說著,舉著棍子朝玄夜淩揮來。


  玄夜淩堪堪躲過信子揮來的一棍子,一雙鳳目卻依舊四處查看,希望能夠看到鍾念初的身影。


  那膽大的綁匪見他這幅模樣,知道怕是有兩下子,便拿出隨身帶著的刀子,趁著玄夜淩不備,便想從背後偷襲。


  鐵皮箱裏的水已經沒過了鍾念初的嘴巴,她幾乎站立不穩的扶著箱子壁,以保持身體的平衡,因為耳邊的水聲太響,她已經聽不到外麵的聲音。


  隻覺得胸腔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鍾念初已經被逼到無路可走,無奈之下,隻能長長呼出一口氣,隨著水位的不斷上升,她隻能認命的沉在水底,開始閉氣。


  時間退回到剛剛,那膽大的綁匪問她:“姑娘想怎麽個死法?”


  鍾念初靜靜看著他,輕聲道:“最好別見血吧,我這人怕疼。”


  “溺水如何?”那綁匪問。


  鍾念初一怔,這個答案正合她的心意,隻是麵上卻也隻是淡淡的點頭:“還湊合吧。”


  直到她被關進水箱裏,才知道即便猜到她或許會水,為何那人也能放心的選擇淹死她了——就這麽個小水箱,再是會水也活不了幾分鍾,因為沒有空氣,因為水會被放滿整個箱體。


  所以,即便會水,時間一長,也不過是死路一條。


  玄夜淩顧不上被紮了一刀的腹部,兩隻手狠狠的掐著地上那人的脖子,厲聲質問:“說!她在哪兒!”


  那膽大的綁匪已經被玄夜淩反手一刀捅到了肚子,昏死過去,如今地上躺著的,便是那膽小的信子。


  信子的臉已經被掐的青紫,他像個被丟到了岸上的魚一樣,翻著白眼,嘴巴一張一合,但他還是想活命的,所以他費盡力氣伸手指了指依舊放著水的水箱:“那……那裏……”


  脖頸上的力道瞬間撤離,信子猛烈的咳嗽起來,像是要將肺一並咳出來。


  玄夜淩捂著流血的肚子,腳步踉蹌的跑到信子指著的水箱旁,頓時牙呲欲裂:他的念初,竟然被人關在了裝滿水的箱子裏!


  “啊!”玄夜淩發出一聲怒吼,氣急敗壞的爬上水箱費力的將上麵的兩張鐵板推下來,又費力的將箱子頂打開,卻看到了讓他幾乎昏厥過去的一幕!

  鍾念初臉色蒼白的漂浮在水麵上,頭發四散在水中,手腳僵直,猛然看過去,簡直像極了水鬼。


  玄夜淩瞪著發紅的雙眼,伸手將鍾念初撈進懷裏,觸手一片冰冷,讓他的心也如同泡在了冰水裏。


  “念初……念初你醒醒……”玄夜淩將鍾念初抱下鐵皮箱,平放在地上,不停的按壓她的胸部,做心肺複蘇。


  地上的鍾念初臉色像紙一樣慘白,嘴唇已經青紫,渾身沒有一絲熱氣,玄夜淩卻瘋了一樣不停的做這同樣的動作。


  “少爺!”談格從外麵趕來,幾乎是撲到了玄夜淩的身邊。


  “少爺……你流血了少爺……快,快叫救護車!”


  鍾念初身上的水和玄夜淩腹部淌出來的血混合在一起,蜿蜒著流了一地。


  談格在一旁喊著,身後的保鏢試圖拉起玄夜淩,卻被他大力甩開:“都給我滾!滾開!”


  談格幾乎哭出來:“少爺,少爺,鍾小姐已經不行了,您,您就別再這樣了,快讓我給你止血吧少爺!”


  “都給我滾!”玄夜淩揮開身邊的人,繼續不停的為鍾念初做心肺複蘇:“念初不會走的,不會的……她隻是生我的氣……”


  談格在一旁老淚縱橫:“少爺,少爺我求求你……你鬆開手吧!”


  玄夜淩伸手推開談格,厲聲道:“都給我滾開!念初她還活著!她還活著!”手下的動作卻不停歇。


  他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縱橫一片,滴答滴答的落在鍾念初的臉上。


  “咳……咳咳……”


  鍾念初嘴裏猛人咳出一口水,緊接著又是一口……


  玄夜淩剛剛的狠厲瞬間消失,他看著失而複得的鍾念初,看著她的臉色漸漸沒了剛剛的那副死灰,哽咽著將她摟進懷裏。


  “念初……念初你沒死,念初,你還活著……念初……”


  斷斷續續的聲音語無倫次的在耳邊傳來,鍾念初費力的呼吸這空氣,氣喘籲籲。


  “玄,玄夜淩……你來的,好慢……”


  玄夜淩卻緊緊摟著她:“我的錯,我的錯,我不該來這麽晚的,對不起念初,對不起……”


  鍾念初說完那句話,卻再也沒了力氣,而正抱著她的玄夜淩,卻驟然失力,帶著鍾念初一起倒了下去。


  “少爺!少爺!”


  “快點,快抱去車上!”


  “快!叫救護車!聯係市裏的醫院準備手術!”


  耳邊不停的傳來喊叫聲,糟雜聲,鍾念初實在太累,剛剛的憋氣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氣力,此時再也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鍾念初微微愣了愣神,才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醫院,她心裏一陣苦澀:最近竟然跟醫院杠上了,這才出去兩天,便又被送了回來。


  “念初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從身側傳來,鍾念初扭頭,果然看到宮齊兒正淚眼婆娑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齊兒,你怎麽在這兒?”這一發聲,鍾念初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火辣辣的疼。


  宮齊兒忙給她端來水,插上吸管讓她喝了兩口,輕聲道:“嚇死我了,我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你臉色白得簡直跟白紙一樣,念初,你真的沒事吧?”


  鍾念初疲憊的搖搖頭:“隻是有些累罷了。”


  “你餓不餓?”宮齊兒從旁邊的桌上打開一個食盒,從裏麵端出來一碗粥:“大夫說你現在隻能吃流食,我喂你吃點好不好?”


  宮齊兒這一說,鍾念初才覺得肚子餓來,她輕輕的點點頭:“謝謝。”


  宮齊兒扶著鍾念初慢慢坐起來,讓她靠在床頭上。


  “齊兒,玄夜淩呢?”鍾念初最後的記憶定格在玄夜淩倒地的那個場景,她有些擔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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