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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賭場

  大約走了五分鍾左右,他們才從二樓來到了一個地下停車場,零零散散的停了幾輛車。


  那穿著小馬甲式西裝的男子走在最前麵,他伸出右手食指輕輕的按在一個光滑的平麵上。隻見“嘩”的一聲這一麵牆似卷簾門一樣向上收縮,一個偌大的紅色鏤空的“賭”字被圓圈圍著,圓圈上纏著一圈彩色霓虹燈閃閃發光,懸空掛在正中心,格外的醒目。


  “兩位裏麵請。”說完話,人已消失不見。同時這麵牆也恢複了原狀。


  “我勒個去,小畜生。這地方你都能找到,這完全是電影裏的情節啊!”卿平驚歎的說道。來到這個環境不賭都難。


  這裏的燈光偏黃偏暗卻剛好可以看到一切可以看到的感覺很是柔和,很像電影裏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老上海賭場的場景,還有一股淡淡的蘋果香。這裏的主人,一定很喜歡懷舊。這裏的布置全是一張木質四角桌,桌子的正中心掛著一盞黃燈,配上四把椅子,不多不少,像是一個飯館大概十來張這樣的桌子,桌子之間的空隙足夠通過一個彪形大漢。有四人一桌,三人一桌,二人一桌,有些桌子旁站了一兩個人,看上去是圍觀的。這些人有的看似文質彬彬,有的就是摳腳大漢,上至六旬老漢,下至十八九歲的青年,隻是這地方沒有小孩,女的也很少見。還有穿著馬甲式西裝的零零散散的三五人站著,像是服務員又像是保安。除了這十來張桌子外,還有一些包房,大概也就二十來個吧!兩個包房門與門之間間大致相距5米左右,卿平大概的估計了一下,每個包房也就20至30平米左右,這應該算是vip了吧!


  大廳大概四十人左右,沒間包房按四人計算,這裏一共大約120人左右。人雖多,但聲音算不上太吵,這裏的人看上去都是些賭徒,久經賭場,輸贏都很正常,心態也算平和,所以看上去到有些安靜。


  同卿平在大街上村裏所看到完全不同,這或許就是賭品吧!有些人生性好賭,輸贏對於他們來說無所謂,他們要的就是攤牌那一刻的刺激。也許隻有那一刻他們心情才會大起大落,然後又恢複平靜,贏了開心一會,輸了喪一下,過後一切索然無味,好似活著和死了沒兩樣一樣。贏了還債,填補自己之前的賭債,輸了借債,直至耗光自己未賭之前的人品。當東窗事發時,這人也就廢了,其實從入賭的那一天這個人就已經廢了。


  “不賭為贏,不賭為贏,不賭為贏。”卿平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自己。可是這環境,他竟然有點喜歡,也不知道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卿平從他們的身上看到了他曾經的樣子,他很害怕,自己又變成這樣。這一次她可沒在,沒人能救他,但願真的隻此一次,一定要克製畢竟愛他的人不止她一個。


  “不錯吧,賤人。你會喜歡上這裏的。”


  “我們這種身上隻有萬把的人,才剛剛達到入門要求。”


  說話間,方正向前走了過去,卿平目光所到之處,那東西好像是籌碼。走進一看果真是,方正刷了一萬塊的籌碼,10個。


  “這裏最小起步就是1000,最大的籌碼是十萬一個的,沒見過幾個人買過。有錢人不大喜歡這裏都去澳門,這地方在這裏的人戲稱小澳門,也還算可以,該有的都有。”方正拿著黑不溜秋橢圓似的籌碼來回折騰著說道。


  “我去小畜生,一把最少要下1000塊?要不我們別玩了。”卿平輕聲的對方正說道。


  “賤人,看看後麵牆上的規則,別放錯。”方正沒理他,嚴肅的說道。


  卿平轉過頭,看到一張似營業執照的牌子上規規矩矩的寫著:

  一、未成年人禁止入內。


  二、禁止在此發生借貸關係。


  三、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這此大聲喧嘩,挑釁滋事。


  以上三條違者自負。


  這好似約法三章,短短三條把這裏框得井然有序。


  “這三條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卿平回過頭看著方正無奈的說道。


  “了解一下又不會吃虧。”


  “這裏除了那個房間,其他地方沒有莊家。”方正用右手食指指著說道。


  卿平順著他食指的指向看到了一個大約門寬3米的房間,位於最左側不是太顯眼,他最開始並沒有發現。


  “怎麽莊家的地方那麽不起眼?”


  “地方晦氣,進去的人輸多贏少。莊家在那裏不知道發了多少財了。”方正貼著卿平的耳朵說道。


  “這地方那麽多賭博的,涉及到的賭資一定很龐大,他們不怕政府部門?”卿平輕聲的說道,保證這聲音隻有他們兩人聽到。


  “如果有關部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那會少了他們的好處。這社會你要學的還很多呢。不管是誰當政,這些黑東西一定會存在,多少而已。”方正像個老者似的侃侃而談。


  “好了,這些問題不是我們考慮的,我們的目的贏錢滾蛋。”方正接著詭異笑著說道。


  “不輸就南無阿彌陀佛了。”


  “小賤人,閉上你的臭嘴。”方正好似眼睛冒火的說道。


  卿平攤了攤手做出了無辜的表情。


  他很清楚,無論怎麽說,賭這種東西他的輸贏的概率永遠是五五開。無論你之前贏了多少,還是輸了多少,下一把開始時,你贏的概率還是百分之五十,輸的概率也一樣,但是這得保證公平公正的情況下。


  方正平複了心情,向最左側莊家的那個房間走去。


  “咦,小畜生,你不是說那裏晦氣嗎?怎麽還去。”卿平疑惑的說道。


  “我們隻能玩這裏。”方正無奈的說道。


  “哇哢哢!一千塊一注是最小的玩法嗎?而且隻能和莊家玩,那這大廳裏,其他包房得玩多大。”卿平吃驚的說道。


  “別想了,有機會再帶你見識見識。”


  “我可不想見識。”


  ……


  方正輕輕的推開門,卿平感受到迎麵撲來了淡淡的香味,他從未聞過這種香味,不是茉莉香,不是薰衣草香,也不是水果香……他隻是感到很是奇特。這間房裏的燈光和外麵大致一樣,隻是這奇特的香味和外麵的淡淡蘋果香很是不一樣。這種香味,好像會勾人魂一樣,越聞越是想聞。


  “買定離手。”一個身穿白衣襯衫的青年男子說道,這分貝掌握得恰到好處,房間裏每個人都能聽到,屋外絕對聽不出任何動靜。接著他伸出右手食指,輕輕的按了按裝有篩子盒子外的一個扁平式把手,三顆色子無規律的亂轉了起來,房間裏安靜的可以聽到色子間的碰撞聲。


  卿平數了數這間房加上他們兩一共23個人,圍在一個大半圓形桌上每隔五十公分有一把旋轉座椅。有一個穿白色襯衫的男子負責呼喊,旁邊站在兩個似酒店禮儀的小姐姐,有些漂亮一個紮著馬尾,另一個留著上海頭兩個都穿一身酒紅色工作服看上去很是精神,他們站在半圓內側。


  “卿本佳人,奈何做此勾當。”卿平心裏默念道。


  他突然很慚愧,他又何嚐不是呢。大好青年,不務正業,怎麽就賭起來了,他又有何臉麵去評價別人呢。他又怎麽知道,別人經曆了什麽,怎麽才看一眼就去定義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呢。


  “2-3-6,11點大單。”隨著轉動的色子靜止,那青年男子說道。


  這種玩法很簡單,三顆色子,轉動至靜止後點數朝上的和3至10點小,11至18點為大,奇數為單,偶數為雙。另外玩家也可以猜三顆色子點數,但是這種玩法概率太低,且下注籌碼一千起步,很少有人會壓。


  眾人看到開獎的結果,幾家歡喜幾家愁,每個人的臉色躍然紙上,隻是大家習慣了安靜,都未發出什麽大的聲音。偶爾聽到一兩個人在竊竊私語。


  一位年近半百的老頭,從座椅上摔了下來,癱坐在了地上,像是給每個在場的人敲響了警鍾,可是並沒有人在意。看起來他已經無能為力,緩慢的踱步走了出去。卿平回頭看了看這老頭蕭條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


  卿平看著老頭的樣子,應該是一個爛賭鬼,這一次可能他再也沒有能力翻本了。他會不會想這個老頭一樣也成了爛賭鬼,他想他一定不會的,他堅信。


  他突然很理解這樣一句俗語,“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個老頭可憐又可恨,而他也一樣。


  其中幾個人又看了看,然後回頭繼續了他們的“掙錢大計”。大多數人隻是抬頭看了看,像是習以為常,所以見怪不怪。


  方正注意到了卿平的不對勁,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鼓勵也像是安慰。


  “各位老板,請下注!”


  老頭剛走,這裏的一切又恢複原樣,新一輪的遊戲又要開始了。


  方正和卿平兩人手裏各拿著五個橢圓形籌碼,找了兩個位置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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