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夢中的往事(一)
司杺做了一個很長夢。
夢中的景象全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小杺,爸爸給你聯係了一樁婚事。”飯桌上,司杺的養父喜滋滋地對司杺說道。
“什麽?!爸,我才18歲……”司杺震驚地掉了筷子。
“18歲已經不小啦!對方可是南家的少爺!你嫁過去這一輩子就享清福嘍!”養母在一旁附和著養父。
“可,可是我還有學業啊!”司杺還是不敢相信這個消息……
“什麽學業!女孩子再拚命也不如嫁得好!況且你嫁過去我和你爸也能升個職,你要是給南家生個大胖小子,那咱們家的福氣可就斷不了啦!”養母繼續說服著司杺。
“爸,媽,我不同意。”司杺的態度很堅決。
“這個家我說了算!讓你嫁過去你就嫁過去!這件事就這麽定了!”養父將筷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這幾天你別去學校了,在家裏好好呆著,下周一和南大少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養父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出去。
“你這丫頭怎麽這麽不懂事,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啊,我當初撿你回來把你養這麽大,沒想到養了個白眼狼啊!南家是一般人能攀附地上的嗎!還不是我和你爸賠著笑臉才能有這麽好的機會!你要是敢跑,小心我打折你的腿!”養母將司杺關到房間裏,惡狠狠地說道。
“桁,你在哪兒,你來救我好不好。”司杺呆呆地癱坐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她與南桁一見鍾情,度過了那麽多快樂美好的時光,他們彼此約定好,等到兩人成年,便去結婚。可是後來,南桁不知為何忽然退了學,之後便和司杺失去了聯係。南桁臨走前最後一句話是:“等我回來,杺兒。”司杺一直在等他回來,她相信,南桁一定會信守承諾,一定會回來娶自己的。
司杺從抽屜裏拿出了南桁寫給她的信,上麵有南桁清秀的字跡,寫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司杺想,若這一輩子能與南桁攜手共度,該是多麽美好又幸福的一生。
回想與南桁相戀的時光,他一直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形象,司杺與他有說不完的共同話題,有數不清的審美相同點,他們是多麽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天不遂人願,她與南桁分別至今從未有過南桁的任何消息,她想,無論多久她都能等下去的,可是,可是養父母現在卻讓她嫁給別的男人。
隻因為那個男人有錢有勢,便能讓養父母將自己毫不猶豫地推出去。
她也不過是養父母向上爬的台階罷了。
她試圖毀容,試圖自殺,以此抵抗這件婚事。
可養父母卻將她捆在床上不得動彈。
周一很快就到了,她餓的沒有力氣逃跑,隻能被押送著去往民政局,與那個男人結了婚。
她甚至都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樣子,領完證,她立馬被送往了那個男人的別墅。
養父母給她燉了好多補湯逼她喝了下去,就希望她的肚皮爭氣,當晚便能懷孕。
養母甚至在湯裏下了春藥。
她清楚地記得,她的衣服是怎樣被撕碎。
他的手是怎樣撫摸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她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可是春藥生了效,她的呻吟聲是那麽婉轉嬌媚,是世上最好的催情劑。
他挺身進入她的身體,她隻感覺下體仿佛被撕裂了。
他快速的抽送著,她緊緊地攥住床單,仿佛一個世紀那麽漫長,他終於退出了她的身體。
她被這猛烈地撞擊折騰地太累了,幾乎昏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床上隻有她一個人。
若不是潔白的床單上有盛開的血跡斑斑,若不是她赤裸的身體上全是親吻的痕跡,她幾乎以為從未有旁人進來過。
她想哭,卻發現自己已經流幹了淚水。
她的下體腫脹不堪,她跌跌撞撞地走到衛生間,打開淋浴頭,將自己從頭到尾使勁兒地清洗著。
可她心裏卻知道,洗不幹淨了。
她已經不幹淨了。
她沒有資格再等南桁了。
這一刻,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了,什麽是絕望。
幾乎每一天晚上,她的丈夫,也就是南北,會準時出現在別墅。
他們兩個幾乎沒有言語上的交流,南北來時總是深夜十一點左右,那時她已洗漱好準備睡覺。
南北每次來了都會直接進入浴室洗澡,洗完澡便光著身子伏到司杺身上。
那時的南北對司杺也並無多大感情,隻是自己是父親的獨子,父親想早日抱到孫子,他也隻是想要滿足父親的願望。
他每晚都機械般的撫摸一邊司杺的身體,一有感覺便立馬挺身而入。
身下的她也隻是悶哼一聲,然後咬緊牙關,再也不發出任何聲音。
偌大的房間內,隻有兩人的粗重呼吸聲和身體撞擊的聲音。
早上六點整,南北會準時離開別墅。
若司杺來了例假,南北便去書房睡。
讓南北有些困惑的是,他竟然越來越期待每晚回別墅。
他的身體也越來越輕易地對司杺的身體起反應。
而司杺對南桁的思念,也在這一天一天無聊空白的日子裏,成為她最亮眼的色彩。
她知道,她和南桁永遠都不可能了。
但是,她永遠不會忘記她與南桁的愛。
別墅裏的傭人也在私底下悄悄議論,少爺和少奶奶怎麽都不說話。
而這些議論被南北聽到後,立馬把這些傭人辭退,又新換了一批傭人。
司杺每天過著吃喝不愁的日子,但她被禁足在別墅裏不能出去。
終於有一晚,在南北退出她的身體想要去洗澡的時候,她拉住了南北的胳膊。
“能……能不能幫我買一些畫筆和畫紙,我想畫畫。”
南北望著她漆黑的雙眸,這是他第一次好好地看她的臉……
白淨的瓜子臉,柳葉般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濃密的睫毛,小巧又堅挺的鼻子,紅嫩的嘴巴,讓他有低頭想要吻她的衝動。
南北咽了一口口水,說:“好。”
然後俯下身,吻了一下司杺的睫毛。
這一吻一發不可收拾,他們又陷入了下一輪纏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