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換間幹淨的辦公室
李悅還沒有回過神,難以置信的指指自己的鼻子:“我?”
毛人鳳笑著點點頭,從沒有過的和藹的說道:“是的,李小姐,請跟我來。”
“戴老板,人到了。”毛人鳳把李悅領到了戴笠的辦公室就離開了。
李悅有點局促的站在原地,戴笠負手站在窗前沉思不語,李悅不敢說話,她再蠢也不會忘了戴笠剛剛在禮堂的怒火。房間裏的氣氛詭異的可怕。
良久戴笠才緩緩轉過身子:“覺得委屈?”
“戴老板……大家都在唱歌跳舞,為什麽偏偏開除我一個?”李悅心中有氣,但是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坐下來說話”戴笠指指旁邊的沙發,自己首先坐下來。
李悅不明白戴笠的意思,看樣子戴笠沒有生氣,李悅的放鬆了不少,旗袍的分叉開的太高,李悅坐下來的時候故意扯了又扯。
濃重的鷹眉微不可見的動,戴笠的眼神中寫滿了嫌棄,臉上和煦的笑容無懈可擊:“知恥而後勇,我不疾言厲色,你就永遠是舞會上眾星捧月的公主,黨國的特工之花未開就先敗了。”
李悅吃驚的抬起頭:“老板的意思是?”
“上海站三國行動小組抗命,辦事不利,現在迫切需要派一個人去上海整頓紀律。你願意去嗎?”戴笠的身體慢慢的移動到李悅的身邊,右手看似無意的放在李悅的腿上。
李悅馬上握住戴笠的手,上身緊跟著貼過來,嬌媚地說道:“我願意”她當然願意,這麽好一個壓張涵雪一頭的機會,她豈肯放過?
戴笠輕輕一個用勁,李悅順勢坐到了他的腿上,右手攬著李悅不堪一握的盈盈腰肢,左手輕輕勾起她尖細的下巴:“果真願意?上海那麽危險,你叔父不會同意的。”
李悅臉上的柔媚馬上換做了嘲諷:“他不是我叔父,我的事情他無權幹涉。”
“我也舍不得讓你去冒險,隻是除了你,沒有更合適的人選。”戴笠的腦袋湊在李悅的脖子上,深深吸了一口。
李悅的重新換上可人的笑容,她雖然喜歡看男人拜倒在她裙下的樣子,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高高在上的戴笠也會對她另眼相待,以前他對張涵雪的照顧李悅可是曆曆在目。現在,她終於有了壓了張涵雪一頭的感覺。“能為黨國盡忠,為老板分憂是悅兒的福分。”聲音婉轉若黃鸝。
“我相信你會做的比張涵雪要好。” 戴笠的手一路向下,李悅斜襟旗袍最上方的扣子被解開。戴笠的手毫不留情的覆上雪白色的肌膚。
李悅的臉上泛起一陣潮紅,柔若無骨的身軀一陣嬌顫:“啊,老板,三國小組現在是張涵雪負責嗎?”李悅勾著戴笠的脖子,嬌滴滴的問道。
戴笠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一路向下,李悅的香肩完全裸露在外麵。“馬上就是你負責了。”
“那……我…………到上海…………怎麽……怎麽……聯係啊……聯係他……他們?…………”李悅說的斷斷續續,額頭上隱隱可見汗水。
戴笠的眼神中閃出凜冽的寒光,閉著眼睛的李悅當然不可能覺察。刺啦一聲,旗袍的前襟被完全撕開。
戴笠的話語越發的清晰:“我在法租界的何公館中放了一部電台,你到了上海後直接去何公館取電台。用電台跟他們聯係,不要去見他們,對張涵雪我不放心。”李悅已經被戴笠放倒在沙發上,黑色的沙發,火紅色淩亂的衣服,大片裸露的雪白色肌膚,強烈的色彩充斥眼球。
李悅的臉上閃現一陣得意之色,進了複興社後她就被張涵雪死死的壓著,四年了,她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次。隻不過她的得意之色悉數被戴笠收入眼底,沒有過多的廢話。李悅有節奏的呻.吟聲掩蓋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中的冷酷和算計,當然還有殺機。
半個小時後,戴笠整整自己的衣領,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毛人鳳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門口。“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安排了,我去洗個澡。還有給我換間幹淨的辦公室。”戴笠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毛人鳳點頭哈腰的答應著。
毛人鳳走進辦公室,李悅披著衣服從沙發上坐起來,胸口處青色的痕跡若隱若現。“李小姐,收拾好就跟我走吧,外麵一切都給你安排好了。”毛人鳳笑的很謙卑。
李悅則是一臉的得意,她以為她已經得到了戴笠的重用,不要說張涵雪就是眼前的毛人鳳她也不放在眼裏。毛人鳳看著李悅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身影,眼睛中是不加掩飾的鄙夷。
遠在上海張涵雪等人根本不知道他們正在一步步的掉進戴笠布置好的棋局裏麵。司各特路的房子比莫裏愛路的要大的多,推開暗室的大門,曹虎就被自己看到的景象驚呆了:“呦嗬,捷克輕機槍,德國大鏡麵,美國最新的衝鋒槍,還有這些子彈,手雷,手榴彈。嘖嘖……你說戴老板既然早有安排,為什麽還要我們費盡心機的帶著電台和槍支躲避日本人的檢查到上海。”
張涵雪懶得搭理他,隻有龍沐天耐著性子給他解釋:“這裏是敵後,沒人給咱們送補給,能帶就帶進來。”
“不對,日本人可以給我們送補給。”歐陽萍脫口而出,張涵雪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何欣欣天真爛漫的說道:“咦,歐陽姐姐,你說的話竟然跟那邊的人一樣?”此言一出,就是大大咧咧如曹虎也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味,看向歐陽萍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探尋。
張涵雪衝著何欣欣招手道:“過來,欣欣,你在哪裏聽過那邊的話?”
“張姐姐,我……”何欣欣漲紅了臉色,說不話來。張涵雪揉揉她的頭頂,溫柔的說道:“我們是軍人,殺敵報國是我們的本職。主義黨派之爭是政客的事情,與我們無關。還有你沐天”張涵雪瞪了龍沐天幾眼,繼續說道:“看好你家欣欣,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讓她看。”
龍沐天連連擺手:“我可沒有讓她看,這些話在南京時候一直貼在八路軍辦事處外麵的街上,想不看都難。”
曹虎難得的沒有插話,拉動手中的槍栓,又在鼓搗那支捷克輕機槍。張涵雪目的達到,沒有過多糾纏,馬上轉移話題:“曹大哥,你一直抱著那支槍,拜托,那是機槍,在上海用到它的幾率太小。”
曹虎低著頭悶聲說道:“我的張參謀,你們東北軍有自己的兵工廠,武器彈藥都是可著勁的供你們造,哪裏像我們西北軍後娘養的。一個排不知道能不能兩挺機槍,用不到我也要寶貝著。”
“現在誰又不是後娘養的?”張涵雪的雙眸很快就黯淡下來,覆上一層朦朧的水霧。曹虎所說的兵工廠現在悉數落入關東軍手中,東北軍也是分崩離析,到了上海,連張學思的信也收不到了。歐陽萍的手悄無聲息的伸過來,用力握住張涵雪的右手。張涵雪抬頭,兩個人微微一笑,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