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初到複興社
複興社訓練班，一批新學員打量著身上藍色上衣，黃色褲子，一臉興奮。張涵雪站在角落裏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訓話。
木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戴笠帶著兩個侍從龍行虎步而來。
“下麵開始點名”戴笠身後的一個副官翻開點名冊：“李悅”
“到”
“龍沐天”
“到”
“孫靜秋”
“到”
“曹虎”
“到”
……
張涵雪暗中留意，這批學員男女比例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是什麽來曆。
“張涵雪”點名的副官大聲喊了一遍。
張涵雪把思緒拉回來：“到”
“歐陽萍”
“到”
張涵雪感覺到一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轉過頭就看到了麵帶微笑的戴笠。張涵雪與戴笠在北平見過一麵，當即也禮貌微笑以示回禮。
副官點完名後，合上點名冊：“下麵請力行處戴處長訓話”
戴笠在震耳的掌聲中走到中間的位置，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清清嗓子：“同學們，大家好。君雖乘車我戴笠，我就是戴笠。以後大家不用叫我處長，知道他們平時都怎麽稱呼我嗎？”戴笠笑眯眯的指著旁邊的副官。
學員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戴笠開口繼續說道：“你們當然不知道，不過以後你們就會知道。他們叫我老板，為什麽叫我老板呢？他們說我神氣，說我做事果敢，說我像老板一樣豪爽大氣。”黑黝黝的眼睛掃過下麵迷惑不解的眼睛，戴笠哈哈大笑：“不要聽他們胡說，真正的原因是在這裏我說了算，在這裏，我，我戴雨農就是老板。”後麵的語氣越來越嚴厲，張涵雪旁邊站著的短發女生瑟瑟發抖。張涵雪看不過去，把自己的右手遞過去，握住她冰冷的手掌，那個女子悄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感激和張涵雪一眼就可以看到底的純潔。張涵雪的心頭沒來由的一陣煩悶。
前麵戴笠繼續指著一個人問：“你告訴我，你到這裏來時為了什麽？”
“革命，為了民族的革命”青年學生的聲音中不可抑止的激動。
戴笠點點頭繼續問：“那麽這位學員你呢？你又是為了什麽？”
被點到的是一個梳著四股辮的女生，二十出頭的女生並沒有被戴笠嚴厲的語氣嚇到，鎮定的說道：“報告老板，我是為了抗日”張涵雪抬頭多看了這個女生幾眼。
戴笠鼓掌，清脆的掌聲在寬闊的房間裏分外的刺耳：“很好，說的很好，歐陽萍是吧？金陵女子中學優秀畢業生，會說英語、日語。不錯，我相信你們中間的大部分人都是懷著滿腔抗日救國的熱情報名參加複興社的訓練班。但是抗日救國隻靠熱血還是不夠的，我們需要忍耐，我們需要等待時機。攘外必先安內，在此之前，我們能做的就是堅決服從領袖，等待全麵抗戰的到來。我要告訴大家的隻有四個字‘服從、忍耐’，至於其他，教官會告訴你們。”
鴉雀無聲的寂靜，戴笠整整軍裝，帶著人走出去，厚實的大門隨即被關緊。所有的學員麵麵相覷，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安分了片刻，就有人忍不住，一個長相妖豔的女生低聲抱怨：“怪不得外麵的人都說這裏是地獄，我看哪個什麽處長就是魔鬼。”
站在她旁邊的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目光陰鷙：“娘們兒就是嬌氣，不願意待了就走啊，沒人攔著你。”
另一個青年馬上接口：“我說曹虎，你這人怎麽口不應心。從進來到現在，你就一直盯著人家悅妹妹看，現在怎麽反倒趕人走了呢？”旁邊的幾個男生馬上湊過來，更有甚者還吹了兩聲口哨。
旁邊另一個女生看不過，走過來靠在李悅的肩膀上，若無其事的在長長的指甲上吹了口氣：“咱們悅兒雖然是漂亮，但是那邊還有一個呢。”說著小巧的嘴巴向張涵雪的方向努努。
張涵雪對上她挑釁的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就沒有任何動作，仍舊低著頭玩弄手上的手鏈。旁邊短發女生扯扯她的衣袖，低聲叫了一聲：“張姐姐”張涵雪充耳不聞。
李悅興致全無，對著人群連拋了幾個媚眼，房間內多了幾聲口哨。旁邊另一個燙著大波浪卷的女生卻不願意放過張涵雪：“裝什麽清高，看她那樣就知道以前是做什麽的？”
馬上就有男生把她拉到一邊，小聲嘀咕：“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小聲點，那位你可招惹不起。”
李悅的興致又被招惹起來，故意高聲說道：“可不是，人家在這裏可有老板撐腰，剛剛還在跟戴老板暗中眉來眼去的，那不成當我們大家都是睜眼瞎？大家說……”
張涵雪的掃過來的目光讓李悅生生把嘴邊的話咽回去。看著李悅悻悻的閉嘴，那個大波浪卷的女生玩弄著發梢，幽幽的開口：“悅兒妹妹說的是實話，心虛什麽？本來就是靠……”
張涵雪一個箭步從原地竄過來，鋒利的刀片抵在那個大波浪卷女生細長的脖頸上：“孫靜秋是吧？你來說說我靠的是什麽？”
靠在李悅肩膀上的女生緩緩站直身體：“放開她，想找事衝我來。”
張涵雪挑挑眉，隨手放開孫靜秋，彎腰將刀片放進腳踝上的皮套中，直起腰身：“劉筱溪，你終於忍不住了？不過在這裏，你就是打贏了我，恐怕也沒有立威的機會。”
劉筱溪無所謂的聳聳肩，活動著手腕：“那要試了才知道。”說完，一拳直奔張涵雪的麵門而去。
張涵雪腳下未動，微微側頭，堪堪避開劉筱溪拳頭。劉筱溪一擊未中，馬上回身，回旋踢直奔張涵雪的下盤。張涵雪的身法太快，沒有人看清她是怎麽避開劉筱溪的攻擊。
外麵，戴笠一直在注視著室內的動靜，副官低聲說道：“劉筱溪出身幫派，身手十分了得。”
戴笠點點頭：“她的工夫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是典型的幫派打法。”
“老板，那他們這樣一直打下去，萬一……”
“不礙事，劉筱溪不是張涵雪的對手。”
副官不再說話，繼續向室內看過去。無論劉筱溪的攻勢多麽猛烈，張涵雪自始至終都是堪堪避開，沒有還手。
劉筱溪也發現了不對，張涵雪是想消耗自己的體力，然後一擊必中。想明白這點，劉筱溪馬上收手：“你這是什麽意思？打不過就認輸，磨磨蹭蹭的以為會輸的好看一點嗎？” 劉筱溪想逼張涵雪出手。
一直沒有說話的歐陽萍走過來：“不用再打了，你不是她的對手。”
“你又是什麽東西？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劉筱溪惡狠狠的剜歐陽萍一眼。
作者有話說：爬回來更新，嚶嚶嚶，掌聲在哪裏？鮮花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