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到來
宮墨直接無視身邊男人的怨念視線,表麵還是冷傲逼人,心裏卻是滿滿的激動,他想,這次自己可能是真的栽了,栽在一個叫木淺淺的女人身上。
木淺淺此時還不知道過會兒會有一個驚喜在等著自己。像平常一樣出門,因為公司離住處不遠,所以木淺淺一般都是步行,低碳環保。
今天一早,在她照舊去公司的路上,突然衝出兩個流裏流氣的小混混,木淺淺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安靜地繞過兩人,卻沒想到這兩個混混搶先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木淺淺心下一凜,明白這兩人是衝著自己來的。淡定自若地看著兩人,沒有一絲慌亂,兩個小混混見著木淺淺這副表情反而有些驚慌,話裏也不自覺地帶了抖音,“小妞兒,長得還,還可以啊!要不要陪,陪哥哥們玩玩啊!哥哥們會好好疼愛你的。”
木淺淺暗地裏撇了撇嘴,也不知道這種貨色是誰找來的,眼光也太差了些,自己還什麽都沒做呢,就嚇成了這樣,搞得身為受害者的自己都有些同情他們了。
兩個小混混倒是也不笨,知道自己露了怯,有些不好意思地惱羞成怒,其中一個直接衝動地衝上前,想要教訓一下木淺淺。還沒挨到木淺淺的邊,就被木淺淺一個過肩摔給製服了,剩下的那個見木淺淺是塊硬骨頭,也不管地上的兄弟的死活,撒腿就跑了。
木淺淺也沒有了計較的心情,就在抬腳準備離開的時候,地上的小混混突然一躍而起,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等到木淺淺察覺到時已經晚了 ,匕首帶著破風聲襲來,躲避已經不可能了,木淺淺也隻能盡量把傷害降到最低,側身靈巧地避開大部分鋒芒,手臂卻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劃傷了,一道血痕在白皙的肌膚上更顯猙獰。
一擊得手,小混混也不戀戰,飛快地跑走了。木淺淺怕到了公司讓葉笑和陳偉擔心,無奈地歎息一聲,撥通葉笑的手機,謊稱自己身體不舒服,直接給自己放了個小假。
回到公寓,木淺淺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濕了一大片,心裏滿是劫後餘生的感覺。又暗自慶幸,自從皇爵會所的那件事發生後,木淺淺就請宮墨請了幾個老師,教自己一些簡單的擒拿和防身術等。沒想到學會的招數如今竟是真的派上用場了。
拿出家用醫藥箱,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感覺身上有些黏糊糊的,難受極了,用塑料袋裹住傷口,木淺淺就走進了浴室。
剛一下飛機,宮其還沒來得及感受西藏的氣息,就被宮墨再度拉走,直接找到公司。宮其無奈地走上前,輕聲詢問前台,“請問你們木總在嗎?我們找她有事商量。”
剛好葉笑從兩人身邊經過,於是走到宮墨麵前,有禮而又疏離地回答:“先生,很抱歉,木總今天身體不適,恐怕不能來公司了,如果有什麽事,可以告訴我,我會如實轉達的。”
宮墨皺了皺眉,心裏整個想得都是讓她受苦了,宮其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和葉笑簡單說明了下自己的身份,葉笑有些懷疑,一般大家族的子弟很少有人願意來這種環境艱苦的地方,如今一來就是兩個,她的心中不由得暗暗警惕起來。
宮其自然察覺到了葉笑的不信任,又磨了半晌,說了很多關於木淺淺的事情,葉笑這才漸漸放鬆下來,宮其趁熱打鐵,又從葉笑的嘴裏套出來了木淺淺暫住的地方,這才滿意地轉身離開。
宮其不禁感慨木淺淺的好運氣,居然收了這麽一個忠心耿耿的手下,讓他都有些羨慕了。抬頭看著宮墨黑眸深處浮現得點點焦急,宮其也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木淺淺的所在地。
宮墨直接大步離開,把宮其一個人丟在了腦後。
“叮咚,叮咚”門鈴響起,浴室裏的木淺淺剛穿上睡袍,拿起吹風機準備把頭發吹幹,卻不得不先跑去開了房門。
抬起頭,木淺淺和宮墨四目相視,畫麵竟是異常的和諧。
木淺淺有些不敢相信地呆愣,她沒想到宮墨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陪伴在心愛的女人身邊嗎?怎麽會來西藏?木淺淺百思不得其解。
花費了一番功夫,木淺淺才回過神來,開門讓宮墨進來,即使有著一肚子的疑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問起,隻好收起自己的好奇心。畢竟萬一問錯了什麽,惹得這尊大佛不滿,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宮墨看著傻呆呆的木淺淺,愉悅地勾了勾嘴角,彰顯出此刻的好心情。視線看到木淺淺的頭發還是濕的,水珠不停地滾落,打濕了木淺淺胸前的一片,勾勒出火辣的身材。眸子不自覺地暗了暗,伸手拉過木淺淺,看到一旁的吹風機,順手拿過,開始給木淺淺吹頭發。
木淺淺被宮墨的這一番舉動搞得更加疑惑,傳言中冷心冷情的宮家大少爺什麽時候學會給女孩子吹頭發了?卻仍是乖乖地坐著,任由宮墨處理自己的頭發。
木淺淺的頭發烏黑亮麗,手感極佳,摸起來就像上等的絲綢一般順滑,宮墨一摸到,就有些愛不釋手了。輕柔地吹幹頭發上的水分,又拿過毛巾擦了擦,宮墨這才依依不舍地鬆開木淺淺的頭發。
眼角的餘光卻發現了木淺淺極力想要隱藏的傷口,臉色瞬間變了幾變,不由分說地抓住木淺淺的手臂,看著上麵那一道刺目的紅痕,聲音裏是克製不住的憤怒,“這是誰幹的?告訴我,我去滅了他。”
木淺淺連連擺手,說道:“沒什麽大事,就是今天上班的路上碰見了兩個小混混,不小心被劃傷了,傷口其實不深,隻不過是我的膚色偏白,所以看上去恐怖了點。”
宮墨卻沒有氣消的意思,在心裏把小混混也加入黑名單,打算趁木淺淺不備的時候,找人找找場子。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木淺淺實在忍不住了,戳了戳宮墨健碩的胸膛,悶聲問道:“你不好好地在宮家享福,跑來西藏做什麽?”宮墨在心裏默默地說:“為了你啊!”卻還是沒能把這句話說出口,隻是模棱兩可地說:“來看看你過得怎麽樣。”
“怎麽樣?生活得還習慣嗎?”木淺淺點了點頭,仍是不死心,想要聽到宮墨口中的答案,卻總是被宮墨三言兩語地帶過。想了想,心裏有些遺憾,卻也不再開口詢問。
宮墨專注於眼前的傷口,把紗布掀開,入目的景象讓他止不住地憤怒,傷口不算太深,但也絕對不淺,看上去頗有些觸目驚心的味道。
看著宮墨臉上的怒氣遮都遮不住,木淺淺怕他一時衝動,急忙說道:“墨,沒關係,這隻是個小傷口,還多虧了我身形敏捷,和武術老師們訓練過,不然可就不止這點傷了呢。”說完才發現,自己似乎越描越黑,懊惱地錘了錘自己的腦袋。
握住木淺淺的手,宮墨才緩緩開口,“淺淺,你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實在不行我配兩個保鏢給你,你接手了這個分公司,得到了老爺子的大力支持,有不少人已經暗中盯上你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一個人我實在是不放心。”
木淺淺看著宮墨,點了點頭,回答道:“這一點我也清楚,單單就資金隨便拿這一項已經足夠讓不少人眼紅了,更別說其他的,可是我木淺淺也不是那麽好惹的,要來搶,行啊,我不攔著,那也要看他們搶不搶得走了。”
瞧著這樣帶些小傲嬌的木淺淺,宮墨不忍心打擊她的積極性。要知道,在大家族裏能夠生存下來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顯然木淺淺還太年輕,不懂得真正意義上的人心險惡,還以為自己應付得來,殊不知好的獵人往往追求一擊即中,獵物連控訴的權利都沒有,隻能等待滅亡。
像是想起了什麽,木淺淺問宮墨,“那個叫宮嵐的男人是你派來的嗎?他能力很強,要不還是把他調到你身邊幫助你吧!我自己也可以的。”
揉了揉木淺淺額前的碎發,宮墨沉聲道:“不用,把他留在西藏這邊協助你管理公司,你身上的擔子就輕一些,我也更加放心。”
看了看時間,木淺淺驚覺已經將近午夜,竟是有了睡意,迷迷糊糊地對宮墨說:“墨,你自己去洗漱一下吧,我好困,要先睡了。”說完也不管宮墨,直接爬上床,抱住被子就往裏鑽。
等到宮墨洗漱完畢,回到臥室的時候,木淺淺已經睡著了,臉上還掛著絲絲笑意。
宮墨沒有一絲遲疑,直接鑽進被子裏,大手一伸就把睡得正香的女人摟在自己懷中,感覺到兩人的契合,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才終於抵擋不住睡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