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遊樂場
話音未落,就聽到“砰”地一聲大力關門聲。
嘴角牽扯出抹笑意,宮墨伸出手揉捏著因為疲憊而微微有些酸澀的眉心。
他記得從前在花園裏摔痛了,母親也會吹拂著他的傷口,就像是帶著神奇的魔法,很快就不覺得痛。
第一章
盡管小小年紀就知道那是心理作用,但不知為何,木淺淺做出那樣的動作時,竟然不可抑製的心髒漏了一拍,還起了不該有的反應。
盯著蠢蠢欲動的某處,宮墨擰起眉,俊顏上溢出些許深究。
看來,他是真缺女人了——
“喂,怎麽這麽快就結束了?”宮其皺起眉小聲的問道,“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麽……”
怎麽連衣服都還沒有脫,木淺淺就氣哼哼的出去了呢?
韓思遠張了張唇,剛想要說話,就聽到屋裏傳來淡淡的質問:“看夠了麽?”
盡管宮墨的語氣很是淡然,也沒有平日裏那股子懾人的氣勢,可宮其和韓思遠還是忍不住渾身一凜。
宮其懊惱的抓了抓碎發,真是奇怪,他們明明隱藏的這麽好,怎麽就被發現了呢?
“倘若看夠了,那就去開門。”宮墨冷聲命令道,“醫生在敲門。”
“是——”
恨不能趕緊逃離,宮其反應極快的點點頭,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木淺淺回到洗手間去,用消毒洗手液搓洗了掌心將近十遍,直到感覺自己的掌心都快被搓洗得皮都掉了,這才停了下來。
握著泛紅的手,木淺淺盡管已經用冷水洗過紅得像要發發燒似的臉頰,卻依舊褪不去那蹭熱度,就像是一個紅彤彤的大火爐一樣,差點有種被熱量給溶化掉的感覺。
用冰涼的掌心冷敷著臉頰,木淺淺恨恨的咬牙:“該死的宮墨,竟然敢……敢對我做那種事?”
雖然她以前跟宮澤談戀愛時也被男人稍微大尺度的接觸過,但是她執意要將第一次留給新婚之夜,宮澤雖然心有不耐,卻也沒有對她做什麽越界的事情。
木淺淺打死也沒有想到,外表看起來禁欲的墨少,骨子裏竟然那麽.……
她氣惱的將手中的毛巾攥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悶騷?”
該死,不管了——
扔掉手中的毛巾,木淺淺回到臥室,一頭紮進舒適柔軟的Kingsize大床中,用枕頭捂住腦袋。
睡一覺,隻要睡一覺,煩心事就都會沒有的。
就算有.……等到明日起來,宮墨也一定會當沒事人一樣。
奮力壓製住怦怦亂跳的心髒,木淺淺將心裏那股異樣的情緒強壓下去。
窗外的月色正好,女人嬰兒一般蜷縮在純白的床鋪中,海藻般的長發鋪散在床單上,漸漸沉睡過去。
而宮墨所在的那一間屋子,則是燈火通明——
檢查了一下宮墨身上的傷口,醫生拿出隨身攜帶的醫藥包:“墨少,子彈紮得不算深,隻要稍微割開旁邊的肌肉,用鑷子夾出來,再包紮就可以了。”
盡管描述的有點觸目驚心,但男人的俊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仿佛聽醫生說的話隻是普通的討論家常便飯一樣。
宮墨微微頷首:“動手吧。”
知道對於宮墨來說這點傷不算什麽,醫生將消完毒的手術刀拿出來,一絲不苟的完成手術。
汗滴順著鬢角慢慢滑落,就算是沒有打麻藥,宮墨卻依舊一聲不吭。
將傷口縫合完,醫生擦去額前的汗水,釋然的露出笑:“墨少,完成了。”
宮墨瞥了眼被紗布層層包紮的傷口,對著韓思遠道:“送醫生出去。”
韓思遠點點頭,對著醫生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吧。”
眼瞅著韓思遠和醫生消失在門外,宮其這才上前,附在宮墨耳邊問道:“墨少,今天傷了您的那夥人就是在背後一直蠢蠢欲動的那夥,我們要不要趁去法國的時候.……”
不等宮其將話說完,宮墨便開口打斷:“那夥人以後我會專門處置,這邊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宮其有些不理解的皺起眉,宮墨這次來,不就是假借著度蜜月的名號,來處理事務的嗎?
“可是墨少.……”
“沒有可是。”宮墨蹙起眉,“我說過的話,不喜歡重複第二遍。”
忽然想起來宮墨的禁忌,宮其連忙閉起嘴,不再勸說。
第二日木淺淺醒來,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入目卻是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麵容。
她足足愣了幾秒,知道有些懵懂的眼眸徹底瞪大之後,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宮.……宮墨?!
木淺淺看著躺在沙發上赤裸的精壯身材上隻蓋著一張薄毯的宮墨,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做夢的時候才開始漲紅了臉。
該死,昨天這男人剛對自己做了哪種喪心病狂的事,竟然就敢堂而皇之的出入她的房間?!
想也不想,理智都被羞憤給吞噬,木淺淺惱羞成怒,順手就將身旁的抱枕給扔了過去。
就算在睡夢中也保持著極高的敏感度,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飛過來,宮墨“咻” 的睜開狹長的黑眸,準確的伸手接住抱枕。
許是因為還沒有睡醒的緣故,男人的聲線比平常要低沉:“木淺淺,你又犯什麽抽?”
她犯抽?!
木淺淺好笑的嗬了一聲:“宮墨大少爺,昨晚是誰對我做了那麽不要臉的事情?”
明明是這個男人先來招惹她,他竟然還惡人先告狀?
“不要臉的事情?”挑眉將這幾個字重複了一遍,宮墨將純黑色的毯子圍在腰間,站起來,逼近床上的女人。
男人修長半裸的身軀覆蓋住木淺淺的視線,清冷的氣息逼近,木淺淺還沒來得及有什麽反應,下巴就被掐住,抬了起來。
男人的黑眸裏麵帶著興味:“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口中的不要臉,是有多不要臉?”
宮墨的俊臉湊得很近,木淺淺不用仔細辨識就可以看到他細膩的肌膚和濃密纖長的睫毛,喉結微微聳動,帶著無限的惑人。
臉頰“騰”地燒紅,木淺淺想要掙紮著脫離宮墨的禁錮,卻無奈男人地勁兒太大,讓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掙脫分毫。
“宮墨,你放開我——”
木淺淺使出全身力氣,才伸出雙臂將宮墨給推開,與自己之間稱其距離。
她喘著氣惱羞成怒的控訴道:“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就……”
被推開了,男人也不惱,挑起眉狗笑著問道:“你就怎麽樣?”
是啊,她現在在心機深沉猶如一隻妖孽般的的宮墨麵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談籌碼的資格。
忽然想到了這一點,木淺淺漲紅了小臉,“就”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低低的嗤笑一聲,宮墨翻身從她床上坐起,被陽光照耀,度了層金邊似的完美身材背對著她。
宮墨扭頭命令道:“換衣服,陪我去個地方。”
去個地方?
木淺淺忽然想起昨天看到的到宮墨身上的傷,忍不住瑟縮一下:“你……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遊樂園。”
出乎意料的地點,不由得讓木淺淺愣住,後知後覺的問道;“為什麽要去遊樂園啊?”
“沒有為什麽。”
腦海中閃過自己可能出現的各種慘狀,木淺淺用被子將自己給包裹起來,隻剩下一雙帶著警戒的眼眸瞪著宮墨。
“如果你不說去哪裏,我就不去了。”
宮墨絲毫不介意:“我隻不過是通知你一聲,無論你想不想去,都必須要去,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