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除非你想取悅他。
男人白皙如玉的肌膚暴露在暖黃色的燈光之下,木淺淺此刻卻絲毫沒有心情欣賞他無暇的肌膚和完美身材,黑亮的眼眸緊張的順著他的肩胛往下,終於看到了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或許, 應該用“槍口”來形容。
看到那個往外不停溢著血的深邃傷口,木淺淺心猛地一跳,死死的咬住嘴唇。
這個傷口像是被什麽圓形尖頭的東西穿透了,難不成……是槍?
韓思遠看到木淺淺驟然變得蒼白的眼神,劍眉皺起來,忍不住顧慮起來。
據宮其說,這個女人並不是墨少原本的未婚妻,是臨時抓來的,如今看這樣子估計也猜到了墨少身上的傷口是什麽所致。
如此,會不會暴露什麽?
淡淡的瞥了眼麵容謹慎的韓思遠,宮墨的俊臉因為失血而微微蒼白,卻依舊不影響他出塵的俊美,反而多了一絲病態的魅惑。
“叫醫生過來幫我取,你們下去吧。”男人指了指旁邊神遊天外的小女人,“她留下。”
韓思遠皺眉道:“墨少,她——”
“好了好了——”
宮其連忙阻擋住韓思遠接下來想說的話,手拍了拍男人寬厚的肩膀,對著宮墨說道:“墨少,我們這就去叫醫生,您稍等一下。”
說完,將手中的還沒用過的消毒棉棒和酒精塞進木淺淺手裏,露出微笑道:“夫人,這個就拜托你了。”
木淺淺頓時跟接到個燙手山芋似的,緊張的說道:“我……我不會消毒啊!”
宮墨像是感覺不到肩胛傳來的痛處,黑眸定定的看著小臉慌亂地木淺淺。
其實他清楚得很,這女人那裏是不會消毒,隻不過是看穿了他為什麽受傷,心裏覺得害怕,想找個借口不跟她接觸罷了。
宮墨擰起眉,嘖,真是麻煩。
木淺淺的心思人人都懂,於是推脫的更加厲害了。
“夫人,就是用棉棒蘸上酒精擦一下傷口,很簡單的。”
“但是我真的……”
沒有給木淺淺再推脫的機會,宮其對著宮墨微微頷首,便拉著韓思遠出去了。
走出房間之後,他們還不忘帶上門。
偌大的房間裏麵瞬間隻剩下宮墨和木淺淺,一個負傷在身,卻依舊垂眸凝視著她,另一個臉上又是羞紅又是忐忑,低著腦袋一聲不吭。
真是尷尬。
木淺淺用指甲掐著棉棒,秀眉糾結在一起。
按理說宮墨雖然深不可測,但是也不像那種參與黑道的男人啊.……
但是盡管如此,男人肩胛處的傷口已經說明了一切,如果硬要說不是,那未免也太牽強了點。
“你還要盯著那根棉棒看多久?”
男人清冷的嗓音驟然響起,瞬間將木淺淺飄忽不定的心神給硬拉了回來。
她抬起頭,正好迎上宮墨那深邃黑亮的眸子,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勾人心神。
沒辦法,木淺淺隻好硬著頭皮蘸上酒精,顫巍巍的舉起棉棒。
棉棒湊到他的傷口上,木淺淺生怕酒精會刺激得他疼,便試探性的戳了戳。
看到宮墨仿佛沒有痛覺一樣合上眼眸閉目養神,木淺淺緊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安安心心的幫他消毒。
男人的薄唇忽然張開:“木淺淺,你知道我的傷口是被什麽弄的麽?”
心髒瞬間像是被看穿,木淺淺愣了幾秒鍾,躲閃的說道:“不……不知道啊。”
天啊,宮墨該不會是真的被槍打傷,然後想要殺人滅口吧?
“不知道?”宮墨挑起眉,“既然什麽也不知道,你心虛什麽?”
心虛?
木淺淺有些不悅的抬起臉:“你說誰心虛呢,我行得正坐得直,有什麽好心虛的?”
宮墨淡淡的勾起唇,沒再說什麽:“接著消毒吧。”
雖然木淺淺這女人逗弄一下就炸毛有點不可愛,不過不得不說,她微微涼的柔軟指尖輕摁在他胳膊上,涼涼軟軟,倒有點舒服。
總算將酒精給塗完,木淺淺雖然害怕,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眼他的傷口。
圓洞型的傷口雖然直徑小,但是卻很深,帶有刺激性的醫用酒精滲進去,應該很疼吧?
木淺淺記得小時候自己發燒打點滴總是害怕疼,哭鬧,媽媽就哄著她在針眼上輕輕的吹氣。
雖然現在想起來覺得可笑,且沒有一點科學依據,但是傷口被媽媽溫柔的吹拂過,真的不疼了。
腦海裏閃過這個念頭,木淺淺也不知道自己今兒抽了什麽筋,竟然真的俯下臉,輕輕呼氣吹著他的傷口。
殊不知,這一幕卻被躲藏在陽台上窺視的兩人收入眼中。
宮其和韓思遠蹲在臥室連接陽台的落地窗下麵,鼻子以下都隱沒在平台下,隻露出眼睛好盯著裏麵的一舉一動。
這個想法本來是韓思遠想要盯著木淺淺會不會有什麽威脅宮墨的舉動,卻沒想到,竟然上演了這般曖昧的畫麵。
在他們這個比宮墨略微高一點的角度看來,木淺淺不是在幫著宮墨緩解疼痛,腦袋在他胸口微微起伏,更像是取悅男人的某種動作。
平常見慣了木淺淺矜持的模樣,宮其驚詫的瞪大眼睛:“我靠——”
不是說好擦藥嗎,怎麽宮墨和木淺淺會.……
韓思遠憂慮的皺起眉:“他們這麽激烈,會不會讓墨少的傷更嚴重?”
宮其扯出笑,比起這個,他們現在趕緊離開才是正事吧?
清涼的呼吸拂過自己敏感的肌膚,宮墨罕見的愣住,而後隱忍的抿起薄唇。
木淺淺這女人到底是真的不懂男人,還是在成心勾引他?
完全不明白宮墨此刻的心思,木淺淺看到酒精將傷口周圍已經有點幹涸的血跡洇開,就拿過桌子上的紙巾,幫他輕輕擦拭。
殊不知,出於無意的好心舉動卻讓男人的某處悄然發生變化,原本微微蒼白的麵容也浮現出不正常的緋紅。
女人柔軟的指尖隔著薄薄的紙在他靠近胸口的地方輕輕擦拭,宮墨眼底的色澤愈發深邃,枕在腦後的大掌緊握成拳。
該死,木淺淺這是真的在勾引她?
眼看著自己的某處已經蠢蠢欲動,宮墨隱忍的低吼出聲:“夠了——”
“啊?”木淺淺不明所以的抬起腦袋,“我是看你這裏有血才想給你擦擦的,你帶著傷口肯定很久不能洗澡,以後要勤擦洗。”
說完,抬起手腕,又準備繼續幫著他清理。
忍無可忍的抓住木淺淺纖細的手腕,宮墨的劍眉擰起來,聲音帶著莫名的嘶啞:“不需要,現在你出去。”
真是該死——
木淺淺明明長著一副純真清純的麵容,卻總會更是能夠無時無刻的挑起他的火。
倘若不是有著超乎常人的自製力,宮墨真要以為自己還是剛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竟然這麽莽撞。
木淺淺有些惱了,剛才她想出去不讓她出去,現在她好心幫他,這男人又不情願了?
“喂,不帶你這麽過河拆橋的——”
惱怒的扔掉手中的紙巾,木淺淺咬住紅唇:“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什麽受傷,我們現在到底也算是夫妻,互相幫助怎麽了,你用得著急成這樣嗎?”
氣得眼皮輕跳,宮墨咬著牙將木淺淺的手抓住,移向自己已經蓄勢待發的某處。
“如果你不想取悅它,那就趕緊離開——”
驚愕的睜圓眼睛,木淺淺呆呆的張開唇,她.……她摸到了什麽?
臉瞬間紅得像能滴出血來,木淺淺像是觸到火炭一般甩開手,閉著眼睛尖叫:“宮墨,你這個變態!”
宮墨冷眼看著驚慌失措的木淺淺:“當然,如果你想要留下來,那我也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