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喜得輕功秘籍（上）

  居士將我送出清水閣，我正與居士話別，不料，如煙匆匆忙忙地飛跑來，臉上寫滿了憂慮，我心一緊，隻聽如煙稟報居士道：“居士，不好，山穀中發現瘋姑的蹤跡，我等正全力追捕，怕拿她不住，特來稟報居士。”居士聽罷大吃一驚，問道：“她現在何處？”


  “就在外麵，正與如蓮等人圍困她。”如煙道。


  “快前麵帶路！”居士令道。


  如煙便帶居士飛出去，我在地下追著她們跑，大叫：“等等我！”


  “你不懂輕功，武功又低，還是留在此地不要亂跑，免得再被瘋姑傷到！”如煙回頭來勸我道。我一聽，連忙卻步，心想，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叫瘋姑再打我一掌才是。所以我慢下腳步，悄悄地小跑出去，隻聽見外麵一陣瘋女人的笑聲傳來，我連忙先隱到山石後麵，再探出半個腦袋觀察外麵的情況。


  居士和如煙都佇立在山崖邊緣，緊張地觀看空中的戰況。


  空中早已飛著許多侍女，被一個紅色人影攪得亂成一團。


  “夢姑，跟我們回去醫病！”如蓮的聲音總是那麽響亮，但是，那迅速略過的紅色人影卻不理睬，徑自逃卻，身後留下一串瘋笑聲：“捉不到我！啊哈哈……捉不到我！……”


  許多手持長劍的侍女不遠不近地圍攻她，不讓她逃掉，想逼迫她下到地上乖乖地進入一個鐵籠。那個瘋姑時而東時而西地飄過，看得人眼花繚亂，侍女們隻能根據那飄過的紅色來判斷她的位置，然後用長劍來指著她，還小心地防著她，不讓她太靠近。


  “快上！”如蓮大叫，然而侍女卻猶豫踟躕不敢上前，隻聽如煙大叫一聲：“讓我來！”便飛躍而上，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根幾米長的繩索，她快速地將繩索朝那個紅色的影子捆去，不料卻撲了空，那紅色影子很快地閃現下那條竹橋，然後竹橋上赫然現出驚惶的瘋姑，然而瘋姑隻是停留了那麽兩秒鍾又飛快地逃飛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這麽清楚地看到她的樣子，她穿著紅顏色的有點破舊的衣裙，是休閑的那種裝束，頭發是亂糟糟的，顯然她是已經瘋了很久的女人了。我曾經在網絡上查過精神病人的治愈率情況，原文我忘記了，大概意思是，精神病人的治愈率很低，基本上患了精神病就好不了的，就好像一根被無限拉伸過的彈簧，超出了彈簧所能自行回複的那個極限，它便再也無法恢複原狀，一直都是變形的，這是一個很形象的比喻，這就好比受過刺激的人腦的神經，當刺激超過人腦所能承受的壓力，人腦的神經便會變形，一旦變形，想要恢複是不可能的，隻能盡量改善這種狀況而已，這就是俗話說的神經病。我為瘋姑感到悲哀，不禁長歎了口氣，也可憐居士一番苦心，千方百計地想捉住她為她治病。


  “夢姑，哪裏逃？”如煙手拿繩索不斷地對著紅色的人影運功揮出，但那個紅色人影隻是驚叫著躲開了，如煙的繩索在末梢徑自繞回幾個圈卻又落空，紅色人影已驚惶地逃向上空。


  許多侍女本來都黑壓壓地罩逼下來，現在一見那絕色人影竄上來，驚恐地立刻閃開了，幸虧在上空的如蓮及時出手，幾劍便把她掃落。


  一直沉默的如花也不甘示弱，她手執一把鋼釵飛向那紅色人影，迅速地一釵打中了那個正在迅速移動的紅色人影，大概是她觀察了許久已經掌握了瘋姑的移動規律才打中了她，這一釵之後，隻聽居士驚呼：“留她性命！”如花便縮了手，那紅色人影被釵子打了一下，稍有停頓，惱怒地轉過頭來要打如花，說時遲那時快，如煙趁這檔工夫飛出了繩索絞拉住瘋姑的手腕，瘋姑的毒掌沒有能打出，如花見狀早已嚇得臉色慘白，連連後退。


  “啊——”瘋姑被激怒了，她直掙著手腕，居士快步走到那大鐵籠，運功一手就把大鐵籠打上半空，如蓮大叫一聲飛下一腳踢瘋姑進了大鐵籠，鐵門沉沉然合上，瘋姑便被關在大鐵籠裏。如煙收了繩索，所有人都歡呼起來，然而，那大鐵籠卻直往下墜落，所有人又都驚叫起來，隻見如煙眼疾手快，又飛出繩索勾住了大鐵籠，那大鐵籠便停下了墜落。


  這時，所有人又都齊歡呼起來，我也衝了出去，跑到山崖邊緣往下看，笑道：“如煙姐姐好樣的！”如煙十分吃力地說：“大家快來幫忙，我快拉不動啦！”


  於是，所有侍女都飛來齊心合力將大鐵籠拉上平地，隻有如蓮黯然悄悄落下地麵來，並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