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為丐幫洗冤

  我急忙辯白道：“沒有這回事，居士你聽我細細道來。”


  居士點點頭，認真地聽著。我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居士道：“慢慢說來，不必著急。”


  “其實，他們是冒充的，他們根本就不是丐幫的弟子。”我想了想說。


  “何以見得？”


  “我隱於暗處聽見有個幫眾稱呼頭領為‘壇主’，就被頭領打罵不止，並嚴厲糾正那幫眾稱呼他為‘幫主’，由此我便知道他等是冒充。那頭領形神猥瑣，哪裏像丐幫幫主？也不知道他是何幫派的？還向後來趕到的方丈大言不慚，說自己是丐幫幫主。”


  “聽你的口氣，倒好像認得丐幫幫主似的。”居士笑言，我聽她口氣並不太相信，急了，便道：“我原本就是長安城的丐幫弟子，丐幫幫眾遍布全國，全國的幫眾領導都聽從長安城的丐幫幫主韋大同的號召，丐幫幫主是什麽樣的人，丐幫是什麽樣的精神麵貌，難道我還不清楚嗎？丐幫弟子怎麽可能是那般凶惡之人？”


  居士聽罷，倒有幾分吃驚，問道：“你是丐幫弟子？”居士說完，頓了頓又說：“看來，小芝你的江湖經驗頗為豐富，可否跟本居士說說你的經曆？”居士的語氣不可抗拒。


  我皺眉頭，想著，要把我的經曆統統細說一遍，豈不把我的口水也要講幹了？再說，居士也未必會相信我。於是，我便作為難狀道：“隻怕小芝所言，居士隻當作妄語聽。”


  “自古人心叵測，留點神總是好的。”居士笑道，“他日，你若出去闖蕩江湖，萬不可輕信於人。這世上最高明的武功往往不在於武功有多麽高強，而在於局外，不管是何方高手，有朝一日若掉進敵方精心設計的陷井，盡管神功蓋世，又有何用？”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居士所言，晚輩銘記於心！”我由衷地說道，聽居士一言，確實受益匪淺。我知道居士已對我消除了敵意，隻聽居士說：“本居士相信你便是。”


  我笑了，說：“居士一定要相信我，丐幫是清白的！”居士點點頭，她看著一臉真誠的我，大概也會明白的吧！


  “唉，我是孤兒，無名無姓，從小別人都叫我丁丁小芝。我流落長安城，境遇丐幫弟子杜香琴指引我加入丐幫，從此，我便不再流落街頭。但好景不長，丐幫得罪了權貴，遭遇幫派白虎堂的追殺，當時正是夜半，我隨著丐幫弟子一同逃亡，逃到城郊，哪知這幫雜種竟然放箭射我等，我臂膀中箭不慎跌落山林。幸好，我被幽蘭山莊的莊主救回山莊，我大難不死撿回了一條命。幽蘭山莊隱於城郊深山之上，一向不與人結怨，一直獨居深山老林之中。……”


  “小芝不必多言，本居士信得過你。”居士打斷我道，“你隻要把當時火燒藏經閣的事情告訴本居士便可。”


  “火燒藏經閣，哦，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聽到那假丐幫幫主惱怒地說少林寺騙人說秘籍藏在此，便下令一把火燒了藏經閣，我嚇了一跳，立刻跑去告訴方丈和四大金鋼，方丈等人便匆匆趕到藏經閣。當時，如煙等人隨後就來了，隻聽見那些幫眾說點不著火，後來，……”


  居士聽到此，便衝我擺擺手，道：“其他的我都知道了，你不必再說。”又笑道：“說了這麽久，你也渴了，喝口茶潤潤嗓子吧！”我也覺得口渴了，就大口喝了幾口茶，那好茶都涼了。同時，我悄悄地觀察居士，她正在思考著什麽事情。


  半晌，居士便笑說：“不知不覺，這茶都涼了。你若喜歡，我再教侍女泡一壺來。”


  “不用，不煩居士費心，我喝涼的行了！”我趕緊回答，受寵若驚。


  “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去歇休吧！”居士說。


  “居士，晚輩有一事相求，不知居士能否應允？”我渴求地望著居士，她原本打算送我出去，不料我還有話說，便奇怪地問道：“是何事？”


  “呃……是……居士要先答應小芝，小芝才說。”


  “如若有違背原則之事，本居士絕不答應。”居士說得斬釘截鐵，我聽了失望道：“不知道叫居士多收個徒弟算不算違背原則？”


  “哦？徒弟？那要看是誰？若是男子，本居士絕對不收。”


  “女子呢？”


  “那倒可以考慮。”


  “哦？”我聽後歡喜異常，“若是……我呢？”


  “若是你，”居士道，“本居士不能收。”


  “為什麽？”我驚問。


  “因為你隻有三腳貓功夫，而且身上毒未解，雖有忠心然而力不足矣。”


  “毒未解尚能說得過去，可是，為何不收三腳貓工夫的徒弟？如煙等人加入門派之時，也未必就懂得武功！”我不服道。


  “如煙等人跟你不一樣。”居士解釋道，“如煙她們從小就入我門派學習武藝，等到她們成人已經學有所成。而你不同，學習武功非一年半載即可學成，你說說你多少歲了才要加入我門派？我若是從現在開始傳授你武功，你要學習多少年方可成才？”


  聽完居士的話，我癱在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