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危機四伏
歐陽蘇的耳朵已經是紅的發燙了,卻還是抬起白夭夭的頭親了下去,鬆開後笑了笑,笑容格外妖孽:“多謝娘子。”
白夭夭臉紅的不像話,明明是自己先撩起來的,現在怎麽又變成了歐陽蘇占了上風:“你你你……”
“我?”
歐陽蘇一個字的反問語氣,使得白夭夭老臉一紅,慌亂地說道:“我、我要睡覺了!”
“這才晌午。”歐陽蘇平靜的聲音戳穿了害羞的白夭夭。
“午睡!”
“先去吃飯。”歐陽蘇用手挽起了白夭夭的秀發,觸碰到白夭夭紅得發熱的耳朵時竟失聲笑了出來。
白夭夭看著歐陽蘇發現了她耳朵紅的事,惱羞成怒道:“吃飯就吃飯,笑屁啊!”
歐陽蘇輕輕“嗯”了一聲,拉著白夭夭纖細的小手起身,白夭夭的心跳快得都漏了一拍。
白夭夭突然想起今天一直沒有碰見沈柳雁,問道:“哦對了,今天怎麽不見沈柳雁?”
“你既是不喜歡,何必還留著?”
歐陽蘇牽著白夭夭來到了膳廳,這甜甜蜜蜜的場景讓蕭婧妍好不嫉妒,她心裏已經巴不得要殺了白夭夭了,可臉上卻仍然是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白夭夭看見蕭婧妍先是一驚,然後再是皺眉,緊接著又是微笑,表情不知道有多麽豐富。
歐陽蘇自然也看見了白夭夭表情變化之快,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歐陽蘇和白夭夭坐下之後,一股食物的香味吸引著白夭夭,她起初還是很矜持的吃著,歐陽蘇也看出了她的拘謹,便夾了一塊牛肉給她。
“這裏是你未來婆家,不必拘謹。”
白夭夭臉紅了一層,歐陽蘇也真是的,話說這麽直白幹嘛?但是當她抬頭看見蕭婧妍臉上的陰霾,心情竟然有些舒暢,便開心地繼續吃飯了。
蕭婧妍的臉色也隻是難看了那麽一會兒,當她對上白夭夭清澈的眸子時,頓時醒悟了過來,恢複了正常。
白夭夭自然也看見了蕭婧妍掩飾得多好,真不愧是宰相之女啊,她真心佩服,隻是以後肯定不安寧了。
吃完飯後,白夭夭把歐陽蘇神神秘秘地拉到自己房間去,在門外張望了好一會而菜將門嚴嚴實實的關好。
白夭夭深吸一口氣,神神秘秘地說道:“我有一件事跟你說。”
“說。”
“我今天在路上看見我的同……”白夭夭話還沒說完,就被歐陽蘇捂住了嘴巴。
歐陽蘇給白夭夭使了個眼色,白夭夭隱隱約約看見門外有人影在偷聽,立馬明白了。
白夭夭大腦極速運轉,接著說道:“同……同父異母的兄長了,他最近越來越好看了,嗬……嗬嗬……”
歐陽蘇挑眉,想不到這小家夥反應還挺快的,隻不過這句話從她嘴裏說出來讓他隱隱感到不悅,便挑起她的下顎,吻了上去。
白夭夭一時反應不過來掙紮著:“唔唔唔……”
不是……這這這……這是幹什麽啊?白夭夭臉紅炸了,歐陽蘇的吻一直持續到門外的人影消失,才放開白夭夭。白夭夭大聲喘氣,這歐陽蘇是想讓她窒息嗎!
歐陽蘇看著白夭夭的反應,出口問道:“你既是青樓出身,為何連接吻都不會?”
實在是奇怪,堂堂青樓花魁吻技太過青澀了。
白夭夭拍了拍臉,深呼吸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後向歐陽蘇白了一眼:“你管我。”
然後補充了一句:“傳聞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可吻技如此熟練,嘖嘖嘖……”
這樣一想,白夭夭的醋缸子就翻了。
“本能。”
歐陽蘇簡簡單單兩個字,卻讓白夭夭震驚了好久,心裏抓狂道:本能是什麽梗啊!
歐陽蘇一句話將白夭夭拉回正題:“你剛剛想說什麽?”
白夭夭經歐陽蘇這麽一提醒,終於想了起來,將她遇見柔涼並且懷疑七王爺跟狐族有某種合作關係的想法一並告訴了歐陽蘇。
看著歐陽蘇臉上毫無表情,白夭夭好奇地問道:“你怎麽這麽淡定?你早就知道了?”
歐陽蘇輕輕應了一聲:“嗯。”
“……”白夭夭一時不知道怎麽接話,虧她還以為自己帶來了什麽驚天大秘密。
歐陽蘇看見白夭夭這個泄氣的樣子,出聲說道:“過些天是太後的壽辰,所有達官貴人都能帶家眷來,太後有意為歐陽恒選妃。”
“那你的意思是……”白夭夭瞬間抬頭,仿佛明白了什麽。
既然要合作,那麽為了以後行事方便和互相監視,最好的辦法隻有以另外一個身份待在歐陽恒身邊,而太後又有意為歐陽恒選妃,那麽柔涼極有可能出現在太後的壽宴上!
白夭夭心裏不由得感歎帝王家的複雜和無奈,歐陽恒這樣和狐族合作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奪得皇位,但是狐族和歐陽恒合作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歐陽恒表麵上看起來玩世不恭,其實早已在暗中布局,他想要歐陽蘇的太子之位很久了吧。
白夭夭突然想到電視機裏有人為了奪得皇位不惜殺害自己的親兄弟,她突然有些害怕歐陽蘇會不會被……
歐陽蘇注意到了白夭夭眼中的擔憂,仿佛看穿了她在想什麽,摸了摸白夭夭的頭,出聲安慰道:“沒有人能傷害到本太子。”
白夭夭的手撫上歐陽蘇的手,緊緊地握住,說道:“我會保護你的。”
是的,她一定要保護歐陽蘇,任何人都別想傷害他。
雖然自己什麽也不會,說不定還會拖累歐陽蘇。她現在還不夠強大,能做的隻能是不給他添麻煩……
而在門外偷聽的果然是蕭婧妍的人,在看見歐陽蘇和白夭夭親熱之後不久便返回到蕭婧妍那裏去稟報。
蕭婧妍在房間裏邊喝茶邊問道:“同父異母的哥哥?”
“是……而且太子殿下好像很生氣,還跟白夭夭親熱。”
蕭婧妍的臉突然僵住了,眼神裏迸發出戾氣,讓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手中的被子也因強大的靈力而破裂。
“楚兒,你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所以我放心將你帶在身邊,可我讓你用幻境困住白夭夭,然後解決掉她,可你竟然讓她活著回來了……”蕭婧妍冷笑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小姐,楚兒的幻術不及夢魘獸,隻有人族才能進入,可白夭夭跳進水中竟然沒有被幻境吸入,所以楚兒懷疑白夭夭……”
幻術,分為兩種。一種是人族的幻術,而另一種是夢魘獸的幻術。
要說兩者有何不同,無非就是人族的幻術難以修煉,整個大陸沒有幾個人是幻術師,並且這種幻術隻能對同族有效,隻能將人困入其中,除了施術者解開,否則永遠無法出來。
而夢魘獸的幻術,似幻術卻又不是幻術,對任何種族都有有效,宛如夢境一般,還能看到人類害怕的東西,由心之懼而生,隻要克服內心的恐懼,就能出來。
蕭婧妍聽楚兒這麽一說,微眯著眼,想來的確如此:“哦?確實有些可疑,從狐妖的青樓中出來,還是花魁……楚兒,你再去打聽一下白夭夭的消息,越詳細越好!”
“是。”
蕭婧妍走到梳妝台,想起歐陽蘇對她的淡漠疏離越大越心酸,想著白夭夭那張臉越發越覺得可恨,她堂堂宰相之女,怎麽能輸給一個青樓出身,來路不明的黃毛丫頭!
……
然而此時此刻,南婗郡主在府邸的臥室中咳得厲害,使得整個府邸都不得安寧,議論紛紛。
“咳咳咳——”
“嘖嘖嘖,這郡主是不是快死了?”
“嗬嗬,如此體弱多病,也不怕傳染給別人。”
“你們話可別這麽說,人家好歹也是郡主……”
“你們再說什麽?郡主要歇息了!活兒都幹完了嗎?還不快滾!”房內衝出一個凶狠的奴婢,狠狠地瞪著他們。
其他下人聽她這麽一吼,便散開了。
“切,還真以為自己是誰啊?跟一個病秧子有什麽好的?”
那個奴婢冷冷的看著下人們議論,關上門,看著南婗郡主在躺在床上,臉色並沒有一起難看,反而比平常還要紅潤了許多。
雲兒看著南婗郡主的舉動,有些不明:“郡主,您重病的消息已放出去了。可是您……”
南婗起身,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放出去了就好,我不想去參加太後娘娘的壽辰,更不想看七王爺選妃。”
雲兒端了一碗水過來,南婗喝下後繼續躺了下去,聲音有些顫抖:“況且都已經裝病這麽多年,也不差這一回兒了。”
“郡主……您為何不向七王爺表明心意啊,您為他付出了那麽多!”雲兒想到南婗郡主一直不爭不搶,卻又暗地為七王爺鋪路,就覺得萬分不值。
南婗同雲兒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因為南婗母親的死,害得全府人都對她加以欺淩,她的親生父親竟然還讓人將那麽小的她扔進井裏一天一夜,直到七王爺的出現救了他。
可沒想到,這麽多年南婗的親生父親竟然還對郡主下毒藥,若不是郡主聰明早就有所察覺,這麽多年來一直委曲求,裝作身體虛弱的樣子,才得以苟活。
現在南婗羽翼逐漸豐滿,可還仍然委曲求全,不爭不搶,雲兒實在搞不懂郡主到底是怎麽想的。
南婗微微一笑,笑雲兒笨。其實她跟七王爺早就互相表明心意了,隻不過礙於太後的想法一直沒有聲張罷了。
“太後娘娘不會讓她的孫子娶一個病秧子的。”
“可郡主您不是……為什麽不告訴太後娘娘?”
“如果說了,太後又會允許她的孫媳是一個心機如此深沉可怕的人嗎?”
雲兒頓了頓,這樣想來的確如此。
南婗閉上眼睛,緩緩問道:“對了,我讓人監視太子府,可有什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