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袒露心聲
白辰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白夭夭,眼裏有種白夭夭看不透的情緒,悲傷和心疼還有一些她看不透的神情,卻讓她覺得眼前這個人無比嚴肅。
白夭夭尷尬地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謝、謝謝你啊,雖然你是我兄長,但咱們親歸親,畢竟男女有別嘛。”
“男女有別?”白辰苦笑,“是因為你成了歐陽蘇的妾室?”
歐陽蘇?白辰竟然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字,白夭夭突然有點搞不懂白辰到底是為何生氣了,隻是她有種心疼的感覺,似乎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白辰的情緒似乎有些失控,步步緊逼:“告訴我,為什麽?你寧願委曲求全做太子身邊的一個妾室,也不肯留在我身邊!”
白夭夭打了一個踉蹌,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不是……你咋了?”
白辰興許是知道了自己有些失控,苦笑著看著白夭夭:“罷了,今日是我太過激了。”
白夭夭看著白辰的笑容,心裏有種莫名的酸澀,卻又因為相處的太尷尬,說道:“沒事沒事,哥哥也是關心我,不過我還要回太子府,就先走一步啦。”
白辰不再阻攔白夭夭,看著她遠遠離去的背影,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一直害怕失去的,終究還是失去了。
……
而歐陽蘇在這時也已經回府,看見蕭婧妍坐在亭中飲茶,有些感到驚奇:“蕭小姐怎麽來這了?”
蕭婧妍聽見歐陽蘇對他的稱呼以後,臉微微一僵,苦笑:“殿下,何必叫婧妍叫的如此生疏?”
歐陽蘇沒有回答蕭婧妍的問題,隻是奇怪白夭夭人生地不熟的究竟會跑哪裏去:“你可見過夭夭?”
蕭婧妍冷冷一笑:“自然是見過妹妹的,隻是妹妹說出去散散心,不知為何到現在還沒回來。”
歐陽蘇幻視周圍的下人,冷哼了一聲,聲音的寒冷地刺骨:“這麽多人,也沒人跟著,嗯?”
於是歐陽蘇隨後看了風淩一眼,風淩會意,拿上了一大袋銀兩,分給這些下人,示意他們全部離開:“以後這太子府,不養不認得主子的下人,你們趕緊收拾好東西,拿了這些都回家去吧!”
蕭婧妍看著歐陽蘇的這番舉動,心裏自然是咬牙切齒,這些奴婢也不過是因為招待她而沒有跟著白夭夭,竟被歐陽蘇全部打發走了!
她本以為自己因為和歐陽蘇自幼一起長大本來是占很大的優勢,可沒想到歐陽蘇對自己的態度與對白夭夭的態度相差甚遠,蕭婧妍心中總有萬般嫉妒,她伸出手抱住了歐陽蘇。
“殿下,婧妍愛慕殿下已久,從前隻是礙於麵子不好開口,可如今婧妍才發現……”
“放手。”歐陽蘇緊皺了皺眉頭,聲音不大不小卻滿是憤怒,讓蕭婧妍從頭頂冷遍全身。
歐陽蘇最不喜歡女人隨便碰他,如果不是他與蕭婧妍自幼一起長大,視她如妹妹一般,他早就要用劍斷了她的手臂了。
可是偏偏也就是這麽巧,白夭夭因為渾身浸濕很不舒服,所以一路上跑回家,可沒想到剛剛撞到這個畫麵。
歐陽蘇看到白夭夭回來,毫不猶豫地掰開了蕭婧妍的手,喚道:“夭夭,你怎麽……”
白夭夭愣了一會兒,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刺痛,有些反應不過來,濕漉漉的衣服讓她感受到從身體到心的涼意:“不……不好意思……打擾……殿下了。”
歐陽蘇看見白夭夭,下意識地解釋道:“夭夭,你聽……”
白夭夭深吸了一口氣,對歐陽蘇笑道:“殿下,你們繼續,我先進去換衣服。”
白夭夭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心裏卻無比的沉重,她自己差點都忘了,她是歐陽蘇買進來幹活的奴婢,就連妾室也是被太後臨時封的,歐陽蘇也從未承認過對她的感情,她剛剛哪裏來勇氣認為歐陽蘇會喜歡她?
白夭夭脫下白辰給她的那件披風,心裏突然有些過意不去,她能明確地感受到白辰對她是好的,可剛剛卻那樣跑開了,下次見到了一定要好好道歉。
白夭夭脫下衣服,換上了當初阿梨給她做的那件翠麗羅裙,深呼吸了一口氣,今天真是太倒黴了,啥事兒都被她給撞上了。
白夭夭坐在床上,忽然有些想夜了,畢竟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目前真正關心她的人也就有他一個了。
白夭夭躺下來,仔細想了想歐陽蘇剛剛被蕭婧妍抱得畫麵,心裏暗暗安慰自己:說不定像裏的那樣,是碰巧呢?再說了,蕭婧妍是她的情敵,她還沒有嫁進來就這麽放肆,那她就更不能輕易被打敗了。
白夭夭起身,在房間裏想來想去,覺得頗有道理,大不了再去找歐陽蘇問問,看他什麽反應,便練習了一下微笑,然後深呼吸,準備走出去找歐陽蘇。
可剛打開門,便看見歐陽蘇在門口等著,見白夭夭出來,麵容有些著急道:“夭夭,你在生氣嗎?”
“嗯。”白夭夭看著歐陽蘇略有著急地模樣,覺得萬分好玩,不由得想要逗逗他。“殿下有什麽事進來說吧。”
白夭夭轉身走進了房內,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歐陽蘇沉默了許久,認真而嚴肅地說道:“夭夭,本太子從未解釋過什麽,但你要相信我,本太子不會娶除你以外的女人。”
“那男人呢?”
“也不會。”
“那你的意思是非我不娶?”
“算是。”
“但你能納妾。”
“你說不要就不要。”
“那……你這算向我表白嗎?”白夭夭內心有點小激動和小嬌羞,但想著不能被甜言蜜語輕易糊弄,就繼續假裝矜持。
“……”歐陽蘇沒有回答,耳根子卻紅了一些。
“那你就是喜歡我咯?”
“……”歐陽蘇繼續沉默。
“我也喜歡你。”白夭夭說完,在歐陽蘇臉上啄了一下,笑眯眯地看著他,心情大好。
歐陽蘇的耳朵已經是紅的發燙了,卻還是抬起白夭夭的頭親了下去,鬆開後笑了笑,笑容格外妖孽:“多謝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