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喝醉了
汪涵玉看到我在練習本上麵寫的詩,拍拍我的胳膊:“同桌同桌,我看看這首詩。”
說著把我剛寫的這首詩拿過去,看一遍,然後用她那娟秀的字跡,規規矩矩地抄寫在一張稿紙上麵。
過後很久,汪涵玉笑著對我說:“同桌,我最喜歡你那首詩的最後一句:青春歲月空回首,錦樣年華流匆匆。”
“這也算是麗句吧?我覺得好美。”
我笑了:“同桌,那是偷來的,清朝大詞人納蘭容若有一句叫做:錦樣年華水樣流,被我借來了。”
那天下午,果然在阿奇的帶領下,我們去給王建文買東西。
事先說好,每一個兄弟大致上三十塊錢,多退少補。
買過東西,裝在袋子裏麵,我們六個人,騎著車子,一路呼嘯,向著王建文家裏過來了。
王建文家裏距離臨河二中隻有二三裏地的路程,我們在被汽車碾壓的溜光水滑的雪地上前行,一人一輛單車,誰也不害怕道路非常滑。
我的車子一路高歌,好像是非常歡快,呼啦啦呼啦啦,唱著古老的歌謠,好像是流浪歌手在淒風冷雨中的獨自吟唱。
正在前行,程濤砰一聲,摔倒在路上,人和車子分離開來,人和車子相距老遠的距離。
我們看到程濤滑到,一個個幸災樂禍:“哈哈哈,程濤,你太厲害了,帥呆了酷斃了,簡直無法比喻了。”
“是啊,是啊,這一摔叫做就地十八滾。”
程濤的臉頰都黑了:“你們是不是有些無良啊,我摔倒了你們那麽高興。”
嘟囔著,推起來車子。
就在這時候,阿奇、楊國勇、還有我,砰砰砰,也都幹淨利索的摔在了路上。
我們摔倒在地上,引發了更多人的哈哈大笑,好像是我們得到了什麽勳章一樣。
終於到了王建文家裏了,那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小院,明三暗五帶走廊的堂屋,三間東屋,院落前後都有門。
回到家,王建文喊一聲:“媽,我回來了。”
下雪天,叔叔嬸子在家沒有事情,張羅了一大桌子菜,他們正在屋子裏忙碌著,聽到叫喊,立刻開門。
開門的是王建文的父親,四十多歲的模樣,矮胖胖的,圓圓的臉頰,幽黑幽黑,浮現著慈祥笑容,到現在我的麵前還能夠浮現出來他的模樣。他看著我們哈哈大笑:“都來了,我常聽建文說起來你們呢,來來來,屋子裏來,外麵冷。趕緊到屋子裏烤烤火。”
我們都很有禮貌的叫著叔叔伯伯,進入到屋子裏。
一進到屋子裏,一股熱浪,向著我們席卷過來,屋子裏麵溫暖如同是春天,把外麵的寒冷抵擋在屋子之外。
大伯趕緊給我們倒水:“來來來,每人喝口熱湯,暖暖肚子。”
大娘也說:“是啊,我們聽到建文說你們幾個人要來,可高興了,你們先坐一坐,飯菜馬上就好了。”
阿奇說道:“嬸子,用不著那麽客氣,我們和建文兄弟,那可是親兄弟啊。”
謝國安也說:“是啊,您老就把我們當做您的兒子就好了。”
……
屋子裏充滿了溫馨而愉快的氣息。
不管怎麽說,建文的父母還是準備了一大桌子菜。
吃飯開始了,我們一幫子人非常的踴躍,初次來到建文家裏,沒有一個人是謙虛的,我們先把建文的父親推到桌子上。
他一再說:“我不會喝酒,我不會喝酒啊。孩子們,你們坐你們坐。”
我們那管這個,直接把他推到了首席,然後,讓建文的媽媽坐下來:“嬸子您也來坐,來吧桌子大,做的下,您就坐在叔叔的身邊。”
“是啊,這麽豐盛的一桌子,我們幾個就算是餓虎下山,也吃不完啊。”
……
王建文的媽媽笑了:“行行行,你們先坐一坐,我把生日蛋糕拿過來。”
都坐好了,一張桌子邊上坐下來我們八個人,我們兄弟六個,王建文的弟弟,王建文的父親,王建文的媽媽說什麽都不坐。
生日蛋糕擺放上來,點燃了蠟燭,蠟燭那小小的火苗燃燒著,跳蕩著,好像是祝福王建文,今後的日子就像是跳蕩的火焰一樣,光明、燃燒、熾熱、跳蕩著火一般的熱情。
我們讓王建文在燭光下許一個願,然後一起唱著: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最後,我們幫助他一口氣吹滅了十八支蠟燭。
分割生日蛋糕了,我提議第一塊生日蛋糕應該是媽媽的,讓王建文分隔好了,給媽媽送過去。媽媽接過來生日蛋糕,眼睛居然有些迷離,然後是爸爸的,再一個是才是王建文的。
切好了生日蛋糕,我距離王建文,比較近,伸手在自己端起來的生日蛋糕上麵,粘上一些奶油。噌噌,我再王建文臉上塗抹幾下。
王建文要擦下來,我們都說不準擦,不準擦,奶油美容養顏,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大家看著他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我感覺自己臉上也被抹上了奶油,並且比王建文的還多。我也要擦下來,他們說不能擦。
我了個草,我算是真地挖一個坑把握自己給埋了。
緊接著,就是喝酒。
我們這些毛頭小子,還真的沒有怎麽喝過酒,今天打開了川酒,我們都高興地端起來酒杯:“祝王建文生日快樂。”
“幹幹幹!”
“幹了!”
我們一飲而盡。
緊接著,我們就劃拳,五魁首啊,六六順哪,七個巧啊,十個滿啊……
一瓶一瓶的酒水被我們灌下去。
王建文的媽媽說:“他們都沒有喝醉過,別讓他們喝那麽多了。”
“嗬嗬,沒事,這些小子雖然說平時不怎麽喝酒,他們的胃好,沒有事。”
誰說沒有事,那一天晚上,我們那都喝多了。
第二天起來時候,我們發現在一個三間房的屋子裏,碳爐還在燃燒,屋子裏暖烘烘的,我揉揉自己睡意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說道:“這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