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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衛生巾

  馮曉筠說到做到,隔了一天,她告訴我:“阿桌,今天中午,我履行諾言,請你吃飯。”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沒有來由的一陣溫暖。看著她如同水波一樣明亮目光,感覺到一個春天在我麵前慢慢掠過,還伴隨著一個春天的繁華和馨香。


  “阿桌,費那事情幹嘛,還要多花錢。”我有些口是心非地說。


  “阿桌,你這麽小氣,將來上了大學,追求女孩子可是有難度的。”馮曉筠打趣我說,誰想到她一語成讖,後來在大學生活,我真的喜歡了一個女孩子,苦苦追求了好幾年,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幾年光陰的深深情感,流散在時光河流裏麵,連一個泡沫都沒有浮起來。


  我好像是一個被掏空了內髒的木乃伊,在畢業後好長時間裏,精神上都是迷迷瞪瞪,不能夠恢複到應有水平。


  “更何況,又不是讓你請客,你還推三阻四的。”


  呃,我就是一愣,隨即笑一笑說:“阿桌,我這不是給你省錢麽?”


  “切,你到底去不去?看你這架勢,還需要八抬大轎抬著你一樣。”


  “阿桌,我這人比較賤,打死不去,打不死,就算是爬著也要去。”


  “切,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呀……”她笑著掩遮著嘴巴走了。


  那天中午,我和從馮曉筠在學校大門外麵等人,我把手插在衣服兜兜裏麵,悄悄問道:“阿桌,還有誰呢?我以為你要給我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呢?”


  馮曉筠白了我一眼,眼神中都是凶厲,可是她的臉頰出賣了自己,臉頰上蕩漾著一漾一漾的笑容:“說什麽呢?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


  我心裏嘀咕一下:我也沒有說什麽啊,今天應該不是黃道吉日,我說什麽話都不對付啊。


  就在這時候,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出現了,一身潔白的羽絨大襖,長長的烏黑頭發,就算是冬裝也掩飾不了她傲嬌的身材,正是我同桌汪涵玉。


  汪涵玉看到我就是一愣,隨即釋然:“曉筠,你要帶著的拖油瓶就是他?”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都是腹誹,我了個草,我是英雄救美,仗義伸手,行俠仗義,義薄雲天,然後,美女為了報答我,才請客好麽?把我說成了拖油瓶了,拖油瓶算是什麽東西。但是一想,我就是汪涵玉稱之為拖油瓶的,我的天……


  馮曉筠微微一笑:“涵玉,你拉到吧,在寢室裏麵念念不忘,到了外麵就給人冰雪臉色,幹嘛呢?再說,人家柳鬆身上穿的羽絨服還是你給人家的,對吧?走吧,今天中午就咱仨,我們到做熬饃最好的小餐館,去吃一頓。”


  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是我的心理因素還是實際情況,心理因素和實際情況已經膠合在一起。我感覺到大街上幾乎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著我們三個人看過來,對我們非常注意。我感覺他們的目光如同是刀槍劍戟,對我都有審問的模樣。我感覺到……


  我滴娘哎,那一路的艱辛和榮耀,讓我深深地銘記在心中,總算是到了小餐館。


  你別說,小餐館裏麵的人還真多,幾乎上坐滿了人。


  我們隻好在最東北角的小桌子上安頓下來。


  汪涵玉擦抹桌案,我和馮曉筠點菜:“臨河市特產卷尖一份,(這是出來臨河市就沒有的菜肴)豬頭肉一份兒。還有兩小一大,三份熬饃。”


  點完之後,馮曉筠轉過臉看看我:“阿桌,你喝酒不喝酒。”


  我一愣,噗嗤笑了,我笑的是意味深長。


  就算是回到了我們東北角的小桌子上,馮曉筠還是不能夠釋懷,她在追問:“阿桌,你笑什麽呢?我怎麽感覺到你笑的壞壞的?”


  汪涵玉也跟著幫腔:“說說說,到底心裏是什麽樣的壞心思?”


  我心裏想的是:喲嗬,馮曉筠真夠體貼人的,將來如果說誰和她戀愛,或者是成家,那真是有了福分啊。


  嘴上不能夠這麽說,這麽說誰能保證阿桌她不惱羞成怒,甚至說再給我冠上什麽罪名,或者是如同是汪涵玉一樣,不搭理我。


  “我就是想,女孩子讓男孩子喝酒的還真不多?阿桌怎麽會想起來,問我喝酒不喝酒了。”


  切,汪涵玉撇撇嘴,臉頰上都是不屑:“嘴裏一套,心裏一套,兩麵三刀就是這樣說的,我能夠擔保,你心裏一定沒有打什麽好主意。”


  我嚇得瞠目結舌,都說女人的第六感覺最敏銳,見微知著,一點點蛛絲馬跡,就能夠推測出來事情的真像,看來一點不假,你看看,汪涵玉一語中的。


  馮曉筠給我解了圍:“小玉,算了吧,人家不就是問了一個問題麽?你至於如此針對人家麽?這可是不厚道。”


  “再一說,人家那不是不知道麽?勤學好問,不恥下問,入鄉問俗,打破砂鍋問到底,是人家熱愛學習得到表現。再一說,也從一個側麵說明了人家柳鬆,是白紙一張,沒有被世俗玷汙,你應該慶幸才對。小玉,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切,馮曉筠你要是這麽欣賞你同桌最好……”汪涵玉正要說,馮曉筠打破了她的話。


  “小玉,你倒是說一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


  說到這時候,我們的菜上來了。


  我們喝著茶水,吃著菜,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說著話。


  最後,我們的熬饃上來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弄明白,為啥同桌這幾天不搭理我,原來最主要的是,趙義年對王芝的事情,刺激了她,讓她感覺到男人忘恩負義的人多。


  我沒有辯白,沒有說話,此時,兩個女生說話,我的任何言行都有可能招來不測的禍患。


  吃過飯,一拉裝著餐巾紙的盒子,裏麵沒有餐巾紙了,我當時一下子懵逼,忘了餐巾紙怎麽說,直接大聲說道:“服務員,我們的衛生巾沒有了,拿來一些衛生巾。”


  我的話一出口,餐館裏麵先是一陣寂靜,緊接著爆發出來一陣排山倒海的笑聲:“哈哈哈,吃飯要衛生巾,太有才了。”


  “哇哢哢,我靠,兄弟怪不得能夠掛著倆美女,人家是別出心裁,獨樹一幟。高高高,實在是高,高家莊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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