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啐，不要臉
我是真的不理解，大姨媽是什麽意思？
王芝和閨蜜談論大姨媽，我就算是在班裏，沒有說話，不時偷聽，怎麽莫名其妙地就是耍流氓了。麻痹的，教室是公眾場合，你們在公眾場合談論的事情，還不能讓別人知道？
我心裏挺鬱悶的，這他媽都是哪跟哪兒啊。
等到同桌汪涵玉來了，我笑眯眯地問道：“同桌，我剛才聽人談論大姨媽，我什麽都沒有說，就挨了罵，大姨媽不是大姨嗎？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汪涵玉聽到我說的話，臉頰突然間就紅了，好像是早上太陽將要升起來的時候，紅豔豔的。她對著我說：“啐，不要臉，哪有一個男生問女孩子大姨媽的啊。”
罵到此處，她不再理我。
隱約之間，我似乎理解了大姨媽的含義，心中也為自己的唐突，感覺到隱隱地不安。誤會了，我一定讓汪涵玉誤會了，我真的是沒有別的心思，真沒有調戲同桌的意思，我隻是好奇，常言說好奇心害死貓，一點不假。
那天，正在上課的時候，王芝突然間幹嘔起來，她在座位上：“嘔——嘔——”
王芝趕緊離開座位，跑到外麵，還在嘔吐。
老師讓一個女生出來，幫助一下王芝，到診療室去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我們接著上課，感冒發燒咳嗽嘔吐那是非常正常的，誰也不會把人家雞毛蒜皮的事情當做一件事。
哪裏知道，過一會兒，王芝她們回來了，回來的王芝，神色完全變了。
整個人變得有些失魂落魄，如同是聊齋上麵丟了魂靈的女人，有種呆滯的感覺，她進門的一刹那，眼睛向著全班看一眼，特別是向著趙義年盯了一眼，眼神裏蘊含著好多東西，就算是腦袋不靈光的人也能夠看出來。
恐怕班級裏很多人都在想：“到底出現了什麽事情了，王芝為什麽會在一刹那時間，變化這麽大？”
緊接著，班級裏傳出來一個消息：王芝懷孕了。
“王芝懷孕了，你知道是誰的麽？”
“是誰的？”
“嘿嘿嘿，保準你想不到，居然是趙義年的。”
“這麽說來，她和趙義年有一腿啊，看來這個勢利眼是想要攀上高枝兒啊。”
……
咱們說，男女之間的桃色新聞，傳播速度是最快的，有人願意聽，有人願意說，有人願意添油加醋，於是乎，兩天時間，這件事傳遍了整一個班級。
有人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在學校外麵，看到了王芝和趙義年：
王芝拉著趙義年，眼睛裏含著淚花：“趙義年，我怎麽辦，我怎麽辦？”
當時趙義年也是麻了爪子，趙義年家裏雖然說非常富有，本人對於如今的情況，那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他沒有什麽辦法：“王芝，我也不知道，你說說，咱們就來了一次，怎麽就懷上了呢，王芝，你是不是和別的人有一腿啊。”
王芝當時就惱了，她點指著趙義年：“趙義年，你你你，你有良心沒有，怎麽會說出來這種話，我們那一夜，你知道的我是處女，我把女人最珍貴的都給了你，你要知道我是愛你，我是真的愛你的，到頭來，你卻這麽說，你有沒有良心？”
王芝的淚水順著麵頰洶湧奔流，委屈灌滿了胸膛。
趙義年趕緊賠不是。
緊接著一星期時間，都沒有見過王芝，聽說，她在馬村鎮的醫院裏，做了人流。
等到王芝回來的時候，很多人看著她的目光都改變了。目光裏，有探尋，有好奇，有不可思議，有意味深長……
幾年之後的我，明白了王芝的心思，她是一個一心想要往上爬，一心想要過上自己心目中好生活的女子，或許，她以為用男女之間的關係，可以拴住一個男孩子的心靈；用自己的身軀，換取一份兒屬於自己的美好生活……
這種人沒有什麽不對，生活中有太多人都是這麽想的。
……
話題還得拉回來，說說我的故事。
那天晚上，汪涵玉早早地走了，沒有和我一起走。
十一點鍾了，偌大的教室裏，隻剩下來我和馮曉筠麵前的兩根蠟燭，用微弱的光芒推開了黑暗，把微弱的光芒在教室裏搖曳。
馮曉筠看看表，轉過頭來看看我：“阿桌，十一點了，該走了吧。”
我嗯了一聲，就開始收拾東西。
鎖上門，走下來那一段曲折樓梯。
“阿桌，今天，汪涵玉怎麽先走了？”馮曉筠笑著說。
我一愣，看著她說道：“如果換是你，你也走了，你也不會和我一起走了？”
“怎麽了，你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情了，不會是像王芝那樣吧？”馮曉筠說道。
我瞪大了眼睛：“阿桌，你這屬於是思想不純潔，思想跳躍太快。就像是一個美國人說的，你們英國人太浪漫了，看到姑娘的指尖，就想起來你們一起擁有的孩子是什麽樣的。”
“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馮曉筠緊追不舍。
“別說了，說了，說不定，你也會罵我，甚至說從今以後，在也不和我一起走了。”
馮曉筠聽到這裏，更加來了興致：“說說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我就把大姨媽，再一次搬出來。
當馮曉筠聽到我的話，和汪涵玉一模樣的反應：“啐，流氓，幹嘛要問這個問題啊？怪不得人家誤解了你呢？”
“放心吧，回頭，我和汪涵玉說說，你也是無心的，又不是故意調戲她，算不了什麽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