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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連這個也要學

  不一會,錦繡送來一大碗醒酒湯,郭況便親手為他盛湯,自己也跟著喝了半碗,這醒酒湯微酸鮮鹹,倒也可口,偏青鬆覺得酒氣上頭,看到邊上的酒壇,笑著:“河北的酒,後勁實在大。”


  他隻記得自己最後說了這麽一句話,再後來就一片空白了。


  看著大男人倒在桌上呼呼大睡,邊上的錦繡不自覺地朝後退了幾步,可卻冷冷道:“你現在要躲,我也不攔著你,可是錯過了這一回,再沒有這樣的命了。去大夫家中做妾,一輩子錦衣玉食,而且沒有哪個女人難為你,做個正室也說不定,你自己可想好了。”


  錦繡哆嗦了一下,又走了回來,郭況這才笑:“這才對嘛,將來有機會生下一男半女,到時候再進宮,好好報複那些曾經欺負你的人。”


  兩人對了眼神,便動起手來,用盡所有力氣,才把高大的男人搬到臥榻上,脫光了他所有的衣裳蓋上棉被,而錦繡也開始戰戰兢兢地脫自己的衣裳,好不容易爬到被窩裏,卻又被郭況一把掀開。


  郭況將早就準備好的雞血灑在被褥上,毫不顧忌地說:“還要把床褥弄得髒一些才好,之前給你看的書,你看仔細了嗎,知道該怎麽疼愛你自己嗎?”


  錦繡的臉漲得通紅,幾乎要埋進胸脯裏。


  郭況這才丟回了被子,冷笑道:“我到時候再來,你做完了就睡吧,這一碗藥下去,不到明日天明,他醒不過來。”


  這一餐飯,青鬆吃的所有東西,郭況都往嘴裏送了。家鄉的菜肴之外,河北的酒他喝,醒酒的湯也當著青鬆的麵飲下,可是青鬆怎麽會想到,足以迷倒他的蒙汗藥,是放在了那湯碗的底下。


  滾熱的湯盛進去,藥粉迅速融化在湯水裏,醒酒湯的味道本就古怪,更何況蒙汗藥無色無味。


  這一夜昏睡,幾乎無夢,每日幫著皇帝勤於朝務的人,竟也踏踏實實地歇息了一晚,可是隔天醒來,眼前的光景,反讓他恍然以為自己正在經曆一場春夢,偏偏這不是夢。


  屋子裏酒氣衝天,自己衣不蔽體地裹著淩亂的被子,年輕的女人赤條條地躺在自己身邊,他感覺到身下的黏膩,僵硬地掀起被子,看到了不願看到的景象。


  他惶然合上被子坐起來,酒桌邊郭況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菜肴早已涼透了,酒壇子倒在桌上,殘存的酒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毯上。身邊的女人發出嗚咽聲,青鬆猛然把她推開,這一下卻把錦繡推“醒”了,她露出驚恐的神情,但沒有尖叫,用被子裹著自己往後躲,開始無助地哭泣。


  她的哭聲“吵醒”了呼呼大睡的郭況,他很好地表現出了這樣趴著睡一晚後身體的僵硬,痛苦吃力地站起來看了看四周後,驚愕於床上的一切,慌張地捂著眼睛:“二弟,你你做什麽?”


  青鬆什麽也不知道,他怎麽回答?


  在錦繡的哭泣抽噎裏,才知道是青鬆大醉酒後亂性,拉著錦繡強要了她,而郭況則因為喝醉了趴在桌上就睡著了,她也什麽都“記不起來”了,雖然錦繡的話未必可信,可是青鬆認為自己看到的一切不會有假,隱藏在被子底下那雲雨後殘留的穢物,就是最好的證明。


  雖然不曾和那個女人圓房,但他也懂得男女之事,這屋子裏第二個男人像是沒有一般。


  待所有人都冷靜,沈哲和錦繡都洗漱幹淨,他們三人呆坐在屋子裏,隻有錦繡因為哭泣後時不時會顫抖一下,青鬆無語,郭況也無語。


  這會兒已是日上三竿,平日裏朝會都散了,但是一天一夜不回家,大夫府竟然也沒有人來找,換做別家府裏,怕早就尋上門來了。


  “二弟,錦繡是我的人,這事兒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要不你就走吧,錦繡我送回河北,會派人照顧她的。”郭況終於起身開口道,“萬一萬一這一下就有了孩子的話,我就把她帶回紀州,在那裏會有人照顧。若是生了女孩兒也罷了,若是個男孩子,到時候再和皇上解釋,把孩子送來京城撫養。至於錦繡,大夫府怕是容不得,我會讓人照顧好她的。”


  錦繡在一旁嚶嚶哭泣,郭況道:“你別哭了,你就不知道躲嗎?現在傳出去的話,隻會說你勾引古大夫,你不會有好的。往後老老實實待在河北,若是有身孕了再說,若是沒有的話,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輩子都不許再提起。”


  青鬆麵容僵硬地看著他們,難道他要做始亂終棄的負心漢?或許,這種事根本談不上負心,可他的確毀了一個女子的清白,無論如何,都該對她的一生負責。把人丟去河北,從此不聞不問,用郭況的話來說,若是生個女兒就等於沒有瓜葛,他豈不是變成了他爹那樣的衣冠禽獸?

  “二弟,你走吧,這會兒都要大正午了,府中的人一定等著急了。”郭況很是兄弟情深地說,“你放心,我會看好錦繡,不讓她對任何人說。”


  青鬆卻站了起來,沉沉地說:“錦繡,跟我回府吧。”


  錦繡哆嗦了一下,郭況眉頭緊蹙:“你難道不先和元妃商量一下,畢竟現在你姓古。”


  青鬆點頭:“好吧,先這樣。”


  郭況連連歎息,卻沒再阻攔,他也怕自己阻攔過頭了,青鬆真的就答應了,算計著青鬆的善良和責任心,有用錦繡這樣好利用的人,一切順利地走到這一步,郭況可不想白費一番心血。被上陽殿那位暗中針對著,妹妹在公裏住的舒心,也回不了將軍府的門,他可不想讓妹妹卑微地去討好皇帝,那麽送一個命不值錢的小宮女給青鬆,剛剛可以攪亂。


  他轉過身叮囑錦繡:“你可千萬要本分老實,別以為自己從此了不得了,你終究還是個奴才,在古府裏要夾緊尾巴做人。”


  可是背對著青鬆,他卻給了錦繡一個微笑,像是許諾了這個命運坎坷的姑娘往後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這件事,在宮裏宮外傳得沸沸揚揚,原本古大夫府私密的事未必能傳出去,但是那天郭跨過的暗中散播消息,全京城人都知道,一直不親近女色,高門貴府的小姐都不入眼的古大夫,要了個婢女做妾。這在別人家稀鬆平常的事,擱在古大夫府卻成了最新鮮的事。


  明顯閣裏,青鬆站在殿中央一動不動,皇帝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桌上積累的奏折,帶出去的書也還沒來得及看,原封不動地擺在那裏。


  蘇玨抬眼看他:“你站了半天了,到底有什麽事要說?”


  青鬆垂下眼簾,咽喉像是被什麽堵住了,幹澀地發出一個個字:“皇上,臣幾日前……納了妾,這件事……”


  話未完,忽然“啪”的一聲重響,高大的男人竟哆嗦了一下,驚恐地看著皇帝。青鬆卻雲淡風輕地一笑:“沒事,奏折掉在地上而已,你繼續說。”


  然而青鬆說不出話了,他什麽都沒做,什麽都不記得,該對皇帝說什麽?納妾,原本是在這個世道,他的身份地位下,最尋常不過的事,他也不明白,為何就成了轟動全城,甚至讓皇帝提前回京的大事。


  見青鬆緊繃著臉,不再言語,蘇玨知道他不會開口了,事情的始末他已經知道個大概,青鬆的這段經曆,勾起了皇帝三年前那次失誤的回憶,和青鬆一樣,當時的蘇玨,同樣也什麽都不記得。


  “一直以來你就愛學朕,念書習武,乃至生活上的習慣。”皇帝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奏折,語氣平和地說,“難道連這種事,你也要學朕?”


  青鬆的目光隨著那本被撿起的奏折,慢慢落在了蘇玨的臉上,皇帝看起來滿不在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對,還有喜歡的女人也一樣。”


  青鬆渾身一緊,蘇玨卻走向他說:“你喜歡瑉兒,但你了解她嗎?”


  “皇上,已經沒有這樣的事。”青鬆臉色都變了,著急之下,又回到了軍營中的兄弟情之間,蘇玨救過他的命,“哥,難道你到現在還不信我?”


  蘇玨卻走來拍拍他的肩膀:“你遇見靈初的時候,她已經是朕的妻子,至於現在和將來你會如何看待,哥哥心裏很明白,朕不是計較那些事,是在問你,你了解她嗎?”


  彼此凝望了一瞬,青鬆搖了搖頭,他了解靈初,他不隻是喜歡上了那個一見鍾情的女孩子,還看見她的性情和智慧,他曾真正走近過靈初,以弟弟的身份真正了解她,知道她心心念念愛著的隻有蘇玨,神奇的是,卻會對一個自己完全的不到的人,念念不忘。


  皇帝坦率地說:“朕也不敢說有多了解她,她的眼眸可以清澈見底,也會如深邃的星河,永遠看不透她在想什麽。但是朕很早就發現一件事,是從她眼底流出的渴望,可是朕恐怕這一生也無法為她實現。”


  皇帝鄭重地看著沈哲道:“靈初她渴望朕的身邊,隻有她一個女人,哪怕朕是帝王,也不需要三宮六院,不需要那些妃嬪,即便她們比她更早地出現在朕的身邊,她也容不下。”


  青鬆怔然,不知如何對應。


  蘇玨卻似早已釋懷:“朕會懷揣著她這個心願,珍重她的心願,而你……”皇帝輕歎,“你該背負起一個男人一個丈夫的責任,所以朕從來沒有想過要給你選個妻子,隻是想你能夠遇見和你兩情相悅的人,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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