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沒救了
“黃曦,你也跟著去醫院吧,不用管我們。”望著黃曦那猶豫不決的樣子我輕聲說道,為她做出了決定。
“小白,謝謝你。”黃曦說道,話音帶著顫音,眼角含淚。
“快去吧,你爸爸的情況很糟糕,有什麽情況再打電話給我。”我說道。
汽車聲轟鳴,黃曦和她媽媽還有她的一個叔叔送阿叔去醫院了。
我們回到黃曦家裏的時候她的爺爺奶奶正在堂屋裏焦急的等待著,見到我回來急忙問道:“白道長,我兒子怎麽樣了?”
“爺爺,阿叔已經送到醫院去了,不會有事的。”我說道,安慰著老人。
我安慰了一番,兩個老人才放心了一點。見到我身上的血液兩個老人十分吃驚,急忙關心的詢問。
終於可以在椅子上坐一會,剛坐下來一股鑽心的疼痛刺激的讓我倒吸了口冷氣。
“小白,怎麽了?”猴子急忙問道。
“瑪德,我掛彩了。”我無奈的道,摸了摸右腳的大腿處,手巴掌上都是血液。
“我來看看。”猴子叫道,蹲下來查看。
在我右腳的大腿上有一條很長的爪痕,褲子都撕破了,皮肉翻開,血液把褲子都染紅了。在退出那山穀的時候我挨了那黃鼠狼的一爪子,隻是那個時候精神高度集中沒有注意到罷了,剛才還以為褲子上的血液是那黃鼠狼的。
“這麽深的口子,我來給你擦點藥包紮起來。”猴子倒吸了口冷氣,急忙去找藥和繃帶。
“沒事,隻是皮外傷而已,過幾天就會好的。”見到猴子那緊繃著的一張臉,我微微笑道。
“那些該死的畜生,我一定會把它們全部弄死!”猴子握緊拳頭低聲嘶吼著。
“那群黃鼠狼還真的是邪門,不僅個頭都長得特別大,而且那股邪勁還特別厲害,一般的人還真的不是它的對手。”我說道,對黃鼠狼那可以迷惑人神誌的力量特別的記憶猶新。
“不管它有多麽邪門,這一回它們死定了。”猴子道,眼神很是堅定。
“黃鼠狼的事先不要跟別人說,那不是一群普通的黃鼠狼,越少人知道越好,到時候我們親自去解決掉它們。”我對猴子說道。
“你的腿怎麽樣了?”猴子幫我包紮一番後又給自己上了點藥,我問道。
“我隻是擦破塊皮而已,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猴子用腳在地上狠狠的跺著,一臉輕鬆地說道。
我剛準備起身,猴子執意要扶我,我們來到了擺放黃曦爸爸魂燈的那個房間裏。
黃曦的爺爺見到我這幅模樣很是吃驚,得知我和猴子都受了傷,不停地道謝和感激。
“白道長,謝謝你,為了我們家的事,害的你都受傷了。”黃曦的奶奶一臉感激道。
“奶奶,這點傷算不了什麽,我跟黃曦還有猴子都是好朋友,這些事是我理當做的。”我輕聲說道。
水碗中的紅繩上亮起了一點點微弱的光芒,那點火光十分的弱小,就像是一粒綠豆那麽大,昏暗無比,隨時都有可能要熄滅掉。
黃曦的爺爺在一旁不停地燒著紙錢,紙錢燒起來的火焰衝的很高,房間裏到處都飄落的是紙灰。黃曦的爺爺一邊燒著紙錢嘴中一邊低聲祈禱著,都是說著一些讓自家先人一定要保佑自己兒子沒事的話語。
我望著那粒綠豆大小的火光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阿叔的情況很糟糕,魂魄黯淡的可怕,真的是隨時都要消散掉了。如果不是黃曦的媽媽電話打的及時,我定住了阿叔的肉身,恐怕他的魂魄已經消散了。
雖然現在勉強定住了一點生魂,但是根據那魂燈來判斷,阿叔的三魂七魄已經散了好幾魂了。
見到我盯著水碗沒有說話,猴子也變得緊張了起來,過了片刻,我對黃曦的爺爺奶奶輕聲道:“爺爺奶奶,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你們先去歇著吧,阿叔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百般勸說,兩個老人才離開了房間。
“小白,情況是不是很糟糕?”兩個老人剛一走出房間,猴子就急忙問道。
“何止糟糕,簡直就是糟糕透了。”我苦笑道。
“黃曦爸爸的三魂已經散了兩魂,七魄也全部丟了。就算醫院裏能救活的過來他也是個傻子。”我搖頭道。
“啊,怎麽會這樣?”猴子驚呼,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嚴重到了這麽一個地步。
“情況很複雜,阿叔的肉身沒有回來,我現在也不敢貿然施法尋找其它的魂魄,我們現在隻能夠等待醫院那邊的結果了。”我歎了口氣,道。肉身沒有歸位,貿然動了那最後一點殘魂,很容易導致它徹底崩碎。
此刻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我又畫了一些符紙貼在了魂燈的周圍,我盤膝坐在八仙桌前,念誦著經文。房間裏靜悄悄的,就聽到我的誦經聲。猴子在一旁將紙錢一張張的丟進了火堆,火苗映的他臉通紅,房間裏的氣氛十分的壓抑。
突然間我猛地睜開了雙眼,眯著眼睛望向了插在魂燈前的一根長香。
長香青煙嫋嫋,青煙分成了兩股,一股青煙筆直向上衝,一股青煙竟然向著窗外飄去。
望著那股向窗外飄去的青煙我眉頭緊緊的皺了皺,眼中有寒光閃過,這時候竟然有陰靈來搶奪祭祀之力。
這股青煙不是真正的煙火,而是黃曦家人心中的祈禱形成的願力,是我念經所化的祭祀之力。這股祭祀之力是純淨無比的,是用來救阿叔命的。
這股祭祀之力是屬於黃曦家的,按道理來說隻能她家才能夠使用,現在竟然有別的陰靈來偷竊,有別的陰靈來享用這股願力。
“小白,怎麽了?”猴子也覺察到了我的不對勁,低聲問道。他順著我的目光看去,什麽都沒有看到。
我冷哼一聲,取筆快速在紙錢上畫了一道符,然後對猴子交代了幾句。猴子臉上露出詫異之色,急忙拿著符紙跑了出去,過了一會才回來。
我盯著那股願力,願力筆直衝向高中,最後化為淡淡金光垂落在了瓷碗中,阿叔的魂燈不在搖曳閃爍。
我這一坐就到了淩晨,子時剛過,猴子的電話就響了,是黃曦打來了。電話那頭傳來了黃曦的哭泣聲,嗚嗚的哭著,十分的傷心。
“小白,醫生說我爸爸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