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魂燈要滅了
山穀距離這塊荒地不是很遠,一會兒就走到了。我讓猴子和黃曦兩人在外邊等我,我一個人進去。
“小白,你小心一點,要是有什麽情況你一定要及時喊我啊。”猴子擔憂的道,把插在腰間的水果刀給了我。
山穀是水潭幹涸形成的,然後在經過山上衝下來的雨水衝刷,導致這個山穀的形狀十分的怪異。
就像是一個大肚子葫蘆一般,一頭是個深坑,然後是一個寬敞的山坳。
山穀中堆滿了腐爛的葉子,一看就是很久都沒有人來過。腳踩在上麵鞋麵都陷進去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我站在山穀口眉頭緊皺,山穀中除了爛葉子以外,還從山上掉落了許多大石頭在其中,一眼望去並不能看到大石頭後麵的東西。
“難道阿叔不是在山穀中?”我暗自沉吟著,一眼望去並沒有看到阿叔。
山穀中寂靜的可怕,按理說這樣陰暗的山穀中應該有很多蛇蟲毒蟻才對,事實上什麽蟲子都沒有。小心翼翼在山穀中走著,慢慢就進入到了那深坑前。
深坑有很大,是個方形的,最起碼有十幾米寬。深坑周圍也散落了許多石頭,我目光在深坑中掃視著,突然瞳孔猛地一縮,在一塊石頭後麵看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中年人,躺在地上,臉色蒼白,也不知道是生是死,這中年人就是黃曦的爸爸。
“找到了!”我心中一喜,急忙上前。
“阿叔,醒醒,醒醒!”我低聲呼喊著,黃曦的爸爸身體冰涼,臉色慘白的可怕,眼睛緊緊的閉著,無論我怎麽呼喚就是沒醒過來。
我心中猛地一驚,摸了摸他的脈搏,眉頭緊皺了起來。脈搏跳動的十分虛弱,幾乎感覺不到了。
“糟糕了,阿叔的情況很糟糕。”我驚呼了起來,背起阿叔就走。
我剛沒走幾步,突然身後的深坑中傳來了一聲嘶叫之聲,我回頭一看,一隻黃鼠狼從坑底衝了上來。
那隻黃鼠狼的個頭很大,像一條狗一般,十分壯實。嘴中發出嗚嗚之聲,眼睛是血紅色的,咧開嘴巴向我衝了過來。
“該死的畜生,難道還想把我留在這裏不成?”我冷哼了一聲,右手把水果刀拔了出來。
黃鼠狼嗚嗚,竄到我身前,縱身一躍,猛地向我撲來。
“來得好!”我一聲嗬斥,將阿叔放在了地上,右手探出,猛地將水果刀插向黃鼠狼的肚子。
黃鼠狼的動作十分迅猛,竟然在關鍵時候身體躬身一彈,避開了我的水果刀。
“死畜生,還有兩把刷子!”我冷笑一聲,身體微弓,緊盯著那黃鼠狼。
黃鼠狼嗚嗚,圍著我不停地奔跑,打轉,一雙血紅的眼睛緊盯著我。
我望著黃鼠狼那雙血紅的眼睛,隻覺有一股陰風向我襲來,我一聲冷哼,手結法印向前一拍,陰風消散。
這隻黃鼠狼成精了,能夠迷惑人的心神。
就在這一刻,黃鼠狼猛地竄起,向躺在地上的阿叔撲去。
“找死!”我大怒,手腕一抖,將水果刀丟了出去,噗嗤一聲,水果刀插入了那黃鼠狼的身體之中,黃鼠狼哀嚎。
“去死吧!”我嗬斥道,走到了黃鼠狼的麵前。
當我走到它麵前的時候,突然黃鼠狼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嘶叫,裂開嘴巴縱身躍起,像是一頭灰狼一般向我撲了過來。
“死!”
我低聲嘶吼,右手猛地向前揮去,在我的五指間有一把飛刀,飛刀很輕鬆的就切開了黃鼠狼的喉嚨,一個疏忽,鮮血噴的我一聲都是。
“瑪德,真是晦氣。”望著身上的血液,我咕噥道,收起飛刀背上了阿叔。
那黃鼠狼喉嚨被我切開了,大量的血液噴湧而出,在地上不停地掙紮,眼看就要斷氣了。
這時候我身後突然又傳出來了一連串的嘶叫聲,我回頭一看,從那深坑中又竄出來了三隻黃鼠狼,那三隻黃鼠狼的個頭都有這隻這麽大。
“害死的,有那麽多那個玩意。”我大罵了一聲,背著阿叔快速向出口跑出,不跟那些黃鼠狼糾纏。
然而那些黃鼠狼的速度比我行走的速度要快很多,我剛到穀口它們就追上了我,齜牙咧嘴嘶叫的像條瘋狗一般撲了上來。
“臥槽!”我大罵了一聲,速度猛地加快,背著阿叔快速向前奔跑。
背著阿叔我不敢停下來跟這些黃鼠狼糾纏,萬一不小心傷到了阿叔就糟糕了。
猴子一直盯著穀口方向,見到我身後那些黃鼠狼大叫一聲,快速跑了過來。
三隻黃鼠狼剛出了山穀口就停了下來,沒有再追,而是在那裏望著我不停地嘶叫,齜牙咧嘴,血紅的雙眼中充滿了仇恨,沒一會就都退了回去
“小白,你有沒有事?”猴子跑了過來,大叫道。見我身上的血液十分擔憂,一臉的害怕。
“我沒事,這些血液都是那畜生的。”我搖頭,然後對黃曦道:“你爸爸暈倒在了裏麵,我把他背了出來。”
“小白,謝謝你,謝謝你。”黃曦掩麵哭泣,不停地道謝。
“小白,我爸爸怎麽成這樣了,他怎麽不說話?”黃曦哭泣道。
“你爸爸暈了過去,先離開這裏在說。”我說道,快速向前走去。
鬼才知道那坑裏麵多少隻黃鼠狼,猴子又受傷了,我又背著一個人,萬一再衝出來幾隻黃鼠狼就糟糕了。
“小白,我來背姨夫吧。”猴子說道。
“你腿上有傷,我來背,不要廢話了,趕緊走。”我搖頭道,快速穿過荒地來到了果園中。
“小白,我媽媽打電話來說我爸爸的魂燈突然間就暗了下去,像是要熄滅一般。”黃曦接了一個電話,帶著哭腔道。
“魂燈要滅了?”我心中一驚,急忙停了下來,把阿叔放在了地上。
人死如燈滅,魂燈滅了就完蛋了。
我急忙取出一張紙錢,用刀割破食指,用血液在符紙上畫了一道符咒貼在了阿叔的眉心上。
盯著那張符紙看了一會,鬆了口氣,對黃曦道:“跟你媽媽說暫時沒事了,讓她安排一輛車趕緊送你爸爸去醫院急救,你爸爸的肉身現在很糟糕。”
等我們出了果園來到村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輛汽車已經在村口等候。
“一定不能把眉心的符紙撕掉。”我叮囑道,符紙鎮壓著阿叔最後一點生魂,要是撕了,最後一點生魂就會消散,那時候真的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