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得寸進尺
可喜哦了一聲,也不好說什麽,對著駱之儲說道:“你稍等片刻,我去問詢一番,很快就回來,到你房間。”
駱之儲搖搖手,“沒事。你忙吧。我這邊不急。”確實不忙,芮瑾傲基本上沒有事情了,現在最主要是看芮瑾傲本身的康複能力。
可喜感激對著駱之儲一笑。便退了下去,貼心關上門。
可喜剛剛轉身,就見一抹青綠色的衣服的小妞飛撲過來,“夫人,你去哪裏了?”甜甜抓著可喜的手臂,撒嬌的說道。
可喜覺得有點別扭,甜甜她覺得很不錯,人也很好,笑容也很甜,對她也很上心,很貼心,很關心,隻是……就是有點看著她,好似她要去哪裏都要向她匯報一般,這樣的感覺可喜很不喜歡。
隻是,可喜歎了一口氣,甜甜也是好心,“我去詢問小楠的下落了。”
甜甜撅起嘴來,“小南有甜甜這麽可愛嗎?”
要是丫鬟的話,沒有。要是司徒楠的話,有~!而且還比她好看好幾倍。可喜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笑了笑,不語。
甜甜以為可喜認為小南比她可愛,有點不高興,“夫人~!你太過分了。”說完耍脾氣跑開了。弄得可喜一頭霧水,她究竟說錯了什麽?
可喜失笑搖搖頭,覺得甜甜是小姑娘耍脾氣也就沒有介意,去了西院找小王子。
西院跟東院的差很多,可喜摸熟了東院,踏出西院還差點迷路了,隻要叫一位丫鬟帶路。現在丫鬟看見可喜有點唯唯諾諾但還不至於害怕。小心翼翼帶著可喜到了小王子住的小苑。
小王子臉上的疤痕已經結疤,開始退疤了,顯得有些猙獰可怕,倒是很配他魁梧的身材,可喜有點小害怕,“小王子。”
喝著烈酒的小王子,放下碗,瞪著可喜,“王妃?”
可喜笑了笑,“小王子,不好意思打攪你的酒興了。”
小王子擺擺手,“哎,我心中憋著難受,想要借酒消愁。”
可喜明白小王子對司徒楠是一種怎麽樣的感情,一股笑意憋在心口,卻有擔憂司徒楠的安慰,“小王子,我今天向你打聽下小楠的去向。不知道小王子探尋到了沒?”
小王子哼笑兩聲,“王妃這話說得可笑了。要是得知小南去向,我還會如此嗎?”
言下之意,他也不曉得。小王子再次嘲諷道:“王妃,作為主人,小南的小姐,居然不去查詢小南的去向,還向我這個外人查詢。王妃不必假惺惺在此裝假造次~!”這話說得有些重了。
可喜麵露難色,但,柯爾其說得話,倒是沒有錯,身為小楠姐姐,她沒有去找,還要問一個跟小楠毫無關係的人。她這個姐姐做的有點失敗。可喜咬咬唇瓣,“我曉得了。”
柯爾其沒有說話,仰頭把酒喝完,再倒酒,喝酒。可喜轉身離去。
待可喜走遠了,柯爾其放下酒壺,沙漠王從一邊走出來,坐在柯爾其的對麵,“她哭過。”沙漠王淡淡說道。
柯爾其哼笑了下,剛才那一些話,都是他真心話,“那麽明顯。”
沙漠王拿起酒壺喝了一口,“好酒!看來芮瑾傲病的不輕。”柯爾其奇怪看著沙漠王,沙漠王瞪了他一眼,“我的人看到她進了房間,紅著眼出來的。”
確實可喜為了芮瑾傲的傷勢而哭泣,但他們往壞的一麵想,沒有往好的一個方麵想。也難怪了,在他們的心目中,最不希望芮瑾傲死去了,因為芮瑾傲是個掩。表麵上十王爺很看重芮瑾傲他們,就算芮瑾傲沒有了權利,十王爺每次都會提起芮瑾傲。而事實上,十王爺並非十分看重他們,反之就是不在意他們才把沙漠王安置在芮瑾傲的府邸裏麵。
讓一群與他作對的人,把注意力放在芮瑾傲這個傀儡上麵。他才能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
這些事情十王爺自然跟沙漠王商討好了。
一個在沙漠之中握緊權利的人,在芮府之中,賴著不走說沒有意圖,除非是傻子或者是白癡,不然沒有不會相信。
要是這個時候芮瑾傲死去,他們就失去一個可以掩飾的最好人選了。所以沙漠王顯得有些急躁,偏偏他又不能去打探什麽?柯爾其見沙漠王喝光他的酒顯得有些不悅,口氣也比較衝,“你們找到小南沒有?”難得他找到一個父王不知道的身份的男子。
而且這個男子,還是他自己看中的。所以小南他是萬萬放不開手的。
沙漠王聞言蹙眉,“都何時了。你還在想兒女私情?”厲聲:“你忘了,十王爺交代我們的事情嗎?你是接近小南,並不是真的要娶她!你以為我會讓一個無貌無才的女子,而且還是丫鬟的當你的王妃,想都別想!”
柯爾其很憤怒,站起來,“難道父王真的想讓我孤獨終老嗎?”道完便離開了。
沙漠王看著柯爾其的背影,最後悠悠一歎,心中想到,罷了罷了,不論小南是什麽背景,至少她是個女人,還會為他們家留一個後代。
柯爾其是沙漠王唯一的兒子,所以很多時候,沙漠王也就順著柯爾其的想法。
沙漠王站起來,院中秋意正濃,也許今天的冬天是個多事之冬。
***
甜甜還在生氣,坐在桌子上,生著悶氣,見可喜進屋來,也不起來迎接也不行禮,隻是瞪了可喜一眼,然後撇開眼,還不輕不重的哼了哼。可喜有些詫異,也沒有講什麽?在她的眼裏,甜甜這樣的生氣的方式並沒有什麽不對的。
換了一件簡單的服飾,再拿了一件披風可喜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跟甜甜開口,覺得她應該很快就會氣消了吧。她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這位小姑娘,所以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不在意的出去了。
甜甜見可喜沒有理會她,怒氣衝天,站起來狠狠的推翻了桌子,踹倒了椅子,嘴裏憤憤不平的說道:“真是太過分了,也不想想我是為她擔心誒。她居然好心當成驢肝肺,太過分了!該死的夫人!夫人?我呸呸呸!!”甜甜在這五天裏麵完全摸清可喜的脾氣,本來心裏還有點畏懼,後來發現可喜一點脾氣都沒有,還很好說話,她鬧小脾氣,可喜還會反過來哄她。
給甜甜造成了一種錯覺,感覺自己才是夫人,而可喜是奴婢。這樣的錯覺讓她不由趾高氣揚起來。所以今天可喜沒有跟她說一聲就離開跑去找她的王爺實屬罪大惡極!而她對可喜那般軟態,那個女人居然沒有覺得慶幸,實屬罪該萬死!
現在還無視她,不跟她賠禮道歉,就應該死無全屍!想到這裏,甜甜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惡毒。
來到駱之儲房間前麵報道的可喜並不了解,當初笑的很甜的姑娘,隻是緊緊幾天就已經變了調。駱之儲撐著下巴,拿著扇子輕輕搖著爐火,藥罐就放在上麵,一陣一陣的藥香味不斷的飄出來。
那過白的皮膚在爐火旁,有些紅潤出來,不知道有點小壽包樣子。很可口。
自然可喜沒有這樣的心思,見到駱之儲在忙,急忙忙的上前,拿過扇子,“我來吧!”駱之儲也不推搪,退開一步,說道:“在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說完拿出一炷香放在可喜的旁邊,“你看著也知道時間。”
可喜感激看著他,“謝謝你。”可喜真心真意的說道,駱之儲還是有點不習慣,“沒,什麽?”走到自己的帶來的箱子的,從箱子裏麵拿出一本書,坐在椅子上,緩緩看起來。
空氣中飄蕩著濃濃中草藥的味道,有點苦,但也有甜。
靜靜的一個中午,如此的安寧。
躲在暗處的司徒楠,醋勁大發,那麽一刻就差點衝出去,把那病秧子抓起來揍打一頓!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後哼了哼,轉身開始易容!
可喜輕輕的,認真的扇著爐火,這種事情很無聊很無趣,其實她快要睡覺,還要打起精神,慢慢的扇著爐火。
駱之儲小心翼翼翻開一頁……這麽祥和的午後,任誰也不想打攪,偏偏這個時候……
“哇……”可怕的噪音打破這樣祥和的午後。
驚的可喜扇重了風力,把爐火扇熄了。而嚇了駱之儲一跳,拿在手上的書頁被撕了一腳,害的駱之儲心疼不已。這本書可是絕版啊!
兩個受害者憤怒的抬眸,卻見一位小姑娘,綁著麻花辮子嚎聲大哭,兩個鼻涕掛在臉上,實在太可憐了。
駱之儲蹲下來,伸出手來想要抱住小姑娘,小姑娘鳥都不鳥駱之儲跑過去狠狠抱住可喜大腿哇哇不停的哭。
而可喜渾身不住的顫抖,顫抖。最後忍不住的轉身背著他們偷偷在笑。小姑娘卻越哭越大聲,哭得特別淒慘可憐。駱之儲心軟了一片,走到可喜的旁邊,“可憐的孩子,告訴叔叔,你為什麽哭?”
小姑娘勉為其難把那張哭臉對著駱之儲,因為可喜還在偷笑。小姑娘擦擦眼角的眼淚,“嗚嗚,叔叔,娃娃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