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芮瑾訓見到這一幕也有點動容,眼角看著可喜的反應,卻發現這個女人居然沒有尖叫出來,心中有那麽一點的佩服,再看到可喜那下唇有點血跡,心中不知道什麽感覺。
想要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是演戲,可是……要是這個女人真的要自己大哥死的話,這個時候真是最佳時期。可她偏偏沒有打攪,還這樣憂心。
難道她真的是……不!!這個女人絕對有比大哥死還要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會這樣。
太可怕的女人了,差一點他都被騙了。
真不知道該說芮瑾訓聰明還是太笨呢?
反之可喜就沒有這麽多的心思了。所以她也就不知道,芮瑾傲倆兄弟對她抱有什麽樣的態度,隻知道,芮瑾傲很怨恨自己,而芮瑾訓是明顯討厭自己。她也很奇怪為什麽會把一個怨恨還有討厭的人留在自己家裏麵。好在她也不是那種追根究底的人,想不通就想不通吧。
駱之儲施完最後一根針,長長歎了一口氣,笑了笑:“沒事了。這是最後階段了,就等著他體內的毒素排泄出去,他會沒有事情。”
芮瑾訓還是有點憂心,因為芮瑾傲現在看過去太過觸目驚心了,“那我大哥,一身武藝呢?”
駱之儲蹙眉,“雖然他身上武功沒有廢掉了,想要恢複還需要一段時間。”
芮瑾訓一聽身上的武功沒有廢掉,長長噓了一口氣,而可喜卻覺得不得了了,想要恢複還需要一段時間,那這一段時間是多久呢?一個月還是半年,難道是十年?
這麽一想,可喜心一酸,剛才的恐懼擔心,都出現了,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掉個不停,駱之儲一看慌了,他本來就看不得女人哭泣的男人,“你你你,不要哭好不好?”
芮瑾訓看不透可喜,有點煩躁,現在又為了自己的哥哭泣,這個女人到底想要演哪出戲?難道要自己大哥再次愛上她,然後盲目為她付出一切嗎?
芮瑾訓覺得很可笑,要是換成以前大哥會,但現在的大哥,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壞了這一切的部署。
所以……他環胸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要演什麽戲,很想要看到這個女人為了自己大哥心碎,痛不欲生的樣子。那時候一定很精彩。
駱之儲見可喜哭得更凶了,他慌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隻是一味的拚命講著:“你,你,你不要哭,哎呀,你以前都不哭的啊。啊……王妃,你不要哭啊。”
這麽多人,除了一些特殊場合,到現在隻有駱之儲叫她王妃。
可喜看他白皙的臉蛋,有著著急的神色,有些歉然,“對不起,讓你為難了。”可喜吸吸鼻子,拿起自己懷裏的手帕擦擦鼻涕,眼淚。
可喜凝視著床鋪上的芮瑾傲,“都是我的錯。”
駱之儲安慰道:“你不要太難過,他沒有事。”
可喜再次哽咽,“都是我連累他。”想到就心酸。
芮瑾訓看不下去了,指著門口,“你也知道自己連累到我大哥,那你就該給我滾蛋,我大哥很不想看到你!”
聽到這個話,可喜很應該就這麽轉身走人,可是心中的抱歉,讓她不能這麽走了,所以隻好硬著頭皮留下來,“對不起,我不能走。”可喜看著他,“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但,我很抱歉,讓你大哥受傷,我……我想要留下來幫幫忙。”
三更
幫忙?誰知道,她現在不要大哥的命,難保在幫忙的時候,不會要了他大哥的命呢?幫忙,“我看還是免了。”芮瑾訓很不客氣的說道。
本來還想跟這個女人玩玩,看著自己的大哥受這樣的苦,對這個女人的怨恨更加加深了。
所以說話也很不客氣,連基本的掩飾都沒有。
可喜很堅持,“我……我知道,我很礙眼,我……我也想不礙你的眼,隻是……我真的很想幫忙。求求你。”可喜含著淚水,苦苦求到。
駱之儲有些不忍,想要開口,芮瑾訓先行開口,“不必,用什麽哀求的伎倆,我不會讓你接近我大哥。你這個女人太可怕了。”這話都這麽直白了。
可喜雙膝一屈,跪了下來,“讓我照顧芮瑾傲吧。”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滿心的愧疚,自己的良心過不了關,僅此而已。
芮瑾訓雖然很驚訝,但還是很堅持,駱之儲看不過去,“你過來幫我的忙吧。”可喜還想說什麽,駱之儲又說,“幫我煎藥,換換床單之類的。”
可喜一聽,立馬歡喜點頭,“謝謝,謝謝。”
駱之儲笑著搖頭,“王妃無需多禮。”這樣女人這麽看都沒有媚琴那種嬌慣的性格。
芮瑾訓皺緊眉頭,“之儲你!”
駱之儲舉起手來,“我相信她,給她一次機會,不好嗎?”
人家大夫都這麽說,芮瑾訓也不好說些什麽,第一因為駱之儲是他們的好友,第二,是因為既然這個女人這麽想要堅持照顧大哥,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女人玩什麽把戲。第三,雖然大哥安慰會受到威脅,但,他在一旁把關,他就不信這個女人有下手的機會。第四,很大原因是因為駱之儲是大夫,不聽大夫的話,大夫不救人那怎麽辦?
雖然駱之儲這個人好心過頭了,不會放著病人不管,但,駱之儲一撅起來,不要說十頭牛,就算一百頭也拉不動他。
所以在這個時候還是順著他的意思。
哼哼,想要照顧是嗎?他就讓她好好的照顧!
可喜並不知道芮瑾訓在想什麽,可喜看著駱之儲那張溫柔的臉蛋,想著,這個人還真是一個好人,雖然他看起來不像個大夫,畢竟他自己的本身就沒啥說服力。
不會有人會相信一個病秧子會是大夫,而且還是神醫那一種。
可喜踏出門口時,還是忍不住回眸問詢道:“那個,小楠有消息嗎?”
司徒楠的事情,還掛在她的心上,在這個世界上,其實她對司徒楠最上心了。對芮瑾傲是愧疚,抱歉,良心過不去。而對司徒楠是一種親情——她自己以為。
芮瑾訓心中很不爽,“哼,我怎麽會知道,你想知道,最好去問問那個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