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情何以堪奈我何
小燕突然轉身奔到珍瑋麵前，一頭紮進他的懷裏哽咽道：“珍瑋，你若是能答應我一件事，我立刻隨你下山回光輝家，安分守己做個賢妻良母，從今往後不再打擾你，我說到做到，好嗎？”
劉珍瑋詫異地問：“什麽事，隻要我能辦得到的，盡力而為。”
盧小燕溫柔地說：“在這個山洞裏做一夜真正的夫妻，了卻我一生的心願，天亮之後各奔東西，兩不相欠，好嗎？”
劉珍瑋盯著她詫異道：“你咋會有這種想法啊？這我辦不到，我不能玷汙你的純潔之身，我愛你就要尊重你，你明白嗎？”
盧小燕梨花帶雨地盯著他，抽泣道：“就這一次，從此以後天各一方，回歸陌生人。即使有幸狹路相逢也裝作不認識，擦肩而過。最後懇求你圓我山洞之夢。”
劉珍瑋注視著她抑鬱的表情，勿曉得怎麽辦才好？若是依從了她，能遵守剛才的承諾，未嚐不是件好事，以後毫不相幹，可以專心致誌地幹自己的事情，沿著自己的人生軌跡走到底。若是拒絕了她，不知她會幹出什麽傻事來哩？還在舉棋不定，盧小燕卻鋪好了被子，轉身脈脈含情地注視著他說：“珍瑋，快來呀，‘紅塵同一夢，休笑多情癡。’就這一夜，對你來說有那麽難以定奪嗎？我先上石頭床了，你去洗把臉快來吧！”說完，隨即脫光了衣服，慢慢地潛進薄薄的被子裏。
劉珍瑋目睹她光潔豐滿的身子鑽進被窩，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了，急忙拿著小燕的毛巾去洞口的水溝裏清洗了一番，便迫不及待地轉身，疾步奔到石頭床前，彎腰伸手摟住小燕的肩頭，將滾燙的嘴唇黏貼在小燕的櫻桃小口上。
小燕渾身發熱，不停地呢喃道：“親愛的，快鑽進來吧！”
劉珍瑋按捺不住自己的身子，三兩下退下衣褲，終身一躍壓住小燕熱烈地狂吻起來……
一番激烈的翻雲覆雨之後，闃然無聲了，劉珍瑋摟著小燕沉沉地睡去。
忽然感覺一絲亮光刺得眼球發暈，慌忙張開眼睛細看，卻發現洞頂一絲漏縫中，溜進一丁點兒太陽光，直刺得眼睛發炫。轉頭見小燕還酣香正濃，頭枕在自己的臂腕上，手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沒有蘇醒的跡象。而洞外的太陽越來越亮堂啦，不忍心喊醒她，隻得靜靜地注視著她睡。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盧小燕口中呢喃道：“珍瑋，我不會讓你白白占有我的身子，大丈夫男子漢要敢作敢當。我要你娶我，帶我走，對我負責一輩子。”
劉珍瑋聽到她的夢中呢喃，嚇得顫抖了一下，小燕被驚醒了，睜開眼睛問：“你怎麽啦？剛才感覺你全身顫動得厲害，出啥事啦？”
忽然聽見外麵似有若無的聲音飄進山洞，劉珍瑋急忙說：“燕，你靜靜地聽一下，好像山下有人上來了，我們抓緊穿好衣服，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
小燕拉緊被子坐起來，貼在洞壁聽了一下說：“好像有人朝這裏走來，你快繞道離開，這座山路你熟悉的，我不必多言，快走吧！我慢慢走沒事的。”
劉珍瑋眉頭皺了一下說：“也許你哥和光輝找上來了，我們一起麵對吧！”
小燕忽然睜大眼睛，怒氣衝衝地瞪著他，嚴肅地說：“不要，既然你不想娶我，就請你別損壞了我的名聲，快繞洞後壁離開，從另外一條山路下山，今生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個負心漢了，也不要給我寫信打電話的，快走。”
劉珍瑋沒想到女人狠起心來是這副模樣，偏偏站在洞口不走，背對著小燕問：“若是我下決心要離婚娶你，你願跟我走嗎？”
盧小燕猶豫了一下說：“請你快走，一切都已經遲啦。我昨晚說過了，你我圓了一夜的山洞夫妻夢，從今往後就是陌生人了，我要將你徹底遺忘，跟真心實意愛我的光輝，一心一意地過完餘生。就此別過，永不相見！”
劉珍瑋聽了這番話，突然轉身抱住小燕狂吻起來，欲再次親熱，卻被小燕狠狠地搧了一巴掌，這是珍瑋始料未及之事。這一巴掌激怒了癡心愛她的珍瑋，他不顧小燕的反對，再次鑽進被窩與之親熱。出乎意料，小燕居然沒有反抗，反而配合得恰到好處，揮發得淋漓盡致，珍瑋琢磨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徹底的交合之後，珍瑋心滿意足地離開，卻被小燕的一聲尖叫驚得轉身細看。
他做夢也沒想到，小燕居然拿暗中準備好的刀刺向自己的胸部，不知是天意還是閻王爺不想要她，山洞壁上忽然掉下一塊石頭擊中小刀，刀子掉在地上了。劉珍瑋嚇得渾身顫栗，奔上前抱住小燕說：“小燕，你二次欲自殺，到底為何啊？我已經很坦率地向你表白了，我是用整個生命來愛你的，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至愛，你幹嘛要作踐生命呢？隻要你答應嫁給我，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回家馬上跟梅蘭離婚。請你愛惜生命，給我幾天時間，好嗎？”一邊說一邊替她穿好衣服，扶著她下了石頭床。
小燕沒有回答，靜靜地看著洞口發呆。珍瑋見洞裏亮光突然暗了下來，急忙轉身看，卻發現盧雲霄和華光輝站在洞口，惡狠狠地瞪著自己。
盧雲霄上前伸手抓住珍瑋的衣領說：“你什麽時候來的？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麽？瞧你倆衣衫不整的，石頭床上被子揉作了一團，幹了不該幹的事情，是嗎？我妹妹是個病人，你要是趁人之危，幹了缺德事，我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劉珍瑋瞥見華光輝去翻被子細看，俯身聞著被子，曉得一切言語都是空洞無力的，站在洞口一聲不響地瞅著小燕，靜候他們的發落。
華光輝轉身站到珍瑋的對麵，二手背在身後，靜靜地瞪著他幾分鍾後，才懶洋洋地說：“盧雲霄，我曉得他們幹了什麽？你去聞一下被子就曉得他們不隻幹了一次。我曉得小燕是故意裝病的，從她的眼睛中發現，她裝瘋賣傻的目的就是想見珍瑋。劉珍瑋，此事公了還是私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聽說你還是個書記兼村長哩。”
劉珍瑋瞪著光輝嚴肅道：“我是個敢作敢為的人，請你還小燕自由身，我回家離婚後，再來娶小燕為妻。若是你倆今天能領取離婚證，那我今天就帶小燕去我家，絕不含糊退縮。”
光輝勃然大怒道：“你想得美，我是個主張‘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男人，不像你始亂終棄。我要告你強奸罪，送你去坐牢。雲霄，走，帶他下山去。”
盧小燕驚聞此言，忽然站到光輝麵前說：“華校長同誌，該掂量掂量的人是你，而不是珍瑋，請你放明白點。我與珍瑋彼此真心相愛，共享魚水之歡，何來強奸罪之有？倒是你，我不願與你做愛，你卻屢次三番與我強行發生關係，該告你強奸罪的人是我，你有何資格去告愛我疼我知我懂我的珍瑋啊！真是個不自量力的混賬。你甭以為婚內強奸不用服罪，隻要我出示真憑實據，你肯定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不信，你試試看，隻怕沒開庭你就名譽掃地了。”
盧雲霄見勢不妙，急忙上前解圍道：“光輝，你不要把事情鬧大了，剛才珍瑋說過了，你若是嫌棄小燕出軌，你就跟她離婚好啦，談什麽強奸罪啊？二個初戀情人在一起親熱，那是最習以為常的事情了，你何必拽著明白裝糊塗呢？”
華光輝轉身瞪著盧雲霄道：“我就曉得你向來寵愛小燕的，老實說小燕的屢次出軌，你也脫不了幹係。小燕藐視我，是你給她撐腰之故，從小到大。小燕無論犯了什麽過錯，都是你幫她扛下來的，都是你寵著她，護著她的。若沒有你的教唆，她會這麽無法無天嗎？會一次又一次地投進珍瑋的懷抱嗎？今天請你來給我當婚姻家庭的指導老師，以身說法好不好？假如你老婆出軌了，你又不想離婚，該如何妥善解決呢？”
盧雲霄伸指戳著光輝的額頭，大聲慍怒道：“你怎麽扯到我身上去了，生活沒有假如。若是我老婆真的與有情人出軌了，我就原諒她，但下不為例。‘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若是你不想離婚，就該好好善待小燕，不要一吵架就揭人短處，胡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來氣她。你若是不想讓小燕舊情難了，不要動輒提珍瑋怎麽怎麽啦？你老是說他農民，說自己是吃皇糧的，有意思嗎？愛情不以皇糧和農民來衡量的，愛了就愛了，跟身份沒關係，虧你是個教書的呢。其實，小燕從小就是個懂事乖巧的女孩子，你自己也常常誇她是個好女孩，誰娶了去就是誰的福氣。可自從遇到珍瑋後，就變得不安分了，愛情的烈火將她燃燒起來了，是否會燒成粉末灰塵，那要看你華光輝的本領喔。別的我不想多說了，是離婚還是和好，你就當著三個人的麵來定奪吧！”
雲霄說完退到洞口去防風。三個人卻麵麵相覷，誰也不願先回答。